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後院新居的熱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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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何雨柱一家總算把家搬到了後院。
    新收拾的屋子雖不算寬敞,卻處處透著過日子的暖意——
    雕花大床穩穩擺在裏屋,床楣上的牡丹紋經了些年頭,木紋裏還藏著舊時光的溫潤,摸著手感細膩;
    那套二手紫檀家具往屋裏一放,瞬間添了幾分雅致。
    可家具一塞,屋子頓時顯得局促起來,三個立櫃沿牆擺開,通往裏屋的路就隻剩條窄窄的過道。
    中院的老房子才是真的熱鬧,自打定下要裝內複式,何大清就托了關係,請來了懂行的施工隊,領頭的正是在胡同裏有名的“巧手”王大錘——
    這人不光木匠活做得精,泥瓦活也不含糊,裝修的手藝在附近一片都是數一數二的。
    從這天起,中院就沒斷過聲響。
    木匠的鋸木聲“吱呀吱呀”響得清亮,長木板被鋸開時還帶著鬆木的清香,刨木花像雪片似的落在地上,鋪得厚厚的一層,踩上去軟乎乎的;
    泥瓦匠和水泥的“嘩啦”聲混著敲磚的“咚咚”聲,偶爾還得搭著梯子往牆上砌磚,磚縫對齊時還會喊一嗓子“找平嘍”;
    還有師傅拿著墨鬥在木頭上彈線,“啪”的一聲,一道黑印子就清清楚楚落在木頭上,旁邊的徒弟趕緊遞上鑿子。
    這些聲響從早到晚沒斷過,可把隔壁的賈張氏給鬧得火冒三丈——
    她原本天天晌午都要蜷在炕上眯一覺,如今鋸木的“吱呀”聲、敲磚的“咚咚”聲直往耳朵裏鑽,翻來覆去烙餅似的睡不著。
    氣得她趿著布鞋坐在自家門檻上,對著中院的方向扯著嗓子嘀咕,手指還不停戳著地麵:“這傻柱家是要翻天?吵得人連個囫圇覺都睡不成,真是缺德帶冒煙!”
    可嘀咕歸嘀咕,賈張氏卻沒敢像往常那樣衝過去撒潑——
    前幾天她實在忍不了,叉著腰堵在中院門口罵罵咧咧,說工人吵得她心口疼,還伸手要掀木匠的工具盒。
    哪成想王大錘早有準備,知道賈張氏愛找茬,提前找了胡同裏幾個相熟的老娘們——都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與,平日裏誰也不敢惹的主兒,專門過來幫著照看場子。
    見賈張氏耍橫,那五六個老娘們當即圍了上來,個個擼著袖子,手上的力氣都是常年幹力氣活練出來的。
    沒等賈張氏再罵一句,就有人上前攥住她的胳膊,三兩下把她按在地上,另一個還伸手按住她的後頸,讓她連抬頭的勁兒都沒有,嘴裏的罵聲也被憋得隻剩哼哼。
    正巧趕上賈東旭下班回來,瞧見他媽被按在地上,急紅了眼衝上去要拉。
    結果剛靠近就被個短發老娘們伸手撓了一把,臉上瞬間多了幾道血印子,疼得他捂著臉直咧嘴,連上前的膽子都沒了。
    從那以後,賈張氏就徹底老實了——知道這群老娘們不好惹,自己再鬧下去隻會吃大虧。
    她隻能憋在屋裏生悶氣,偶爾趴在窗戶縫裏往外瞅兩眼,見那幾個老娘們還在院門口坐著納鞋底,也隻能狠狠啐一口,趕緊把窗戶關嚴,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事傳到何雨柱耳朵裏,他樂得差點拍大腿——賈張氏這些年總愛找自家麻煩,今兒總算吃了回癟,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轉天一早,他特意從櫃裏拎了兩瓶紅星二鍋頭,又從抽屜裏拿了十塊錢,揣在兜裏就往王大錘家去。
    一進門,何雨柱就把酒往桌上一放,笑著拍王大錘的肩膀:“王師傅,前些天多虧您想得周到,找了幾位大姐鎮場子,不然賈張氏指不定鬧成啥樣呢!
