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早飯間的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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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秋風順著窗縫溜進院,帶著點初秋的涼,卷著院角老槐樹的葉子輕輕晃,卻吹不散廚房裏飄出的暖香——
    韭菜餡餅在鐵鏊子上滋滋冒油,金黃的邊兒泛著亮,聞著就知道內裏的韭菜鮮得很;
    灶上的砂鍋咕嘟咕嘟響,紅棗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紅棗的甜香裹著小米的醇,慢悠悠漫了滿院,連空氣都沾了點甜。
    何雨柱掀了掀砂鍋蓋子,用勺子攪了攪粥底,見米粒熬得開花、紅棗也燉得軟乎乎,又翻了翻鏊子上的餡餅,確認兩麵都烙得金黃。
    他這才擦了擦手上的麵,扯過搭在肩頭的布巾擦了擦汗,伸手拉開了裏屋的門簾。
    雕花大床上,於冬梅正低頭織著毛衣,銀灰色的線在指尖繞來繞去,針腳打得細密;
    於莉則斜倚著繡了牡丹的枕頭,手裏翻著本卷了邊的舊小說,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兩人身上,倒添了幾分慵懶的閑適。
    他靠在門框上,笑著揚了揚下巴:“早飯差不多得了啊,兩位大美女還賴在床上?再不起,餡餅該涼透了,粥也該坨了。”
    於莉合上書,指尖夾著書簽往頁縫裏一塞,眼尾一挑,語氣裏帶著點嬌嗔的調侃:“喲,這大清早的倒勤快。
    說吧,昨晚又去哪裏野了?是不是在沈姐那兒留宿,舍不得回來了?”
    何雨柱往床沿上一坐,故意逗她:“我倒是想呢,可人家沈會計心氣高,沒同意啊。”
    話音剛落,一個軟乎乎的蕎麥皮枕頭就朝他飛了過來。
    何雨柱眼疾手快,伸手穩穩接住,笑著上前幾步,把枕頭往於莉腰後墊好。
    於莉就勢伸手,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帶著點嗔怪:“我就知道!你這心裏啊,早對沈姐起了壞心思。”
    “這可不怪我,”何雨柱攤了攤手,笑得帶點痞氣,“誰讓沈會計長這麽漂亮?眉眼清秀的,看著還斯斯文文,換誰見了不心動?”
    他說著,又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了些,帶著點男人間的戲謔:“關鍵是身材也好,要胸脯有胸脯,屁股也挺翹,腰還細,往那兒一站,比年畫裏的美人還耐看!”
    於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語氣裏滿是調侃:“你呀,別白日做夢了,沈姐那樣的人,能看上你這樣的糙漢子?”
    “嘿,你別不信!”何雨柱拍了拍胸口,一臉篤定,“我早晚把她給拿下,讓你瞧瞧。”
    “就你?”於莉嗤笑一聲,還想再逗。
    一旁的於冬梅卻放下手裏的毛衣針,輕輕嗔了句:“好啦好啦,你們兩口子別拿人家沈會計開玩笑了。
    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性子又文靜,要是讓人聽見這些話,傳出去像什麽樣子?仔細壞了人家的名聲,那可就不好了。”
    於莉瞥了於冬梅一眼,手裏還捏著那本沒看完的小說,嘴角卻勾著促狹的笑:“就你最正經。傻柱,上啊,親她一下,看她還裝不裝!”
    何雨柱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搓著手摩拳擦掌,眼睛都亮了幾分,湊到床邊:“得嘞!還是莉莉懂我,這活兒我熟!”
    於冬梅被兩人一唱一和說得粉麵微紅,耳尖都透著熱,伸手輕輕推了推何雨柱的胳膊,嘴上笑著求饒:“哎呀別鬧啊,這大清早的,剛起來還沒收拾呢,讓外人聽見像什麽樣子。”
    可眼底卻藏著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指尖悄悄攥了攥毛衣的針腳,沒真把人推開。
    何雨柱往前湊了湊,膝蓋抵著床邊,聲音裹著點故意的黏糊,帶著促狹:“冬梅啊,跟你說句實在的,你乖乖聽話,我就輕輕在你臉上親幾下。”
    於冬梅抬眼瞅他,眼尾還帶著點剛醒的軟,故意逗他:“那我要是偏不聽話,你能怎麽樣?”
