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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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噴湧間,他望著林辰,憶及父親許諾的甄家四美,眼中光彩漸散。身為袁氏公子,本可縱情享樂,何苦逞強?
    麴義與淳於瓊呆立當場,奉命護衛的少主竟被一箭斃命。淳於瓊怒喝道:"今日必屠盡爾等!"
    麴將軍,命令先登營進攻吧,我們一起上。
    麴義沉著臉說:"先登營有他們的尊嚴,要是麵對絕對優勢還要聯合出擊,將士們哪裏還有鬥誌?以後還怎麽打仗?"
    "那你來!"
    淳於瓊臉色難看:"二公子遇害,我們誰都脫不了幹係,你不想著將功折罪?"
    麴義稍作猶豫,還是拒絕:"先登營是我親自帶出來的兵,我了解他們,他們不屑與人協同作戰。"
    "況且敵軍不足千人,他們更不會出手。"
    淳於瓊暗自咒罵,舉起戰刀吼道:"全軍進攻!殺!"
    "一個活口都別留!"
    隨著命令下達,上萬的袁軍在短暫遲疑後,在淳於瓊指揮下向林辰和背嵬軍撲去。
    林辰收起強弓,霸王槍向前一指,對身旁的嶽飛說:"對麵那支按兵不動的弩箭手,是袁紹大將麴義親自訓練的先登營。"
    "這支隊伍不容小視。"
    "嶽將軍有信心擊潰他們嗎?"
    嶽飛身上猛然爆發出衝天戰意:"背嵬軍從不畏懼任何對手!"
    "待我擊垮眼前這些烏合之眾,就親手滅了他們。"
    "麴義的項上人頭,我必親自斬下。"
    "主公稍候,且看我如何踏平這些雜兵。"
    嶽飛手中長槍劃出淩厲弧線,戰馬如離弦之箭衝殺而出。
    "義之所向,生死與共!"
    "背嵬軍,衝鋒!"
    早已摩拳擦掌的背嵬軍戰士個個殺氣衝天,如猛虎般撲向敵軍。
    轟然巨響中,兩支軍隊狠狠碰撞在一起。
    嶽飛化身鋒利尖刀,直接刺入袁軍陣營深處。
    手中長槍翻飛如龍,招招都是致命殺招。
    槍刃橫掃之處,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將袁軍士兵狠狠擊飛。
    慘叫聲中,數名袁軍眼前一黑,永遠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的軀體仍未墜地,如同斷線紙鳶般向後飄飛。
    "轟隆——"
    連串悶響中,數具身軀接連撞倒十餘袁軍。
    被撞者或哀嚎倒地,或當場昏厥。
    轉瞬間,兩千袁兵已倒伏在背嵬鐵騎之下。
    淳於瓊麵如死灰,瞳孔劇烈震顫:"怎會......"
    "世間竟有如此鐵騎?"
    "難怪三萬後軍擋不住這千餘勁旅。"
    "麴義!你的先登營還不出手?"
    "再這般損耗,我萬人大軍就要潰散了。"
    "二公子殞命,士卒折損殆盡,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當真不惜性命?"
    麴義雙目灼灼盯著戰場,戰意如火:"唯有此等強敵,方配先登勇士。"
    "速速撤下你那些草包。"
    淳於瓊擰眉:"此刻正當勠力同心,豈能意氣用事?"
    "當心反噬己身。"
    麴義斷然擺手:"先登營從不需要協戰,爾等插手反倒礙事。"
    "立即撤軍,休怪我不留情麵。"
    淳於瓊臉色數變,終於咬牙暴喝:"全軍後撤!"
    早已魂飛魄散的袁軍聞令即退,陣型幾近崩潰。
    麴義踏前長嘯:"先登破城,唯我獨尊!"
    千餘先登死士齊聲怒吼,殺意衝霄而起,在萬餘袁軍中如利劍出鞘。
    夜幕沉
    嶽鵬舉收韁勒馬
    睥睨間槍鋒劃破濃霧
    "赴義同歸!"
    八百鐵騎應聲裂帛
    "同生共死!"
