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金家老宅的書房裏，黃花梨木桌泛著沉潤的光。
    金懍禥捏著電話的指節泛白，指尖摩挲著桌麵幾十年磨出的包漿，聲音裏裹著老狐狸特有的圓滑：“老洛桑，x先生誇你果決，特意讓我把價壓二成供給你——也算是彌補多吉侄子的不幸了。
    咱們停了三個月了，也該出貨了，你要多少？”
    電話那頭的洛桑堅讚，聲音像藏南雪線般冷硬，還帶著未散的戾氣：“老金，貨我暫時不能要。
    多吉一死，川省緝私、緝毒的眼睛全盯在我身上；
    孟買的桑傑也沒了，藏南到孟買的線斷了，重搭渠道哪有那麽快？”
    他頓了頓，喉間滾出的字眼淬著毒：“而且，我兒子不能白死。那個姓餘的小子，我絕不會放過。”
    “你啊……”金懍禥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幾分假意的勸誡，“那小子可不是軟柿子，他那兩位師兄的分量，你我都清楚。沒有十足把握，別碰。”
    “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洛桑的聲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狼，“我有的是耐心等機會，總有他鬆懈的那天。”
    金懍禥沒再勸，隻淡淡道：“隨你。想拿貨了，隨時打給我。”
    掛了電話，他盯著桌角擺放著才讓多吉生前兩個家族談和後一起的大合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洛桑要報仇？
    正好，讓這頭喪子的瘋狼去探探餘順的底，他坐收漁利就好。
    金陵軍區附近的酒店裏，餘順剛換好黑色襯衫，指尖正扣著第三顆紐扣。
    阿南站在門口匯報，聲音壓得極低：“老板，川省洛桑那邊派來的人，已經在夜場附近轉了兩天了，沒敢靠近。”
    “沒膽的豺犬。”餘順對著鏡子扯了扯衣領，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從收到消息，我就故意天天去夜場，就是要讓他覺得我‘鬆懈了’。
    沒想到我都這樣放蕩了，他的人都沒敢朝我下手，待會兒就你和舍恩哥跟著我去就行，李叔他們留到後麵策應。”
    “老板，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怕什麽！我的功夫你還不清楚！”
    餘順比誰都清楚——自己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盯著他。
    對親人的保護，玄武安保早比拍《我不是藥神》時嚴密了數倍；
    自從才讓多吉“畏罪”死在看守所後，防護等級又往上提了一層。
    餘順對玄武安保這幫退役老特種兵很放心——這些年高薪資、高福利養著，就是為了應付現在的局麵。
    至於他自己？
    餘順抬手揉了揉手腕，連他自己都摸不準功夫到了哪一步，但“見微知危”的直覺卻越來越準——哪怕幾百米外有人舉著狙擊槍瞄準，隻要對方起了殺心，他都能瞬間察覺。
    在華國，總不至於有人用重炮轟他吧？
    “走吧，別讓雨琦等急了。”餘順轉身往外走，剛出內間就撞見換好衣服等在客廳的張雨琦。
    她穿著條低胸紅裙，雪白的肩頸露在外麵，胸前更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正對著手機屏幕歎氣，指尖反複調整領口。
    “怎麽了？”餘順伸手攬住她的腰，指尖劃過她鎖骨，語氣帶著點壞笑。
    “姐妹們說你以前拍戲從不出去玩，可你這些天隻要收工收的早就跑去夜場……”
    張雨琦抬頭看他，眼裏滿是危機感，“是不是我不夠好，你才要去夜場找別人？”
    餘順被她直白的模樣逗笑，低頭在她耳邊說：“傻丫頭，我哪次去沒有帶你去，就是去喝喝酒放鬆放鬆，還有……”
    他捏了捏她的腰，“你穿成這樣去，不是給別人看風景？換身素淨點的裙子，我的老婆，隻能我一個人看。
    晚上回來，再穿給我看，咱們玩點新遊戲。”
    張雨琦的臉瞬間紅透，剛湧起的委屈全變成了甜意——尤其是“老婆”兩個字，這可是兩人哪怕是在歡好的時候都沒聽餘順叫起過的。
    她乖乖回房間換了條月白色連衣裙，領口收得嚴嚴實實，卻襯得腰肢更細，走在餘順身邊，像朵剛綻的白梅。
    《無懈可擊之美女如雲》劇組的聚會設在金陵最火的夜場“鎏金時代”。
    餘順剛踏進包廂，角落裏就有人低呼“是餘少來了！”，聲音不大，卻像滴進滾油裏，瞬間炸了鍋。
    正在閑聊的眾人齊刷刷轉頭，目光全黏在他身上——有驚訝，有好奇，還有藏不住的熱切。
    蔣家俊手裏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濺出幾滴都沒察覺：“餘少，你真來了？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蔣導的邀請，哪能不來。”餘順笑著擺手，剛往前走兩步，一陣香風就裹著笑語湧過來。
    7威端著香檳上前，耳墜晃得像小鈴鐺，聲音甜得發膩：“餘少，我演《夏家三千金》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您寫的劇本，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佟麗丫攏了攏裙擺，新疆姑娘特有的深邃眼眸裏帶著點怯生生的好奇：“餘少，下部戲給個機會啊，《我不是藥神》裏麵的那個酒吧鋼管舞女郎我去試鏡把我刷下來了，這個角色我能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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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闞青子拽著董旋的袖子，小聲卻清晰地問：“學長，是啊，多給我們一些機會啊，看看我，不要片酬也行啊！”
    張雨琦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她往前一步，牢牢挽住餘順的胳膊，指節都攥白了，聲音卻笑得清甜：“各位姐姐妹妹，不好意思啊，餘少今晚是陪我來的，要簽名、問問題，得先問過我哦。”
    這話像道無形的牆，把圍上來的美女們擋了半步。
    可沒人真的退縮——誰不知道餘順現在身邊沒定“正主”？
    劉一菲和蔣心已經是過去式了，就算他和蔣心有了個孩子，就算有傳聞他和劉一菲複合了，那又怎麽樣？
    難得餘順“轉性”出來應酬了，不試試怎麽知道沒機會？
    金那娜晃著紅酒杯，故意往餘順身邊湊了湊，領口的雪白晃得人眼暈：“雨琦姐姐別這麽小氣嘛，餘少這麽優秀，大家都想多跟他聊聊呀。”
    “就是呀，”趙可跟著附和，體操運動員練出的柔韌身段，站在餘順麵前微微彎腰，“餘少，我練過體操，身體柔韌性好，您下次拍動作片，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餘順沒說話，隻低頭看了眼身邊氣鼓鼓的張雨琦，眼底藏著笑。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越多人圍著他，洛桑派來的人越覺得他“得意忘形”，越容易放鬆警惕。
    他抬手揉了揉張雨琦的頭發，語氣帶著點寵溺：“別氣，她們聊她們的，我眼裏隻有你。”
    說著，他舉起桌上的果汁遞給她，“喝這個，別喝酒。”
    接著餘順沒管氣呼呼的張雨琦，而是對著蔣家俊說道“蔣導，這包廂太小了，咱們到大廳裏去玩，人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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