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眼睛眯了眯，指尖在何雨柱胸口輕輕敲了敲，語氣裏還帶著點沒散的軟意，卻多了幾分追問的認真：“那你們倆，是啥時候開始的啊？別跟我含糊，說清楚。”
    何雨柱指尖頓了頓，眼神飄了飄才收回，摟著她腰的手又緊了緊，聲音放得更低，帶著點似是而非的坦然：“也沒多久，就上個月的事。
    那天她在賈家受了氣，賈張氏又跟她吵，東旭也幫著他媽數落她，她跑到外麵偷偷抹眼淚，我瞅著可憐，就過去勸了兩句。”
    他頓了頓，喉結輕輕滾了滾，像是在回想當時的光景：“她跟我說，知道我惦記她好些年了。
    這些年我也沒少幫襯賈家，又是給飯盒又是搭錢的，說她心裏都記著。還說……說知道我對她好，願意成全我這份心思。”
    於莉沒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裏辨不出情緒。
    何雨柱被她看得有點發虛，又補充道：“後來有天，賈家晚飯沒給她留，她餓得沒轍，就跑我這來了。她吃完沒走，坐著跟我聊了會兒天，聊著聊著……就沒忍住，順理成章的事兒。”
    他說著，還故意往於莉懷裏蹭了蹭，語氣帶著點討好的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心裏隻有你跟咱娃，你別往心裏去。”
    於莉手指一勾，輕輕扯了扯他襯衫的領口，眼底閃過絲促狹的笑，語氣卻帶著點拆台的直白：“少來這套！我還不知道你？
    嘴上說心裏隻有我跟娃，心裏指不定正惦記著明天跟湘茹洞房的事兒呢！”
    何雨柱被戳中心思，卻不慌不忙，反倒勾起嘴角，帶著點炫耀的得意笑出聲：“惦記？哪用等明天？我今兒下午就跟湘茹睡了！”
    “哦？”於莉眼睛瞬間亮了，立馬撐著胳膊坐起身，指尖在他胸口輕輕一擰，語氣裏滿是好奇，“快說說！怎麽回事？別跟我藏著掖著！”
    何雨柱被她擰得“嘶”了聲，卻笑得更得意，伸手把她拉回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慢悠悠道：“下午我去湘茹家送嫁衣，和她聊得熱絡，她一時心軟，便成全我了。”
    他說著，還故意蹭了蹭於莉的臉頰，語氣帶著點邀功似的顯擺：“你別說，湘茹那性子，軟得跟棉花似的，著實讓人稀罕。”
    於莉往他懷裏縮了縮，指尖卻在他腰側輕輕擰了下，語氣裏帶著點沒藏住的醋意，聲音軟乎乎的：“這麽說，在你心裏，湘茹是比我好唄？
    人家多溫柔啊，說話細聲細氣的，哪像我，動不動就掐你咬你，惹你煩。”
    何雨柱一聽這話，立馬慌了，趕緊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好幾口，語氣急巴巴的：“哎喲我的好媳婦，你這說的啥話！我跟你說，她哪有你跟我這麽貼心？你掐我咬我，那是跟我不見外，是疼我！”
    他伸手把於莉摟得更緊，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絮絮叨叨地討好：“再說了，我就喜歡你這性子！
    跟你在一塊兒，我想咋說就咋說，想咋鬧就咋鬧，不用裝模作樣的。跟湘茹在一塊兒，還得想著別惹她不高興，哪有跟你自在？”
    見於莉嘴角悄悄勾起來，何雨柱又趕緊補了句，聲音帶著點討好的憨：“你要是不樂意，往後我見了湘茹，多跟她擺擺臉色，讓她知道誰才是我心裏的寶貝，成不？”
    於莉被他這急慌慌的模樣逗得笑出了聲，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眼底的醋意散了大半，隻剩打趣的軟：“我可沒讓你欺負她，湘茹那嬌滴滴的樣兒，誰舍得讓她受罪。”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巴，語氣帶著點拆穿的了然：“不過你也別在這兒糊弄我，你疼她還來不及呢，哪舍得擺臉色？剛才跟我顯擺她溫順的時候，那眼睛亮的，我都瞧得清清楚楚。”
