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八仙桌前笑聲起,柱容私語曉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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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水帶著婁曉娥進來時,腳步都比平常輕快了一些,畢竟今天這麽多她喜歡吃的菜呢。
    隻見婁曉娥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另一隻手還輕輕搭在門框上,發梢沾著點細碎的晚風,連身上的布衫都帶著幾分剛從榻上起身的慵懶。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角泛著淺紅,看向滿屋子笑盈盈的人,聲音還帶著點沒睡醒的軟糯:“這是聊什麽呢?隔著院子都能聽見你們的笑聲。”
    於莉正用帕子擦著笑出的眼淚,見她進來,連忙招手讓她坐:“還能聊什麽?你是沒聽見,方才柱子說,將來孩子跟我姓,他還要跟著孩子姓於,叫於雨柱呢!”
    說著便把方才何雨柱拍胸脯吹牛,說做不到就隨妻姓的話細細講了一遍,連他故意板著臉卻沒繃住笑的模樣都學了個十足。
    婁曉娥剛在八仙桌邊坐下,手還沒碰到桌邊的茶杯,聽完這話頓時忍不住,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本就生得嬌憨,這一笑眼尾彎成了月牙,連肩頭都跟著輕輕顫動,鬢邊的碎發隨著動作晃悠。
    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伸手點了點何雨柱的方向,眼裏還盛著笑意:“柱子哥,你可真敢說,就不怕傳出去,院子裏的街坊們笑話你?”
    這話剛落,何雨水突然往前湊了湊,小大人似的把雙手往腰上一叉,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圓,看向何雨柱時還帶著點沒消的“怨氣”——
    上次何雨柱故意嚇唬她,這“仇”她可記著呢。
    “傻柱!你像話嘛!”
    她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又趕緊改口,“你可是我們老何家唯一的男丁,要是真姓了於,往後咱爹回來知道了,不得氣歪了鼻子?”
    何雨柱正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聞言挑了挑眉,放下杯子時還故意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他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沒事,咱爹早年不就入贅到保城白家了麽?論起隨姓這事,我這算不得什麽新鮮的。”
    何雨水歪著腦袋想了想,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哦,也是哦!我倒把這茬忘了。”
    說著她還故作老成地小手一揮,下巴微微揚起,像個小掌櫃似的:“那你就姓於吧,我準了!”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小模樣,又氣又笑,伸手從筷籠裏抽出一雙幹淨的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腦瓜。
    他笑罵道:“你這丫頭,倒反天罡了你!還做起你哥的主來了?”
    何雨水被敲得縮了縮脖子,卻半點不怕,吐了吐粉嫩嫩的舌頭,轉身就往於冬梅身邊湊。
    她熟練地摟著於冬梅的腰,腦袋還輕輕往她肩上靠了靠,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冬梅姐,你看你妹夫,他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於冬梅本就臉皮薄,被她這麽一摟一喊,臉頰瞬間紅透了,連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她悄悄抬眼瞥了何雨柱一眼,又趕緊低下頭,手裏捏著的筷子都有些發燙——
    自己和何雨柱的真實關係,雨水豈會不清楚,這丫頭如今是越來越“壞”,專挑這些讓她臉紅的話來說。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幹巴巴地笑著,手都有些無處安放。
    還好於莉及時開口解圍,她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醬牛肉放在婁曉娥碗裏,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曉娥也來了,別光顧著說笑,菜都要涼透了。
    雨水,快坐好吃飯,不然烤鴨可真要被你哥一個人吃完了。”
    婁曉娥這才注意到桌上的菜,目光從油光鋥亮的烤鴨掃到奶白的鯽魚豆腐湯,又落在那瓶印著洋文的紅酒上。
    她的眼裏滿是驚訝:“今兒這是怎麽了?整得這麽隆重,又是烤鴨、醬牛肉又是紅酒的,莫不是有什麽大喜事?”
    何雨水嘴快,剛拿起筷子就搶著回答:“當然是大喜事!我哥評上勞模了!廠裏專門給發了獎狀,還獎了中山裝呢!”
    她說著還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仿佛評上勞模的是自己一般。
    “是嘛?”婁曉娥猛地抬起頭,看向何雨柱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美眸裏像是綴滿了小星星,滿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何雨柱見她這般模樣,故意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手還輕輕摸著下巴,慢悠悠地開口:“嗨,多大點事兒,不值一提。
    主要是領導們看我平時做事積極,幹活主動,樂於奉獻,這不就給了個勞模的名頭嘛。”
    他越說越起勁,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仿佛軋鋼廠裏離了他就轉不起來似的。
    可偏偏婁曉娥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何雨柱說一句,她就認認真真地點一下頭,眼裏的崇拜更甚,連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何雨柱敢說自己能扛著麵粉跑三裏地,她就真信他有這麽大的力氣;何雨柱說自己能把食堂的賬目算得分毫不差,她就覺得他比賬房先生還厲害——
    反正隻要是何雨柱說的,她都照單全收,半點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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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莉在一旁看得好笑,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何雨柱,遞了個“你可真能吹”的眼神。
    何雨柱卻假裝沒看見,依舊眉飛色舞地說著,直到何雨水忍不住打斷他:“哥!快吃飯,這烤鴨都快被你吹飛了!”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又笑了起來。何雨柱這才住了口,拿起筷子給每個人都夾了一塊烤鴨。
    又給婁曉娥、沈有容和自己倒了點紅酒,笑著說道:“行,不說了,吃飯吃飯!今兒這頓飯,就當是慶祝我評上勞模,也慶祝咱們一家子聚在一塊,熱鬧熱鬧!”
