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望向廂房，五位容貌相似卻風采各異的佳人正款款而來，個個含羞帶怯。
    驚鴻一瞥，傾國傾城。
    此刻林辰隻覺詞窮，竟找不出合適言語形容眼前絕色。
    廳中擺放的名貴蘭花，在五女麵前也顯得黯然失色。
    "見過五位姑娘。"
    林辰拱手施禮，經過甄宓身旁時輕聲道："宓兒，你便是我的洛水仙子。"
    這句私語讓甄宓心頭一顫，眼波流轉間滿是歡喜。
    其餘四姐妹——甄薑、甄脫、甄榮、甄道也都眼含秋波，細細打量著這位未來郎君。
    被五道目光注視，林辰隻覺渾身酥麻。
    腦海中不禁浮現些旖旎畫麵......
    廳內暖意融融，甄逸見女兒們這般情態，不由苦笑。
    "可有人不願嫁與賢侄？"
    待得片刻無人應答，甄逸拍案笑道："那便選個黃道吉日，讓你們一同完婚。"
    "現下我與賢侄有話要說，你們先回房吧。"
    五女向林辰盈盈一拜，蓮步輕移相繼離去。
    望著佳人遠去的倩影，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幽香，林辰不禁心神蕩漾。
    "賢婿須知，我這五個女兒皆是萬裏挑一的好姑娘。"
    "尋常人家能娶得一個便是祖上積德。"
    "如今全都許配與你，望你日後善待她們。"
    林辰鄭重承諾："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不負所托。"
    河北戰事終結之日，便是我林辰加冕中州王、迎娶新婦之時。
    甄逸頷首微笑，特別欣賞對方將婚期定在戰事平定之後——這最大程度保障了甄氏家族的安全。
    "賢婿，老夫願將膝下五女盡數許配於你。"甄逸輕撫胡須，"隻望你應允一事。"
    "嶽父但說無妨。"
    "若有朝一日君臨天下，須立我甄氏女為後。"
    林辰聞言怔住，眼前驀然浮現長安深宮裏翹首以盼的貂蟬與蔡琰身影。
    "非是小婿推脫，隻是天命難測。"他沉吟道，"但我可保證，無論誰正位中宮，餘者皆享尊榮。絕無厚此薄彼之事。"
    甄逸眉頭微蹙，轉念想到對方現在僅據有雍涼二州，此刻談論這些確實為時過早。
    "也罷！"他揮袖道，"此事暫且擱下。甄氏所有資源任你調遣，取中山郡如探囊取物。不過其餘州郡..."
    林辰眼中精光乍現，未料甄家在中山郡竟有如此根基。他胸有成竹地擺手："嶽父勿急，且讓袁紹與公孫瓚再多廝殺些時日。待我拿下並州..."
    話音未落，他銳利的目光已穿透窗欞，直指並州方向。
    太原城郊，殘垣斷壁間。
    數十道黑影圍坐成圈。
    "首領料事如神，"瘦削男子壓低嗓音，"城外確有大軍異動。"
    "或許真是中州王林辰要拿下並州。"
    "但大哥是怎麽知曉的？"
    留著絡腮胡的魁梧男子擦拭著雙鐧，正是被林辰召喚出的猛將秦瓊。聽聞兄弟發問，他拍了拍腦門："說來也怪..."
    "這些事就像刻在我腦子裏似的。"
    "冥冥中指引我投奔中州王。"
    眾人聞言變色。
    精瘦漢子眼珠一轉："這可是大哥的造化！"
    "中州王兵強馬壯，又出身黃巾，必會收留咱們。"
    "隻要掙得軍功，何愁沒有前程？"
    "大哥拿個主意吧。"
    秦瓊眼中精光暴閃："搏個富貴——開城迎中州王！"
    有人遲疑："咱們才兩三百號人..."
    秦瓊冷笑："換作平日確實沒戲。"
    "可並州兵馬都被調往太行山了。"
    "聽說是刺史王淩奉袁紹之命，要牽製黑山軍張燕。"
    "讓他沒法馳援範陽戰場。"
    "眼下城裏正缺守軍。"
    "隻要城外攻城時，咱們直取刺史府——"
    "砍下王淩腦袋，城牆那些殘兵還不望風而降？"
    "事成之後，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沉默中，疤臉大漢猛地砸碎酒碗："幹！橫豎都是刀口舔血的勾當！"
    "要不是遇上大哥，咱們還在山裏啃樹皮呢！"
    "殺進刺史府！開城門！"
    眾人獠牙畢露，殺氣盈天。
    秦瓊頷首道："當務之急是聯絡城外駐軍。"
    "瘦猴，你身形敏捷，負責偵查任務。"
    "務必與城外將領取得聯係，傳達我方作戰安排。"
    "其餘弟兄近日需安分守己，備齊兵器，勘察地形，切莫節外生枝。"
    "都聽清楚了？"
    "大哥放心，弟兄們絕不會拿性命當兒戲。"
    太原城西三十裏外，呂梁山脈巍峨聳峙，層巒疊嶂。山穀窪地間，萬餘兵馬悄然駐紮，旌旗上"嶽馬"字樣格外醒目。這正是奉命潛入並州、伺機奪取太原的先鋒部隊。
    主帥嶽飛與副將馬超立於山岩之上，遠眺太原城郭。馬超進言道："嶽將軍，並州刺史王淩已調遣三萬精兵馳援壺關，城內守軍不足萬人，正是攻城良機。"
    嶽飛沉穩應道："雖守軍薄弱，但太原城門已閉十日有餘，可見王淩早有防備。我軍缺乏攻城器械，若強行攀城恐傷亡慘重。若能誘敵出城殲滅，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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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皺眉道："王淩昔日效力袁紹時，就以謹小慎微著稱。要等他露出破綻，隻怕......"