    聲浪摧折營寨旌旗
    肅殺之氣竟壓過先登死士
    兩軍對峙處火星迸濺
    戰意凝成實質
    整個後營陷入詭異沉寂
    連火把爆裂聲都被凍結
    遠處觀戰的兵卒屏住呼吸
    瞳孔裏倒映著兩支當世強兵
    誰將主宰這個血色長夜?
    ————
    烈焰卷著黑幡翻騰
    不足兩千精銳散發的威壓
    竟令萬餘士卒膝軟膽寒
    鞠義長槊突刺寒星
    "殺!"
    三聲戰吼震落轅門焦木
    嶽鵬舉令旗驟變
    八百鐵騎霎時化作雁陣
    鋒矢直指敵陣核心
    陣後秦叔寶握鐧的手滲出冷汗
    "主公..."
    話音未落便被林辰含笑截斷
    "且看鵬舉破陣"
    在長安城中,董卓麾下八萬身經百戰的西涼鐵騎尚且不敵背嵬軍,眼前的先登士兵縱然強悍,也絕非嶽家軍的對手。
    要知道騎兵作戰講究兵種相克,但背嵬軍中特有的盾牌騎兵堪稱  手的噩夢。更何況這些百戰精銳個個都是千錘百煉的好手。
    隻要衝鋒速度夠快,騎兵永遠是遠程部隊的致命天敵。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就像流水沒有固定形態。真正能把握戰機的人,就能扭轉乾坤。
    秦瓊若有所思地頷首:"主公,是否需要末將出手相助嶽將軍?"
    "麴義並非泛泛之輩。待嶽將軍牽製住他,末將便可直取敵陣,叫這些狂妄的先登兵嚐嚐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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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失去距離優勢,他們在我麵前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林辰再度搖頭:"此時介入,反而會傷了背嵬軍的尊嚴。"
    "即便是鵬舉也不會領這個情。"
    "麴義的先登兵自視甚高,不屑與袁軍協同作戰。不過這種驕傲反而限製了他們實力的發揮。"
    "說到底,這同樣是種傲慢。"
    "嶽將軍和背嵬軍也有他們的驕傲,此戰我們隻需靜觀其變。"
    秦瓊沉默頷首,不再多言。
    其實林辰更擔心打破戰場平衡。
    係統既然發布專屬任務,正是磨練背嵬軍的絕佳時機。
    若貿然插手輕鬆取勝,如何能讓這支鐵軍完成蛻變?
    真正的強軍必須曆經千錘百煉,克服重重險阻,方能登臨絕頂。
    戰場上,背嵬軍開始衝鋒。
    雷鳴般的馬蹄聲卷起漫天塵土。
    距離不斷拉近。
    麴義眼中精光乍現,長槍前指厲聲喝道:"前陣齊射,後陣兩翼包抄!"
    "放箭!"
    隨著令下,數百張強弩同時發射。
    密集的箭雨破空而去。
    箭矢破空,裹挾千鈞之力呼嘯而來。
    盾陣之前,背嵬鐵騎早有防備。玄甲盾兵高舉堅盾,戰馬在箭雨中疾馳穿梭,每麵盾牌上都釘著數支顫動的弩箭。
    正當盾兵稍鬆心神,兩側迂回的先登死士已然張弦。數百支弩箭化作暴雨傾瀉而下,麴義此刻笑意森然——這正是他精心設計的殺局。以正麵佯攻吸引注意,暗遣奇兵側翼合圍。縱使盾兵有天大本事,又怎能兼顧八方?
    望著漫天箭雨,麴義誌得意滿。先登營縱橫沙場,專克鐵騎,眼前這支背嵬軍雖殺氣衝天,在他看來不過待宰羔羊。騎兵再勇,近不得身又有何用?
    可轉瞬間,他笑容凝固。
    盾兵確如所料不及回防,但見背嵬將士揮戈如電,寒光織就密網。箭簇雖利,竟被紛紛擊落。僅十餘人輕傷,陣型未亂。嶽鵬舉一馬當先,槍出如龍,十數支利箭盡數崩飛。
    "全速突擊!"
    "義之所在,生死與共!"
