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清晨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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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曉娥姐!”
何雨水心滿意足地捏著褲兜裏那幾張帶著體溫的鈔票,這小嘴咧的都快到耳根了,眼睛裏更是閃著狡黠又得意的光。
她一路歡快地蹦蹦跳跳從婁曉娥的屋子裏出來,腳步輕快得像踩在棉花上,顯然這次討要零花錢是收獲頗豐。
何雨柱和於莉在堂屋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幾分無奈和好笑。
“何雨水!你給我過來!”
何雨柱見狀,故意板起臉,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一副摩拳擦掌要收拾人的架勢,粗著嗓子嚇唬她。
於莉也在一旁努力壓住差點上揚的嘴角,繃著臉,斜睨著自家這個“小財迷”小姑子,眼神裏帶著幾分戲謔,配合著丈夫演起了雙簧。
何雨水一看這陣仗,立馬收起了臉上的得意笑容,訕訕地撓了撓頭,嬉皮笑臉地湊過來,聲音也放軟了幾分:“哥,嫂子,那個……
你們看啊,時候不早了,我該去上學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你們先忙著,不用送我了啊,我自己能行!”
話音未落,何雨水已經腳底抹油,轉身就朝著後院大門的方向溜,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隻留下一串清脆又帶著點狡黠的笑聲,回蕩在院子裏。
“這丫頭!”於莉沒好氣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小手就在他腰間軟肉上不輕不重地一擰,嘴裏還帶著嬌嗔。
“都怪你!就是你平時慣的!看把她給能的。”
何雨水一邊裝作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一邊作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連聲辯解:“媳婦兒,說話可得憑良心呐!
哪次我要收拾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是被你攔著護著的?你總說‘她還小,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這會兒倒怪起我來了!我這冤不冤啊!”
“我不管,我隻找你算賬!”
於莉不依不饒,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誰讓你是她哥呢!話說回來,你就一點錯沒有嗎?你個花心大蘿卜,要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隔壁劉家院子裏傳來了“啪!啪!啪!”
幾聲清脆又響亮的皮帶抽打聲,緊接著就是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聲,那聲音淒厲得讓人聽著都頭皮發麻。
“啊!”於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就往何雨柱懷裏鑽,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何雨柱穩穩地摟住了自己媳婦,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道:“乖,別怕。那是二大爺在打兒子玩呢,老劉家的保留節目,家常便飯,習慣就好。”
“哪有大清早這麽教育兒子的?還打得這麽重,你聽聽,他們叫得多慘。”
於莉從他懷裏探出頭,眉頭緊緊蹙著,臉上滿是不忍和擔憂,“我聽著都覺得疼。”
她對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印象還挺好的,那倆孩子嘴甜,見了麵就嫂子長嫂子短地叫,有時候見她買了米麵油什麽的沉東西,還會主動上來搭把手,幫著搬到屋裏。
何雨水卻笑了,帶著幾分過來人的了然和無奈:“這你就不懂了吧?二大爺那個人,好麵子,又愛擺家長的譜。
光天和光福要是不喊得響一點,表現得‘足夠疼’,他還覺得自己威嚴沒樹立起來,打得反而更重。
這叫‘配合表演’,懂不?喊得越慘,二大爺心裏那股火才能發泄出來,等會兒氣消了,反而能少挨幾下。”
於莉白了他一眼,伸手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不過這次力道輕了不少,帶著幾分嬌嗔:“就你知道的多!
我看你小時候也沒少挨你爸的揍,不然怎麽這麽有經驗!說,你小時候挨揍是不是也這麽喊的?”
何雨柱一聽,立馬換上一副“你可冤枉我了”的表情,委屈巴巴地說道:“媳婦,你可別埋汰我了。
我小時候怎麽可能嚎啊?我都是咬緊牙關硬挺著,一聲不吭,這叫什麽,這叫純爺們!”
於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呀,就吹吧。”
兩人正說著話,劉家的打罵聲漸漸小了下去,隻剩下劉光天和劉光福哎呦哎呦的叫喚聲。
還有二大爺劉海中餘怒未消的嗬斥聲:“給我記好了!再敢說那些混賬話,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一天到晚好吃懶做,就知道羨慕別人!”
於莉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歎了口氣說道:“唉,光天和光福也挺可憐的。
二大爺對他們也太嚴厲了,大哥劉光齊結婚的時候,又是新床又是衣櫃的,對他倆卻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
何雨柱摟了摟她的肩膀,語氣也有些無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二大爺那個人,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長’思想。
還特偏心老大,覺得老大穩重,能繼承家業。光天和光福性子跳脫,又愛惹事,自然不討他喜歡。”
於莉點了點頭,心裏的不忍也稍稍緩解了些。
她從何雨柱懷裏退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行了,別在這兒站著了,屋裏還有碗筷沒收拾呢。我去把碗洗了,你把桌子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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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聽媳婦的!”何雨柱立刻應道,幹勁十足地從桌上拿起抹布,就準備開始擦桌子。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於冬梅突然站起身,走了過來,從何雨柱手裏輕輕接過了抹布。
她柔聲說道:“柱子,時候不早了,你快上班去吧,這活兒我來就行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看了一眼堂屋牆上掛著的老式掛鍾,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多了。
他今天確實得早點去軋鋼廠,食堂那邊還有些賬目需要他提前去核對,便點了點頭,笑道:“那行,冬梅辛苦你了。”
說著,他趁於冬梅低頭整理抹布、毫無防備的時候,飛快地在她光潔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嘿嘿一笑,轉身就溜了出去,隻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
“呀!”於冬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一愣,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臉上瞬間就飛起了兩片紅霞。
她橫了一眼何雨柱消失的門口,又有些心虛地朝院子裏和門口張望了一下,還好這會兒鄰居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討厭!”於冬梅嬌嗔著啐了一口,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止不住。
她拿著抹布,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紅著臉,轉身和於莉一起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來。
於莉看著於冬梅那副羞赧又帶笑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她故意湊到跟前,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於冬梅,壓低聲音打趣道:
“怎麽,你們‘兩口子’昨兒晚上還沒膩歪夠啊?這大清早的就又黏黏糊糊的。”
於冬梅一聽這話,臉頰“唰”地一下變得更紅了,像熟透了的蘋果。
她連忙嬌嗔著跺了跺腳:“呀!你別亂說!什麽‘兩口子’,柱子他就是……就是胡鬧呢!”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卻彎成了月牙兒,顯然是樂在其中。
於莉看著她這副甜蜜中帶著羞澀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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