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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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些歸降的士卒迅速上前,厚重的城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
城外不遠處的許褚眼中精芒暴漲:"城門已開!"
"速進!"
"快!"
兩千虎賁軍趁著夜色疾行至城下。
城牆上傳來問詢:"來者可是曹丞相兵馬?"
許褚沉聲應道:"正是!"
"呂曠、王猛二位將軍何在?"
城門洞內等候多時的呂翔策馬而出:"呂曠在此!"
"敢問將軍尊姓大名?"
許褚聲如洪鍾:"某乃曹丞相麾下虎賁營主將許褚!"
"竟是許將軍?"呂曠聽過其威名,連忙上前相迎:"請許將軍速速入城!"
見許褚僅帶兩千餘人,呂曠不禁皺眉:"為何兵馬如此之少?莫非曹丞相仍不信任我等?"
許褚擺手道:"非也!"
"我等先鋒隻為確保城門不失,後有兩萬鐵騎隨後,大 瞬即至。"
"城內情形如何?"
呂曠笑道:"張合應當已伏誅,如今城門各處盡在掌握。其餘守軍或在營中,或尚在酣睡。隻待行動,鄴城必可一舉而下。"
許褚興奮難抑:"某這就帶兵直取州牧府,絕不能放走這些大魚。"
呂曠急忙勸阻:"許將軍且慢!"
"當務之急是穩守城門迎接大軍,切莫舍本逐末。"
"還請稍安勿躁。"
許褚眉頭微蹙,憶起曹操臨行時的再三叮囑,隻得強按胸中翻騰的殺意。
"罷了,姑且在城門外候著。"
......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劃破夜色,正在帥帳踱步的曹操聞聲掀簾而出。
探馬滾鞍下馬,抱拳時猶帶喘息:"主公,許將軍已秘密入城,鄴城內外寂然無聲。"
"曹真、曹純二位將軍的鐵騎已整裝待發!"
話音未落,兩萬精騎如黑潮湧出營寨。
鐵蹄撼動大地,無數黑影向著鄴城飛馳。
曹操捋須大笑:"林辰有勇無謀!本欲死守的鄴城,竟一日可破。"
"待他聞訊,不知作何感想?"
"當真以為麾下皆效死忠?"
"狂妄終誤卿性命!"
此刻的曹操容光煥發,笑聲驚起林間宿鳥。
孫策與周瑜聯袂出帳,聽聞戰報後相視淺笑:"曹公神機妙算,此番定叫林辰折戟鄴城。"
"若彼時此人也在城中......"周瑜羽扇輕搖,"便可畢其功於一役,還天下太平。"
曹操卻搖頭:"此人雖驕狂卻不昏聵。正因他不在,此計方成。"
"然鄴城既下,冀幽二州便再無林辰立錐之地!"
"背嵬軍縱勇,先登營雖銳,豈抵大勢所趨?"
"傳令:前鋒入城,中後二軍嚴陣以待!"
"得令!"
夜色寒涼,戲誌才的話讓曹操猛然清醒。
原本誌得意滿的曹操頓時收斂笑容:"軍師認為城中有詐?呂曠和王猛設了圈套?"
戲誌才微微搖頭:"未可知。然謹慎為上。"
曹操沉吟踱步,終是拍板:"戰機稍縱即逝,不可貽誤!孫策,速率先鋒奪門!"
孫策稍顯遲疑,見曹操心意已決,隻得抱拳:"末將領命!公瑾,隨我來!"
城門處,呂曠與許褚如坐針氈。忽聞馬蹄雷動,曹真、曹純率軍而至。
許褚急呼:"速速進城!"
二曹眼中迸發戰意:"殺入鄴城,生擒沮授、田豐!"萬千鐵騎如洪流般湧入城門。
兩萬大軍湧入城中,呂翔終於鬆了口氣。
他仿佛已望見輝煌的前途,一片錦繡前程。
“轟隆隆——”
鐵騎奔騰,剛衝入城門不過百步,前排戰馬驟然踏空,直墜深坑。
“嗤——嗤——”
長矛刺穿馬腹,貫穿士兵身軀的悶響接連不斷。
“啊!!”
哀嚎四起,數百墜入陷阱的騎兵拚命掙紮。
曹真與曹純額頭沁出冷汗:“有埋伏!全軍戒備!”
話音未落,早已埋伏在兩側的張合、高覽率軍現身。
無數弓箭手踞於屋頂,箭鏃冷光對準城內騎兵。
“爾等中計久矣!”
“呂曠速逃!你已立功,主公必厚待汝家小!”
張合假意高喊,隨即揮刀怒吼:“放箭!!”
箭雨傾瀉,遮天蔽日。
曹軍騎兵猝不及防,手中無盾,怎擋得住這奪命箭矢?
戰馬悲鳴,士卒慘嚎,城門口霎時化作血獄。
屍骸層層堆疊,幸存者眼中盡是恐懼與悔恨——
為何要衝得這般急切?