    隨著【忠義】戰技激發,整支鐵騎氣焰暴漲,衝鋒之勢竟再快三分。
    麴義麵如鐵青。這輪箭雨本應收割性命,卻隻換來些許輕傷。
    "混賬!"
    他咬牙怒喝,
    "何等妖孽,竟能劈落飛弩?!"
    眼底寒芒乍現,麴義振臂高呼:
    "先登臨陣,唯我獨尊!"
    “分散隊形,保持移動射擊!”
    係統提示響起:“麴義技能‘先登’激活,武力值提升15點,當前武力值114。”
    “先登兵射擊速度提升100,移動速度提升300。”
    一聲令下,千餘名先登兵迅速向兩翼展開,以五十人一隊分散行動。他們在人群中靈活穿梭,不斷以弩箭襲擾。然而,即便速度再快,終究難以匹敵戰馬的四蹄。
    背嵬軍鐵騎逼近,先登兵雖鬥誌不減,卻難以正麵抗衡,隻能依靠同伴掩護勉強撤退。戰場局勢愈發慘烈,麴義的臉色也隨之陰沉。
    他清楚,若繼續僵持,麾下精銳必將全軍覆沒。目光鎖定嶽飛,麴義眼中殺意驟起——隻要斬殺敵將,戰局便能逆轉!
    “嶽飛,納命來!”麴義策馬直衝而去。
    嶽飛毫無退意,心中早已盤算相同。先登兵是他見過最強的弩兵,不僅機動迅捷、箭矢如雨,即便近身也能通過戰術配合周旋。盡管先登兵傷亡更重,背嵬軍亦折損不小。
    更緊迫的是,周邊尚有十餘萬袁軍虎視眈眈。若背嵬軍損耗過巨,主公林辰的大計恐受牽連。此戰關鍵,必在誅殺麴義!
    嶽飛槍鋒一抖,迎麵疾馳而上。
    “叮!嶽飛‘盡忠’天賦激活,戰力提升20點,當前武力值120。”
    兩騎漸近,瞳中燃起的戰火如出一轍。
    “戰!”
    “殺!”
    幾乎同時爆發怒吼,嶽飛與麴義策馬對衝。銀槍化作驚雷,兩道寒芒帶著千鈞之勢淩空相撞。
    鐺——!
    金鐵交鳴聲震徹戰場,氣浪掀得前排袁軍士卒東倒西歪,不少人捂住滲血的耳孔。
    此刻無論是背嵬軍的玄甲還是先登死士的白袍,在兩道槍芒前都黯然失色。
    雙槍相抵的瞬間,麴義連人帶馬暴退五步,而嶽飛僅退三步。麴義盯著顫抖的虎口,沉聲道:“公孫瓚帳下何時出了你這等人物?這支鐵騎絕非白馬義從。”
    “區區公孫瓚也配?”嶽飛挽了個槍花,“以將軍之才,何不歸順九州王?”
    “九州王的人?你是嶽飛!”麴義突然瞥見遠處殘破的先登戰旗,又想起袁尚屍骨未寒,終是長歎:“罷了......”
    夜深月冷,麴義心中思緒翻湧,發覺前路愈發狹窄。
    嶽飛敏銳察覺他的遲疑,朗聲道:"鳳凰非梧桐不棲,賢臣擇明主而事!"
    "如今中州王已據雍涼二州,兼領並州之地。"
    "經此一役,袁本初縱不死也已元氣大傷,敗亡隻在朝夕。"
    "至於公孫瓚,早被你等消耗殆盡,豈能抵擋吾主兵鋒?"
    "此乃你最後生機,切莫錯失良機。"
    這番話鏗鏘有力,不僅後方的林辰聽得真切,連袁軍陣中的淳於瓊也聞之色變。
    淳於瓊急得額頭冒汗,高呼道:"休聽讒言!區區千餘人豈能破我十萬雄師?"
    "麴將軍若降,必死無疑!"
    話音未落,林辰已然出手。
    他早對這支先登營虎視眈眈,此刻豈會放過收服良機?
    寒光乍現,林辰從秦瓊手中接過雕弓。
    弦震箭發,破空之聲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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