何雨柱運氣不錯，剛到廠門口就瞅見輛拉著農具的卡車慢悠悠晃過，司機是個臉膛曬得黢黑的漢子。
    他緊走兩步追上去，遞上支“牡丹”牌香煙，笑著打聽路，得知這車要經過湘茹他們村，連忙道了謝。
    那司機接過煙夾在耳朵上，瞅了眼副駕駛的空位，衝他揚了揚下巴：“上來吧，正好捎你一段。”
    何雨柱喜出望外，麻利地拉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嘴裏還不停念叨著：“太謝謝您了。”
    車軲轆碾過坑窪的土路，“哐當哐當”地晃悠，揚起的黃塵撲了他一褲腿，他卻渾不在意，隻盼著能快點見到湘茹，心裏像揣了隻雀躍的小兔子。
    卡車在村口停下時，何雨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針剛過一點半。
    他踩著田埂往村裏走，沒幾步就到了那片熟悉的小樹林——這是他和湘茹約好碰麵的地方，離兩點半還有整整一小時。
    日頭正毒，烤得地上的草葉都蔫頭耷腦，蟬聲嘶竭地在樹梢上滾，他可不想在大太陽底下當“烤紅薯”。
    眼珠一轉，想起湘茹提過家就在附近，便順著記憶裏的方向往村裏深處走。
    路過一戶院門口，見個紮著羊角辮的頑童正蹲在地上玩泥巴，小手糊得髒兮兮的。
    何雨柱從兜裏摸出兩塊水果糖——這是他特意給湘茹侄子留的，此刻先勻了出來。
    “小家夥，問你個事兒，”他蹲下身，把糖遞過去，“知道秦湘茹家在哪兒不？”
    頑童眼疾手快搶過糖，剝了塊塞進嘴裏，含混不清地指著不遠處：“就……就在那兒！我帶你去！”
    說著拽著何雨柱的手就往那邊跑，到了院門口，扯著嗓子喊：“湘茹姐！湘茹姐！有個伯伯找你！”
    “伯伯？”何雨柱聽得滿頭黑線，摸了摸自己的臉，暗罵：這熊孩子把我叫老了！
    院裏很快傳來輕俏的腳步聲，湘茹掀著粗布門簾走出來，身上穿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舊褂子，布料雖普通，卻襯得她身姿愈發窈窕。
    她本就生得白皙，日光下皮膚像浸了水的暖玉，透著瑩潤的光澤。
    瞧見門口站著的何雨柱，先是一愣，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瞬間漾起驚喜。
    隨即“噗嗤”笑出了聲，眼角的笑意像水紋似的蕩開，粉麵悄悄泛起紅暈，更添了幾分嬌憨：“你怎麽在這兒？我還以為哪個長輩找我呢。”
    她站在那兒，腰肢纖細，胸前卻豐腴得很，舊褂子也掩不住那動人的曲線，望著何雨柱的眼神裏，藏著化不開的柔情，像含著兩汪春水。
    何雨柱望著眼前的湘茹，一時竟看直了眼，手裏的帆布包都忘了往下放，眼裏心裏就隻剩下她那白生生的臉蛋、水汪汪的眼，還有那被舊褂子襯得愈發窈窕的身段。
    湘茹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更不好意思，粉麵又紅了幾分，抬手輕輕白了他一眼，聲音裏帶著點嬌嗔：“傻樣，看啥呢？”
    嘴上雖嗔怪著，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眼波流轉間，藏著滿滿的歡喜。
    何雨柱老臉一紅，沒好氣地吐槽：“還不是這小家夥瞎喊！”
    說著往湘茹身邊湊了湊，聲音軟下來，“這不是想你了，就早點過來了。”
    正說著，屋裏又走出個人，正是張桂芝。
    她剛鉸完窗花，袖子還卷著，露出結實的小臂，聽見動靜出來瞧，見何雨柱正拉著湘茹的手，臉上頓時堆起笑：“這就是柱子吧？常聽湘茹念叨你，可算見著真人了。”
    何雨柱抬眼望去。
    張桂芝二十五六歲，身量勻稱，常年下地曬出的小麥色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笑起來彎成月牙，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穿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袖口和肘部各打著一塊方方正正的補丁，針腳細密，一看就知道是過日子的利落人。
    胸前也鼓鼓囊囊的，把褂子撐得緊緊的，隨著腳步輕輕晃悠，藏不住的豐腴惹眼得很。
    她嗓門敞亮，莊稼人特有的熱辣爽利撲麵而來。
