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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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留之際的典韋望著許褚遠去的身影,眼中最後的光亮也漸漸...
    “明公...珍重....”
    話音未落,眼眸永遠闔上。
    林辰望著這一幕輕聲歎息:“真豪傑!”
    “傳令厚葬典將軍,以禮待之。”
    “遵命!”
    宇文成都遙望許褚消失的方向,急切  :“主公,末將去追?”
    林辰擺手:“追不上了。”
    “萬軍之中尋一人,不過徒勞。”
    "速速終結戰局,直取敵軍大纛。"
    "隻要砍倒帥旗,聯軍自會潰不成軍。"
    宇文成都拱手領命,當即率領親兵緊隨林辰,向帥旗所在衝殺而去。
    ...............
    典韋戰死,許褚敗逃的消息僅在少數人中流傳。
    仍在激戰的夏侯惇與曹洪對此毫不知情。
    他們仍恪盡職守地執行著曹操的命令,拚力拖住嶽飛。
    可嶽飛愈戰愈勇,夏侯惇漸感力不從心。
    環顧四周,己方士卒已所剩無幾。
    情知繼續糾纏必將陷入絕境,夏侯惇格開嶽飛的攻勢,急聲喝道:"子廉速退!戰局有變!"
    曹洪略微遲疑:"要走同走,要留同留!某豈能獨自逃生?"
    "糊塗!"夏侯惇厲聲道,"主公身邊缺兵少將,若林辰來襲,何人護駕?"
    "天下可以沒有夏侯惇,卻不能沒有曹公!快走!!"
    在夏侯惇的連聲催促下,曹洪終於咬牙撤出戰圈,隱入亂軍之中。
    嶽飛並未追擊,轉而全力攻向夏侯惇。
    寒芒閃爍間,兩人槍來戟往。數十回合過後,夏侯惇越發招架不住,幾次試圖突圍都被攔下。
    隨著戰事膠著,周遭曹軍幾乎傷亡殆盡。
    夏侯惇心急如焚,自知再不脫身必將命喪於此。
    眼見嶽飛的槍鋒刺來,他突然不避不讓,挺槍直取對方咽喉,竟是要同歸於盡。
    "那就共赴黃泉!!"
    嶽飛眼中精光乍現,冷笑道:"你舍得死,嶽某就舍不得麽?"
    說罷槍勢更疾,直取要害。
    死亡氣息撲麵而來,夏侯惇頓時麵如土色。
    盡管占據壓倒性優勢,嶽飛卻依舊展現出殊死一搏的決心。
    夏侯惇心中權衡:若繼續纏鬥,自己必死無疑,最多隻能重創嶽飛,這筆買賣實在不劃算。他急忙抽回長槍招架防禦。
    見對方回防,嶽飛唇邊掠過一絲微妙的笑意。手中長槍突然變招,槍勢如龍轉向突刺。
    原本動作就慢半拍的夏侯惇根本跟不上這記變招,何況他武藝本就不及嶽飛,整體實力更是遜色三分。
    死亡的陰影驟然降臨。
    此刻夏侯惇悔恨交加——若是方才不撤槍回防,縱使命喪黃泉也能重傷嶽飛。如今這般?
    怕是白白送命!
    隨著喉間傳來的涼意,噴湧的鮮血帶走最後生機。在無盡懊悔中,這位猛將轟然倒地。
    嶽飛持槍立馬,聲震四野:"夏侯惇已伏誅,爾等還要負隅頑抗?降者免死,頑抗者殺!"
    霎時間戰場形勢陡轉。隨著"精忠"戰技觸發,嶽家軍士氣如虹,而群龍無首的曹軍則在屠戮中節節敗退。
    血染的大地上,終於響起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我等願降!"
