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往西山沉了沉，窗欞漏進的光染了層暖橙，裹著屋裏未散的熱意。
    湘茹撐著身子坐起來，指尖先輕輕蹭過何雨柱的胸膛——
    那皮膚還帶著方才的燙，讓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又往他身邊湊了湊，半邊身子貼住他：“柱子哥，真得起了，要不然趕不上末班車了。”
    話雖催著，她的手卻沒停，從他胸膛滑到腰側，輕輕圈住他的腰，掌心貼著那片溫熱慢慢摩挲。
    何雨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唇邊帶，吻著她的指腹，另一隻手纏上她的腰，把她往懷裏又拽了拽：“急什麽？好媳婦，讓我再抱會兒。”
    他低頭，鼻尖蹭過湘茹的發頂，嗅著她發間的幽香，聲音裹著略微的沙啞，“剛還黏著我，這就盼著我走了？”
    湘茹被說得臉頰發燙，指尖輕輕掐了下他的腰，卻沒掙開，反而仰頭，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下頜：“誰盼著了？人家不是怕你趕不上車嘛。”
    說著，伸手去夠炕邊的青布褂子，剛拎起來，就被何雨柱拉著手腕拽了回去。
    他翻身輕輕把她壓在被褥上，掌心貼著她的後背慢慢揉著，唇瓣蹭過她的耳垂：“穿衣服前，再親會兒好不好？”
    沒等她回應，何雨柱就低頭吻住她的唇，不像方才那般急切，倒帶著點舍不得的軟，唇瓣細細廝磨著，連呼吸都黏糊糊纏在一起。
    湘茹的指尖攥著他的手臂，慢慢蜷緊，卻悄悄抬了抬腰，往他身上貼得更緊。吻了好一會兒，
    何雨柱才鬆開她，看著她泛紅的唇瓣，指尖輕輕擦了擦：“還是我媳婦的唇甜。”
    湘茹瞪了他一眼，卻伸手把褂子往他肩上搭：“沒你嘴甜，來抬胳膊。”
    何雨柱乖乖抬了胳膊，視線落在她垂著的眼睫上——睫毛上沾著點細汗，輕輕眨一下，像蝶翼掃過心尖。
    等她把另一隻袖子套好，伸手幫他拽衣襟時，他忽然抬手，指尖勾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這次卻帶了點輕咬，惹得她輕輕哼了聲，指尖攥緊了他的褂子。
    “好了好了，不鬧了。”
    何雨柱低笑，鬆開她，看著她幫自己係布扣的模樣——指尖有些發顫，一顆扣子剛對上扣眼，又偏了半分，他伸手覆在她的手上，帶著她一起係：“慢慢來，不急。”
    湘茹的臉頰更燙，卻沒抽回手，任由他帶著自己，一顆一顆把扣子係好。
    等最後一顆扣子係完，湘茹幫他理了理褂子下擺，又伸手幫他拂去肩上的碎發，指尖不經意蹭過他的脖頸，燙得他喉結輕滾。
    湘茹見他盯著褲子沒動，臉頰先熱了熱，伸手從炕沿把褲子拎過來，遞到他跟前時還特意別開眼：“快穿上，一會兒真趕不上車了。”
    何雨柱笑著接過褲子，卻沒急著提，反而伸手拽了拽她的手腕，讓她湊近些。
    湘茹沒奈何，隻好幫他把褲腰拉平，指尖碰到他的腰腹時，又飛快地縮了回去，耳尖早紅透了。
    等他提好褲子，湘茹彎腰去拿炕邊的布鞋，剛湊近就皺了皺眉，鼻尖輕輕動了動，嗔道：“柱子哥，你這腳怎麽又這麽大味兒？”
    嘴上這麽說，卻還是蹲在他腳邊，發梢輕輕掃過他的膝蓋。
    她握著他的腳踝時，還故意往遠挪了挪鼻尖，卻依舊慢慢把鞋幫往上提，動作輕得像怕弄疼他。
    末了又伸手拍了拍鞋麵上的灰：“好了，鞋也穿好了。下次回來記得先洗腳。”
    何雨柱聽著她的嗔怪，心裏卻暖得發慌，剛要開口，就見湘茹直起身，還沒站穩就被他圈住了腰。
    她仰頭望他，猶豫了下還是踮起腳，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唇角：“路上小心些。等你明天過來，我燒點熱水，好好給你洗洗腳，省得總帶著味兒。”
    這話剛落，何雨柱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他收緊手臂把她往懷裏按了按，聲音都帶著點顫：“媳婦你真好……你這麽好，值得這世上所有的美好。”
    湘茹被他抱得身子發僵，耳尖卻燙得厲害，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別總抱著了，褲腳還沒幫你理好呢。”
    說著掙開他的懷抱，彎腰蹲下身，指尖順著他的褲腳往上捋，把褶皺一點點撫平。
    指尖偶爾蹭過他的腳踝，她還不忘抬頭嗔他一眼：“下次幹活別總把褲子蹭得這麽髒，洗著費勁。”
    話裏帶著點嫌隙，手上動作卻輕得很，連褲腳邊沾著的草屑都仔細摘了下來。
    何雨柱低頭看著她垂著的發頂，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發間，暖得晃眼。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不麻煩我媳婦。”
    湘茹理完褲腳直起身，剛要開口叮囑，目光忽然掃過桌角的帆布包，趕緊走過去拎起來遞到何雨柱手裏，指尖還輕輕扯了扯包帶：“你這記性，包可別落下了。”
    何雨柱笑著接過，指尖剛碰到包帶就頓了頓，眼裏漫開點狡黠的笑：“差點忘了，我包裏還藏了好東西。”