    何雨柱被戳穿心思，也不辯解，反倒嘿嘿笑了，伸手撓了撓頭：“還是媳婦你眼尖。我疼她是真的，可疼你跟咱娃更是真的！你們倆都是我的心頭肉。”
    說著，他又往於莉懷裏蹭了蹭，聲音放得更軟：“往後我多疼你點，每天給你煮紅糖雞蛋，成不？”
    於莉被他這副憨乎乎的模樣逗得眉眼彎彎，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語氣軟得像裹了層蜜：“紅糖雞蛋就想打發我？那我得要雙份，還得放夠三塊紅糖——少一塊都不行。”
    何雨柱立馬點頭如搗蒜，伸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明天一早我就去供銷社買最好的紅糖，給你煮得甜甜的，保證你吃了心裏比蜜還甜！”
    於莉笑著“嗯”了一聲，往他懷裏又縮了縮，耳朵貼著他的心跳，聽著那有力的“咚咚”聲，心裏踏實得很。
    他低頭看著於莉眼底的柔光，心裏也暖烘烘的，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親了親：“媳婦，有你跟咱娃在，我這心裏頭比啥都踏實。往後不管是湘茹，還是別的啥，都比不上你倆重要。”
    於莉沒說話，隻是伸手摟緊了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輕輕蹭了蹭。
    窗外的月光漸漸移了位置，那點關於旁人的小插曲，早被這滿室的溫存裹成了夫妻間的玩笑話——日子還長，誰重要，誰該疼，何雨柱拎得清，她也看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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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莉側躺在何雨柱懷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襯衫上的布紋，想起明兒的婚事，隨口問道：“你跟湘茹成親，跟老吳那兒請了幾天假啊？”
    何雨柱正摟著她琢磨明兒的流程，一聽這話猛地拍了下腦門，嗓門都拔高了些：“壞了！我壓根忘了請假這事兒！昨兒忙著給湘茹送嫁衣，腦子早記混了！”
    於莉被他這慌神的模樣逗得笑出聲，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下：“你呀，就丟三落四的，連請假這麽重要的事兒都能忘。”
    何雨柱撓了撓頭，反倒鬆了口氣似的，伸手把她往懷裏又帶了帶：“嗨，這有啥好慌的！明兒一早我先去找二大爺，讓他幫我遞個話，就說我有事請一天假。”
    於莉抬眼瞅了瞅他，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沒再多說，隻往他懷裏縮了縮，指尖輕輕勾住他的手指：“你心裏有數就好。老吳雖說性子隨和，可你這副主任剛上任沒幾天，也別太馬虎。”
    於莉指尖頓了頓，忽然想起娘家近來的光景，語氣軟了些：“現在日子緊巴，好多人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我爹娘跟哥嫂從沒跟我提過難處，可我心裏清楚，他們那點定量哪夠嚼用。我想著明兒讓我姐送十斤全國糧票過去，你看成不？”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方才還在跟於莉說疼她，轉頭就想起自己先前跟秦淮茹的牽扯、下午又跟湘茹溫存，對比於莉事事為他著想、連娘家難處都隻悄悄提一句，那點虧欠感瞬間湧了上來。
    他攥了攥於莉的手，忙點頭，語氣比剛才更實誠：“這事你這‘管家婆’拿主意就成！不過光有糧票不夠——