    沈有容端著酒杯的手輕輕顫了顫,臉頰上的紅潮打從進了堂屋就沒消退過,此刻被何雨柱這話一引,連脖頸都泛起了薄紅。
    她剛要低頭抿一口酒壓一壓心頭的熱意,腳踝突然被一隻溫熱的腳輕輕蹭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她猛地抬眼看向何雨柱,卻見他正若無其事地給何雨水夾烤鴨,嘴角卻藏著一絲狡黠的笑,仿佛方才那一下隻是無意之舉。
    沈有容咬了咬下唇,悄悄把腳往旁邊挪了挪,想躲開他的小動作,可沒安生片刻,一隻溫熱的大手就順著桌布的縫隙,輕輕落在了她的腿上。
    那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褲傳過來,燙得她渾身一僵,連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趕緊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何雨柱的胳膊,眼神裏帶著點嗔怪,像是在說“別鬧,還有人呢”。
    可何雨柱偏不老實,大手在她腿上輕輕摩挲著,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幾分故意的撩撥。
    沈有容又羞又氣,想把他的手推開,又怕動作太大引來了旁人的注意,隻能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
    餘光瞥見婁曉娥正和於冬梅說著話,何雨水隻顧著埋頭吃菜,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小動作,她才稍稍鬆了口氣,可心頭那股又羞又甜的滋味卻越發濃烈。
    她偷偷瞪了何雨柱一眼,卻見他正好轉頭看過來,眼裏滿是笑意,那眼神像是帶著鉤子,勾得她心尖發顫。
    沈有容趕緊低下頭,看著杯裏晃動的紅酒,暗暗罵自己沒出息——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該生氣,可每次被他這樣偷偷摸摸地親近,心裏卻總會泛起一絲甜意,像吃了塊裹了蜜的糖,連帶著周圍的飯菜香都變得甜絲絲的。
    燭火搖曳,映著滿桌的飯菜,也映著每個人臉上的笑意。
    紅酒的醇厚香氣混著烤鴨的油脂香,在屋裏緩緩散開,連晚風從窗欞吹進來時,都帶著幾分暖意。
    婁曉娥嚐了一口烤鴨,又抿了點紅酒,看著身邊眉開眼笑的何雨柱,隻覺得心裏甜絲絲的——這樣的日子,安穩又熱鬧,比她以前吃過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讓人滿足。
    婁曉娥端著酒杯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眼角的餘光早已將何雨柱與沈有容的小動作收在眼裏。
    方才何雨柱悄悄蹭沈有容腳踝時,沈有容那瞬間繃緊的脊背;後來大手落在沈有容腿上時,她攥緊衣角的指尖,這些細微的動靜都沒逃過婁曉娥的眼睛。
    可她臉上沒露半分異樣,隻是淺啜了一口紅酒,將杯底殘留的醇厚香氣咽進喉嚨裏。
    在她看來,這些實在算不得什麽——打小在婁家長大,她見慣了父親“婁半城”身邊圍繞的人。
    解放前父親是商界有名的人物,三妻四妾住在一個大院裏,逢年過節時前廳後院都擠滿了各色女人。
    父親偶爾還會帶著紅顏知己去聽戲赴宴,母親和其他幾位姨娘雖有微詞,卻也從未真正鬧過。
    那時她便聽母親說過,有本事的男人身邊從不會缺人,隻要他心裏裝著這個家,疼著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夠了。
    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她也是這麽想的。何雨柱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廠裏幹活肯賣力,對家裏人也上心。
    至於沈有容,婁曉娥看得明白,沈有容性子溫柔,對何雨柱也是真心實意的好,從未有過什麽歪心思。
    隻要何雨柱心裏有她,疼她,遇事能想著她,偶爾有這些親近的小動作,她並不在意。
    這麽想著,婁曉娥抬眼看向何雨柱,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她對著何雨柱彎了彎眼,將自己碗裏一塊肥嫩的烤鴨腿夾給他,聲音溫和:“柱子哥,你多吃點,今兒累了一天,該補補。”
    何雨柱接過烤鴨腿,笑著衝她點頭:“還是曉娥心疼我。”
    說著餘光掃向身邊的沈有容,見她正低頭小口扒著飯,耳尖還泛著紅,忍不住又用膝蓋輕輕碰了碰她的膝蓋。
    沈有容身子一頓,抬頭瞪了他一眼,卻沒真的生氣,隻是悄悄往他碗裏夾了一筷子青菜,動作輕得像怕被人看見。
    這一幕又落在婁曉娥眼裏,她隻是淡淡笑了笑,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鯽魚豆腐湯,慢慢喝著。
    窗外的夕陽徹底沉了下去,屋裏的燭火越發明亮,映著滿桌的飯菜和幾人的笑臉,暖融融的,倒比平日裏更添了幾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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