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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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真乃吾知己,字字說中我心。"
"我知你顧慮兄長行止,故以退為進。"
"然世間多無奈,若似你這般光明磊落。"
"雖可留忠義美名,卻難成宏圖大業。"
"唉......"
一聲長歎道盡心中百轉千回。
室外,關羽仰望皎月,喃喃自語:"大哥,不能再這般......"
"行詭道豈是英雄所為?"
"唉......"
翌日晨光熹微,太史慈奉命留守內黃。
劉備親率大軍浩浩蕩蕩向西進發。
一日行軍,如常行進,所慮之伏擊並未出現。
全軍上下不免生出幾分懈怠之意。
夜色漸深,冷風刺骨。
劉備營帳之外,數十兵卒鬆散立於營門兩側。
夜深人倦,困意愈濃。
眾兵卒接連哈欠,疲憊難耐。
“頭兒,一路平安,誰敢劫我大營?何須如此多人守門?”
“正是,不如輪換值守,四五個弟兄足矣。”
“熬一夜換班,明日還要趕路,未免太苦了些。”
“頭兒……您說呢?”
眾兵卒紛紛抱怨,守門隊長麵色一沉,肅然道:“爾等不知死活?關將軍治軍極嚴,此言若被他聽見,輕則杖責,重則半條命都沒了!”
眾兵卒聞言,皆倒吸一口涼氣。
“頭兒,關將軍素來寬厚,怎會因這點小事……”
“小事?”隊長冷聲道,“爾等新兵,可知站崗關乎全軍生死?鄴城近在眼前,豈能大意?”
其餘兵卒點頭稱是,卻又皺眉道:“話是如此,可敵軍早已退守鄴城,棄城外諸城不顧,豈會再來襲擾?”
“已過大半夜,何曾有敵?”
“頭兒,不妨分批值守,即便不能回帳,坐著歇息片刻也好。”
“對對,不求睡覺,靠著合眼一會兒也行。”
“頭兒連這點情麵都不給?”
麵對眾人懇求,隊長無奈歎道:“罷了!”
“分批休憩,值守者務必警醒。”
兵卒分作三組,二十餘人各自尋地歇息,不多時,鼾聲大作。
守夜的士兵聽到這動靜,眼皮直打架。
幾個拄著長槍的衛兵,站著打起了盹。
沒人注意到,一支千人大軍正悄悄逼近營寨。
"沙沙沙......"
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後,爆出一聲怒吼:
" 手,放火箭!"
"快放火箭!!"
麴義令下,數百支燃燒的箭矢劃破夜空,直撲前營帳篷。
"轟——"
轉眼間,營地燃起衝天火光。
"有埋伏!有埋伏!"
哨兵驚醒,扯著嗓子大喊。
整個前營頓時炸開了鍋,士兵們慌慌張張衝出帳篷。
"敵人在哪?敵人在哪?"
話音剛落,又是一波箭雨襲來。
中箭的士兵捂著喉嚨,瞪大眼睛栽倒在地。
這時幸存的士兵才看清,千餘名騎兵正端著弩機瘋狂射擊。
這些箭手配合默契,箭無虛發。
不到半個時辰,地上已躺滿 ,垂死的士兵眼中滿是不甘。
"快叫盾牌手!盾牌手頂上!"
隨著急促的呼喊,舉著盾牌的士兵終於結陣衝出營門。
麴義見狀冷笑,絲毫不慌。
" 手分兩隊包抄,放箭!"
"叮!麴義發動"先登"技能, 手機動性提升300,射速翻倍。"
得到加成的 手快如鬼魅,眨眼便完成包抄。
這些普通士兵哪見過這般神速的箭陣?
等盾牌手想調整陣型時,為時已晚。
又一輪箭雨傾瀉而下,傷亡慘重!
麴義擊退來襲兵卒後放聲狂笑:"劉備小兒,速速滾回青州,否則定叫你全軍覆沒!"
"且看是你兵卒多,還是我的弩箭多!"
"哈哈哈!"
"繼續放火箭,燒了他的營寨!"
隨著麴義令下,先登死士迂回側翼,張弓搭箭射出無數火箭。
劉備大營頓時亂作一團。
中軍帥帳前。
劉備凝視前營火勢,沉聲道:"火勢為何愈演愈烈?"
孫乾撚須分析:"許是敵軍小股襲擾,若主力來攻不會這般安靜。"
"雖營中混亂,但敵軍應無強攻之意。"
劉備神色稍緩:"區區騷擾之兵也敢挑釁,當真可恨!"
"雲長何在?"
話音未落,關羽已拖刀疾馳而至:"大哥,營外乃麴義先登死士。"
"此軍皆善射之士,箭無虛發。"
"不過他們隻敢遠射騷擾,不敢近前廝殺。"
劉備蹙眉:"先登死士?"
"二弟可有良策破敵?"
關羽捋須沉思片刻:"若從正門強攻,麴義必立即遁走。"
"不如正麵佯攻,派騎兵側翼包抄。"
"隻要近身交戰,先登死士必敗無疑!"
劉備撫掌大笑:"善!"
"有二弟此言,為兄心安。"
"此事全權交你處置,三軍皆聽你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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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丹鳳眼寒光一閃:"前營全力進攻,騎兵隨我出擊!"
"殺!"
..............
此刻前營已成火海,遍地狼藉。
隨著關羽發出軍令,前營守將陳就高聲喝道:"弟兄們,咱們營中十萬大軍,每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對麵那千把人,怎能龜縮在營帳後當縮頭烏龜!"
