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小酒館風波——陳雪茹怒懟範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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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茹正就著小菜,有滋有味地品著小酒,忽然覺得眼前一暗,抬頭一看,正是小酒館的公方經理範金友。
範金友臉上堆著自以為是的笑容,拉了把椅子就在她桌旁坐下,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
“雪茹啊,真巧,你也在這兒吃飯。”
他皮笑肉不笑地開口,眼神在陳雪茹身上來回打量,“最近店裏生意怎麽樣?聽說你那絲綢店又進了批新貨,回頭我得去照顧照顧你生意。”
陳雪茹眼皮都沒抬,筷子尖輕輕撥弄著盤子裏的拍黃瓜,冷笑一聲:
“喲,範經理可真是‘體恤民情’——公家發的那點布票,你舍得往我櫃台上送?”
她抬眼斜睨,嘴角滿是揶揄,
“一個拿死工資的小辦事員,月月四十二塊半,糧票剛夠嚼穀,還學人逛綢緞莊?
要買也是給街道做彩旗,哪舍得給自己裁長衫——口是心非到這份上,也不怕嚼了舌頭!”
陳雪茹心裏頓時就膩歪了。
她跟何雨柱正熱乎著呢,哪裏肯搭理範金友這個算盤精、官迷、心胸狹窄的小男人。
再說了,範金友雖然掛著個國家幹部的名頭,可如今這年月,一臉菜色,看著就沒什麽油水。
哪像何雨柱,一身廚藝,跟著他自己和兒子侯奎的夥食也能跟著改善不少。
更別提,何雨柱現在已經是軋鋼廠的食堂副主任,副科級幹部,論級別、論本事,都不是範金友這種普通辦事員能比的。
陳雪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範經理,我就是來喝杯酒吃口菜,店裏生意不用你操心。”
範金友卻把這不耐煩當成了女人家的矜持,自我感覺良好地湊得更近了些:“雪茹,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都是街坊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再說了,我現在是公方經理,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以後有什麽事,找我準沒錯。”
他一邊說,一邊還想伸手去拍陳雪茹的肩膀,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得陳雪茹一陣惡心。
“範經理,請你自重。”
陳雪茹猛地側身躲開,語氣冷了下來,“我隻是個普通客人,你這樣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太好吧?”
範金友卻不依不饒:“雪茹,你別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就是性子太要強了。
一個女人家單打獨鬥多不容易,要是有個人能幫襯著點,日子肯定能過得更舒心。”
他話裏話外的暗示,傻子都能聽明白。
陳雪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抬眼看向正在不遠處忙著擦桌子的蔡全無,揚聲道:“全無哥!”
蔡全無聞聲抬起頭,看向這邊。
陳雪茹指了指身邊的範金友,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麻煩你把你們小酒館的公方經理帶走,有這樣纏著客人的嗎?這酒我還能喝的下去嗎?”
範金友沒想到陳雪茹居然會直接喊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有些尷尬地站起身:“陳雪茹,你這是幹什麽?咱們就是聊聊天而已。”
“誰跟你聊天了?”陳雪茹毫不留情地懟回去,“範經理,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桌子,不然我可要投訴你了!”
蔡全無放下手裏的抹布,快步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陳雪茹,又看了看臉色難看的範金友,沒多問,隻是對著範金友做了個“請”的手勢:“範經理,這邊請。”
範金友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對上蔡全無那沒什麽表情的臉,還有陳雪茹那毫不留情的眼神,隻好悻悻地跟著蔡全無走了。
看著範金友的背影,陳雪茹撇了撇嘴,拿起酒瓶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她心裏暗自嘀咕:想跟我陳雪茹耍心眼,你範金友還嫩了點!跟何雨柱比起來,你連提鞋都不配!
範金友剛被蔡全無“請”到一邊,小酒館裏就炸開了鍋。
那幾個先前就議論陳雪茹的酒客,這會兒更是毫不避諱地大聲說笑起來。
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故意提高了嗓門:“我說什麽來著?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瘦高個老張也跟著起哄:“可不是嘛!陳老板那樣的大美人,又有錢又有貌,能看得上他範金友?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哈哈哈,我看他是鬼迷心竅,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了!”禿頭男子拍著桌子大笑道。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進範金友的耳朵裏。本就心胸狹窄的他,氣得滿臉鐵青,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他死死地盯著那些嘲笑他的酒客,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雪茹的方向。
範金友心裏暗自咬牙:好你個陳雪茹,還有你們這幫不長眼的東西!
