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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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為階下囚,對方卻當著萬餘敗軍之麵向他們行禮。
這份氣度胸襟,遠勝已故的袁紹。
"將軍何必如此?"二人深受觸動。
暮色中,兩位老者衣袖沾塵。田豐執臂還禮:"敗軍之臣,風燭殘年,豈敢受此大禮?"
沮授仰天長歎:"故主既歿,惟願老死林泉!"
林辰振袖上前:"才達八鬥者,當以國士待之。"指尖劃過腰間玉玨發出清響,"二位胸藏韜略,腹有良謀,若終老泉石——"忽有落葉飄至案前,他隨手拈起,"實乃蒼生之憾。"
"為天地正法度。"他忽然提高聲調,驚起簷下棲鳥,"為萬民謀生路,為往聖傳絕學,為後世創太平。"殘陽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此吾輩本分。"
田豐手中茶盞微顫,茶水在青磚上洇出深痕。沮授忽覺胸腔發燙,早年抄錄《尉繚子》時灼傷的手疤隱隱作痛。
"主公!"二人倏然跪拜,束冠絲帶委地。林辰大笑著扶起他們時,發覺老者臂膀在絹衣下微微發抖。
後堂傳來清脆的瓷器碰撞聲——袁紹碰翻了唾壺。
三日後的範陽城外,林辰單騎絕塵。身後四道新鮮的官印綬帶在冀州府衙梁下輕晃,那是留給田豐等人的信物。
林辰持槍而立,高聲道:“公孫瓚,當日我助你大破袁紹,為何連句謝字都不曾聽見?”
“莫非忘了這茬?”
挑釁的話語隨風飄上城頭。
公孫瓚身旁的嚴綱、田豫齊齊拱手:“林辰僅帶千餘兵馬,竟敢來此放肆。”
“末將願往,取其首級。”
公孫瓚凝目遠眺,良久才道:“千餘人就敢來攻城,莫不是兒戲?”
“縱使他的人馬個個能以一敵百,難不成還能飛越城牆?”
“這林辰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嚴綱和田豫略作思忖,不屑道:“怕是他真以為背嵬軍所向無敵,能正麵硬撼我十萬雄師。”
“今日正好讓白馬義從與其見個高低,看看誰才配稱天下第一。”
公孫瓚轉向田楷:“你有何見解?”
田楷遲疑道:“林辰敢來,必有所持。”
“但城外不見大軍蹤影,屬下也參不透其中玄機。”
“或許在要道設了埋伏?”
“隻要我軍不出城追擊,他便無計可施。”
“千餘人敢來範陽撒野,斷不能讓其全身而退。”
公孫瓚緩緩點頭,眼中精光乍現:“田豫、嚴綱,著你二人率三千白馬義從並三萬精兵,今日定要全殲背嵬軍。”
“記住,若敵軍潰逃,不可窮追,謹防中計。”
田豫與嚴綱相視一眼,躊躇道:“主公,三千白馬義從足矣,何必動用大軍?”
公孫瓚肅然道:“林辰能雄踞三州,豈是易於之輩?”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這個道理還要我教你們?”
二人不敢再言,領命而去。
“吱呀——”
範陽城門緩緩洞開。
三千白馬如雪,三萬甲士似潮。
麵對這浩蕩軍威,林辰身後千餘人馬,恍若驚濤中的孤舟,隨時可能傾覆。
【銳氣如虹】
雖然人數稀少,但那股淩厲氣勢分毫不減。
無論是背嵬軍還是先登營,皆以鐵血信念為傲。
即便敵軍數十倍壓境,無人流露半分怯意。
林辰凝望那三千雪練般的白馬義從,眼底掠過詫異——
並非驚歎戰力,而是咂舌於這般招搖陣仗。
要集齊三千純白戰馬,絕非易事。
他忽地挑眉衝身後喝道:"廝殺時留意些,休傷了我的白馬。"
"這批坐騎,我收下了。"
"……您的?"
麴義、嶽飛、秦瓊俱是一怔,旋即抱拳應諾。
三裏外,嚴綱橫刀策馬而出,聲震原野:
"林辰!今日便用你這顆頭顱,祭我範陽刀鋒!"
秦瓊雙鐧鏗然交擊:"末將請戰!"
得令後他縱馬突進,暴喝如雷:"嚴綱休狂!秦瓊在此!"
"無名鼠輩也敢叫陣?"嚴綱冷笑催馬,刀鋒裹挾腥風斬落。
鐧影破空硬撼——
"鐺!"
金鐵交鳴間,嚴綱虎口崩裂,五髒翻湧噴出鮮血,
這才驚覺那雙鐧竟有千鈞之威。
田豫見嚴綱不敵,急呼:“嚴綱將軍,速速回陣!”
嚴綱豈能忍受萬眾矚目之下未戰先退?厲聲喝道:“方才一時疏忽,且看我手段!”
“秦瓊,受死!”
刹那間,嚴綱死戰之技驟起,卻被秦瓊門神之威瞬息壓製。蓄勢待發的勁力如泥牛入海,嚴綱尚未回神,雙鐧已破空而至!
“鏗!”
兵刃震飛,鐧影直劈天靈。嚴綱駭然色變,死亡陰影籠罩的瞬間——
“轟!”
顱骨崩裂,血濺沙場。
觀戰的田豫與城頭公孫瓚脊背發寒。麾下第一猛將,竟擋不住秦瓊一合?
秦瓊以銻挑起屍身擲地,冷嗤:“插標賣首之徒,也配叫陣?”
