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賈張氏搶聾老太窩頭,四合院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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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初秋的晚風帶著幾分涼意,卷著地上的落葉,在路燈昏黃的光暈裏打著旋兒。
    那路燈掛在中院老槐樹上,光線昏沉沉的,勉強能照見人影,卻也給這寂靜的夜晚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煙火氣。
    何雨柱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輕快地往裏走。
    他的腦子裏,全是秦家村那溫馨寧靜的夜晚,真沒想到,一回到四合院,就又撞上了這雞飛狗跳的一幕。
    他回味著湘茹的溫柔和嬌憨,想起她提起糖糕時眼裏閃爍的星光,還有那句帶著羞澀的“柱子哥對我也特別好”,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揚。
    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含雜質的依賴和愛慕,像清澈的泉水,能洗去他一身的疲憊。
    可轉念一想,秦淮茹的風情與曖昧又悄然浮上心頭。
    院子裏那個帶著哽咽的擁抱,耳邊那句細若蚊呐的“下次你來,我好好伺候你”,還有臉頰上那個溫熱的吻……
    每一個細節都像羽毛,輕輕搔刮著他的心尖,帶來一陣異樣的燥熱。
    一個純真,一個魅惑。
    一個是他想要守護的未來,一個是他難以抗拒的誘惑。
    何雨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又拍了拍肩頭的帆布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又複雜的笑容。
    這日子,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剛拐進中院,就聽見一陣喧鬧,夾雜著拐杖敲擊地麵的“咚咚”聲和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罵聲。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我活了這麽大歲數,還從沒見過這麽沒規矩、沒廉恥的東西!”
    何雨柱來了精神,這聲音他太熟了,正是院裏那個以“老祖宗”自居的老太婆——聾老太。
    他緊走幾步,擠開圍在賈家門口的一圈人,湊了過去。
    隻見聾老太拄著她那根黑檀木拐杖,站在賈家門口,氣得渾身發抖。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斜襟布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隻是臉色漲得通紅。
    每罵幾句,就得停下來喘口氣,然後用拐杖狠狠跺一下地,一副“今天這事沒完”的意難平模樣。
    “喲,這是怎麽了?誰把這聾老太給氣成這樣了,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何雨柱拍了拍旁邊莊嫂的胳膊,帶著點促狹的笑著問道。
    莊嫂正看得津津有味,見是何雨柱,連忙拉著他往邊上湊了湊,壓低聲音,樂不可支地笑道:“柱子,你可算回來了!
    你是不知道,今兒咱們院子裏可出了大樂子了!”
    “哦?什麽樂子,您快說說!”何雨柱往牆根上一靠,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還不是賈家那檔子事!”
    莊嫂撇了撇嘴,聲音壓得更低了,“你也知道,自從易中海斷了給賈家的接濟,他們家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今兒都斷糧了。
    今兒中午,賈張氏那饞娘們餓得實在受不了了,竟然跑到一大爺易中海家,趁人不注意,搶了兩個窩窩頭就跑!”
    “嘿!”何雨柱眼睛一瞪,有點意外,“她還真敢啊?”
    “怎麽不敢?餓急眼了唄!”
    莊嫂接著說,“她這一搶可不要緊,那兩個窩窩頭可是易大媽和聾老太兩人的午飯!
    易大媽性子好,知道賈家難,沒好意思跟她計較。
    可聾老太是誰啊?在咱們四合院裏,那可是說一不二自稱‘老祖宗’的,誰不得敬著三分?她哪受得了這個委屈!”
    莊嫂頓了頓,又補充道:“下午就指著賈家門罵了足足一個鍾頭,唾沫星子都快把門框給淹了。
    本以為這事就算了,沒想到吃過晚飯,老太太越想越氣,又拄著拐杖過來接著罵了!你聽,這都罵了快半小時了!”
    何雨柱順著莊嫂的目光看去,隻見聾老太正叉著腰,指著賈家緊閉的房門,用她那特有的、帶著點顫音的嗓音繼續痛斥:“偷雞摸狗的東西!有娘生沒娘教的貨色!
    占著院裏的房子,吃著院裏的接濟,到頭來還敢搶到我老太婆頭上來了!
    我告訴你賈張氏,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窩窩頭給我送回來,再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罪!不然,我就把你這事捅到街道辦去,讓你在這院裏徹底待不下去!”
    院裏的鄰居們都圍在邊上看熱鬧,有竊竊私語的,有搖頭歎氣的,也有像三大爺閻埠貴那樣,抱著胳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麽的。
    易中海和易大媽站在人群後麵,臉上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們心裏門兒清,這事兒根本輪不到他們出頭。
    聾老太正在氣頭上,正好可以借著她的手,好好收拾一下賈家這對母子。
    他們公婆倆早就不待見賈張氏那好吃懶做、撒潑耍賴的德行,還有賈東旭那爛泥扶不上牆的白眼狼!
