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傻柱怒扇賈東旭,賈東旭借錢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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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晃到四合院門口。
    初秋的晚風帶著幾分涼意,吹得他脖頸後微微發僵,連帶著自行車的鈴鐺都像是被凍得不太靈光,偶爾發出一兩聲沉悶的響。
    晚風裏,他好像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皂角香,那是李紅梅身上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仿佛還殘留著她指尖劃過的觸感,軟乎乎的,帶著點燙。
    那一瞬間,她眼裏的光,還有那聲輕輕的、帶著點顫音的“柱子”,一下子就撞進了他心裏。
    他忽然覺得,這初秋的晚風好像也沒那麽涼了,心裏頭反倒像揣了個小爐子,暖烘烘的。
    剛拐過影壁牆,巷口那盞昏黃的路燈便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何雨柱眯眼一瞅,就見院牆根底下,賈東旭正跟閻解成頭挨著頭,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活像兩隻偷油的耗子,生怕被人瞧見。
    他耳尖,借著穿堂而過的秋風,隔著三四步遠就聽見賈東旭那帶著點討好的聲音。
    賈東旭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解成兄弟,你就行行好,先借我五塊錢應應急。
    下個月,下個月一發工資我立馬還你,絕不拖欠!我這兒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倆孩子還等著吃飯呢。”
    何雨柱心裏立馬就門兒清了:準是到了月底,賈家那點家底又折騰光了。
    他心裏頭不禁琢磨起來,這賈東旭作為紅星軋鋼廠的一級工,一個月工資33塊錢,在當時不算少了,比一般的學徒工高出一大截。
    每月給賈張氏3塊錢“養老錢”,剩下30塊錢,要養活賈張氏、秦淮茹,還有兩個孩子,雖然緊巴,但省著點花也不至於過不下去。
    可問題就出在賈張氏那農村戶口上了!
    前幾年城市戶口還好轉的時候,秦淮茹盼星星盼月亮,就想街道辦能給安排個工作,於是就把戶口轉成城市的了,可賈張氏偏不。
    她一門心思惦記著老家村裏分的那點地,總說“地是根本,餓不死人”,每年還能從她兄弟那兒弄點口糧補貼家用,死活不肯辦戶口遷移。
    這下可倒好,現在土地都歸了集體,她那點念想徹底泡湯了。
    城市居民的糧食是定量供應,憑糧本購買,她一個農村戶口,連糧本都沒有,想買平價糧都沒門兒,真是兩頭落空。
    以前有何雨柱和易中海這兩個“冤大頭”幫襯著,今天送點米,明天捎點麵,逢年過節還能給塊肉,賈家的日子過得比一般人家還滋潤。
    可自從何雨柱結婚,跟賈家劃清了界限,易中海又因為察覺到賈東旭是個白眼狼、不再指望賈東旭給他養老的事兒,跟賈家徹底鬧掰,這接濟可就全斷了。
    沒了靠山,賈家隻能去黑市買高價糧。
    黑市的糧食價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四九城糧票3塊錢一斤,全國糧票4塊錢一斤,還得托關係、看臉色,有時候就算有錢有票都買不到。
    你嫌貴?你不要,有的是人搶著要!
    這麽一來,賈家那點工資,光是買糧食就花去了大半,再加上油鹽醬醋、孩子上學的雜費,日子能好過才怪。
    這不到了月底,錢花光了,米缸也見了底,賈東旭沒轍了,隻能拉下臉來跟閻解成借錢。
    何雨柱想到這兒,忍不住在心裏暗笑。
    他太了解閻解成了,那小子深得他爹三大爺閻埠貴的真傳,骨子裏就透著一個“摳”字,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買根冰棍都得猶豫半天。
    閻家向來是隻進不出,啥時候見過他們借錢給別人?
    再說了,閻解成最近正忙著討好他對象徐桂花呢,那徐桂花可是個老江湖,撒嬌、賣萌、裝可憐,變著法兒地從閻解成那兒要錢買這買那。
    什麽雪花膏、手帕子、再看個電影啥的,閻解成自己都快成“月光族”了,哪還有閑錢借給賈東旭?
    果不其然,就見賈東旭臉上陪著比哭還難看的笑,一個勁兒地搓著手說好話,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
    而閻解成則皺著眉,一臉為難的樣子,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東旭哥,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手裏也緊啊。
    我對象那邊還等著我買塊好布料做新衣裳呢,說是過年要穿,我這……我這真沒富餘的錢。要不你再找找別人?”
    何雨柱本就不是什麽善茬,見兩人在那兒演“苦情戲”,心裏的壞水兒立馬就冒了出來。
    他故意腳下一用力,蹬著自行車“叮鈴鈴”地搖著車鈴,“嗖”地一下就衝了過去,在兩人麵前猛地一捏閘,自行車的刹車皮摩擦著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大聲喝道:“嘿!你們倆在這兒鬼鬼祟祟、交頭接耳的,嘀咕啥呢?”
