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顯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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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三十八年臘月,寧波城郊。
    寒風凜冽,駐防營的校場上卻熱火朝天。五百名士兵列成方陣,刀槍如林,喊殺聲震天響。經過一個月的嚴格訓練,這些原本散漫的士兵已經脫胎換骨,個個精神抖擻,動作整齊劃一。
    莫羅站在點將台上,滿意地點點頭。這一個月來,他每天與士兵們同吃同住,跟隨士兵一起操練。雖然辛苦,但成效顯著。
    "報!"一名探子快步跑來,"大人,黑虎教的最新情報。"
    莫羅接過情報,仔細閱讀。這一個月來,他派出的探子不斷傳回消息,對黑虎教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入。
    原來,黑虎教教主自稱"黑虎真人",原是個落第秀才,名叫張天德。此人頗有才學,卻屢試不第,心生怨恨。後來不知從何處學來一些邪術,在四明山中聚眾作亂。
    教眾以白衣為號,夜間集會。張天德自稱能呼風喚雨,刀槍不入,蠱惑了不少無知百姓。如今主要教眾已達兩百餘人,盤踞在四明山深處的一處險要之地。
    "大人,要不要現在就出兵剿滅?"王勇問道。
    莫羅搖搖頭:"不急。黑虎教雖然人多,但大多是受蠱惑的百姓。貿然出兵,恐怕會傷及無辜。再者..."他頓了頓,"劉平那邊有什麽動靜?"
    王勇壓低聲音:"劉把總最近經常往城裏跑,似乎在和什麽人接觸。"
    莫羅冷笑一聲。這劉平果然不安分,看來得找個機會收拾他了。
    正說著,一名親兵跑來:"大人,杭州將軍派人送來公文。"
    莫羅接過公文,隻見上麵寫著:"著寧波駐防營千總瓜爾佳莫羅,務必在乾隆十一年正月十五之前剿滅黑虎教,不得有誤。"
    莫羅眉頭一皺。距離正月十五隻剩一個月時間,看來得加快行動了。
    "王把總,你繼續操練。本官去城裏轉轉,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換了便服,莫羅帶著四名親兵進了城。寧波城繁華依舊,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
    正走著,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喧嘩。隻見三名無賴正圍著一個民女,動手動腳。那民女驚慌失措,連連後退。
    "小娘子,陪爺幾個喝一杯如何,說著那隻肥手就朝女子的臉上摸去?"為首的胖子淫笑道。
    "住手!"莫羅大喝一聲,快步上前。
    三名無賴回頭一看,見是個年輕公子,頓時不屑一顧:"小子,少管閑事!"
    莫羅冷笑:"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還有王法嗎?"
    "王法?"胖子哈哈大笑,"在這寧波城,爺就是王法,我爹可是知府衙門的經曆!"
    "哦,是嗎?"我管你爹是誰,今天你們遇到老子,算是你們碰上硬茬了,說著看了眼親兵左手一揮!"
    話音未落,莫羅身後的親兵已經衝了上來。一陣拳腳過後,就將三名無賴打翻在地。
    "滾!"莫羅喝道,"再讓老子看見你們為非作歹,定不輕饒!"
    三名無賴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那民女連忙上前道謝:"多謝公子相救。"周圍圍觀的群眾也都高聲喝彩。
    莫羅擺擺手:"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莫公子好威風啊。"
    莫羅回頭一看,正是初雪。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綠色衣裙,顯得格外清麗動人。
    "初雪姑娘?"莫羅又驚又喜,"你怎麽在這裏?"
    初雪笑道:"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說著,她看了看那民女,"這位是..."
    民女連忙解釋:"這位公子剛才救了我。"
    初雪點點頭:"莫公子果然是個好人啊那一臉狡黠的笑。"
    讓莫羅有些不好意思:"初雪姑娘過獎了。對了,你找我有事?"
    "也沒什麽大事,這不是剛好上街就遇到了莫公子行俠仗義嘛。"初雪說道,"要不莫公子想請我喝杯茶,聊聊天。"
    莫羅自然是屁顛的答應。兩人來到城中最大的茶樓"天一閣",要了個雅間。
    茶香嫋嫋中,初雪輕聲說道:"莫公子,我聽說你最近在練兵,準備剿滅黑虎教?"
    莫羅有點那麽納悶的"詢問道:不知初雪姑娘如何得知。"
    初雪沉吟片刻:"我也是聽父親說起,加上莫公子又是駐防營的千總不禁聯想到你身上了。黑虎教雖然人多,但大多是受蠱惑的百姓。如果貿然出兵,恐怕會傷及無辜。"
    莫羅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皇上限我在一月內剿滅黑虎教,時間緊任務重,不知初雪姑娘有何高見?"
    "我聽說黑虎教隻有在每月初一、十五才會在四明山中集會,其餘時間教眾分散。"初雪說道,"如果能在他們教眾分散的時候突襲,或許能事半功倍免傷無辜,也能避免賊人勢大,讓參加圍剿的朝廷官兵有過多傷亡。"
    莫羅若有所思:"有道理。不過..."
    "不過什麽?"
    "我擔心營中有人通風報信。"莫羅壓低聲音,"營中的一位把總最近行蹤可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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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點點頭:"這倒是個問題。不過..."她忽然笑了,"我有個主意。"
    "哦?"
    "我父親是寧波府通判,可以請他幫忙。"初雪說道,"隻要找個理由把劉平調開,不就行了?"
    莫羅大喜:"初雪姑娘果然聰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已晚。初雪起身告辭:"莫公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莫羅有些不舍:"我送你吧。"
    初雪搖搖頭:"不用了。我父親派了人來接我。"說著,她取出一塊玉佩,"這是我娘留下的,今日贈與公子,望公子珍重。"
    莫羅接過玉佩,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初雪姑娘..."
    "叫我初雪就好。"初雪嫣然一笑,轉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莫羅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自己對初雪說的太多了,但自己不知怎的就是信任初雪。
    回到軍營,莫羅立即召集眾將議事。
    "諸位,本官得到可靠消息,黑虎教將於正月十五在四明山中集會。"莫羅說道,"待他們集會過後,就是我們剿滅他們的最好時機。"
    眾人聞言,紛紛摩拳擦掌。
    "不過..."莫羅話鋒一轉,"在此之前,我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麽事?"王勇問道。
    莫羅微微一笑:"清理門戶。"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匆匆跑來:"大人,劉把總不見了!"
    莫羅冷笑:"果然如此。王把總,你帶人去劉平的住處搜查,看看有什麽可疑之物。"
    王勇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他就帶著一疊信件回來了。
    "大人,這是在劉平住處搜到的。"王勇將信件遞給莫羅。
    莫羅翻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這些信件都是劉平和黑虎教往來的證據,其中還有他準備在正月十五偷襲駐防營的計劃。
    "好個劉平!"莫羅拍案而起,"來人,立即全城搜捕劉平,務必將他捉拿歸案!"
    眾將這才明白過來,紛紛義憤填膺。
    "大人英明!"王勇抱拳道,"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我們恐怕都要遭殃了。"
    莫羅擺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王把總,你立即帶人加強城防,防止劉平狗急跳牆。其他人,繼續操練,準備正月十五後的行動!"
    眾將領命而去。莫羅獨自站在點將台上,望著遠處的四明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現在自己得打起12分的精神避免賊人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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