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南依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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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她這麽說,雲翊啪的打了個響指,然後笑著點頭,表示肯定。
    “公主果然聰慧過人。”
    秦依依的眉間密布愁雲,認真思考起來。
    別人不知道,她心裏卻是十分清楚的,皇上一向疑心很重,要是在這個時候被他猜忌,前功盡棄不說,還有可能會致使前世的結局提前發生。
    秦依依的手指在桌子麵上有規律的敲擊著,有些猶豫。
    見狀,雲翊也不著急,他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翹著二郎腿,溜著茶杯的邊緣抿了一口,慢慢品嚐。
    以前她怎麽沒發現眼前的人竟如此大膽。
    秦依依的眉毛輕輕抖了抖,紅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突然,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雲翊直接被嚇得跳了起來,手中的茶杯也因為他突然的動作朝著地麵摔去,這要是摔在地上,得賠多少錢呐?
    他瞳孔一縮,手忙腳亂的去接茶杯。
    雖然被茶杯裏的茶水濺得齜牙咧嘴的,但好歹最後還是接住了茶杯。
    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他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裏,板板正正的立在了秦依依的跟前,朝她諂媚道。
    “公主若是不滿意,我們其實還是可以想其他的辦法的。”
    “不必,此計甚妙,就按你說的去辦,不過……”
    秦依依勾了勾唇,說話間,瀟灑的將左腳抬起,踩在軟榻上,身子朝右側躺下,手撐著腦袋,直勾勾的盯著雲翊,似是在探究什麽。
    上一世她就是因為畏首畏尾,優柔寡斷,所以才會落得淒慘的下場。
    如今好不容易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是因為朝中從未有過女子稱帝的先例,所以朝中大臣以及皇帝才能對她放鬆警惕,即便她自請去調查販賣私鹽一事,皇帝也不會往那方麵想。
    再加上她在壽宴上剛為皇上擋了一箭,正得聖寵。
    此時便是她行動的最佳時機。
    隻是……
    聽秦依依這麽說,雲翊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壓根就不存在的汗水,嬉皮笑臉的同時,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隻說一半?
    他這小心髒差點沒被嚇出毛病來。
    但雲翊並未說出心裏的吐槽,“不知,公主不過什麽?”
    隻見秦依依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慵懶道。
    “不過,如何讓我去上早朝呢?要知道女子上朝是有失體統,本宮可不認為父皇會因為這麽點兒小事就開恩。”
    “這還不簡單,換作別的皇帝可能不會答應,但這個皇帝就不一定,你可以去求嬌美人,讓她幫你在皇帝那裏吹吹耳旁風,不就行了嗎?”
    說到最後,雲翊朝著秦依依挑眉,一副得意模樣。
    秦依依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夜已深,皇宮裏靜悄悄的。
    之前撞到雲翊的宮女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某個九嬪居住的院落外,輕輕叩了幾聲門扉。
    很快房門被打開,露出一張陌生的麵龐,看上去約摸四十歲左右,一雙細眼精光湛湛,顯得很是精幹,但她的目光掃視周圍,發現沒人,這才將門拉得更大。
    “進來吧。”
    她淡淡的吩咐了句,隨即轉身朝屋裏走去。
    見狀,宮女連忙低垂著頭,匆匆邁著小碎步緊跟在她身後,一路來到了寢殿的正廳中。
    正廳裏燃著香爐,嫋嫋煙霧飄散,帶著陣陣沁涼的花香。
    宮女跪在正在欣賞某個大家的畫作的女子身邊,低聲稟報道。
    “娘娘,這是蘇姐姐給你的東西還附帶了一封信件。”宮女從袖口裏拿出從雲翊身上拿走的紙條,遞了過去。
    聞言,女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接過來東西和信件,拆開信封,稍微瞟了一眼,就將紙條扔到了燭火上燒掉。
    …………
    第二天,秦依依雖然受了傷,但還是一早的去向皇帝和皇後請安,然後才往嬌美人的阿房殿走去。
    秦依依踏入阿房殿,殿內的香氣撲鼻而來,淡雅的蘭花香與檀香的交織,令人心神寧靜。
    她步履輕盈,裙擺微微擺動,如同春風拂柳,看似隨意卻不失端莊。
    嬌美人正坐在窗邊的繡榻上,手中撫摸著南依上一次送給她的紅狐,神情悠然自得。
    聽見腳步聲,嬌美人這才抬眼望去,發現居然是秦依依來了。
    “依依,來了呀!來坐。”
    嬌美人連忙招呼秦依依坐下。
    秦依依也不扭捏,順著嬌美人的意思坐了下來。
    她看著嬌美人懷裏的紅狐,眸子微微閃了閃,沒有讓人看出異樣來。
    接著,聊起了家常起來,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中午時,嬌美人留秦依依吃午飯。
    午飯後,又陪著嬌美人睡了一個午覺,下午時秦依依才起身離開。
    誰都不知,在這一日秦依依與嬌美人相處的時光裏,秦依依究竟與她說了些什麽。
    隻覺蹊蹺的是,次日,秦依依竟赫然出現在了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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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朝堂上大臣們都愣住了,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震驚和疑惑。
    在他們心中,這朝堂乃是商議國家大事之地,向來是男子的天下,一個女子貿然現身於此,實在是不合規矩,有悖常理。
    然而,眾人雖心有不滿,礙著這是皇帝親口應允之事,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畢竟,那些以剛正不阿、執法嚴明著稱的言官們都未曾出聲反對,他們這些臣子又有哪個敢貿然觸黴頭,去捋這虎須?