“爾等鼠輩,可敢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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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漫卷,惟見鐵騎傲立,氣吞千軍。
敵軍壓境,戰況激烈。
公孫瓚高聲喝道:“無需單挑,我軍兵多將廣,直接碾壓!”
“殺!!”
田豫長槍一揮,下令道:“全軍進攻,誅殺林辰!”
“殺!!!”
三萬大軍齊聲怒吼,如潮水般衝向目標。
林辰冷笑一聲,挺槍前指:“殺!”
話音未落,他已策馬飛馳而出。
赤兔馬快如閃電,眨眼間殺入敵陣。
長槍橫掃,霸王槍勁風呼嘯,勢不可擋。
擋在前方的士兵尚未反應,槍尖寒光一閃,鮮血飛濺,數人瞬間斃命。
林辰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敵軍紛紛倒地。
短短片刻,已有百餘人倒在他的槍下。
秦瓊護在一側,負責抵擋暗箭偷襲,確保林辰肆意衝殺。
城牆上,公孫瓚見林辰無人能擋,暴怒道:“秦瓊!先殺此賊!”
“調白馬從義!”
“合力圍剿!”
“不信他死不了!”
“快!!”
傳令兵火速通知田豫。
白馬從義雖為精銳,但麵對林辰的千餘精銳,仍顯吃力。
田豫暗自心驚:“難怪背嵬軍能橫行西涼......”
但今日,定要將其徹底殲滅!
田豫眼神一凜,手中長槍猛然向前揮出:“白馬義從,衝鋒!”
“放箭!”
隨著命令下達,白馬義從紛紛挽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著背嵬軍傾瀉而去。
兩輪齊射過後,預想中的戰果卻未出現。
反倒是己方普通士兵被流矢所傷。
田豫臉色陰沉,意識到自己低估了背嵬軍的實力。
他強壓怒火,厲聲喝道:“換長槍,衝鋒!”
三千白馬義從收起長弓,挺槍出擊,殺氣衝天。
“殺!”
就在此時,麴義率領先登營已率先撕開防線。
麴義揚槍高呼:“久聞公孫瓚麾下白馬義從所向披靡,令胡人聞風喪膽。”
“今日我麴義率先登營前來討教!”
“此戰過後,世間將再無白馬義從!”
田豫見對方僅八百餘人,不由冷笑:“區區八百人也妄想殲滅我三千精銳?”
“自尋死路!”
“全軍出擊!”
“趕盡殺絕!”
三千鐵騎發出震 吼,殺聲直衝九霄。
“叮!白馬義從特性激活,全軍戰力提升50。”
麵對氣勢暴漲的敵軍,麴義鎮定自若。
他緊握長槍下令:“分三隊輪射,前排白馬務必射殺,其餘留活口。”
“主公要用來......”
話說一半突然噤聲。
環顧四周後改口道:“先登無敵,所向披靡!”
“放箭!”
“叮!麴義技能"先登"發動成功,武力值提升15點,當前武力值114。”
“先登營射速提升100,移動速度提升300!”
弩箭破空,密集如雨。
數百支利矢呼嘯而出,直襲白馬從義胯下坐騎。雪白的駿馬瞬間染上刺目猩紅,馬身一軟,轟然倒地。
前排戰馬栽倒,後方衝鋒陣型大亂,衝勢驟減。可先登營並未停手,憑借疾速換陣,從四麵八方射出奪命箭矢。不過片刻,三千白馬從義已折損三成。
田豫望著接連倒下的士兵,心如刀絞。他厲聲喝道:“敵軍弩箭精準,莫要集結衝鋒!分散突進,近身則勝!”
話音未落,他率親衛直撲敵陣。麴義早已盯上田豫,見其衝來,當即策馬迎上。
“田豫,受死!”
寒芒一閃,長槍突刺。田豫倉促橫槍格擋,卻覺虎口劇痛,兵器脫手。麴義毫不遲疑,槍鋒一轉,直取咽喉!
血光迸濺。田豫身形一晃,栽 下。
麴義高舉染血長槍,怒吼:“田豫已死!降者不殺,頑抗者——殺無赦!”
殘存的白馬從義鬥誌盡失,潰不成軍。
他們從未經曆過如此窩囊的一仗!
不論如何衝鋒陷陣,始終被先登兵團死死壓製。
城頭之上,公孫瓚麵沉如水——他萬萬沒想到,林辰率領的千餘人竟有這般戰力。
這根本就是一場碾壓式的 。
就連威震北疆的白馬義從也難攖其鋒?
若再戰下去,隻怕多年心血真要毀於一旦。
"鳴金收兵!今日就此休戰。"
田楷頷首,黯然歎道:"鳴金收兵!"
"全軍回城, 手阻截追兵。"
"快!"
嗚咽的銅鉦聲驟然響起,幽州將士如獲大赦,潮水般湧向城門。
沒人願在這血肉磨盤多留片刻。
"主公,可要乘勝追擊?"
林辰唇角微挑:"不必,這些人遲早是咱們的兵。"
"何須做絕。"
"諾!"
隨著嶽飛、麴義令旗揮動,先登死士與背嵬軍同時收刀入鞘。
腥風掠過戰場,唯餘遍地屍骸與浸透大地的血漿,無聲訴說著方才的慘烈。
..............
城樓上的公孫瓚緊盯著停止追擊的林辰,眉峰緊鎖。
這般戰機竟不乘勢掩殺?
莫非......
"田將軍,你說林辰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莫非自知攻不下範陽?"
田楷沉吟良久:"唯有此解。"
"背嵬軍、先登營 雖銳,巷戰卻非所長。"
"許是擔憂入城後陷入重圍,反遭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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