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槐下歸途遇聽牆,一聲吆喝擾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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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的指尖剛觸到沈有容房門的木把手,便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
木門與門軸磨合間,隻泄出一絲幾不可聞的輕響。
他頓住腳步,借著走廊昏黃的燈光回頭望了眼,門縫裏漏出的暖光中,隱約能看見床榻邊垂落的素色衣角。
那抹柔軟讓他心頭忽然泛起一陣溫癢,像被春日裏剛抽芽的柳枝輕輕掃過。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能觸到未褪盡的溫熱。
方才與沈有容在屋中相對,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說話,她肩頭偶爾不經意地蹭過他的胳膊,呼吸間帶著淡淡的皂角香。
那溫度便順著衣袖漫上來,連耳尖都染了層淺淺的粉色,像是沾了晨露的桃花瓣,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軟。
推開門走出院子時,初秋的夜風裹著夜露的涼意撲麵而來,吹在臉上帶著幾分清爽,卻半點也吹不散胸腔裏的滾燙。
何雨柱下意識地攏了攏衣襟,指尖觸到衣料上殘留的皂角香——
那味道不似常用的胰子那般濃烈,反倒清清爽爽的,像雨後竹林裏的空氣,吸進肺裏便讓人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光景:
她幫他拂去肩頭碎發時,指尖的微涼;說話時聲音輕緩,氣息拂過他耳畔的溫潤;
還有她低頭整理衣服時,發梢偶爾蹭過他手腕的柔軟觸感,每一幕都清晰得仿佛就定格在眼前。
他放輕了腳步,鞋底踩在青磚地上,連半點聲響都不敢鬧出。
院裏的鄰居大多已經睡下,隻有東廂房還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窗紙上映出模糊的針線影子,許是哪家的媳婦還在趁著夜裏的功夫縫補衣裳。
何雨柱屏住呼吸,沿著牆根慢慢挪到院門口,抬手去拉那根老舊的木頭門閂。
平日裏開關門總有些吱呀聲,此刻他更是小心翼翼,指尖貼著門閂輕輕挪動,幾乎是貼著門縫將它移開,生怕那點聲響驚擾了誰的好夢。
走到院外的大槐樹下,何雨柱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自行車的車座。
幾片被夜風卷落在上麵的槐樹葉輕輕飄落,打著旋兒落在腳邊。
他翻身上車時,動作都比往常輕柔了幾分,仿佛怕太大力氣,會驚走身上還未散去的暖意。
腳蹬子緩緩踩下去,車輪在青石板路上轉動,發出輕微的“咕嚕”聲,帶著他往家的方向走。
夜風從耳邊掠過,吹起他額前的碎發,卻吹不散腦子裏的思緒。
他又想起沈有容那雙手,纖細又柔軟,方才幫他整理衣領時,指尖不經意蹭過他的鎖骨,那點溫度像是生了根,順著脖頸一路漫到心口,暖得他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還有她說話時的模樣,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女兒家的羞怯,連垂眸時眼睫顫動的弧度,都像是精心描過的工筆畫,讓他看了便移不開眼。
他甚至能清晰記起,方才兩人親熱時沈有容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他心裏更熱了幾分,連指尖都帶著淡淡的暖意。
“這次又是隻差臨門一腳。”
何雨柱心裏默默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他雖盼著能與沈有容再親近些,卻因為太過在意,不願有半分唐突,隻想著等她全然安心,等那份情意水到渠成。
他想要的從不是一時的靠近,而是瓜熟蒂落時,她心甘情願地將心意托付,那樣的溫暖,才值得他滿心珍視。
夜風裏漸漸飄來淡淡的桂花香,混著巷子裏住戶家飄出的飯菜氣息,是他熟悉的煙火氣。
何雨柱定了定神,腳下的力道穩了些,想著早些回四合院。
本來他還想起順路去看看住的不遠的黃麗華,轉念又想起今兒日子不對,她身子不方便,還是別去打擾她了。
何雨柱便壓下了念頭,隻專心騎著車,在熟悉的小巷裏慢慢穿行。
不一會兒,四合院的大門便出現在眼前。
何雨柱推著車走進前院,剛拐過影壁,就看見幾團黑影蹲在閻家的窗台下,湊得近近的,腦袋挨在一起,像是在屏氣聽什麽動靜。
他眯眼仔細一看,原來是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還有賈東旭和大莊,幾個人都縮著肩膀,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何雨柱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今兒是閻解成和徐桂花結婚的日子,這幫家夥湊熱鬧來聽牆根呢。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也把自行車悄悄停在牆根下,放輕腳步溜了過去。
他耳尖,剛走近兩步,就聽見屋裏傳來徐桂花帶著羞澀的聲音:“呀,解成哥你別……”“解成哥你輕點……”
旁邊的大莊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是他,立馬露出個促狹的笑,還偷偷朝他擠了擠眼,手指往窗戶方向比了比,示意他也來聽。
何雨柱心裏一動,想起徐桂花做了那麽久的半掩門當然不可能是初夜。
他想著徐桂花既然敢嫁給閻解成,自然是有把握糊弄過去的,不過自己湊湊熱鬧,順手幫她一把也未嚐不可。
這麽一想,何雨柱嘴角便掛起了壞笑。他清了清嗓子,突然朝著閻家的窗戶大喊一聲:“閻解成加油啊,使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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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不等屋裏屋外有反應,他立馬轉身,推著自行車就往自己家的方向溜,腳步輕快得像陣風,轉眼就拐過了拐角。
屋裏正處於新婚喜悅中的閻解成,冷不丁聽見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激靈。
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後,他立馬朝著窗戶大喊:“傻柱你大爺的!”