    這酒您收下,還有這十塊錢,算是給幾位大姐的辛苦費,您幫我轉交給她們。”
    王大錘原本還推辭,說都是街坊該幫的,可架不住何雨柱熱情,硬把錢塞到他手裏:“您別跟我客氣,這錢花得值!往後裝修還得靠您多費心呢。”
    等何雨柱回了家,跟於莉一提這事,於莉也笑著點頭:“這錢花得舒坦!賈張氏那性子,就該讓她吃點虧,不然總以為咱們好欺負,往後也能少些麻煩。”
    一旁的於冬梅和婁曉娥也跟著附和,屋裏頓時滿是笑聲,連空氣都輕快了不少。
    何雨柱得空就往中院跑,一會兒幫著遞塊刨好的木板,一會兒給工人遞瓶晾好的涼白開。
    偶爾還蹲在旁邊看王大錘拚樓梯榫卯,看那一塊塊木頭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忍不住誇兩句:“王師傅,您這手藝真絕,這榫卯拚得比粘的還牢!”
    王大錘抹了把汗,笑著擺手:“放心,保準讓你住幾十年都沒問題!”
    眼看著原本老舊的屋子漸漸有了複式的模樣:二樓的木框架慢慢搭起來,扶手上還特意留了圓潤的弧度;
    樓梯的台階一塊塊鋪好,踩上去穩穩當當;連窗戶都量了尺寸,等著換更透亮的玻璃,日子就這麽眼看著往好裏奔。
    這天傍晚,後院的小屋裏飄著滿當當的香氣,何雨柱一家圍坐在方桌旁吃晚飯。
    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砂鍋裏燉著火腿豆腐煲,宣威火腿的鹹香混著豆腐的嫩氣,咕嘟咕嘟冒著小泡,油花浮在湯麵,映著桌上的煤油燈,晃得人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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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韭菜炒螺螄肉綠瑩瑩的,螺螄肉吸飽了油香,嚼著脆生,還帶著點鮮勁兒;番茄炒蛋紅的紅、黃的黃,酸甜味兒直往鼻子裏鑽,筷子一挑還能拉出細細的蛋絲;
    還有條紅燒鯽魚,魚皮煎得金黃酥脆,醬汁裹著魚肉,筷子一碰就能脫骨,一看就入味。
    桌邊坐著的人更是熱鬧:何雨柱坐在主位,手裏還拿著雙筷子,眼睛卻不停往身邊人碗裏瞟,時不時給於冬梅夾塊軟乎乎的豆腐,又給婁曉娥挑塊沒刺的魚肉;
    於莉挨著他,素淨的臉上帶著笑意,偶爾幫他撥掉落在藍布褂子衣襟上的飯粒,指尖碰到他的皮膚時,還會輕輕捏一下;
    於冬梅坐在靠窗的軟椅上,吃著何雨柱給她夾的菜,眼神暖暖的一直跟著何雨柱轉;
    何雨水挨著於冬梅坐,小丫頭鼻尖沾了點醬汁,還渾然不覺,光顧著往嘴裏塞火腿;
    最惹眼的是剛從娘家回來的婁曉娥,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的確良襯衫,領口還係著個小小的蝴蝶結,襯得皮膚愈發白皙。
    手裏捧著個青花碗,眼神總不自覺往何雨柱身上飄,看他說話時,嘴角還會悄悄彎起來。
    “唔,曉娥姐帶來的火腿也太香了!”
    何雨水夾了塊火腿塞進嘴裏,油汁順著嘴角往下淌,她慌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卻亮得像星星。
    她含混的說道:“嚼著帶勁,還不膩人,比上次供銷社憑票買的鹹肉好吃十倍!”
    婁曉娥聽了,白皙的臉頰上泛起層淡淡的紅暈,帶著點小得意笑道:“這火腿可不是尋常貨,我爸托了朋友,好不容易才從友誼商店弄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再好的東西,沒柱子的好手藝,也燉不出這股子鮮勁兒。”
    她說著,抬眼看向何雨柱,眼神裏裹著柔得化不開的光,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上次我在家試著燉,要麽太鹹,要麽太柴,哪有柱子你燉得這麽正好,連豆腐都吸滿了火腿香。”
    何雨柱聽了,放下筷子,故意朝何雨水擠了擠眼,促狹道:“雨水,你聽聽,你曉娥姐都誇我手藝了。
    不過我倒想問你,前兒你還一口一個‘嫂子’喊著,怎麽今兒又改回‘曉娥姐’了?”
