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侍衛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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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莫羅就早早醒來。他穿戴好自己的侍衛服,整理了一下帽子和佩刀,隨後走出了自己的小房子。關上門後,他伸了個懶腰,心中暗自想著:“這差事果然不錯,晚上沒事,白天隻要在養心殿門口站著就行了,真是輕鬆。”
就在這時,莫羅瞥見隔壁的小房子裏也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身穿官服,年紀約莫三十多歲,麵容清瘦,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幹練的氣質。莫羅心想,這人應該就是奏事官了。他正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那人也注意到了莫羅,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畢竟,侍衛通常是在乾清門當差,怎麽會有侍衛住在月華門?
那人雖然心中疑惑,但也知道自己盯著別人看不禮貌,便收回了目光。莫羅見狀,連忙走上前去,笑著拱手說道:“這位大人,早啊。在下莫羅,是新調來養心殿當差的侍衛,住在隔壁。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那人見莫羅主動打招呼,也客氣地回了一禮,說道:“原來是莫侍衛。在下劉彬,是養心殿的奏事官,負責整理奏章、傳達聖意。莫侍衛住在月華門,倒是少見。”
莫羅笑了笑,解釋道:“皇上特意安排我住在這兒,說是方便當差。劉大人以後多多關照。”
劉彬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仍有疑惑,但也不再多問,隻是笑著說道:“莫侍衛客氣了,大家都是為皇上辦差,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莫羅便告辭前往養心殿。從月華門到養心殿距離距離很近,莫羅很快就走到了自己在養心殿值守的位置上。他站在養心殿門口,心中暗自猜測,這個時間皇帝應該已經上朝去了,自己隻要在這兒站著就行,倒也輕鬆。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好幾天,莫羅在養心殿當差的這幾天,雖然皇帝沒怎麽來過,但他並沒有閑著。相反,他利用這段時間,逐漸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並與其他的侍衛們打好了關係。尤其是侍衛班領額爾赫,莫羅更是用心與他結交。
於是,莫羅趁著站崗的間隙,主動走到額爾赫身邊,恭敬地說道:“額爾赫大人,屬下莫羅,初來乍到,許多規矩還不懂,還請大人多多指點。”
額爾赫看了莫羅一眼,見他態度恭敬,語氣誠懇,便點了點頭,說道:“規矩談不上隻是皇上要是交待了差事,多傷心,別出什麽差錯。”
莫羅連忙點頭,笑著說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絕不給您添麻煩。”
額爾赫見莫羅態度謙遜,心中也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便隨口問道:“你以前在哪兒當差?”
莫羅心中一緊,但也知道自己瞞是沒必要瞞的,隨即訕笑道:“屬下之前在外地當差,最近才調回京城。皇上念在屬下有些功勞,便安排我來養心殿當差。”
額爾赫作為侍衛班領,能到這個位置自然有著一定的辦事能力和人脈,他又怎麽會不知道莫羅之前是幹嘛的,不過他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能感受到莫羅不是什麽奸惡之人,見他沒有多說,額爾赫沒有再多問。他拍了拍莫羅的肩膀,說道:“好好幹,把差事幹好比什麽都強。”
莫羅連忙應聲道:“是,屬下一定謹記大人的教誨。”
在這幾天,莫羅每次見到額爾赫,都會主動打招呼,態度恭敬而不失熱情。他還時不時地找機會與額爾赫閑聊幾句,話題從宮中的規矩到侍衛的職責,無所不談。莫羅深知,與上司處好關係,不僅能讓自己的工作順利開展,還能在關鍵時刻得到幫助。
然而,莫羅並不知道,宮中的風雲變幻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站穩腳跟時,一場暗流正在悄然湧動……
就這樣,莫羅平靜地度過了幾天。雖然皇帝說過要他侍奉左右,但這幾天皇帝幾乎沒來過養心殿,莫羅倒也樂得自在。在這幾天裏,他也逐漸了解了宮中侍衛的作息安排。原來,侍衛是上六天班,回家休息六天。莫羅得知後,心中不禁感慨:“這上六休六,簡直是福報啊!比後世的996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與此同時,瓜爾佳府內也發生了一些變化。莫羅的父親瓜爾佳文敬在督察院工作時,當同僚們得知他還有個兒子莫羅,如今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時,紛紛向他表示祝賀,也有人打趣道:文敬瞞大家瞞的好苦,有這麽個寶貝兒子從來沒讓大家知道過。文敬雖然平日裏為人低調,但聽到大家對莫羅的稱讚,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笑嗬嗬地感謝大家的祝賀。
然而,在大理寺的瓜爾佳工甲卻沒有這麽好的心情了。大理寺的同僚們自然也知道了莫羅的身份,紛紛也對工甲說了一些你家人有出息的話語,看似褒揚實則是在拱火:“工甲,你那個弟弟可真是出息啊,如今卻成了禦前侍衛了,皇上身邊的紅人,真是讓人羨慕啊。”
“是啊,工甲,你回家有機會可要幫哥幾個在你弟弟那美言幾句,回頭讓他在皇上麵前提提自己,說不定自己就聖升官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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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甲聽到這些明嘲暗諷,心中十分不爽,但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個大理寺評事,論官職和地位,跟莫羅這個禦前侍衛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晚間時分,工甲從大理寺衙門回到瓜爾佳府後,徑直去找了自己的母親王氏。他一進門,便憤憤不平地說道:“母親,您可知道,這幾日同僚們都在議論莫羅,說他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風頭正盛。他們明裏暗裏都在嘲諷我,說我這個嫡子還不如一個丫鬟生的庶子有出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王氏聽了,眉頭微皺,沉聲說道:“工甲,你現在可不能輕舉妄動。莫羅如今在皇上身邊辦差,據說他的差事都是皇上親自安排的。你現在去找他的麻煩,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工甲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母親說得有理,隻得壓住火氣,低聲說道:“母親,那您說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就任由他這麽風光下去?任由我讓人這麽譏笑?”
王氏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分內事。隻要你在大理寺好好辦差,不犯錯,母親自然會想辦法幫你活動活動。你舅舅是山東布政使,去年你舅舅還與榮國公府有了些交情。隻要你不去賭坊青樓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好好在衙門裏辦事,母親還是有把握幫你動一動位置的。”
工甲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走到王氏背後給王氏捶背,隨後說道:“母親放心,我一定改過自新,在衙門好好辦差,絕不再去那些地方。”
王氏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說道:“你阿瑪也是個死腦筋,太正直了,不肯為你走動關係。不過你放心,有母親在,絕不會讓你吃虧。”
王氏想著自己是不是該給哥哥去封信,工甲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如今那個丫鬟所生的東西都已經麻雀變鳳凰了,自己不能讓工甲落後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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