    湘茹紅著臉在一旁介紹：“柱子，這是我大嫂。”
    “大嫂，我是何雨柱。”何雨柱跟著喊了一聲，心裏暗忖：湘茹這嫂子果然麵善。
    張桂芝笑得眉眼更彎了，往旁邊讓了讓：“快屋裏坐，外頭曬得慌。灶上晾著涼茶呢，剛用井水鎮過，給你解解暑氣。”
    說著轉身往灶房走，腳步輕快得很。
    湘茹拉了拉何雨柱的胳膊，眼裏還帶著笑：“跟我進來吧，你怎麽來這麽早？不是說好在小樹林碰麵嗎？”
    “這不想早點見你嘛。”
    何雨柱跟著她往院裏走，眼睛不自覺地往她身上瞟，心裏的那點別扭早被歡喜衝沒了，帆布包裏的飯盒似乎也跟著熱乎起來。
    “湘茹，快讓柱子進來坐啊！”
    張桂芝的大嗓門從灶房裏傳出來，帶著點嗔怪，“咋還在門口站著？這大太陽底下曬著，還不把人烤化了？”
    湘茹臉頰微紅，悄悄瞅了何雨柱一眼，見他眼裏還帶著點沒褪盡的熱乎勁兒，心裏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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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輕輕摟住他的胳膊，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胸前的豐腴若有似無地貼了上來，軟乎乎的暖意透過薄薄的褂子傳過去。
    何雨柱渾身一酥，剛才被太陽曬出的燥意頓時消了大半，臉上露出舒坦的笑意，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
    湘茹感覺到他胳膊微微繃緊，忍不住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沒出息。”
    尾音輕輕巧巧的，帶著點嬌嗔，眼裏卻漾著蜜似的甜。
    “這不是……這不是你太招人稀罕了嘛。”
    何雨柱喉嚨發緊，反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跟著她往屋裏走，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皂角香。
    進了屋，何雨柱把帆布包往炕邊一放，解開帶子掏出那個鋁製飯盒，笑著對張桂芝道：“嫂子，我帶了點吃的，這天太熱，怕擱壞了，勞煩您給熱熱。”
    張桂芝正擦著桌子，聞言回頭笑：“哎呀，都是自家人，還跟嫂子客氣啥！”
    說著伸手接過飯盒，剛碰到盒身就覺出點溫熱，鼻尖已縈繞著一股醇厚的肉香，勾得她腳步不由得快了幾分，轉身就往灶房走。
    一進灶房，她便迫不及待地掀開了飯盒蓋——好家夥！
    滿滿當當的豬頭肉碼得整整齊齊，油光鋥亮；旁邊的紅燒肉顫巍巍的，裹著紅亮的糖色，熱氣一冒，那股子葷香直往嗓子眼鑽。
    張桂芝喉頭動了動，咽了口唾沫，這年頭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有的人家連糠餅子都填不飽肚子，哪見過這麽些實打實的好肉？
    她左右瞅了瞅，見院裏兩人正說話沒留意這邊，終是沒忍住，飛快地撚起一塊豬頭肉塞進嘴裏。
    肉皮糯得化在舌尖，肥膘香而不膩，瘦肉裏浸著鹵汁，鮮得她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還不夠，她又拿起一塊紅燒肉，肥瘦相間的肉塊在齒間一抿就酥爛，甜鹹的醬汁裹著肉香，順著喉嚨往下滑，舒坦得她差點哼出聲。
    “嘖，柱子這手藝真絕了……出手也真夠大方的，一下子拿過來這麽多好肉。”
    她咂咂嘴，望著剩下的肉，心裏的饞蟲被勾得更厲害。
    可轉念一想，公公婆婆、男人還有兒子狗娃都還沒嚐過呢，便按捺住了那份念想。
    這才咬咬牙，狠狠心把飯盒蓋“啪”地扣上，架起鍋開始熱菜，隻是嘴角那點油星子，怎麽擦都帶著股滿足的笑意。
    張桂芝在灶房忙活的工夫，湘茹轉身去桌邊倒了碗冷茶，遞向何雨柱。
    何雨柱卻沒接茶杯，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她指尖一顫。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裏帶著點黏糊的笑意：“別忙活了，讓我抱抱。”