    “哎呀哥!”
    何雨水的小臉瞬間紅得像桌上的番茄,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掉在桌上。
    她嬌嗔著瞪了何雨柱一眼,手忙腳亂地岔開話題,“曉娥姐,你上次說的那本《老人與海》,等下吃完飯借我看看唄?。”
    婁曉娥被何雨柱這話戳得粉麵通紅,連耳尖都燒了起來,手裏的碗都差點端不穩。
    她慌忙低下頭,用筷子輕輕撥著碗裏的飯粒,眼角卻偷偷瞟了眼於莉——
    畢竟於莉才是何雨柱明媒正娶的老婆,紅本本上寫著名字的,自己這麽跟何雨柱親近,萬一於莉惱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於莉把婁曉娥的小動作看得明明白白,卻沒半點惱意,反而端起茶杯喝了口,淡淡笑出了聲:“沒事,你們聊你們的,我都習慣了。”
    她夾了塊鯽魚腹上的肉,仔細挑去刺,輕輕放在何雨柱碗裏,話卻是對著他說的,“這傻柱啊,身邊就沒斷過相好的,要算賬,我也隻找他算,犯不著跟你們置氣。”
    說著,她的手指悄悄伸到何雨柱腰後,指甲輕輕在他軟肉上擰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帶著點嬌嗔的勁兒,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使小性子。
    “哎喲!”何雨柱立馬配合地喊了一聲,身子往於莉身邊湊了湊,故意皺著眉,語氣卻滿是寵溺:“媳婦我錯了!要不……等會兒我給你捶捶腿,補償補償?”
    他這副誇張的模樣,逗得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於冬梅捂著嘴笑,肩膀輕輕晃著,連帶著小腹都微微起伏;
    何雨水笑得前仰後合,手撐著桌子才沒歪倒;
    婁曉娥也跟著笑,眼底的那點局促漸漸散了,隻餘下溫柔的笑意,腳邊悄悄碰到了何雨柱的褲腳,又飛快地收了回去,像做了件偷偷摸摸的壞事,心跳都快了幾分。
    何雨柱趁著眾人笑鬧,胳膊肘悄悄碰了碰婁曉娥,又給她夾了塊鯽魚腹上的肉。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癢意,像羽毛似的掃過她耳邊:“快吃,這魚腹最嫩,涼了就不鮮了。”
    婁曉娥的臉頰又熱了幾分,飛快地“嗯”了一聲,低頭小口吃著魚肉。
    魚的鮮味兒混著心裏的甜,竟比往常多了幾分滋味,連指尖都悄悄攥緊了衣角,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於莉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卻沒說什麽,隻是給何雨柱又盛了碗火腿湯,輕聲道:“少貧嘴,來多吃點。”
    “知道了媳婦,還是我媳婦最疼我。”
    何雨柱接過湯碗,喝了一大口,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滑,心裏更是熨帖。
    於莉被他這話逗得彎了眼,嘴角漾開溫柔的笑意,抬手幫他擦了擦嘴角沾著的湯漬,輕聲嗔道:“就你嘴甜,一天到晚淨說些哄人的話。”
    坐在一旁的於冬梅聽見這話,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何雨柱,腦海裏忽然閃過早上的光景——
    那會兒兩人還在裏屋膩歪,何雨柱湊在她耳邊低語,說要讓她嚐嚐自己嘴裏的“甜味”,溫熱的氣息掃過耳畔,唇瓣相觸時的柔軟觸感還清晰得像是在眼前。
    想到這兒,於冬梅的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緋紅,連耳尖都熱了起來。
    她慌忙低下頭,用筷子輕輕撥著碗裏的飯粒,不敢再抬頭看何雨柱,隻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連碗裏的火腿香都沒心思細品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屋頂的白熾燈拉亮,暖黃的光灑在滿桌的笑臉上,燈繩偶爾被風吹得輕輕晃一下,光影也跟著在碗碟上晃悠;
    屋裏的火腿香、魚鮮混著眾人的笑聲裹在一塊兒,連空氣都透著股子甜絲絲的曖昧——這年代的日子,不就是這樣麽?
    有煙火氣,有小拌嘴,還有藏在眉眼間、指尖旁、腳邊的溫柔,熱熱鬧鬧的,才叫真真切切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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