    嶽飛眉峰緊蹙："再等兩日。若無機可乘，便隻能強攻。主公交付的首戰任務，必須萬無一失。"馬超眼中戰意灼灼，鄭重點頭。
    忽聞身後傳來急促足音......
    馬岱快步上前，向兩位將軍稟報："山中捉到個鬼鬼祟祟的家夥。"
    "可是太原派來的探子？"嶽飛立即追問。
    倘若行蹤暴露，唯有立即攻城。
    馬岱答道："此人自稱專程來尋我軍，要投奔主公。"
    "胡言亂語，定是為求活命。"馬超當即喝道，"拖出去斬了，即刻發兵！"
    嶽飛略作沉吟："孟起且慢。若其所言屬實，或許正是破城良機。"
    馬超聞言，不再堅持。
    不多時，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被帶到嶽飛麵前。
    "報上名來。"
    "大家都叫我瘦猴。你們可是中州王林辰的部下？"
    嶽飛反問："是與不是，有何分別？"
    瘦猴挺直腰杆："若不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我大哥願助你們奪取太原。"
    此言一出，三人皆露驚色。
    嶽飛仔細打量著他："憑何取信於你？"
    瘦猴喜形於色："果然找對了！大哥帶著幾百弟兄早已潛入太原城內，說要助中州王破城。"
    嶽飛與馬超對視一眼，難掩震驚。他們半月前才秘密進入並州，怎會被察覺？
    "你們如何知曉我軍動向？"
    瘦猴如實道："大哥說腦海中總有聲音指引，似是上天在冥冥中告知。"
    這番話說得二人將信將疑。莫非主公當真得上天眷顧？否則豈會未至並州，便被人尋得蹤跡。
    “誰是你大哥？”
    “秦瓊！”
    “秦瓊？”
    嶽飛沉吟片刻：“他打算怎麽幫我們破城？開城門嗎？”
    瘦猴用力點頭：“咱們先殺進刺史府，砍下王淩的腦袋，城裏必定大亂！裏應外合，拿下太原易如反掌！”
    “萬事俱備，就等你們攻城。”
    嶽飛略一思索，斬釘截鐵：“今晚行動。”
    “你們能見機行事嗎？”
    瘦猴眼中閃過喜色：“沒問題！”
    “我這就通知大哥準備夜襲。”
    “能放我走嗎？”
    嶽飛揮了揮手，馬岱押著瘦猴離去。
    待二人走遠，馬超擰眉道：“此人可信？說不定是王淩的詭計。”
    嶽飛搖頭：“莫名覺得他可信。”
    “說不清緣由。”
    “即便有詐，咱們也無損失。”
    “埋伏？”
    “若王淩敢出城，正中下懷，趁勢奪城便是！”
    馬超思忖片刻，緩緩點頭。
    二人望向太原城，目光灼灼。
    ……
    夜風凜冽，太原城陷入死寂。
    城頭守軍縮著脖子巡邏，有人小聲抱怨：“頭兒，天寒地凍的，站著放哨就夠嗆，何必來回折騰？兄弟們喝一晚西北風誰受得了？”
    士兵們的怨言越來越多，聲量漸高。
    "隊長，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幹嘛這麽緊張？上頭也太膽小了，天天叫我們巡邏，真不把我們當人看。"
    "噓！你活膩了？這是刺史大人親自下的令，誰敢違抗？"
    "他動動嘴皮子，咱們就得整夜巡邏，這叫什麽事？"
    "最可恨的是那家夥整天花天酒地，聽說他玩過的女人比咱們見過的還多。"
    巡邏隊長本想訓斥，但想到刺史府裏那些人正摟著女人酣睡，自己卻在這兒喝西北風，頓時也泄了氣。
    "弟兄們，牢騷話咱們關起門來說說就算了，千萬別傳出去。既然都累了，就地歇會兒吧，這年頭哪來的敵人？"
    眾人剛停下休息，遠處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
    "敵襲！隊長，是敵襲！"
    隊長向外張望，頓時麵如土色："這麽多人？快  ！"
    一個士兵急忙勸阻："隊長，敵人來勢這麽猛，咱們根本擋不住。要是  報警，咱們還怎麽逃？不如趁現在脫了這身皮回家保命！"
    這番話讓所有人都兩眼放光。
    烽火燃起，戰鼓雷動，眾人湧上城頭，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突圍的時機稍縱即逝，片刻耽擱便是死路一條。
    巡邏隊長將兵器擲地有聲："給那些狗官賣命圖個什麽？"
    "兄弟們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走！卸甲！撤！"
    數十人毫不遲疑，拋下兵刃，脫去鎧甲，任憑寒夜刺骨，鑽進幽深巷弄。
    巍峨城垣竟在轉瞬間成了無主之地。
    城外鐵蹄聲如雷貫耳，終於驚醒守軍。
    望著潮水般湧來的敵兵，士卒麵如土色，嘶聲呐喊。
    整段城牆頓時亂作一鍋粥。
    血戰驟然爆發。
    城下，馬超與嶽飛意外發現首輪箭雨未曾落下。
    二人精神大振，對攻克太原更添把握。
    銀槍翻飛間揚聲大喝："登城！"
    "殺——！"
    ......
    刺史府外潛伏的秦瓊聽得城頭殺聲，眼中精光暴射。
    雙鐧在手戰意滔天："兄弟們，改天換命就在今夜。"
    "過了今晚，誰還當咱們是山匪？"
    "就算馬革裹屍，家小也自有厚恤。"
    "隨我殺進刺史府，取王淩首級！"
    "衝啊！"
    秦瓊一馬當先撲向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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