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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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劉顏的房間,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而溫暖。莫羅被刺眼的陽光照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劉顏已經不在身邊。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床鋪,還殘留著劉顏的體溫和淡淡的清香。莫羅伸了個懶腰,心中暗自感歎:“這六月的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要是能有空調或者電風扇就好了。”他一邊想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時代連電都沒有,更別提那些現代化的電器了。
莫羅從床上坐起來,開始仔細打量劉顏的房間。昨晚他隻是匆匆一瞥,沒有細看。現在陽光充足,房間裏的陳設一覽無餘。房間雖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窗邊擺著一張雕花木桌,桌上放著一麵銅鏡和幾盒胭脂水粉,顯然是劉顏平日裏梳妝的地方。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筆觸細膩,意境悠遠,顯然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東西。莫羅想起劉顏曾經說過,她家在沒有破敗之前也算是頗有家資。現在看來,劉顏果然所言非虛,她曾經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家破人亡,淪落到去商船或官船上當歌姬的下場。
就在莫羅思量著這件事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劉顏端著一碗紅棗粥和兩個包子走了進來。她將早餐放在桌上,輕聲說道:“大人,吃飯吧。”
莫羅聽到劉顏稱呼自己為“大人”,心中有些不自在。他走到劉顏身邊,笑著說道:“劉顏,以後私底下就不要叫我大人了,顯得太生疏了。”
劉顏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問道:“那……那我該叫你什麽?”
莫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湊近劉顏耳邊,低聲說道:“私底下,你就叫我‘親愛的’吧。”
劉顏聽到這個稱呼,臉頰頓時泛起一抹紅暈。她雖然從未聽說過“親愛的”這個稱呼,但從莫羅的語氣和表情中,她知道這一定是個非常親昵的稱呼。她低下頭,輕聲嗔怪道:“你……你就會打趣我。”
莫羅見劉顏害羞的樣子,心中一陣愉悅,故意逗她:“那你叫一聲來聽聽?”
劉顏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紅著臉低聲說道:“親……親愛的,用飯了。”
莫羅聽到劉顏這麽叫自己,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他一把將劉顏摟進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劉顏起初還有些羞澀,但很快便回應起莫羅的熱情。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直到劉顏喘不過氣,輕輕推了推莫羅,他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
劉顏滿臉通紅,低聲說道:“親愛的,你先吃飯吧,我還要去忙呢。”說完,她便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莫羅看著劉顏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甜蜜。他坐到桌前,三兩下吃完了早餐,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關好房門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莫羅沒有看到劉顏的身影,隻有王紹虎正站在櫃台後,手裏拿著賬本,眉頭微皺,像是在盤算著什麽。莫羅走過去,拍了拍王紹虎的肩膀,王紹虎抬頭見是莫羅,連忙放下賬本,恭敬地說道:“大人,您來了。托您的福,這幾日生意確實不錯,客人比之前多了不少。”
莫羅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我昨天跟你說的,關於租下隔壁空置店鋪的事情,你打聽了嗎?”
王紹虎連忙說道:“大人,小的已經去問過了。隔壁的房主是個老商人,他說那間鋪子位置好,租金要價不低,每月得二十兩銀子。小的覺得這價格有些高,正想著再跟他談談,看看能不能壓到十五兩。”
莫羅聽了,沉吟片刻,說道:“二十兩確實不便宜,不過那鋪子的位置確實不錯,緊挨著咱們客棧,若是能打通,擴大經營,生意肯定會更好。這樣吧,你先去跟房主談談,盡量壓到十五兩。若是實在談不下來,二十兩也可以接受。銀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找劉顏拿就是了。”
王紹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大人放心,小的這就去辦。不過,大人,咱們若是真把隔壁盤下來,是不是得重新規劃一下?比如把兩間鋪子打通,做成一個大堂,再增設幾個雅間,專門招待那些有錢的客人。”
莫羅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王掌櫃,你這想法不錯。咱們確實得好好規劃一下。不過,增設雅間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先把鋪子盤下來,打通之後,咱們再慢慢調整。”
王紹虎連忙應聲道:“是,大人。小的明白。”
莫羅又問道:“對了,最近店裏的夥計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王紹虎想了想,說道:“夥計們都很勤快,隻是最近客人多了,人手有些不夠。小的正想著再招兩個夥計,免得忙不過來。”
莫羅點了點頭,說道:“招人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不過,招人的時候要注意,得找那些老實本分的,別招些偷奸耍滑的進來。”
王紹虎笑著說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咱們月來客棧的招牌可不能砸了。”
莫羅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交代了幾句,便準備回府了。他走出客棧,迎著清晨的陽光,心中滿是滿足。有份體麵的工作,還有個這麽體貼聽話的女人,這日子真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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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瓜爾佳府門口,莫羅發現府中的下人比從前熱情了許多。從前他無權無勢,府中沒人搭理他,甚至還有人欺淩他。如今他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這些下人自然是見風使舵,紛紛上前問候。莫羅雖然知道他們熱情的原因,但也沒有擺架子,和藹地回應了他們。
回到府中,莫羅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他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打掃房間。那人正是小蓮,上次莫羅賞她銀子之後,她便去買了新衣裳,打扮了一番。此時的小蓮,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顯得格外清秀可人。
小蓮聽到聲音,連忙轉過身來,見是莫羅,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她低下頭,輕聲說道:“少爺,您回來了。”
莫羅聽了,心中有些感慨。這個時代,大部分下人的身世都是因為家裏窮苦才被賣出來幹活的。他歎了口氣,說道:“小蓮,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小蓮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家裏還有爹娘和一個弟弟,但他們……他們已經不認我了。自從我被賣出來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莫羅聽了,心中一陣酸楚。他走到小蓮身邊,輕聲說道:“小蓮,以後你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小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謝謝少爺。奴婢……奴婢一定會當牛做馬好好伺候少爺的。”
莫羅笑了笑,隨即問道:“我最近不在府裏,府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小蓮想了想,低聲說道:“回少爺,府裏沒什麽大事。隻是聽說大少爺最近總是去榮國公府。”
莫羅聽到“榮國公府”這四個字,眉頭微微一皺。他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了。當初正是因為撞破了王氏和榮國公府的醜事,他才險些被弄死。如今王氏又和榮國公府來往頻繁,想必又在謀劃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莫羅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轉而問小蓮:“你在府裏最近怎麽樣?”
小蓮低聲說道:“自從少爺上次說讓我做您的貼身丫鬟後,老爺便對府中的李管家說了。我現在不用幹粗活了,隻需要每日打掃少爺的房間和正堂的衛生,還算輕鬆。”說到這裏,小蓮突然跪下,感激地說道:“謝謝少爺照顧奴婢。”
莫羅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小蓮。他拉住小蓮的手,卻發現小蓮像觸電般迅速縮了回去。莫羅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女性非常保守,自己剛才的舉動可能有些唐突了。
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小蓮,你不用多想。在我眼裏,下人不應該被當牛一樣使喚。每個人都應該有好好生活的權利。”
小蓮聽了莫羅的話,心中一陣感動。她低聲應了一聲,隨後退出了房間。走出房門後,小蓮的心中生出一陣蕩漾。她對莫羅的好感更深了,但想到莫羅剛才的話,又有些失望。或許,莫羅少爺對每個人都這麽好吧。她心中暗自想著,卻又忍不住期待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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