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雨柱也不等陸亦可再說什麽客氣話，轉身就回了黃麗華家。
    陸亦可站在門口，手裏拎著那包還帶著熱氣的早點，心裏五味雜陳。
    她低頭看了看油紙包裏金黃酥脆的油條和冒著熱氣的茶葉蛋，又抬頭看了看何雨柱緊閉的房門，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
    這個何雨柱，看著大大咧咧的，倒還挺會做人。
    她輕輕“哼”了一聲，也轉身回了自己家，關上門，才鬆了一口氣。
    屋子裏，黃麗華已經洗漱完畢。
    她換了一件幹淨的碎花小褂，但頭發還是隨意地披在肩上，臉上的紅暈依舊未褪，眼神裏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看到何雨柱回來，她笑著迎上去：“送過去了？”
    “嗯，送過去了。”
    何雨柱放下手裏的東西，從後麵輕輕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陸亦可這丫頭，還挺不好意思的。”
    “那能好意思嗎？”黃麗華轉過身，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昨晚那麽大動靜，估計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何雨柱老臉一紅，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嗨，那不是情到深處，沒控製住嘛。”
    “就你有理。”黃麗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主動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快吃吧，油條都快涼了。”
    兩人並肩走到桌前坐下。
    何雨柱拿起一根油條，剛要咬，黃麗華卻突然湊了過來，張開小嘴咬了一口。
    “嗯，真香！”她滿足地眯起眼睛，咀嚼著嘴裏的油條。
    何雨柱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也不著急吃，就那樣看著她。
    等黃麗華咽下去，他才湊過去，在她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笑著說：“是油條香，還是我香？”
    黃麗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嬌嗔地推了他一下：“你討厭！”
    嘴上這麽說，身體卻更往他身邊靠了靠。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油條，喝著香甜的豆漿。
    時不時地，何雨柱會放下手裏的東西，捧起黃麗華的臉，在她的嘴唇上親一口。
    黃麗華也不躲閃，反而會主動把臉湊過去，迎合著他的吻。
    有時候，她還會夾起一小塊醬黃瓜，喂到何雨柱嘴裏，聲音軟糯糯地問：“好吃嗎？”
    “好吃，”何雨柱含著黃瓜，含糊不清地說，“隻要是你喂的，都好吃。”
    屋子裏充滿了兩人的歡聲笑語和曖昧的氣息，溫馨又甜蜜。
    而隔壁的陸亦可，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屋裏吃著何雨柱送來的早點。
    雖然油條和茶葉蛋確實很香，但她總覺得有些食不知味。
    隔壁傳來的黃麗華的嬌笑聲和何雨柱的爽朗笑聲，像一根根細小的針，紮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放下手裏的油條，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想著：“這兩個家夥，真是……”
    她歎了口氣，拿起陶瓷缸子喝了口涼水，試圖讓自己發燙的臉頰冷靜下來。
    可隔壁的笑聲還是源源不斷地傳過來，讓她覺得這頓早餐吃得格外漫長。
    何雨柱吃完最後一口油條，擦了擦嘴，站起身拿起帆布包：“好了，我得趕緊上班去了，再晚真要遲到了。”
    “嗯！路上慢點！”黃麗華也跟著站起來，眼神裏滿是不舍。
    她踮起腳尖，在何雨柱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才鬆開手。
    何雨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放心吧，我走了。”
    他拉開門，正要出去，黃麗華卻又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背上。
    “柱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撒嬌的意味。
    何雨柱轉過身，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心裏一動：“怎麽了，舍不得我啊？”
    黃麗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昨晚被你折騰一晚上，困死了。今兒我就不去上班了，想在家補補覺。”
    何雨柱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帶著點寵溺笑道：“你這上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錢夠花嗎？”
    黃麗華搖了搖頭，順勢摟住何雨柱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聲音軟糯地笑道：“我這不是有你嘛。”
    何雨柱感受著懷裏的綿軟，心裏一陣熨帖。他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你說的對，我掙錢不就是給自己女人花的嘛。”
    說著，他從帆布包裏掏出一疊用橡皮筋捆著的錢來，也沒數，估摸著能有兩三百塊，直接塞在了黃麗華白嫩的小手裏。
    黃麗華看著手裏厚厚的一遝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得眉眼彎彎。
    她抬起頭，在何雨柱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留下一個淡淡的口紅印。
    “我就知道柱子你最疼我了！”