    殘兵敗將跪倒一片,更多士卒則四散潰逃。
    嶽飛遙望遠方,發現各處仍有將士在頑強抵抗。
    數十萬大軍廝殺的戰場,單憑個人勇武難以扭轉全局。
    若要徹底擊潰敵軍,必須瓦解聯軍全軍的戰鬥意誌。
    而實現這一目標的關鍵,便是斬落對方帥旗。
    念及此處,嶽飛立即放棄收編降卒,目光鎖定帥旗方位,長槍直指。
    "全軍衝鋒,直取帥旗,生擒曹操!"
    "直取帥旗,生擒曹操!!!"
    震天呐喊響徹雲霄,經久不息。
    在這片喊殺聲中,戰事達到最激烈的時刻。
    聯軍帥旗所在之處,
    戰鬥最為慘烈。
    所有人都明白,帥旗就是士兵心中的精神支柱。
    帥旗不倒,將士們就甘願血戰到底。
    反之若帥旗傾覆,主帥敗逃,再無人願意繼續拚命。
    為此,曹操特意在帥旗兩側布置了聯軍最精銳的部隊。
    這兩支混編隊伍,是曹操臨時從各軍選拔的精英組成,
    專門防備敵軍斬將奪旗。
    起初曹操信心滿滿,認為這兩支五千人的精銳足以確保安全。
    但當目睹林辰率領宇文成都和燕雲十八騎衝殺而來時,
    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麽叫絕望,什麽叫碾壓之勢。
    隻見戰場之上,林辰手持霸王槍威風八麵。
    長槍橫掃間帶起獵獵風聲,
    挾排山倒海之勢攻向四周敵軍。
    霸王槍快如閃電,猛若驚雷。
    普通士兵麵對這懸殊的實力差距,
    根本來不及反應。
    隻見銀光一閃,
    身軀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狂暴的衝擊力將擋路的甲士盡數震飛,鮮血噴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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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亂軍之中,林辰宛若殺神降世,所經之處無人能阻其鋒芒。
    那些號稱曹營精銳的聯軍士卒,在林辰麵前猶如麥草般紛紛倒下。
    宇文成都緊隨其後,手中鳳翅镋化作金色旋風,每一擊都帶著摧山斷嶽之勢,敵軍如落葉般四散拋飛。
    燕雲十八騎雖無大開大合的招式,但其疾如風的突刺更顯致命。寒光閃過之處,必有人應聲倒地。
    這支不過二十人的隊伍,竟將上萬聯軍殺得肝膽俱裂。
    中軍旗下的曹操目睹這一切,眼見林辰率眾在陣中縱橫馳騁,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戲先生,此戰已不可為。"曹操握劍的手微微顫抖,"照此形勢,不出一個時辰帥旗必陷。"
    "更可慮者,前線諸將皆軍中之重,若有不測......"
    戲誌才咬牙道:"沒想到林辰麾下竟有如此虎狼之師。此戰之失,實因我等低估了對手。"
    "明公速退,容我去傳令撤軍。"
    曹操正欲拒絕,忽聽得許褚震天的吼聲自亂軍中傳來:"主公何在?"
    曹操循聲望去,隻見渾身浴血的許褚拖著傷臂疾步而來,手中大刀血跡未幹。
    曹操翻身下馬:"仲康為何傷成這樣?快傳軍醫!"
    許褚急道:"主公速離此地!林辰率宇文成都與燕雲十八騎將至,帥旗危在旦夕!"
    見曹操遲疑,許褚虎目含淚:"典將軍為護我突圍...已遭林辰毒手!"
    "惡來竟..."曹操身形晃了晃,突然仰天慟哭:"是孤害了典韋!方才竟是永別!"
    悲聲穿雲裂石,許褚聽得熱血上湧,正要整軍,忽聞曹洪疾呼:"主公何在?"
    見到癱坐在地的曹操,曹洪慌忙下馬:"元讓將軍他..."話音未落,曹操又是一顫:"元讓也出事了?"
    “元讓在哪兒?”
