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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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船緩緩靠岸,京城的氣息撲麵而來。莫羅站在船頭,望著遠處巍峨的城牆,心中既有期待,也有隱隱的不安。船靠岸後,他與那位一路同行的年輕人告別。年輕人依舊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背著自己的包袱,對莫羅隻是淡淡一笑,拱手道:“莫兄,後會有期。”
    莫羅心中有些不舍,畢竟這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自己在心底裏也把對方當做自己要好的朋友。他忍不住問道:“和兄,還未請教您的大名,在何處高就,日後若有緣,也好再聚。”
    年輕人搖了搖頭,笑道:“就叫我,和兄好了,談不上什麽高就,我不過是個在宮中打雜的下人,名字不提也罷。從近日的交談中,我能感受到莫兄胸懷大誌,來日定會前程似錦,不必掛念我這種小人物。”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莫羅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更加覺得此人身份不簡單,但對方既然不願透露,他也不便多問。他轉身對劉顏說道:“我們先下船吧,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帶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劉顏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幾分依賴。她知道,莫羅此次進京,事務繁忙,自己不便隨他同行。但她心中也有些忐忑,畢竟自己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京城中,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莫羅。
    下船後,莫羅決定步行前往京城。他心想,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自己是回到瓜爾佳府還是在外找個客棧住宿?但轉念一想,此次進京對朝廷局勢、各方勢力甚至自己整儀尉這個官職在宮中的具體工作和宮中的行事禮節都不甚了解,明天就要去吏部報到,不如先回府請教一下阿瑪瓜爾佳文敬。畢竟,阿瑪在朝中任職多年,對朝廷的局勢了如指掌,或許能為自己指點迷津,自己也能請教一下自己工作相關的事宜。
    想到這裏,莫羅對劉顏說道:“劉姑娘,今日我先帶你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待我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再為你尋個事做。”劉顏微微一笑,柔聲道:“大人不必為我操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京城繁華熱鬧,兩人說著話便進了城,莫羅便帶著劉顏來到一家酒館,打算先吃點東西再回府。酒館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莫羅選了樓梯旁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兩人正吃得興起,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莫羅抬頭一看,隻見七八個人簇擁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那人身穿華服,麵容倨傲,正是瓜爾佳府的嫡子瓜爾佳工甲。莫羅心中一緊,連忙稍稍側頭看向別處,自己剛剛回京,還不想被對方認出。瓜爾佳工甲並未注意到莫羅,徑直走向樓梯,準備上樓和幾位同學一起商討風聞雅事。
    就在他經過莫羅的桌子時,踏上樓梯時,腳步微微一頓,餘光瞥向莫羅那個方向,似乎覺得旁邊坐著的那個人有些眼熟。他皺了皺眉,心想:“這人怎麽有點像之前從府裏逃出去的庶子莫羅?”但轉念一想,莫羅就算沒死,肯定也不敢再回京了,便不再多想,徑直上了樓。
    莫羅見瓜爾佳工甲沒有認出自己,心中鬆了一口氣。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放鬆,便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粗鄙的笑聲。他轉頭一看,隻見瓜爾佳工甲帶來的七八個奴仆正坐在樓下的一張桌子旁,就在他愣神期間,其中一個名叫劉二的奴仆正盯著劉顏,眼中滿是猥瑣之色。
    劉二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劉顏麵前,嬉皮笑臉地說道:“小娘子,長得可真標致啊!陪大爺我喝一杯如何?”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劉顏的臉。
    劉顏臉色一沉,身子往後一縮,倒向莫羅的方向,怒斥道:“這位公子,請你不要無禮!”劉二卻不依不饒,繼續調笑道:“喲,還挺有個性!大爺我就喜歡這樣的!”
    莫羅見狀,怒火中燒,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扇在劉二的臉上。劉二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圈,捂著通紅的臉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指著莫羅罵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羅冷笑一聲,道:“打你又如何?我管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你的主子不管你,老子替他管!”劉二氣得臉色鐵青,轉頭對身後的奴仆們喊道:“兄弟們,給我上!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七八個奴仆聞言,紛紛站起身,朝莫羅圍了過來。莫羅隻是個名義上武官,他這個武官是皇上恩賜的,並不是什麽實打實的武狀元或者行伍出身,雖然自己在寧波軍營幾個月也練了練身手,平心而論對付三個四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但赤手空拳對付這麽多人,心中也有些沒底,自己多半是討不到好。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迎戰,忽然靈機一動,高聲喝道:“大膽!我乃朝廷六品官員,你們敢圍毆朝廷命官,是想造反嗎?!”
    此言一出,那幾個奴仆頓時愣住了。他們雖然囂張,但也知道圍毆朝廷命官的罪名非同小可。劉二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胡說!你怎麽可能是朝廷命官?!”
    莫羅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官印,亮在眾人麵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朝廷頒發的官印,誰敢造次?!”
    那幾個奴仆見狀,頓時嚇得臉色發白,紛紛後退。劉二也不敢再囂張,灰溜溜地退到一旁,低聲嘟囔道:“算你狠!”
    莫羅收起官印,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身對劉顏說道:“我們走。”劉顏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愛意,依賴之心更濃。
    兩人走出酒館,莫羅剛剛亮出身份無也是無奈之舉,他剛剛回京,還沒回府,就跟瓜爾佳府的人起了衝突。他知道,這隻是個開始,前方的路注定不會太平。但他已無路可退,隻能迎難而上。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瓜爾佳府,知道今日晚間回府定會被劉二這惡奴認出,雖然無奈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什麽正妻,什麽嫡子,我莫羅不會任人宰割,連身邊的一條狗都這麽囂張,我早晚要會讓你們母子兩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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