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口舌疑雲未散,凶訊突擾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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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莉和於冬梅手腳麻利,沒半會兒就把滿桌杯盤收拾妥當,碗碟摞得整整齊齊抱在懷裏。
    於莉轉頭看向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茶的何雨柱,嘴角勾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語氣裏帶著點打趣:“傻柱,我跟我姐去院兒裏水龍頭洗碗,等回來你可得好好說說,你跟你們廠那個黃……”
    “黃麗華!”
    話還沒說完,旁邊捧著《紅樓夢》的何雨水先接了話,眼睛亮閃閃的,顯然是早就想看她老哥的熱鬧了。
    於莉順著話頭往下說:“對,就是黃麗華。我聽許大茂念叨,說這黃麗華是個小寡婦,長得還挺漂亮呢。待會仔細跟我說說你們倆怎麽勾搭上的。”
    何雨柱一聽這話,手裏的粗瓷茶杯“咚”地擱在桌上,當即瞪了何雨水一眼。
    他的語氣裏滿是嗔怪:“你個丫頭片子嘴怎麽這麽碎!作業寫完了?趕緊回屋寫作業去,少在這兒瞎摻和大人的事!”
    何雨水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戳了哥哥的忌諱,也不敢再多留,抓起桌上那本新買的《紅樓夢》,腳步輕快地溜了,臨走前還不忘衝何雨柱扮了個鬼臉。
    屋裏瞬間靜了些,何雨柱搓了搓手,臉上堆起幾分訕笑。
    他湊到於莉跟前放軟了語氣:“媳婦,你可別聽許大茂那混小子瞎咧咧。他就是見不得我好,故意編排閑話呢!
    我跟黃麗華就是普通同事,倆人清清白白的,沒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於莉白了他一眼,懷裏的碗碟輕輕磕出清脆的響:“你猜我信不信?”
    話裏帶著點嬌嗔,卻沒真動氣——跟何雨柱過了這些日子,他那根花花腸子,她豈會不清楚。
    說完也不再追問,轉頭跟於冬梅往外走:“姐,走了咱們洗碗去。”
    於冬梅腳步頓了頓,先順著她的力道往外挪了半步,又忽地轉頭朝何雨柱的方向掃了一眼。
    嘴角輕輕揚著,牽出抹淺淡的笑,眼尾卻帶著點明晃晃的嗔怪,那眼神像在說“你這點心思可瞞不過人”。
    顯然,她也半點不信何雨柱和那個黃麗華是清白的。
    何雨柱原本還梗著的脖子倏地軟了半截,雙手下意識在身側搓了搓,像是想狡辯又找不到由頭。
    他眼角飛快往於冬梅那邊瞟了一眼,見那抹帶嗔的笑,耳朵尖悄悄紅了。
    跟著又垮了垮肩膀,嘴角往下撇出點無奈的弧度,最後隻能對著兩人的背影,沒轍地撓了撓後腦勺。
    於莉和於冬梅剛走出家門,一直坐在小凳上沒吭聲的婁曉娥突然站起身。
    她快步追上去輕聲喊:“於莉,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洗,多個人搭把手也快些。”
    她心裏自有盤算:許大茂和他父母今晚都在院裏,要是單獨跟何雨柱待在屋裏,萬一被人看見,難免惹閑話。
    在她看來,自己被人嚼幾句閑話倒不算什麽大事,可若是因此給何雨柱添了麻煩,反倒得不償失。
    如今跟著於莉姐妹倆一處走、一處待著,旁人即便有閑話也無處說,倒正好能避了那些不必要的嫌疑。
    於莉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好啊,人多熱鬧,正好一塊聊聊天。”
    三人說說笑笑地出了門,屋裏隻剩何雨柱一人。
    何雨柱望著空蕩蕩的屋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站起身往廚房走,方才燉魚的鍋還沒洗,鍋壁上沾著的油凝在上麵,幹了就難清理。
    他想著於莉和於冬梅都懷著孕,這種費勁兒的活計哪能讓她們沾手,還是自己來吧。
    進了廚房,何雨柱先往鍋裏添了些涼水,又從灶台下摸出塊用得隻剩小半塊的胰子,還有個綁著粗鐵絲的竹刷,這竹刷是他前陣子自己做的,刷鍋比抹布給力多了。
    等水浸軟了鍋壁上的汙漬,他拿著竹刷蹲在灶前,一點點蹭著油汙,動作不算快,卻格外仔細,蹭幹淨一塊就用清水衝一遍。
    直到整口鍋內壁亮堂堂的,才滿意地把水倒掉,把鍋倒扣在灶台上瀝幹。
    何雨柱又順手將竹刷和胰子歸置到角落,最後用抹布擦了擦灶台上的水漬,才算徹底收拾完廚房。
    他扯了扯沾了點潮氣的衣角,轉身走出屋門,往自家門口的門框上一倚,摸出煙盒輕輕一磕,一根香煙便彈了出來。
    指尖夾著煙,摸出那隻金屬打火機——還是上次耿三孝敬他的,沉甸甸的手感確實不錯,他這陣子都有點愛不釋手。
    “哢嗒”響了兩聲,橘色火苗舔過煙卷,白霧剛漫過鼻尖,就聽見中院入口傳來“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
    何雨柱抬眼一瞧,大莊正撩著衣襟往院裏衝,褲腳沾著圈泥點,額前的頭發亂得貼在臉上,腳步沒半分停歇。
    他慌慌張張的模樣像是有急事趕趟,徑直就從何雨柱家門前跑了過去,往後院深處奔去。
    大莊一口氣衝到許大茂家門前,腳還沒站穩,就扶著門框大口喘著粗氣。