    湘茹被他握著手，又聽這話，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指尖微微蜷起，聲音細若蚊蚋：“大嫂還在灶房呢……”
    眼裏卻帶著點羞赧的縱容，沒真的抽回手。
    何雨柱瞧著她這副模樣，心裏的熱乎勁兒更盛，低笑一聲：“怕啥，你是我媳婦，來吧就抱一下。”
    語氣裏帶著點耍賴的親昵，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湘茹咬了咬唇，眼角瞥見灶房門口掛著的門簾沒動靜，終是沒忍心讓他失望。
    她紅著臉，帶著幾分嬌嗔輕聲道：“誰是你媳婦啊……”話雖如此，身子卻輕輕一軟，順勢倒入他懷裏。
    何雨柱連忙伸手摟住她，隻覺懷裏溫香軟玉，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著陽光的味道，纏得人心頭發癢。
    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耳廓，忍不住湊過去，先是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見她沒躲，便大膽起來，吻上了她的唇。
    湘茹的唇軟軟的，帶著點冷茶的清甜，她起初還繃著身子，沒過片刻便放鬆下來，睫毛輕輕顫動著，任由他吻著，鼻息間溢出細碎的嚶嚀，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上。
    灶房裏傳來鍋鏟碰撞的輕響，還有張桂芝哼著的小調，襯得這屋裏的親昵愈發靜謐，連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兩人身上，都帶著點黏黏糊糊的暖。
    何雨柱見院裏沒旁人，張桂芝又在一旁忙著活計，心思便活絡起來。
    他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悄悄探進湘茹上衣的衣襟，嘴裏還黏糊糊地念叨著：“好媳婦，讓我稀罕稀罕你。”
    湘茹的臉瞬間紅透，像染上了胭脂般，慌忙抓住他亂動的大手，聲音細若蚊吟，帶著幾分慌亂和羞赧：“別鬧了……等下……去了我屋再……”
    話未說完，已羞得垂下眼睫，耳根子都泛起了紅。
    何雨柱抽回手，臉上掛著壞笑，故意拖長了調子：“這可是你說的啊，待會兒可得讓我好好……”
    湘茹紅著臉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呀，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
    何雨柱順勢摟緊了她，把腦袋往她胸口埋了埋，聲音帶著幾分賴皮的親昵：“我就喜歡你嘛，有啥辦法。”
    湘茹被他逗得“噗嗤”笑出聲，嘴裏說著“討厭”，嘴角卻忍不住揚得高高的，眼裏也漾起了藏不住的笑意。
    何雨柱低頭，輕輕吻了吻湘茹嘴角那顆小巧的美人痣，聲音低沉又帶著幾分認真：“湘茹。”
    湘茹心頭一跳，應了聲：“嗯。”
    “我好喜歡你呀。”何雨柱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湘茹心裏像浸了蜜似的，甜得發脹。
    她沒說話，隻是主動收緊了手臂，仰頭湊了上去，獻上一個帶著羞赧卻又格外真摯的吻。
    唇瓣相觸的瞬間，仿佛有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何雨柱感受著姑娘的情意，順勢迎了上去，吻得更深更熱切，雙臂不自覺地收緊，將她牢牢擁在懷裏，仿佛要將這份柔軟與溫暖揉進身體裏。
    湘茹起初還有些僵硬，睫毛微微顫抖著，片刻後便放鬆下來，閉上眼睛，笨拙地回應著，呼吸漸漸變得溫熱而急促。
    周圍的聲響仿佛都被隔絕在外，隻剩下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和交纏的呼吸。
    直到湘茹臉頰燙得厲害，輕輕推了推他，何雨柱才戀戀不舍地鬆開，額頭抵著她的，眼底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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