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文敬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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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尹李全帶著一群衙役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月來客棧,一進門便高聲喝道:“誰是莫羅?給本官站出來!”
莫羅見來人雖然沒有自報家門,但根據對方官服上的孔雀補子和能帶領衙役拿人的兩個特點判斷,對方應該是順天府尹。
莫羅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他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在下便是莫羅,不知這位大人有何指教?”
李全上下打量了莫羅一番,本以為莫羅見到自己多少會有點驚懼,但現在看莫羅卻表現的毫無懼色,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他冷冷地說道:“莫羅,你身為朝廷命官,不顧官體,公然毆打百姓,甚至還對貴妃出言不敬,你可知道這是何等大罪?”
莫羅聽後知道此人多半是個慶貴妃有著某種關係,也清楚對方多半會給自己扣上一口黑鍋,但依舊平靜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本官順天府尹李全。
莫羅想到李全給自己扣了這麽多罪名,心中冷笑,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恭敬:“原來是李大人,不過不知李大人此話從何說起?在下今日不過是路見不平,製止了一群無賴調戲民女的行為,何來毆打百姓一說?至於對貴妃出言不敬,更是無稽之談。李大人若是聽信了某些人的一麵之詞,恐怕有失公允。”
李全見莫羅如此冷靜,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心中更加惱怒。他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莫羅,你休要狡辯!本官已經接到報案,說你今日在月來客棧無故毆打百姓,甚至還口出狂言,藐視本朝貴妃。你若是識相,就乖乖認罪,隨本官回衙門受審,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莫羅聽到這裏,心中已經明白,李全這是鐵了心要給自己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李大人,在下今日所為,皆是出於正義。那些無賴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觸犯王法,在下身為朝廷命官,豈能坐視不理?至於對貴妃出言不敬,更是子虛烏有。李大人若是執意要拿我問罪,還請拿出證據來。”
李全見莫羅如此強硬,心中更加惱怒。他冷冷地說道:“莫羅,你休要狡辯!本官既然敢來拿你,自然有確鑿的證據。來人,給我拿下!”
就在李全下令讓手下鎖拿莫羅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且慢!”
眾人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穿正三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正是都察院右副都禦史瓜爾佳文敬。他麵色冷峻,目光如炬,一進門便冷冷地掃視了一圈。
李全見到瓜爾佳文敬,心中頓時一緊。雖然兩人同為正三品,但都察院有著考察官吏、司法監督的職責,地位要略高於順天府。他連忙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抬手道:“瓜爾佳大人,您怎麽來了?”
瓜爾佳文敬對李全的客氣相迎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他冷冷地說道:“李大人,本官聽說你帶人來拿我兒子,不知他犯了何罪?”
李全聽到“兒子”二字,心中頓時一驚。他沒想到莫羅竟然是瓜爾佳文敬的兒子,心中不禁有些後悔。但他依舊硬著頭皮說道:“瓜爾佳大人,莫羅今日在月來客棧無故毆打百姓,還對貴妃出言不敬,本官隻是依法辦事。”
瓜爾佳文敬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依法辦事?李大人,你口口聲聲說莫羅毆打百姓,對貴妃出言不敬,可有確鑿的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憑一麵之詞拿人,恐怕有違朝廷法度吧?”況且我兒子乃朝廷命官,朝廷有製,凡是官員犯事,未經皇上批準官府不得擅自捉拿。不知道李大人今日要捉拿我的兒子是否向皇上稟報?如果沒有稟報。李大人將聖上置於何地?說罷抬手朝皇宮方向抱拳,以示對皇帝的尊敬。
李全被瓜爾佳文敬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上頓時漲得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
瓜爾佳文敬不再理會李全,轉身對莫羅說道:“莫羅,你今日所為,可有觸犯大清律法?”
莫羅恭敬地回答道:“回阿瑪,兒子今日不過是路見不平,製止了一群潑皮無賴調戲民女的行為,並未觸犯律法,潑皮更是出言不遜說自己是貴妃的弟弟,我實在不相信貴妃家教嚴格,會有這樣品行敗壞的弟弟,所以見有人打著貴妃的旗號招搖撞騙,兒子不得不出手教訓。”
瓜爾佳文敬點了點頭,隨即對李全說道:“李大人,既然莫羅並未觸犯律法,你又未曾向皇上奏報,現如今帶人來拿他,恐怕有些不妥,也不合朝廷法度吧?”
李全見瓜爾佳文敬如此強硬,心中雖然惱怒,但也無可奈何必,原本以為莫羅不過是個靠投機取巧僥幸上位的小雜碎,沒想到居然還是文敬的兒子。他隻好賠笑道:“瓜爾佳大人,此事或許有些誤會,待本官回去再仔細調查一番。”
瓜爾佳文敬冷冷地說道:“李大人,朝廷法度不容兒戲。你今日若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別怪本官在都察院參你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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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聽到這裏,心中頓時一緊。他知道,若是瓜爾佳文敬在都察院參他一本,自己未得皇上口諭就無故鎖拿朝廷官員。自己這個順天府尹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搞不好還要因為此事受到處罰。他連忙說道:“瓜爾佳大人,此事確實是本官聽信一麵之詞魯莽了,還請大人見諒。”
瓜爾佳文敬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李全,轉身對莫羅說道:“莫羅,隨我回府。”
莫羅點了點頭,隨即跟著瓜爾佳文敬離開了月來客棧。李全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既惱怒又無奈。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而躲在一旁的陸中林目睹了全程,更是氣的牙癢癢,在莫羅兩人走後便跳出來對李全說道:大人就這麽便宜了那小子?
李全此時也有些後悔,這個瓜爾佳文敬出了名的正直,剛才雖然沒有再說什麽,回去以後自然少不了會參自己一本。看著這個陸中林跟個鼻涕蟲一樣的在這黏糊,但現在又不是把他踢開的時候,要是回頭瓜爾佳文敬真的參自己一本,自己還得指望她姐姐在皇上那給自己斡旋呢。
想到這,李全歎了口氣說道:我的陸大公子,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清楚,就不要再刨根問底了。隻希望不要忘記李某人這次為你出頭,還請日後替李某人在貴妃麵前多多美言幾句。說罷便招呼自己手下的衙役離開了月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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