    他嗓子眼裏像堵了團火,扯著嗓門就喊:不好啦!出大事了!賈東旭被人打死了!院裏已經有人去報公安了,佟誌和二大爺讓後院的都去中院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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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喊聲又急又響,震得門簾都晃了晃,屋裏的許富貴手一抖,煙卷掉在褲腿上,忙不迭地伸手去拍;
    許母手裏的針線“啪嗒”掉在桌上,嘴巴張了半天沒合上;
    許小雪正坐在桌邊擺弄辮子梢,聽見“賈東旭被人打死了”幾個字,身子猛地一縮,手裏的紅頭繩“嗖”地掉在地上。
    她的眼睛瞪得溜圓,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連大氣都不敢喘,隻下意識往許母身後挪了挪,顯然是被這駭人的消息嚇著了。
    許大茂剛揉著紅腫臉頰的手猛地頓在半空,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那兒。
    眼裏的錯愕幾乎要溢出來,瞳孔微微放大,先前還隱隱作痛的臉頰像是瞬間沒了知覺。
    他滿腦子都是“賈東旭被人打死了”那幾個字,後脊背竟莫名竄起一股涼意,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些。
    嘴角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怨懟,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壓得沒了蹤影。
    沒等屋裏人應聲,斜對門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二大媽拽著劉光天、劉光福就走了出來。
    她手裏還攥著塊擦碗布,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一臉的不敢相信,湊到大莊跟前就追問:“大莊啊,你可別瞎嚷嚷!
    這事兒可不能亂說!賈東旭那孩子好端端的,怎麽就被人打死了?
    他平日裏蔫了吧唧的,見了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哪會跟人結下這麽大的私仇啊?這不是造孽嘛!”
    劉光天趕緊跟著點頭,剛蹭幹淨的手還在衣角上無意識地蹭了蹭,語氣裏滿是咋舌:“就是啊大莊哥!
    賈東旭這人雖說摳門了點,但膽子小得很,平時連不三不四的人都躲著走,更別說跟人結仇了!
    到底是誰跟他有這麽大的仇,居然能下狠手奔著人命去啊?”
    一旁的劉光福也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手指還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他嘴裏的話都沒捋順就往外蹦:“我也覺得邪乎!大莊哥,這事兒可不敢亂傳,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莊急得直跺腳,臉上的汗順著下巴往下滴,忙擺手辯解:“二大媽,我哪兒能胡說啊!千真萬確的事兒!
    賈東旭的屍體都已經抬回他們家了,我剛從中院過來,親眼瞧見的!
    佟誌和二大爺讓大夥兒去中院開會,就是想問問大家夥兒,賈東旭最近跟誰紅過臉、結過仇,好給公安提供點線索!”
    二大媽聽完,眼睛一下子亮了,這一半是嚇的,一半是藏不住的八卦心思。
    她趕緊轉頭扯了扯身邊的劉光天、劉光福,語氣裏帶著點急切:“光天、光福,走!咱娘仨趕緊去中院看看!”
    說著就推著倆兒子往中院方向走,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大莊見二大媽一家走了,又回頭對著許大茂家的窗戶喊:“許大茂!你們家也別磨蹭了,趕緊去啊!都等著呢!”
    喊完才轉身要走,剛抬步就撞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何雨柱。
    何雨柱早把剛才的動靜聽了個真切,手裏還夾著根沒抽完的煙。
    他見大莊過來,從煙盒裏又磕出一根遞過去,笑著說:“慌什麽,先抽根煙喘口氣。”
    說著就摸出那隻金屬打火機,“哢嗒”一聲打著,橘色的火苗湊到大莊跟前。
    大莊趕緊把煙湊上去點燃,猛吸了一口,目光落在那打火機上——鮮亮的外殼在路燈下泛著光,握在手裏定是沉甸甸的手感。
    大莊盯著那打火機,心裏瞬間湧滿了羨慕,忍不住多瞅了兩眼。
    他想著當下大家抽煙都用火柴,劃一下要麽風一吹就滅,要麽還得湊著勁兒護著火苗,哪有這玩意兒方便?
    要是自己也有這麽一個,抽煙時掏出來“啪”的一下就點燃,在大夥兒跟前多有麵子,連說話都能硬氣幾分。
    何雨柱看在眼裏,嘴角勾了勾,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啥呢,走,咱倆一起去中院,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莊連忙點頭,手指夾著煙往嘴邊送的動作都輕快了些,先前臉上的慌張早沒了蹤影,反倒多了幾分看熱鬧的急切。
    兩人並肩往中院走,腳步都不算快,何雨柱瞥了眼大莊這副模樣,指尖摩挲著打火機的金屬外殼,心裏愈發篤定——
    賈東旭這事兒,恐怕沒大莊喊得那麽簡單,指不定還有別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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