    何雨柱故意拖長了話音,“那我就——”
    尾音繞了個彎,眼神卻往她領口掃了掃——剛穿的布衫領口沒扣緊,露出點白皙的脖頸,他笑得不懷好意,話頭卻故意停住,隻盯著她看,等著她服軟。
    於冬梅被他看得心跳快了幾分,臉頰更熱了,裝作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偏過頭,把側臉對著他,聲音軟得像化了的糖:“那……那你輕點啊,別弄亂我頭發。”
    何雨柱指尖輕輕托住於冬梅的下巴,俯身往她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唇瓣帶著點溫熱,落在細膩的皮膚上。
    於冬梅微微閉著眼,睫毛輕顫,悄悄往他跟前湊了湊,連呼吸都放輕了,靜靜享受著這絲溫柔。
    等何雨柱順勢往前,想再親她的唇時,於冬梅卻忽然抬手輕輕推開他的胸口,指尖還帶著點發燙。
    她粉麵微紅,眼尾泛著軟,笑著別開臉:“別……還沒刷牙呢,嘴裏有味道。”
    愛美的心思讓她總想著,要把最清爽幹淨的模樣,呈給何雨柱看。
    何雨柱被推得頓了頓,看著她泛紅的耳尖,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行,聽你的。那咱們說好,洗漱完了,你得自己主動過來找我‘挨罰’。”
    於冬梅垂著眼,指尖絞著衣角,粉麵含春地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卻清晰地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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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莉撐著床沿坐起身,伸手去夠疊在床尾的衣裳,一邊穿一邊回頭,眼尾帶著笑,故意拉長了調子:“趕緊起來洗漱啦,再磨蹭會兒,等下有人還得主動找傻柱‘挨罰’呢——可別讓人家等急了。”
    於冬梅本就還紅著臉,被這話一逗,耳尖更熱了,伸手輕輕拍了下於莉的胳膊,嬌嗔道:“就你話多!什麽挨罰不挨罰的,別瞎起哄。”
    嘴上這麽說,卻還是麻利地挪下床,拿起自己的衣裳往門口走,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些,怕再留著又要被於莉打趣。
    就在這時候,隔壁突然傳來小當的哭鬧聲——那哭聲又脆又急,帶著小嬰兒特有的委屈,一聽就知道是餓壞了,沒吃上早飯。
    緊接著,賈張氏的抱怨聲也跟著飄了過來,嗓門又尖又利:“這婁曉娥有沒有譜啊!答應了秦淮茹幫著照顧小當,怎麽這時候還不過來給孩子衝奶粉?這麽吵還怎麽睡覺。”
    於莉聽見了,忍不住朝何雨柱遞了個眼神,嘴角勾著笑:“你那‘秦姐’,怕不是忘了曉娥姐有愛睡懶覺的習慣?”
    何雨柱靠在門框上,挑了挑眉:“你怎麽知道,秦淮茹不是故意折騰賈張氏?她那人精似的,心裏門兒清。”
    於莉琢磨了琢磨,還真覺得有道理,笑著點了點頭:“還是你了解秦淮茹啊。”
    何雨柱立馬來了精神,帶著點得意的勁兒,隨口接了句:“那是,我的女人嘛,我能不了解?”
    這話一出口,於莉當即就忍不了了,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擰。
    可何雨柱皮糙肉厚的,壓根沒什麽感覺,卻故意配合著齜牙咧嘴,誇張地“哇哇”叫起來:“哎呦喂!媳婦我錯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這副故意裝出來的模樣,逗得於莉“噗嗤”笑出了聲。
    連一旁收拾衣裳的於冬梅也忍不住抿著嘴笑,伸手拍了拍何雨柱:“別鬧了,趕緊洗漱吧,不然早飯該涼透了,餡餅也該軟了。”
    何雨柱揉著胳膊,嘿嘿笑著討饒:“得得得,聽冬梅的,這就去洗漱!”
    說著趿拉著鞋往院中的水管子跑,還不忘回頭衝於莉眨眨眼,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又惹得於莉笑罵了句“沒正形”。
    於莉和於冬梅收拾好衣裳,徑直端著各自的搪瓷盆往水池邊走。
    清晨的水管子剛放出水時還帶著點涼,於莉先接了半盆,兌了點熱水,笑著對身後的於冬梅說:“先兌點溫的,剛醒別用太涼的水。”
    於冬梅點點頭,也跟著接水,兩人對著水池站著,牙膏泡沫沾在嘴角,說話時偶爾蹭到下巴。
    偶爾小聲說笑兩句,院外胡同裏傳來早點攤的吆喝聲,混著水管滴水的輕響,倒有幾分煙火氣。
    洗漱完的何雨柱看了眼灶上溫著的粥和餡餅,又想起東廂房還沒起的妹妹雨水,便趿拉著鞋往雨水屋走去。
    雨水還埋在裏屋的被窩裏,頭發亂糟糟地蹭著枕頭,連被子都卷成了一團。
    何雨柱走到門口,抬手在木門上“咚咚”拍了兩下,嗓門亮堂得很:“雨水!醒醒!再不起早飯該涼了,上學要遲到了!”
    被窩裏動了動,雨水悶聲悶氣地哼了句:“哥,再睡五分鍾……”
    “還睡?”何雨柱故意伸手撓她的腳心,“再睡餡餅就被我吃光了,紅棗粥也沒你份兒!”
    雨水“嗷”一聲彈坐起來,揉著眼睛瞪他:“哥你真討厭!”
    嘴上抱怨著,卻還是麻利地掀了被子,抓過搭在床頭的衣服往身上套。
    何雨柱手裏端著個木托盤——盤裏放著兩個油亮亮的韭菜雞蛋餡餅,還有一大碗冒著熱氣的紅棗小米粥,粥麵上還飄著兩顆燉軟的紅棗。
    他見於莉和於冬梅剛洗漱完往回走,便揚了揚下巴:“我去後院給老爺子送早飯,你們先吃,別等我。”
    說著,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又頓住腳步,轉頭對於莉叮囑:“對了,灶上還溫著一陶瓷缸粥,我特意留了兩塊餅子,等下你去供銷社上班,順便帶給沈會計。”
    於莉聽了,立馬湊過去,壓低聲音打趣:“喲,這麽上心?你還真打算打沈姐的主意啊?”
    何雨柱臉上一本正經,嘴上卻帶著笑:“瞧你說的,人家沈會計平時待你多照顧,我這當丈夫的,替你表示表示,不是應該的?”
    於莉“嗤”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你這話,你猜我信不信?”
    何雨柱端著托盤往屋外走,腳步輕快,還回頭衝她擺了擺手,笑著喊道:“反正我是信了!”
    看著他溜得飛快的背影,於莉忍不住輕啐了句“沒正形”。
    一旁的於冬梅見狀,笑著拉了拉她:“別站著了,先吃早飯吧,粥再放就該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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