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推到風口浪尖，臉上寫滿了尷尬，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
    何雨柱在人群後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太了解秦淮茹了，這朵“白蓮花”又要開始她的表演了。
    果然，秦淮茹眼圈一紅，瞬間切換到委屈模式，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她拉著賈張氏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勸道：“媽，您快別鬧了，易大爺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這句話像一滴油掉進了滾燙的鍋裏，瞬間引爆了全場。
    鄰居們一片嘩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我的天，不是故意的都摸到身上了，那要是故意的還得了？”
    “這秦淮茹也太老實了，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還幫著對方說話！”
    “我看易中海就是仗著秦淮茹老實，才敢這麽為所欲為！”
    眾人的指責聲此起彼伏，易中海的臉瞬間從豬肝紅變成了鐵青色。
    二大爺劉海中見狀，立刻腆著圓滾滾的肚子從人群裏擠了出來，擺出一副公正不阿的樣子。
    他指著易中海的鼻子就開始數落：“老易啊老易，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咱們院裏的風氣都被你帶壞了！”
    他心裏盤算著，這可是個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正直”形象的好機會，說不定還能趁機拉攏人心，為以後競選院裏的一大爺鋪路。
    二大媽也趕緊從人群後麵跟了上來，拉了拉二大爺的袖子，配合著丈夫的表演。
    她對著易中海義正詞嚴地說道：“就是啊老易！你這事辦得也太不地道了！一把年紀了，怎麽能做出這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
    她頓了頓，特意提高了音量，好讓周圍的鄰居都聽清楚：“你這不僅是丟自己的臉，更是丟咱們整個四合院的臉！以後街坊鄰居怎麽看咱們？孩子們怎麽學？”
    二大媽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對著周圍的鄰居們點頭示意，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最明事理、最維護院裏風氣的人。
    她心裏跟二大爺一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丈夫想當一大爺，自己這個當妻子的，當然得在旁邊敲邊鼓、幫著造勢。
    今天這事，正是個絕佳的機會，既能踩易中海一腳，又能幫丈夫樹立威信，何樂而不為呢？
    三大爺閻埠貴本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這種沒好處的熱鬧事他向來是躲得遠遠的。
    但今天不一樣，他大兒子閻解成的對象徐桂花就在旁邊看著呢。
    閻埠貴對這個準兒媳婦簡直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模樣俊俏，還是服裝廠的正式工，工作穩定又體麵。
    特別是徐桂花手腕上那塊亮閃閃的上海牌手表，還有她騎來的那輛嶄新的女式自行車，更是讓這個財迷心竅的老頭眼睛都看直了。
    他可不能因為易中海這個老不正經的玩意兒，害得整個四合院名聲變臭，要是影響了自家的喜事，讓徐桂花打了退堂鼓，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想到這兒，閻埠貴也連忙上前，假意勸和道：“老易啊，你這事做得確實不對。就算是不小心，那也得跟秦淮茹和賈張氏好好道歉，把話說清楚，別讓大家誤會嘛。”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勸易中海，實際上卻是在幫著賈張氏和秦淮茹說話，明擺著是站在了多數人的一邊。
    易中海被二大爺和三大爺輪番“教育”，隻覺得自己委屈得快要爆炸了。
    他承認自己確實對秦淮茹有點心思，也確實是想占點便宜，但他發誓，自己真的就隻是捏了一下秦淮茹的手，根本沒有賈張氏說的那麽齷齪！
    可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秦淮茹那句“不是故意的”，看似在幫他說話，實則坐實了他“動手動腳”的事實。
    再加上二大爺和三大爺的“補刀”，他現在是百口莫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他往前一步，指著秦淮茹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秦淮茹！你怎麽可以血口噴人！
    我好心好意給你送一碗雞湯，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麽還倒打一耙！”
    秦淮茹心中冷笑不止，麵上卻依舊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一大爺，我……我什麽都沒說啊。”
    她這話一出，易中海瞬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秦淮茹剛才確實什麽都沒明說，但她那句“他也不是故意的”，還有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哪個聽了不覺得是易中海欺負了她？
    這小娘們，看著俊俏、賢惠，沒想到心思這麽深，道行這麽高！
    易中海隻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賈張氏可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她猛地衝上去，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往前拽。
    她嘴裏嚷嚷著：“易中海你個老流氓！別在這兒裝蒜了！走，跟我去派出所，咱們到公安同誌麵前說清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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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去派出所！讓警察來評評理！”
    “不能就這麽算了，太欺負人了！”
    “必須給秦淮茹一個說法！”
    鄰居們也紛紛附和，牆倒眾人推，此刻的易中海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看著眼前憤怒的人群，知道今天這事要是鬧到派出所，自己搞不好真的要蹲笆籬子了。
    他不得不服軟，語氣瞬間放低：“大家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這時，易大媽也從屋裏跑了出來，她眼角含著淚，拉著賈張氏的胳膊。
    她不停地求情：“老張，你就高抬貴手，放過老易這一次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誤會，誤會啊……”
    易大媽平日裏老實勤快，中院的掃地、灑水這些活兒，她經常都是無償付出，在院裏的人緣一向很好。
    鄰居們見她哭得可憐，也不好意思再逼迫得太緊，議論聲漸漸小了下去。
    人群後麵，於莉瞥了一眼不遠處楚楚可憐的秦淮茹，湊到何雨柱耳邊，小聲說道：“看見沒？你這個‘老相好’多有心機，這種人你也敢勾搭？”
    站在於莉身邊的沈有容也忍不住白了何雨柱一眼。
    她在人來人往的供銷社工作，消息靈通，何雨柱和秦淮茹以前那些不清不楚的傳聞，她早就有所耳聞，心裏一直有些不是滋味。
    何雨柱被兩個女人一擠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小聲辯解道：“有容還在呢，媳婦你少說兩句。
    這戲也看夠了，咱們趕緊回去吃晚飯吧，再不吃，菜都該涼了。”
    婁曉娥也趕緊附和道：“就是，咱們回去吃飯吧。”
    她頓了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通透，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剩下的，無非就是賈張氏和易中海家討價還價，看能從易中海那兒撈點什麽好處罷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婁曉娥因為從小錦衣玉食，有點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勁兒，但畢竟出身大富大貴之家。
    這種家長裏短、私下解決的場麵，她在以前的大宅門裏見得多了，心裏門兒清得很。
    更何況，她還想幫何雨柱解圍呢。
    誰讓自己就這麽死心塌地地愛著這個有點花心、有點貧嘴，卻又總讓人覺得溫暖可靠的男人呢？
    沒辦法，自己選的人，隻能寵著唄。
    雨水也跟著用力點頭，她揉了揉已經開始咕咕叫的肚子，一臉饞樣地說道：“是啊嫂子，咱們快回去吃飯吧！
    我都快餓死了，就等著我哥帶回來的好吃的呢！我聞著味兒都覺得香！”
    何雨柱聽妹妹這麽一說，心裏頓時一暖，暗道：還是我的好妹妹心疼我，沒白疼你！
    於莉又沒好氣地瞪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你那得意樣，就知道貧”。
    但她還是伸出自己那白嫩的小手，拉了他一把，語氣緩和了些：“走吧，吃飯去。再晚，菜真的涼透了。”
    一場鬧劇，似乎就這麽暫時告一段落。
    人群漸漸散去，隻剩下易中海和賈張氏兩家還在原地拉扯。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開始，易中海和賈張氏兩家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這四合院的平靜日子，恐怕又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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