    何雨柱用袖口隨意擦了擦臉上的口紅印，哈哈一笑，帶著幾分意猶未盡的灑脫：“好了，我真得走了。
    再不走吳主任該在辦公室裏點名罵人了。你等著，我下次過來再好好地犒勞你！”
    黃麗華何等精明，瞬間聽出了他話語裏那層若有若無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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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波流轉間，媚眼如絲地瞟了他一眼，手臂卻不由分說地再次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將柔軟的身子完全貼了上去。
    何雨柱被她這麽一纏，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掌心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子的綿軟與驚人的彈性，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瞬間從心底竄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喉結微動，俯下身，在她光潔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低語：“你這個小妖精，真是要迷死我了。”
    黃麗華被他說得心頭一顫，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裏帶著幾分得意，又有幾分嬌嗔，像羽毛似的輕輕撓著何雨柱的心尖。
    “嗯！路上注意安全！”黃麗華這次沒有再攔他，隻是站在門口，一直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拐角處，才依依不舍地關上了門。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錢，又摸了摸臉上被何雨柱捏過的地方，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黃麗華以為是何雨柱去而複返，忘了拿東西，連忙快步走到門邊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陸亦可，她手裏正拿著一個空了的陶瓷缸子。
    看到黃麗華，陸亦可舉了舉手裏的缸子，笑著說道：“麗華，給我拿點蜂蜜。”
    陸亦可看著黃麗華臉上還沒消退的紅暈和手裏攥著的錢，笑著打趣道：“喲，柱子對你可夠上心的啊。這一出手，差不多是你半年的工資了吧？”
    她頓了頓，故意拖長了語調，促狹地補充道：“嗯……還得是全勤的那種。”
    黃麗華臉上一紅，但更多的是得意。
    她把錢小心翼翼地揣進貼身的衣兜裏，挺了挺胸，笑道：“那是！我們家柱子可有本事了。你知道他在外麵接酒席，多少錢一桌嗎？”
    陸亦可好奇地問：“多少錢？”
    黃麗華伸出一個巴掌，得意地晃了晃：“5塊！”
    陸亦可驚訝地瞪大眼睛：“5塊？那可真是不少掙了！”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三四十塊錢。一桌酒席就能掙5塊，確實是筆不小的收入。
    黃麗華看著陸亦可驚訝的表情，心裏更是美滋滋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黃麗華從屋裏拿出裝蜂蜜的罐子，又找了個小勺子，舀了幾勺裝進陸亦可的空缸子裏。
    陸亦可站在一旁，看著她慢悠悠地倒蜂蜜，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被打擾的嗔怪：“我說麗華，你跟柱子能不能……能不能收斂點？這整天的動靜，吵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黃麗華一聽，倒蜂蜜的手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但那笑容裏又藏不住一絲得意。
    她把裝好蜂蜜的缸子遞給陸亦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對方聽清：“咳，你也知道，我們家柱子他……太厲害了，我也沒轍。”
    陸亦可本來隻是想半開玩笑地抱怨兩句，讓對方以後注意點。
    可她一個還沒出格的大姑娘，哪裏禁得住黃麗華這種直白又露骨的“虎狼之詞”。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瞬間讓陸亦可的臉頰“騰”地一下全紅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手裏緊緊攥著那個剛裝好蜂蜜的缸子。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黃麗華一眼，含糊地說了句“謝了”，就像逃一樣地轉身回了自己家。
    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陸亦可才像是虛脫了一樣，靠在門板上大口喘著氣。
    她低頭看著手裏的蜂蜜缸子，又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裏又羞又氣。
    “這個黃麗華，真是……真是沒羞沒臊！”她小聲地罵了一句，可連她自己都覺得這罵聲沒什麽底氣。
    她又想起了何雨柱。那個平時看著大大咧咧、有點魯莽的男人，沒想到……一想到黃麗華說的話，她的臉就更紅了。
    她趕緊走到桌邊，把蜂蜜缸子往角落裏一放，像是要把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藏起來一樣。
    她拿起桌上的涼水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才讓她那快要沸騰的血液稍微冷靜了一點。
    可隔壁隱約傳來的黃麗華的笑聲，還是讓她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今天一天都要被這件事給攪得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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