    平日裏礙於鄰裏情麵,不好發作,如今有這麽個由頭,正好可以借聾老太的手,出一口積壓已久的惡氣。
    所以,他們隻是站在那裏,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任由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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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何雨柱看著這場鬧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心裏暗道:“一個為老不尊,一個撒潑耍賴,真是一對活寶。”
    他對聾老太那套總想當“老祖宗”的做派早就煩透了,對賈張氏這種好吃懶做、一有事就哭天搶地的德行更是打心眼兒裏不待見。
    這事兒,他才懶得管。
    就在這時,賈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開得很緩慢,仿佛後麵有千斤的重量。
    賈張氏那張大餅臉從門後擠了出來,眼睛卻像餓狼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外麵圍觀的人群,尤其是在聾老太身上停留了很久。
    她顯然是被罵急了,也餓壞了,已經顧不上什麽臉麵。
    “聾老太太,你別在這兒倚老賣老!”
    賈張氏叉著腰,聲音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什麽搶?那兩個窩窩頭是我跟易中海家借的!借!懂嗎?我賈家現在是難,等我兒子發了工資,加倍還他!”
    “借?”聾老太氣得拐杖都快握不住了,“你問都不問一聲,拿了就跑,這叫借?我看你是搶!是偷!”
    “我就說是借!”賈張氏脖子一梗,索性耍起了無賴。
    “反正窩窩頭已經進了我肚子,你有本事就從我肚子裏掏出來!我告訴你,我賈家現在窮得叮當響,你再這麽逼我,我就死在你麵前!”
    說著,她就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老天爺啊!沒天理啊!
    我男人死得早,兒子又沒本事,一家老小快餓死了,就借兩個窩窩頭活命,還被人堵著門罵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這一鬧,圍觀的鄰居們都炸開了鍋。
    “賈張氏這也太不講理了!”
    “就是,搶了東西還這麽橫!”
    “不過話說回來,她家裏確實難……”
    佟誌皺著眉頭,終於上前一步,歎了口氣說:“張大媽,您先起來。不就是兩個窩窩頭嗎?多大點事,別傷了和氣。”
    “和氣?”賈張氏抬起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一大爺,我也想和氣!可我一家人要吃飯啊!您要是可憐我們,就再給我點糧食,不然我今天就死在這兒!”
    她這是要撒潑到底了。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直皺眉,臉上的嘲諷更濃了。
    他靠在牆上,抱著胳膊,就像看耍猴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
    佟誌想當好人,他不攔著;賈張氏想撒潑,那就讓她撒去。
    反正這事跟他沒關係,他才不會傻乎乎地湊上去當冤大頭。
    場麵一度陷入了僵局。
    聾老太氣得渾身發抖,賈張氏撒潑打滾,佟誌一臉無奈,圍觀的鄰居們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三大爺閻埠貴突然咳嗽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了。
    他清了清嗓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小眼睛在鏡片後麵滴溜溜一轉,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我說兩句啊。”他開口了,語氣帶著慣有的算計,“這聾老太呢,確實受了委屈,被人搶了午飯,換誰誰都生氣。這賈張氏呢……”
    他故意頓了頓,看了一眼周圍的鄰居,話鋒一轉:“你家現在確實困難,這我知道。可咱們院裏誰家不困難啊?大家的糧食都是定量的,一分一毫都得算計著花。”
    他這話一出,周圍立刻有人小聲附和。
    閻埠貴見狀,心裏更有底了,接著說道:“我倒有個主意。賈張氏,你看,你戶口不是農村的嗎?
    要不,你就回農村去,吃自己那份口糧,總比在這兒全家餓著肚子強吧?也省得給院裏添負擔。”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出主意,其實心裏打得精著呢。
    他太清楚了,要是真要接濟賈家,何雨柱那小子肯定不會出這個頭,易中海又剛下了台,到最後多半就得院裏人平攤。
    他們家那點糧食自己都不夠吃,他閻埠貴向來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哪裏舍得拿出來給別人?
    賈張氏一聽這話,立刻炸了!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破口大罵:“閻埠貴你個挨千刀的!你安的什麽心?
    想把老娘趕到農村去餓死是不是?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就賴在這兒了,誰也別想趕我走!”
    她一邊罵,一邊就往閻埠貴身上撲,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閻埠貴嚇得連連後退,趕緊躲到了人群後麵,嘴裏還嘟囔著:“我這不是為你好嘛,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下,場麵比剛才還要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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