" 手準備,隨我殺出去!"
"盾牌兵列陣前進!"
在陳就指揮下,大批士兵開始向營外推進。
營外夜色中,麴義輕笑著舉起長槍:"先登營,自由放箭!"
"放!"
漫天箭雨再度襲來。盡管有盾牌掩護,但先登營箭術精準至極,稍有空隙便有利箭奪命而來。
"啊!"
慘嚎聲中,數十兵卒倒地不起,眼中滿是驚駭。
即便身邊同袍接連倒下,陳就仍堅持出營作戰:"別怕!衝出去就能解決他們!"他表麵喊話激勵士氣,實則焦急等待關羽騎兵支援。
"嗒嗒嗒......"
遠處傳來密集馬蹄聲,陳就大喜:"關將軍已包抄敵軍側翼,隻要纏住先登營,他們必敗無疑!盾牌兵別管後麵,隻管往前衝!"
聽到命令,士兵們像打了雞血般撲向先登營。陳就卻沒發現,黑暗中的麴義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隻聽麴義突然驚呼:"好個關雲長!"
"先登營往北撤退!"
"快走!"
本該迅速撤離的先登營卻故意放慢速度,一邊"潰逃"一邊回頭射殺追兵,轉眼又是數百人倒下。
後方追擊的關羽見敵軍敗退時仍從容射箭,丹鳳眼中怒火中燒:"麴義休走!可敢與關某一決生死?"
"畏首畏尾,算什麽英雄好漢?"
麴義朗聲大笑:"你擁兵十萬,我僅帶八百親兵,如此懸殊,怎會與你硬拚?"
"更何況我麾下先登營盡是神射手,百步穿楊才是製勝之道。"
"若能追上我的先登營,某家任你宰割,敢是不敢?"
關羽眸中寒光乍現:"全軍聽令,追擊!"
他猛夾馬腹,赤兔馬如離弦之箭衝出。
論速度,先登營豈會示弱?
憑著特殊戰法,他們本可輕易甩開關羽,但麴義偏不如此。
倒像是存心要引關羽上鉤。
追出數裏地,前營將軍陳就突然勒馬:"關將軍,此事蹊蹺。"
"先登營明明能甩開我們,卻始終若即若離。"
"麴義這廝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末將總覺得其中有詐!"
關羽猛然警醒:"莫非是調虎離山?"
"嶽飛的背嵬軍何在?"
"軍報明明說這兩支兵馬都歸嶽飛節製......"
念及此處,關羽額角見汗。他帶出的鐵騎乃軍中精銳,若大營防守空虛......
背嵬軍豈不如入無人之境?
"鳴金收兵!速回大營!"關羽急轉馬頭。
遠處山坡上,麴義輕撫長須:"倒是警覺。"
"既如此,該換"敵退我追"了。"
他猛然舉起令旗:"先登營,放箭!"
"截殺敵軍!"
霎時間弩箭如蝗,先登營將士縱馬追襲,箭雨鋪天蓋地傾瀉而下。
片晌工夫,兩百餘騎已斃命沙場。
凡入先登弩射程者,無一人得脫。
雲長怒發衝冠,策馬疾追。
然麴義麾下先登卒變陣更快,千餘人急速轉向,撤往遠方。
這般纏鬥如鈍刃剜肉,關公雖怒不可遏,卻束手無策。
……
另一側,潛伏多時的背嵬軍得嶽飛令旗,猛然突襲前營。
"殺——"
嶽鵬舉親執長槍突陣,槍鋒若銀蛟破浪,寒芒未至,肅殺之氣已罩住十餘名敵卒。
尋常兵卒豈擋武穆神槍?
僅見冷光乍現,十餘喉頭驀地綻開血線。
熱血噴湧間,亡者們捂著咽喉跪倒,眼中驚懼尚未消散,便已墮入永恒黑暗。
主將驍勇,八百背嵬軍更顯鋒芒。
他們結陣衝殺,攻守有序,將前營攪得天翻地覆。
中軍帳幕原未遭火,此刻亦被鐵蹄踏破,烈焰驟起。
整座大營混亂愈熾,殺聲震天。
"義之所在,生死與共!"
"今夜誓教玄德膽寒!"
"殺!!"
忽聞金戈錚鳴,背嵬軍"忠義"戰技觸發,戰力陡增六倍。
八百虎賁衝陣之勢,竟駭得尋常士卒棄械伏地。
但見這支鐵軍所向披靡,屍骸枕藉,血染焦土。
兩萬先鋒軍折損近半,殘餘士卒肝膽俱裂,丟盔棄甲湧向中軍大帳。
帥帳內,劉備初聞關羽追擊未加留意。驟然而至的突襲令他恍悟此乃調虎離山之計。聽聞先鋒營傷亡慘重,劉備怒發衝冠,雌雄雙劍鏗然出鞘,眸中寒光迸射:"欺我帳下無人耶?"
"隨我馳援前營!"
話音未落,孫乾急步阻攔:"主公萬金之軀,豈可涉險?嶽飛此計分明意在誘您出帳。若往先鋒營,正中奸計!"
劉備雖明此理,然十萬大軍被千餘背嵬軍壓製,實在難咽這口惡氣:"若怯戰不前,豈非貽笑天下?"
孫乾勸道:"孫策曹操皆曾敗於此軍,我軍損失已屬最輕。天下英傑自有公論。不如在中軍設伏,待其自投羅網。"
劉備強壓怒火:"罷了!就依公佑之策。中軍嚴陣以待,廣設絆馬索,靜候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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