    真要如此,豈不是生怕自家被滅族?
    待例行的瑣碎朝事一一議畢,皇帝終於還是是提及了販賣私鹽之事。
    目光掃過底下立著的眾位朝臣,皇帝扶額,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此事很是頭疼,他語氣低迷的朝著眾位朝臣詢問道。
    “此事刻不容緩,眾位愛卿,有誰願主動請纓前去調查?”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皇子們的活兒,朝中的大臣自然不敢爭搶。
    他們一個個都像鵪鶉一樣,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下一刻,就見穿著繡有五爪金龍蟒袍的太子秦宣玉朝身側挪了幾步,站出了行列,身形如鬆的站在原地,主動朝著皇帝拜了一拜,開口說道。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調查此事。”
    秦依依站在行列之中,眉頭輕挑了一下,心中默默數著。
    一、二、三……
    還沒等她數完五個數,身著暗紫色官服的二皇子便緊隨其後,站了出來,亦向皇上拱手一禮,主動請纓。
    “父皇,此事兒臣略有涉及,此事不如便交給兒臣吧!”
    刺殺一事,在秦依依的助攻下,太子已經查出些眉目。
    如今見二皇子居然還敢站出來跟他爭奪販賣私鹽調查一案,太子秦宣玉心中怒火當即無法抑製,忍不住側頭斜了二皇子一眼,明嘲暗諷。
    “本宮怎麽不知道二皇子對販賣私鹽也略有涉及?”
    “莫非二皇子早就知道鹽稅司出了問題?若真是如此,那二皇子遲遲不報父皇,卻暗自調查此事,究竟是何居心?”
    麵對太子秦宣玉的擠兌,秦修也毫不遜色。
    他揚了揚手裏的玉牌,正義凜然的挺直了腰板,振振有詞的辯解。
    “我也是前不久偶然得知,當時父皇即將過壽,我怕父皇為此憂心,耽誤了壽辰,所以這才私下裏調查,為父皇分憂,怎麽到了太子的口中反倒成了居心叵測?”
    “滿口胡言,你欺瞞不報,竟還有理了?”
    太子看著他那張虛偽的嘴臉,隻想將他給撕碎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起來。
    秦修也不遑多讓,直接冷嘲熱諷起來。
    “怎麽?如今我已調查過半,隻差臨門一腳,太子這是想明搶功勞不成?若是太子想要立功,直接說便是,你我畢竟是兄弟,我讓給你也無妨。”
    “本宮自會憑自己的本事,誰需要你相讓了??”
    …………
    太子與二皇子當朝互懟,場麵一度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這一切,正合了秦依依的心意。
    就在兩人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倏爾一拍桌案,臉色陰沉如墨的開口怒喝了聲:“夠了,都給朕住嘴!”
    聞言,太子與二皇子皆是身軀一震,忙不迭的跪下來,將頭埋得極低。
    皇帝威嚴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心中滿是失望。
    他搖了搖頭,不留情麵的朝二人訓斥。
    “一個是朕的太子,一個是朕的皇子,你們本是手足,卻因為這點小事在朝堂之上鬧得不可開交,讓滿朝的文武百官看笑話,胡鬧,真是胡鬧!”
    “既然你們誰都不服誰,那此事你們誰都別插手。”
    “眾位愛卿,可有誰願擔此重任,替朕調查私鹽販賣一事?”
    眾位朝臣都怕得罪了太子和二皇子,不敢上前答應此事。
    偏偏就在此時,秦依依站了出來。
    她嬌小的身子罩著件官袍,但臉上卻寫滿了倔強,朝著皇帝標準行了一禮,毛遂自薦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前去調查此事。”
    此言一出,眾位朝臣都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起來。
    “朝中男兒無數,哪有讓女人查案的道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女子當勤儉持家,相夫教子,那可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哪有女子出來查案的?這不是胡鬧嗎?”
    …………
    議論聲不絕於耳,便是連皇帝都變了臉色。
    像是猜出了皇帝心中所想,秦依依揚起小臉,一副肝膽赤誠的模樣,故意向皇上示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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