    說著拉開拉鏈，先掏出一遝裹得整齊的錢，又從夾層裏摸出疊得方正的糧票、糖票，一股腦塞到湘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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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茹的指尖觸到錢的厚度，眼睛瞬間瞪圓了，聲音都輕了些：“怎麽這麽多啊？”
    何雨柱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得格外爽朗，指腹還輕輕蹭過她發間的碎發：“老爺們在外頭掙錢，不就是給媳婦花的麽？你拿著，想買點啥就買，別省著。”
    湘茹捏著錢和票證，指尖輕輕摩挲著，眼底亮閃閃的，抬頭望著他笑：“我跟你說，這錢我得好好攢著，等以後給咱娃攢學費，再添點布給你做件新褂子。”
    何雨柱聽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笑得眉眼都軟了：“傻媳婦，說了這是給你花的，你想買塊花布做衣裳，或是饞了買塊糖吃，都行。花完了跟我說，我再給你掙。”
    湘茹心裏暖得發顫，往前湊了湊，伸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聲音軟得像浸了蜜：“柱子哥，你真好。”
    何雨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手臂收得更緊，把她往懷裏又攏了攏，聲音裹著笑意，又滿是認真：“跟我還說這個？你是我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以後啊，我還得讓你天天都這麽笑。”
    何雨柱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忽然一拍腦門：“差點把正經事忘了，還有好東西沒給你呢！”
    說著把帆布包往炕上一放，伸手從裏麵拽出個鼓囊囊的布包，遞到湘茹麵前：“這裏頭是5斤白麵，你留著蒸饅頭、擀麵條，補補身子。”
    湘茹剛伸手接過布包，就見他又從包裏掏出兩個圓滾滾的玻璃罐，罐身上印著鮮紅的蘋果圖案——是她隻在鄰居家見過一次的水果罐頭。
    何雨柱把罐頭塞到她手裏，笑得得意：“知道你愛吃甜的，特意在城裏供銷社買的，閑了就打開嚐嚐，別總舍不得。”
    湘茹雙手接過布包，指尖觸到那沉甸甸的分量，眼眶先熱了熱——這年頭白麵金貴，更別說罐頭了，他卻總把這些好東西往她這兒帶。
    剛要開口，又瞧見那兩個印著蘋果的罐頭，驚得指尖都顫了顫，聲音軟得發黏：“你咋還買這個？供銷社裏可貴著呢，你自己留著吃多好。”
    嘴上這麽說，她卻趕緊把罐頭抱在懷裏，指尖輕輕蹭過冰涼的玻璃罐，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
    又抬頭望何雨柱，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伸手拽了拽他的褂子衣襟：“柱子哥，你下次可別這麽破費了，有你這份心，我就知足了。”
    何雨柱揉了揉湘茹的小腦瓜，指腹輕輕蹭過她的發頂，笑得眼裏滿是軟意：“傻丫頭，別總把‘舍不得’掛嘴邊，咱家的家底，夠你敞開了吃用。”
    他轉頭見湘茹早已穿戴整齊，錢票也妥帖收進了兜裏，才伸手推開房門。
    門軸剛吱呀響了一聲，秦淮茹就從院裏走了進來，眼尖地瞥見桌上的白麵布包和罐頭，腳步都快了些。
    她笑著湊過來：“呦，這是又帶好東西回來了？今晚可有口福了。”
    何雨柱伸手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手臂輕輕圈著她的腰，指尖還若有似無蹭過她的衣料：“狗娃呢？沒跟你一起？”
    秦淮茹往他懷裏靠了靠，鼻尖輕輕蹭過他的肩頭，聲音軟得發媚：“在村口大槐樹下玩呢，揣著你給買的鐵皮青蛙，還拿著連環畫，跟院裏小子們顯擺，可有麵子了。”
    她頓了頓，指尖勾了勾他的褂子布扣，眼尾帶著點嗔：“柱子，這些都是你特意給狗娃買的吧？怎麽就不想著點我們家棒梗？畢竟你也算是棒梗的……”
    話沒說完，何雨柱就低笑出聲，指腹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裏帶著點玩味：“我要是給棒梗買，院裏人指不定怎麽說，還以為我天天惦記著你呢。”
    秦淮茹仰頭望他，媚眼如絲，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就沒惦記？”
    何雨柱俯身湊近她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熱氣：“我當然惦記。”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她眼底泛起的熱意，才接著說：“就是怕你家婆婆賈張氏知道了，又要站在院裏喊得滿世界都聽見，我可扛不住她的罵。”
    秦淮茹臉頰一熱，伸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胸口，吐了個“呸”字，指尖卻悄悄攥住了他的衣襟，沒真的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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