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何大清欲歸保城,何家酒肉饞哭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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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剛漫過四合院的牆頭,於莉挎著磨得發白的帆布包,踩著輕快的步子進了院門。
從院裏出門右拐不過50米就是供銷社,幾步路的功夫,她衣襟上還沾著櫃台前的些許浮塵,額角沁出的薄汗都沒幹。
剛拐進中院,一股子混著醬鹵香的肉味就直鑽鼻子,於莉眼睛瞬間亮了,加快腳步掀開門簾往廚房走:“今兒這是咋啦?滿院都飄著肉香,趕上過年了!”
灶台上,何雨柱正握著菜刀剁燒雞,金黃的雞皮泛著油光,刀刃落下時,雞油順著案板縫隙往下淌,滴在鋪著的舊油紙上,浸出一小片透亮的印子。
他聞聲回頭,咧嘴一笑:“媳婦回來啦!辛苦一天了吧?老爺子今兒不知遇著啥喜事兒,從外頭拎了一堆好東西,正好給你解饞呢!”
案板上擺得滿滿當當:拆了半隻的燒雞油光鋥亮,雞腿肉顫巍巍的;醬牛肉切得厚薄均勻,邊緣掛著亮晶晶的醬汁;豬頭肉裹著一層透亮的鹵汁,看著就饞人。
何雨水蹲在灶門口添柴火,見著於莉,連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幾步走過去把帆布包接過來,順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嫂子回來啦!
快歇著,包我給你放裏屋去。你是沒瞧見,咱哥剛才剁雞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案板,就等著嫂子回來一起吃呢!”
“你這丫頭,就會編排你哥!”
何雨柱笑著瞪了妹妹一眼,手裏的菜刀卻沒停。
“不過這話倒沒差,這燒雞剛拎回來時,棒梗那小子扒著門框瞅,眼睛都直了,要不是賈東旭吼了他一句,怕是要湊到跟前聞個夠。”
於莉聽著忍不住笑,走到案板邊拿起幹淨的瓷盤,幫著把切好的雞肉往盤裏擺:“這年月能吃上這麽些葷腥,確實難得。咱爹呢?沒在廚房歇著?”
“在堂屋坐著呢,跟冬梅嘮嗑呢。”
何雨水往爐膛裏添了塊劈柴,火苗“騰”地竄起來,映得她臉頰紅撲撲的,“對了嫂子,你今兒在供銷社,沒遇著啥新鮮事兒?”
於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笑著搖頭:“還能有啥新鮮事兒?就方才進院門時,還碰見三大爺家在宴客呢,我聽莊嫂說是閻解成的對象過來吃晚飯了。”
何雨柱把最後一塊雞脯肉擺進盤裏,擦了擦手,從灶台上拿起搪瓷缸給於莉倒了杯溫水:“累了一下午,先喝口水潤潤嗓子。一家子熱熱鬧鬧吃頓好的。”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於冬梅掀開門簾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堂屋八仙桌上搪瓷杯的茶氣,見著於莉便笑著開口:“莉莉,今兒下班咋比往常晚些?我跟咱叔嘮著嗑,都瞅著鍾點過了好一會兒了。”
於莉接過何雨柱遞來的搪瓷缸,抿了一口溫熱的白開水,水汽氤氳著她的臉頰。
她笑著解釋:“嗨,這不是眼瞅著國慶要到了嘛,又是禮拜天,領導特意囑咐今兒多營業一個鍾頭,方便街坊們扯塊布、打瓶醬油,備些過節的零碎。
等忙完這陣,單位給補休一天,到時候咱姐妹倆能好好嘮嘮。”
於冬梅點點頭,走到案板邊幫著把醬牛肉往盤子裏碼齊,指尖碰到微涼的瓷盤。
她笑著說道:“還是你們單位體恤人,知道給補休。昨兒我去巷口糧店買麵,聽說他們國慶前都得連軸轉,連歇腳的空兒都少。”
何雨水在一旁添著柴火,接話道:“那可不,咱嫂子在供銷社上班,天天跟街坊打交道,最懂大夥兒的心思了。”
廚房裏,菜刀碰著案板的“篤篤”聲、柴火燃燒的“劈啪”聲,混著四人的說笑聲,裹著濃鬱的肉香從敞開的窗戶飄出去。
院門口,幾隻麻雀被香味吸引,蹦蹦跳跳地啄著地上的碎渣,不遠處供銷社的鐵皮門“哐當”一聲關上,襯得這傍晚的四合院,滿是過日子的鮮活勁兒。
不多時,飯菜端上了堂屋的八仙桌,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油光鋥亮的烤鴨泛著琥珀色,脆皮上掛著晶亮鹵汁;
整隻燒雞拆得規整,雞腿肉一戳就冒汁;醬牛肉切得厚薄均勻,邊緣裹著透亮醬汁;豬頭肉顫乎乎的,透著鹵料鮮香。
旁邊兩盤素菜格外清爽——何雨柱拌的蘿卜絲撒了點香菜,脆生生帶著醋香;番茄炒蛋色澤鮮亮,雞蛋炒得蓬鬆吸飽了番茄汁。
主食是黃澄澄的二合麵窩頭,熱氣騰騰地擺了一屜,混著肉香的熱氣在屋裏繞了兩圈,直鑽人鼻子。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定,何雨柱拿起個窩頭掰了半塊,笑著衝主位上的何大清抬了抬下巴:“老爺子,現在總該說了吧?弄來這麽些好東西,準是有啥喜事兒。”
何大清放下筷子,從身後的舊木櫃裏摸出個玻璃瓶裝的瀘州老窖,瓶身上的標簽有些褪色。
他擰開瓶蓋,一股醇厚的酒香立馬飄了出來,先往何雨柱麵前的粗瓷碗裏倒了小半碗。
何雨柱連忙欠身:“老爺子,哪能讓您給我倒,該我孝敬您才對。”
何大清眼睛一瞪,手裏的酒瓶沒停:“老子給你倒就受著,哪兒來那麽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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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得嘞,聽您的!”