語氣裏滿是又氣又急的憤懣——這可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對象還是他日思夜想的徐桂花,滿心的期待和緊張,被這麽一攪和,任誰都會急眼。
本來為了讓小兩口安心洞房,三大媽和閻埠貴特意把裏屋讓出來當新房,自己則在堂屋臨時湊活一晚上。
這會兒聽見外麵的動靜,三大媽氣得在堂屋裏直拍大腿,低聲念叨:“傻柱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得有人好好收拾你!”
閻埠貴更是氣得直接起身,“嘩啦”一聲拉開大門,踮著腳朝著何雨柱跑遠的方向罵:“傻柱!你給我回來!”
可終究隻看見何雨柱拐過拐角的背影,連衣角都沒抓住。
沒逮著正主,閻埠貴的火氣便全撒到了蹲在牆角的幾個人身上。
他轉頭瞪著劉光天、劉光福、賈東旭和大莊,叉著腰喊道:“還有你們幾個!大半夜不回家睡覺,在這兒湊什麽熱鬧!都給我滾!”
劉光福嚇得一哆嗦,第一個站起身,拉著劉光天就往院外跑,嘴裏還嘟囔著:“都怪柱子哥!好好的咋突然喊一嗓子,這下好了吧!”
劉光天也跟著點頭,腳步不停:“就是!本來聽得正清楚呢,被他這麽一鬧,全完了!”
賈東旭也趕緊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一邊往後退一邊抱怨:“這傻柱真是添亂!早不喊晚不喊,偏偏這時候喊,害得咱們被罵!”
大莊也跟著歎氣,快步跟上他們的腳步:“可不是嘛!這小子太損了。”
幾個人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著,一個個溜著牆根,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四合院。
屋裏的徐桂花趁著外麵亂作一團的功夫,悄悄從褲兜裏摸出個小小的白瓷瓶。
她擰開蓋子,將裏麵的東西輕輕灑在了身下和床單上,動作輕緩,眼神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篤定。
做完這一切,她才攏了攏衣襟,對著門口的方向輕聲喊:“爹,您別氣了,外麵涼,快進屋吧。”
聲音柔緩,恰好將方才的慌亂輕輕掩過,屋裏的氣氛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本來還扒著窗沿往外瞪的閻解成,聽見徐桂花的聲音,才猛地回過神。
他轉頭看向床榻,月光落在新婚妻子的身上,將她的輪廓描得柔和又動人,方才被打斷的火熱瞬間又湧了上來。
他快步走回床邊,伸手輕輕摟住徐桂花的肩,聲音放得柔緩:“好了桂花,沒事了,別理外麵那些人。”
徐桂花順勢往他懷裏靠了靠,腦袋輕輕抵著他的胸口,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嬌軟:“解成哥,剛才可嚇死我了,你們院裏的人怎麽這樣呀,大半夜的還來鬧。”
她說著,眼角悄悄抬了抬,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快得讓人抓不住,隨即又垂下眼睫,將那點心思藏得嚴嚴實實。
閻解成被她軟乎乎的聲音說得心尖發顫,摟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能清晰觸到她身上的溫軟,心裏的火氣早被這溫柔衝散了大半。
他咬牙哼了一聲:“咱們院裏就傻柱最不是東西,一天到晚沒個正形,淨幹些添亂的事!”
頓了頓,又怕這話掃了新婚的興致,趕緊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軟下來:“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別讓外人壞了咱們的好日子,咱們繼續。”
徐桂花聞言,臉頰微微泛紅,雙手輕輕攥著他的衣角,聲音細得像蚊蚋,帶著幾分故作的羞澀呢喃:“嗯……解成哥,你真好。”
那模樣瞧著羞怯又依賴,讓閻解成心裏的歡喜直往外冒。
他忍不住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裏滿是疼惜:“嘿嘿,桂花,你才好呢,我的好媳婦。”
說著,便輕輕將她往床裏帶了帶,帳子被風輕輕吹起一角,又緩緩落下,將屋裏的暖意與私語都裹了進去。
院外的喧鬧早已散去,閻埠貴罵了幾句也回了堂屋,三大媽還在小聲念叨著傻柱的不是,卻也漸漸沒了聲響。
夜色重新變得安靜,隻有風吹過院角樹葉的輕響,伴著屋裏偶爾傳來的低柔話語,將這初秋的夜晚,襯得倒有幾分煙火氣的熱鬧。
方才那場小小的鬧劇,倒像是給這新婚夜添了點別樣的插曲,很快便被曖昧的時光悄悄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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