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沉到了底，胡同裏的狗吠聲早就歇了，隻剩風卷著桂花，偶爾在窗欞上輕輕敲兩下，像怕擾了屋裏的溫存。
    暖黃的燈光裹著兩人交纏的身影，在牆上投出軟乎乎的影，連空氣裏都飄著胰子香、桂花甜，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暖。
    何雨柱把黃麗華摟在懷裏，掌心貼著她後腰細膩的肌膚，指腹輕輕摩挲著——
    方才情動時被汗濡濕的皮膚，這會兒已經涼了些，他便下意識把人往懷裏又攏了攏，讓她貼著自己溫熱的胸膛。
    黃麗華的指尖還勾著他胸前的衣料，沒力氣似的，偶爾輕輕拽一下，帶起細碎的癢意，惹得他低頭在她發頂吻了吻：“舒坦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連睜眼的力氣都欠些，隻把臉往他頸窩裏埋得更深，溫熱的呼吸蹭過他的喉結，燙得他心口發顫。
    “你方才……”她頓了頓，聲音裏裹著點沒散的輕喘，還有點羞赧的軟，“比上次還猴急。”
    何雨柱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身上，讓她忍不住往他懷裏縮了縮。
    他伸手拂開她額前粘在汗濕的碎發，指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還不是你勾人？方才解睡裙那模樣，魂兒都被你勾走了，哪還顧得上慢？”
    這話讓黃麗華的臉更熱了，她抬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卻沒真用力，反而順勢把胳膊纏上他的腰。
    她的指尖在何雨柱後背輕輕劃著圈：“就會說我，你自己還不是……”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隻剩呼吸輕輕落在他皮膚上，像羽毛似的撓。
    黃麗華把臉頰往他胸膛貼得更緊，鼻尖蹭過他棉質褂子上溫熱的布料，連帶著他胸腔裏有力的心跳都傳進耳朵裏——
    一下，又一下，讓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把這刻的踏實與溫暖，悄悄揣進了心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爬高了些，透過半開的窗縫照進來，落在炕沿的藍布褥子上，映出幾片飄落的桂花——
    許是風又吹了，竟有兩三片順著窗縫飄進來，一片落在黃麗華散在枕上的發間，一片輕輕粘在何雨柱的胳膊上。
    他瞥見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那片從她發間摘下來，指尖捏著那片小小的花瓣，湊到鼻尖聞了聞，還是清冽的甜香。
    “你看，這桂花都飄進來了，好香啊。”
    他把花瓣遞到黃麗華眼前，她這才勉強睜開眼，睫毛顫了顫。
    看著那片嫩黃的花瓣，忽然笑了，伸手輕輕碰了碰：“早上掃院子時，還落了一地呢，我想著留著曬桂花茶，結果忙忘了。”
    何雨柱把花瓣放在炕邊的木桌上，又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頂：“桂花茶曬好了也香，往後我來，你泡給我喝。”
    黃麗華聽了，眼睛亮了些，抬頭看他時，眼底還蒙著層未散的水汽，像浸了月光的湖：“好啊，等曬好了，你一來我就給你泡，放兩顆冰糖，甜絲絲的。”
    何雨柱低頭先吻了吻她的眼角，指尖輕輕蹭過她泛紅的臉頰，隨即俯身含住她的唇，輕輕掃過她的唇角，才笑著退開些許。
    聲音裹著剛吻過的黏膩暖意：“那我可記著了，往後要是喝不著，可得跟你鬧。”
    他拇指蹭了蹭黃麗華被吻得發潤的唇，眼底滿是笑意，“怪不得這麽香甜呢，原來是沾了桂花的味。”
    這話逗得黃麗華笑出了聲，她往他懷裏縮得更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眉眼彎彎的，像一隻依賴的小貓。
    “你才不會鬧呢，”她輕輕蹭了蹭他的衣襟，“你上次喝我煮的蓮子粥，我說鹽糖放少了，你還說正好，一點都不挑。”
    何雨柱低頭看著懷中人恬靜的側臉，指尖輕輕拂過她帶笑的唇角，忽然笑出了聲：“你煮的嘛，吃到嘴裏都甜到心裏。”
    這話讓黃麗華心裏猛地一顫，她抬頭望著他眼底盛著的月光，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湊上去深吻住他。
    唇齒相纏間，連空氣裏的桂花甜都似濃了幾分，半晌她才鬆開，指尖輕輕捏了下他的鼻子，眼底滿是笑意：“就你嘴甜。”
    何雨柱看著她眼底的笑意，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腰側，忽然低笑出聲，聲音裹著點促狹的暖：“換個姿勢，爬我身上來，再抬頭看著我。”
    黃麗華耳根一熱，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掐了下，帶著點嬌嗔：“幹嘛呀，好好的……”