等給自己也倒滿,何大清端起碗一口幹了,抹了把嘴才開口:“就這兩天,王大錘他們,就過來給咱家裝修了。
保城那邊,你們白姨發了好幾封電報,催著我過去。”
他頓了頓,眼神往旁邊的何雨水身上瞟了瞟,又趕緊挪開,聲音放輕了些:“我想著,明兒就回保城了。後院房子拾掇好,柱子和莉莉就搬過去住,寬敞。”
“爹!”何雨水手裏的筷子“當啷”一聲掉在桌上,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哭腔,“我不要你走!”
何雨柱倒是一臉坦然,夾了塊燒雞往嘴裏塞,含糊道:“嗨,我當多大事兒呢,原來是老爺子想白寡婦了。”
他轉頭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笑道:“傻妹子,別難過,過幾個月過年,老爺子準回來。”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盯著何大清追問:“爹,是真的嗎?”
她心裏哪能放心——前幾年何大清一去保城就是八年,連封信都不寄,更別說回來。
何大清連忙放下酒瓶,伸手給閨女抹了抹眼淚,語氣軟得不行:“爹說話算數,過年前一定回來,給你帶保城的糖糕。”
何雨柱見狀,又添了句:“不光過年,等明年五六月份,於莉、冬梅要生了,老爺子還得回來瞅咱大孫子呢,是不是?”
這話剛落,桌底下忽然傳來輕輕一下觸碰,何雨柱低頭,就見於冬梅隔著桌子,悄悄用腳尖踢了他一下。
抬眼時,於冬梅正嬌嗔地瞪著他,臉頰透著薄紅,那眼神裏帶著點埋怨,卻又柔得像水。
何雨柱嘿嘿一笑,趁眾人不注意,悄悄伸過手,在於冬梅的大腿上輕輕撫弄了兩下——到底是安撫還是撩撥,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一下,反倒讓於冬梅的耳尖都紅透了,連忙低下頭,假裝專心扒拉碗裏的飯。
何大清沒注意桌下的小動作,一聽這話立馬眉開眼笑,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到時候不光回來,還得給孩子打個銀鎖!”
何雨水一聽,臉上的愁雲散了大半,拿起筷子戳了戳窩頭,小聲嘟囔:“那你可得按時回來,別又讓我等好幾年。”
何雨柱瞅見於冬梅紅透的耳尖,趕緊岔開話,給何大清碗裏夾了塊醬牛肉:“老爺子,嚐嚐這肉,鹵得入味,比外頭館子做的還香。”
何大清笑著應著,夾起肉往嘴裏送,屋裏的氣氛又熱絡起來,隻有於冬梅的臉頰和耳尖,還透著未褪的紅暈。
何家堂屋的酒肉香,順著敞開的窗戶飄出來,繞著四合院的青磚地轉了兩圈,徑直鑽進了賈家屋裏。
賈張氏捧著個硬邦邦的玉米窩頭,啃得腮幫子發酸,眼前的小桌上,就擺著一碟黑乎乎的鹹菜,還有一碗飄著幾片白菜葉的清湯,半點油星子都見不著。
她吸了吸鼻子,聞著隔壁飄來的鹵香、肉香,手裏的窩頭頓時沒了滋味。
“啪”地擱在桌上,看向一旁正給棒梗盛湯的秦淮茹,眼神裏透著幾分希冀:“淮茹啊,你看這飯食寡淡的,要不……
你拿個空碗,去傻柱那邊瞅瞅,看能不能勻點肉回來,給棒梗解解饞?”
賈東旭在一旁扒拉著飯,聽見這話立馬附和:“是啊淮茹,你去合適,嘴甜會說話,傻柱平時對你也還算客氣。”
棒梗也停下筷子,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秦淮茹,咽了口唾沫:“媽,我想吃肉……”
秦淮茹手裏的勺子頓了頓,麵露難色,皺著眉擺手:“這可不行,大清叔也在何家呢,他老人家在,我哪好意思開口要東西?就他那性子,發起火來誰都攔不住。”
說著,她轉頭看向賈東旭,語氣帶著幾分推托:“要不去你去唄?你跟傻柱、大清叔都是老鄰居了,大清叔還是看著你長大的,論情分比我近多了,他肯定不會給你臉色看。”
她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補了一句:“前兒我還聽院裏趙大媽念叨,說早些年,咱媽跟大清叔走動得可近了,倆人湊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關係好著呢。”
這話一出,素來臉皮厚的賈張氏臉“唰”地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
早年她跟何大清、易中海都有過曖昧拉扯,這事兒在院裏算不上秘密,隻是沒人敢當麵提。
如今被兒媳婦當眾點破,她老臉掛不住,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沒好氣地拔高了嗓門:“你這孩子,瞎編排啥呢!哪有的事兒,別聽外頭人瞎嚼舌根!”
嘴上反駁著,語氣裏卻少了幾分底氣,不自覺地避開了秦淮茹的目光。
賈東旭也聽出了話裏的門道,撓了撓頭,沒敢接話——他也知道母親當年的那些事兒,隻是當著妻兒的麵,實在不好多說。
屋裏頓時靜了下來,隻有何家飄來的肉香,還在一個勁兒地往人鼻子裏鑽,襯得賈家這桌飯,越發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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