    曹洪眼中閃過痛色:“被嶽飛斬了!”
    “什麽?”
    “元讓也……死了?”
    原本就悲痛萬分的曹操聽到這消息,更是如遭雷擊。
    他身子一晃,強壓住喉嚨湧上的熱血。
    “還有誰出事了?”
    戲誌才見曹操神色不對,正要岔開話頭,可曹洪根本沒有察覺,眼中含淚,悲憤難抑。
    “曹休戰死,夏侯淵和曹仁將軍重傷,正由親兵護送撤退。”
    “啊!!!”
    曹操再也壓不住胸中翻湧的鮮血。
    “噗——”
    一口血噴出,他嘶聲怒吼:“林辰!我曹操與你不死不休!”
    話音未落,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栽倒。
    戲誌才、曹洪、許褚大驚失色,急呼:“主公!主公!”
    “快傳軍醫!”
    “快!”
    片刻後,軍醫診斷曹操並無大礙,隻是急怒攻心,三人才鬆了口氣。
    戲誌才本要責備許褚和曹洪,可見兩人渾身是傷,終究不忍開口。
    他長歎一聲,沉聲道:“兩位將軍,立刻棄帥旗,護主公撤離。”
    “務必保主公周全。”
    “快走!”
    “那先生你……”
    戲誌才決然道:“我率軍守住帥旗,引開林辰。”
    “否則今日誰都走不了。”
    許褚和曹洪對視一眼,齊聲反對:“不行!”
    “先生一介文士,豈能涉險?”
    “要逃一起逃!”
    “曹洪將軍,帶誌才先生走!”
    戲誌才還想爭辯,卻被曹洪一把拉住,對方神色堅決,不容分說。
    戲誌才躊躇片刻,終是長歎一聲:“罷了!”
    "橫豎都是敗局,慘敗小敗也無甚分別。"
    "撤!"
    他猛然揚手,數百鐵騎調轉馬頭向後方疾馳。
    曹操、戲誌才、許褚、曹洪四人甫一撤離,帥旗周遭的聯軍士兵頓時潰不成軍。
    兵卒如驚雀四散,隻顧奪路逃命。
    腿腳慢的紛紛跪地乞降,再無一兵一卒敢舉刀相向。
    待林辰與宇文成都殺至帥旗處,隻見滿地降卒,早不見了曹操蹤跡。
    "主公,教曹賊走脫了。"
    林辰卻未顯意外——若曹操這般輕易伏誅,逐鹿中原倒成了兒戲。
    他催馬上前,掌中霸王槍輕點旗杆。
    "哢嚓!"
    碗口粗的旗杆應聲而斷,在萬眾注目中轟然墜地。
    "曹操已遁,爾等還要頑抗?"
    "棄械跪降者可免一死!"
    "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聲浪如雷,無數將士齊聲呼喝:"曹操已逃,爾等還要頑抗?"
    "跪地繳械者免死!"
    "違令者殺無赦!"
    ......
    這吼聲在戰場上空徊蕩不散。
    殘存的聯軍眼見帥旗傾頹,耳畔盡是勸降呼喝,最後那點戰意也土崩瓦解。
    兵卒成片跪倒,兵刃棄了一地。
    當勸降聲仍在天際回蕩時,數裏外擔架上的曹操幽幽轉醒。
    不消詢問,慘敗之狀已了然於胸。
    他眸中悲愴漸凝成冰,目光直如枯井。
    "子廉,扶我起身。"
    曹洪怔了怔,終是攙他坐起。
    "主公當以靜養為上。"
    戲誌才自隊尾策馬而來,低聲勸諫。
    曹操長歎一聲:"整整三十萬兵馬盡數落入林辰囊中。"
    "此番潰敗竟至如此境地。"
    "原想驅使袁紹、公孫瓚、袁術等人共同出兵,以分壓力。"
    "不料反倒折損我軍根基。"
    "連典韋將軍、元讓他們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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