    嘴上這麽說，身子卻還是順著他的意動了——她撐著他的胸膛慢慢往上挪，膝蓋跪在他身側，最後穩穩地趴在他身上，胸口貼著他的小腹，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些。
    何雨柱的掌心貼著她的後背，感受著身前柔軟的觸感，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腰。
    另一隻手抬起來，捏著她光滑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他眼底盛著笑，聲音又沉又軟：“就想好好看看你——你這小娘們，怎麽就長得這麽好看？”
    黃麗華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又往上爬了點，兩人臉對著臉，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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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眼底滿是笑意，聲音軟乎乎的：“那我不動，讓你看個夠。”
    何雨柱盯著她笑眼彎彎的模樣，喉結輕輕滾了滾，沒說話，隻伸手扣住她的腰，帶著她往炕裏挪了挪，隨即翻身將她穩穩壓在身下。
    胳膊撐在她耳側，呼吸裏還帶著桂花的甜香，全落在她臉上。
    黃麗華沒躲，反而仰頭看著他，指尖輕輕劃過他下頜的胡茬，又順著臉頰往上，蹭過他的眉骨，笑著打趣：“我就知道，你這心思沒歇著呢，又想了是不是？”
    何雨柱盯著她眼尾那點軟紅，呼吸先沉了幾分。
    沒等黃麗華再說什麽，他手掌扣著她後腰往自己身前帶，翻身時帶起的暖意在兩人間裹成團，將她穩穩壓在身下。
    胳膊撐在她耳側，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耳尖，連聲音都沾了點啞：“想什麽？”
    黃麗華被他壓得胸口微微起伏，指尖順著他鎖骨往下滑，劃過他腰腹間那道淺痕——昨夜她抓出來的印子還沒消。
    她仰頭往他頸間蹭了蹭，呼吸混著笑氣兒噴在他皮膚上：“想什麽？想把方才沒做完的……接著來。”
    何雨柱低笑出聲，唇瓣擦過她唇角卻不深吻，隻貼著她皮膚輕輕蹭：“還是你懂我。”
    說話間，掌心順著她衣擺往裏探，觸到她後腰細膩的肌膚時，黃麗華身子輕輕顫了顫，指尖攥住他衣襟，眼尾泛紅地瞪他，那點嗔怪裏，卻全是化不開的軟。
    何雨柱忽然覺得，方才被沈有容勾起的那點燥熱，早被眼前的溫存揉成了滿心裏的溫馨——
    比起沈有容那朵帶刺的“冰山美人”，還是懷裏這團暖乎乎的人兒，更讓人踏實，更讓人記掛。
    月亮忽然躲進雲層，窗欞上的清輝一下淡了，屋裏隻剩暖黃燈光裹著層朦朧的暗。
    何雨柱的吻順著黃麗華的唇角往下，掠過她泛紅的鎖骨，手掌貼著她後腰的肌膚輕輕摩挲，帶起一陣細密的癢。
    黃麗華的指尖攥著他的衣襟，呼吸漸漸亂了，軟著聲往他懷裏縮，卻被他扣著腰往身前帶得更緊。
    兩人的體溫裹在一起，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混著她沒忍住的輕哼，都被揉進滿室桂花甜香裏。
    他埋在她頸間，聲音啞得發黏：“麗華，我好喜歡你呀……”
    黃麗華睫毛輕顫，嘴角的笑又深了些，往他懷裏縮得更緊——原來一句真心的情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人暖。
    她指尖反而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往他懷裏湊。
    黑暗裏，愛意順著交纏的指尖漫開，漫過炕沿散落的桂花，把這桂花樹旁的小屋，填得滿當當的暖。
    風又吹了，窗外的桂花樹輕輕晃了晃，落下更多細碎的花瓣，有的飄進屋裏，有的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屋裏靜極了，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偶爾混著黃麗華軟乎乎的呢喃，還有何雨柱低低的笑聲。
    何雨柱的掌心始終貼在她的後腰，輕輕拍著，像在哄孩子睡覺，而她也漸漸困了，呼吸越來越輕，指尖勾著他衣料的力道也鬆了些，慢慢睡著了。
    何雨柱沒敢動，怕吵醒她，隻靜靜看著她的睡顏，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甜香，還有空氣中淡淡的桂花味。
    月光越發明亮，把屋裏的一切都染得柔和，連炕邊散落的衣裳、桌上的桂花花瓣，都像是裹了層溫柔的光。
    他忽然想起方才她說的話，說天天盼著他敲門，說桂花落了一地都沒心思掃，心裏便又軟了幾分，忍不住低頭在她發頂又吻了吻。
    窗外的夜還長，桂花還在輕輕落，屋裏的燈光暖得正好，兩人交纏的身影，在這秋夜的寂靜裏，悄悄釀成了最溫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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