今天這恥辱,我範金友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加倍奉還!
特別是陳雪茹,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正在櫃台後算賬的徐慧真,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她放下手裏的算盤,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看著臉色鐵青的範金友,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範經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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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在店裏吃飯,你怎麽能上去拉拉扯扯的?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小酒館欺負客人呢。”
範金友正一肚子火沒處發,被徐慧真這麽一說,更是惱羞成怒:“徐慧真,這是我跟陳雪茹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
徐慧真挑了挑眉,“這是我的店,我的客人被騷擾了,我當然要管。再說了,雪茹是我朋友,你這麽對她,我可不能不管。”
說完,徐慧真沒再理他,轉身走到陳雪茹桌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雪茹,別跟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陳雪茹被範金友這麽一鬧,早就沒了喝酒的興致。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地頓在桌上,氣呼呼地說:“什麽人啊!真倒胃口!我先走了。”
徐慧真點了點頭:“行,路上慢點。”
陳雪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經過範金友身邊時,她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範經理,勸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有些人,不是你能惦記的。別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丟人現眼!”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酒館。
範金友被陳雪茹這番話懟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直接變成了豬肝色,連耳根子都綠了。
他想發作,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雪茹離開。
“哈哈哈,範經理,人家都這麽說了,你還杵在這兒幹嘛?”
“就是啊,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真是笑死人了,自討沒趣!”
酒客們的嘲笑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更響亮了。
範金友再也待不下去了,狠狠地一跺腳,捂著臉,灰溜溜地跑出了小酒館。
陳雪茹和範金友先後離開後,小酒館裏的喧鬧漸漸平息下來。
徐慧真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心裏卻泛起了嘀咕。
她拉了拉正在一旁擦拭酒杯的蔡全無,示意他跟自己到後廚去。
兩人走到後廚門口,確認四周沒人注意,徐慧真才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擔憂說道:“全無,你說雪茹今天這麽不給範金友麵子,會不會有事啊?”
蔡全無停下手裏的活,看向徐慧真,眼神平靜無波:“能有什麽事?”
“你可別大意。”
徐慧真皺了皺眉,“範金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這麽大的臉,他肯定記恨上雪茹了。
再說了,他怎麽著也是公方經理,算是官麵上的人,真要想找點麻煩,雪茹一個女人家,單打獨鬥的,怕是不好應付。”
蔡全無卻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你放心,陳雪茹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她在這條街上闖蕩了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要是沒點底氣,今天也不會這麽幹脆利落地跟範金友對上。”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前廳,見沒人注意這邊,又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而且,我看今兒這陳雪茹,狀態不對勁。”
徐慧真挑了挑眉:“怎麽不對勁了?不就是被範金友煩得沒了興致嘛。”
“不止是這個。”蔡全無的眼神帶著幾分了然。
“你沒注意到她今天的氣色?白裏透紅的,眼神也亮,那股子勁兒,不像是沒心事的樣子。依我看,她肯定是有男人了!”
“你又知道了?”徐慧真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就你眼尖。”
話雖這麽說,徐慧真心裏卻也琢磨開了。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陳雪茹的樣子,確實如蔡全無所說,氣色好得不正常,而且說話間,眼神裏總帶著一絲藏不住的笑意。
“這麽說,雪茹真的找到合適的人了?”
徐慧真有些驚訝,又有些欣慰,“那倒是件好事。要是真有個靠譜的男人在她身邊幫襯著,範金友就算想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蔡全無點了點頭:“嗯。所以你也別太擔心了,陳雪茹心裏有數。”
徐慧真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這年月,一個女人家過日子不容易,能有個依靠,總歸是好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確認沒什麽大礙,才各自回到前廳,繼續忙活店裏的生意。
隻是徐慧真心裏,卻還是隱隱有些放心不下,畢竟範金友那個人,實在不是什麽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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