    這一嗓子突然炸響,把正聚精會神的賈東旭和閻解成都嚇了一大跳。
    賈東旭嚇得一哆嗦,差點沒站穩,手裏的煙卷都掉地上了,還下意識地踩了一腳。
    而閻解成則像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臉“唰”地一下就白了,下意識地就想往後躲,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何雨柱,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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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東旭被這一嗓子嚇得魂飛魄散,等看清來人是何雨柱,那股驚魂未定的惱怒瞬間就上來了。
    他捂著胸口,梗著脖子,唾沫星子橫飛地嚷道:“傻柱!你幹啥你?走路沒長眼啊!差點沒把老子嚇死!”
    何雨柱一聽這話,臉色“唰”地一下就沉了。
    他心裏頭那點看熱鬧的戲謔,瞬間被這聲“傻柱”給點燃了。
    雖然他跟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關係不清不楚,私下裏也算是同道中人,但這絕不是賈東旭能當眾挑釁他的理由。
    最近這賈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似乎自從何大清走了以後,就覺得他們何家好拿捏了。
    前幾天賈張氏借著他家裝修、動靜大的由頭,在院裏撒潑打滾鬧了一通,說是影響她休息,還想要點“賠償”,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股歪風邪氣,必須得狠狠打壓下去,絕不能慣著!
    “你他媽跟誰倆呢?”
    何雨柱聲音一冷,往前一步,一把就薅住了賈東旭的脖領子,力道大得讓賈東旭瞬間就喘不過氣來。
    賈東旭被他薅得一個趔趄,還想掙紮,就聽見“啪!啪!”兩聲脆響,何雨柱左右開弓,兩個大耳刮子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他臉上。
    那聲音清脆響亮,在安靜的巷子裏格外刺耳。
    “孫子!‘傻柱’也是你叫的?”
    何雨柱的聲音像冰碴子,眼神裏滿是戾氣,“你再給老子喊一句試試!”
    這兩個耳光力道十足,賈東旭的兩邊臉頰瞬間就紅腫起來,像個發麵饅頭,漲得通紅。
    不過,這傷看著嚇人,實則皮肉傷而已,屬於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在那個年代,鄰裏之間因為口角動手是常有的事,大家信奉的是“拳頭底下出道理”,武德充沛得很。
    這種小打小鬧,就算鬧到派出所去,民警也隻會拉著雙方教育幾句“要團結友愛、互相忍讓”,頂多再讓動手的一方賠個禮道個歉,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
    賈東旭被打懵了,捂著臉,一時竟忘了反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燒一樣,更多的是那種被當眾羞辱的憋屈和憤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賈東旭捂著臉,又羞又怒,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何雨柱的鼻子就想罵:“傻柱!我操你……”
    “東旭!別衝動!”
    旁邊的閻解成一看情況不對,趕緊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壓低聲音勸道,“咱倆綁一塊兒也不是傻……不對,不是柱子哥的對手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別再惹他了!”
    何雨柱斜睨了閻解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你識相。”
    說完,他又伸出手指,在賈東旭的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啪”的一聲脆響。
    “還敢嘴硬?老子就不信打不服你!”
    話音未落,何雨柱左手一伸,像拎小雞似的就把賈東旭給提了起來。
    賈東旭雙腳離地,嚇得臉都白了,手腳亂蹬著卻動彈不得,隻能無助地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語氣裏滿是威脅:“來,再喊一句‘傻柱’試試!老子不把你的屎打出來,算你拉得幹淨!”
    “柱子哥,柱子哥手下留情!”
    閻解成嚇得趕緊上前打圓場,一邊從兜裏掏出煙,遞到何雨柱麵前,一邊衝賈東旭拚命使眼色,“東旭,快,快給柱子哥認個錯!別再強了!”
    賈東旭看著何雨柱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頭的火氣早就被恐懼壓下去了,隻能服軟,聲音都帶著哭腔:“柱子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下來吧。”
    何雨柱“哼”了一聲,手一鬆,把賈東旭“咚”地一聲扔在地上。
    “回去跟家裏人說是自己摔的,別他媽瞎逼逼,扯我的閑話。趕緊滾回家去,別讓我秦姐擔心。”
    他頓了頓,又惡狠狠地補充道:“要是老子聽見你小子敢在外頭扯我的閑話,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試試!”
    說完,何雨柱推著自行車,頭也不回地往院裏走,嘴裏還嘟囔著:“真是滿腦子漿糊的玩意兒,居然找閻解成借錢,不知道讓賈張氏回農村吃她的口糧去!真是活該!”
    賈東旭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臉上又疼又熱,心裏頭更是憋屈到了極點,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閻解成趕緊把他扶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小聲勸道:“行了東旭,別往心裏去,誰讓咱打不過他呢……忍忍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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