    咱後院那隻正下蛋的老母雞，明兒一並抓上，再裝一籃子新鮮雞蛋、一罐子鹹鴨蛋。爹媽年紀大了，得補補身子，哥嫂在家幹活也費力氣，這些東西能頂些用。”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明兒再去供銷社買兩斤桃酥，讓冬梅一塊帶過去。”
    於莉沒料到他想得這麽周全，更沒漏過他語氣裏的愧疚，當即摟著他的脖子笑出了聲，臉頰蹭著他的下頜：“柱子，你真好。”
    說著，她的手悄悄往下滑，指尖勾著他襯衫的下擺輕輕拽了拽，眼底閃著狡黠的光：“來，讓我再服侍你一會兒。”
    何雨柱被她指尖的溫度燙得一僵，倒吸一口涼氣笑出聲：“媳婦，你這確定不是整我？明兒還得跟湘茹拜堂，你這時候撩我，明天我哪有精神頭？”
    於莉往他懷裏縮了縮，指尖輕輕撓著他的腰側，語氣帶著點調侃的軟：“洞房？你今兒下午跟湘茹不都入過了麽，還缺這一晚？”
    她抬頭湊到他耳邊，氣息吹得他耳尖發燙：“聽話，我輕點，不耽誤你明兒的事。”
    何雨柱看著她眼尾泛著的水光，聽著這軟乎乎的勸，心裏那點因虧欠而起的局促也散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了上去，聲音帶著點啞：“你這小妖精，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窗外的月光徹底沉了下去，屋裏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急促，兩人交纏的身影映在帳子上，沒了旁人的插曲，隻剩夫妻間的濃情——縱然後頭還有婚禮的瑣事，可此刻懷裏的溫度、身邊人的心意，才是最實在的暖。
    月光透過賈家東廂房的窗紙，在炕頭灑下一片淡淡的銀輝。
    賈東旭盯著帳頂愣了半晌，餘光瞥見身旁秦淮茹側躺著的身影，心裏那點憋了許久的念想突然冒了上來：自打上次吵架以後，兩人就沒怎麽親熱過，今兒被何雨柱揍了一頓的憋屈，反倒讓他更想找點樂子解氣。
    他先悄悄瞟了眼炕梢，賈張氏打著震天響的呼嚕，棒梗蜷縮著身子睡得正沉，這才敢伸手，輕輕推了推秦淮茹的胳膊，另一隻手也不老實，慢慢往她腰腹間探。
    秦淮茹本已眯著了，被他一碰立馬醒了，反手就按住他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別鬧，明兒你還得去廠裏上工，如今家裏飯都吃不飽，省點力氣吧。”
    賈東旭正憋著股勁，哪肯聽勸？手反倒更用力，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往旁邊掰，身子也湊了過去，呼吸裏帶著點急：“省啥力氣？我看你就是不想！”
    秦淮茹起初還抵著他的胸口推拒，指尖觸到他粗糙的衣料，心裏卻突然轉了個念頭——這陣子跟何雨柱親熱，從來沒采取過避孕措施，萬一真懷了孕，她可就說不清楚了。
    賈東旭雖說窩囊，可終究是她明麵上的男人，要是能跟他有回身子，往後真有了動靜，也能少些閑話。
    這麽一想，她推拒的力道就鬆了，身子往旁側了側，算是默認了。
    賈東旭見她不反抗，立馬來了勁，動作粗魯地扯著她的衣襟，沒一會兒就喘著粗氣壓了上去。
    可他本就沒多少力氣，又急著發泄，沒半分鍾就渾身一軟，喘著粗氣從秦淮茹身上翻下來，額頭上還沁著層薄汗。
    他抹了把臉，帶著點滿足，往枕頭上一靠，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徹底陷入了夢鄉。
    秦淮茹卻沒睡著，伸手把敞開的衣襟攏好，指尖輕輕蹭過自己的小腹，眼底一片晦暗。
    她側頭看著賈東旭熟睡的側臉，心裏頭跟揣了塊石頭似的——這步棋走得對不對，她也說不清，隻知道往後的日子，得更小心些才行。
    窗外的月光慢慢移開，炕梢賈張氏的呼嚕聲還在響，整個屋子靜得隻剩幾人的呼吸，卻透著說不出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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