“撤!快撤!”
“我不想死在這兒!”
“後退啊!!”
眼見同袍成片倒下,後方士兵肝膽俱裂。
麵對重重陷阱與箭雨,他們拚命向後潰退。
可城外大軍不明就裏,陣型瞬間大亂——
前衝後擠,自相踐踏而亡者堆積如山。
曹真與曹純麵如土色:“不許潰逃!隨我殺出血路!”
“退則必死,唯有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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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
曹純暴喝一聲,戰馬揚蹄疾衝,直撲數丈外的小巷。
此刻他隻想衝進巷內,借此穩住軍心,免得部下像無頭蒼蠅般亂竄。
馬蹄聲急,曹純揮動兵刃撥開襲來的箭矢。
眼看就要衝入巷口,坐騎突然踏空。
一個巨大的陷坑赫然出現,坑底密布的尖刺閃著寒光。
"嗖嗖——"
第二波箭雨破空而來。人在半空,曹純已然避無可避。
絕望之色浮現在他眼底,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啊!!"
淒厲的慘叫中,數十支利箭洞穿了他的身軀。
曹純怒目圓睜,眼中滿是不甘。
隨即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人馬俱墜入深坑,摔得血肉模糊。
"大哥!大哥!!"
曹真目眥欲裂,不顧一切要往前衝。
親兵死死拽住他:"將軍去不得!前麵是死路啊!"
"不能去!"
"速退!"
曹真雙眼血紅,悲憤交加。
但他心裏明白,此刻衝出必遭亂箭射殺。
鋼牙咬碎,他厲聲喝令:"列隊後撤!再有推擠者,軍法處置!"
"撤——!"
戰報很快傳到曹操耳中。
聽聞曹純萬箭攢心的噩耗,曹操悲痛欲絕。
"怎會如此?"
"呂曠安敢叛我!"
"他究竟圖什麽!"
"子和啊...是孤害了你..."
"傳令三軍,立即撤退!不得入城!"
"速速退兵!"
曹操話音剛落,遠處原野上煙塵滾滾,千餘鐵騎已朝城門疾馳而來。
那抹熟悉身影令曹操心如死灰。
“先登死士?”
“背嵬鐵騎?”
“速速攔住這兩支勁旅!”
此刻曹操雙目赤紅,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城門處,許褚雖心有不甘,但見遍地人馬相踐的慘狀,終是咬牙喝令:
“虎豹騎,撤!”
軍令未落,馬蹄如雷,那支令虎豹騎聞風喪膽的先登軍已然殺至。麴義冷冽的喝令刺破夜空:
“放箭!”
數百弩箭破空而出,在擁擠的城門口根本無需瞄準。箭雨每落,必濺血光。三輪齊射過後,兩千曹軍已化作滿地屍骸。
背嵬軍趁勢掩殺,嶽飛長槍所指,鐵騎洪流瞬間撕裂曹軍陣型。本就潰亂的曹兵徹底失去建製,各自為戰。
“不許亂!隨我突圍!”許褚虯髯怒張,可混亂中無人聽令。看著親衛接二連三倒下,這位虎將目眥盡裂,奪過戰馬便往外衝。
“受死!”
暴喝聲中,許褚單騎殺入背嵬軍陣。含恨劈出的陌刀裹挾風雷之勢,縱是精銳的背嵬軍卒也難以招架。兩名軍士硬架長槍格擋,卻聽“鏗”然巨響,身影如敗絮般橫飛出去。
"啊——"
兩聲淒厲的慘叫劃破戰場,兩名背嵬軍士倒在血泊中。
許褚雖一擊斃敵,卻被反震力道震得虎口發麻。這些身披重甲的戰士,果然名不虛傳。
"騎兵聽令!隨我衝陣!"許褚聲如洪鍾,"背嵬軍不過如此!"
曹軍士氣大振,鐵騎如潮水般湧向敵陣。
嶽飛目睹愛將陣亡,眼中燃起怒火。銀槍一抖,寒芒乍現:"許褚,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背嵬軍齊聲呐喊,戰意衝天。
忽然,天地間響起奇異嗡鳴——
"叮!背嵬軍忠義技觸發,戰力提升600!"
"叮!嶽飛報國技發動,武力+20,當前武力值120!"
銀槍如龍,直取許褚咽喉。這一槍快得刺破風聲,許褚倉促回刀格擋,金鐵交鳴間連人帶馬後退數步。
未及喘息,嶽飛第二槍已至。槍尖裹挾著死亡氣息,直刺心窩。許褚額頭沁出冷汗——若再退讓,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此時戰場形勢已亂,若不能速破敵陣,後果不堪設想。
許褚咬緊牙關,怒吼道:“老子從不怕拚命,你呢?”
嶽飛沒料到許褚竟如此決絕,直接豁出性命。
此刻雙方比拚的就是氣勢,若他退讓,許褚便能扳回局麵,再想擒住他,難如登天。
“你不怕死,難道我會怕?”
“來!”
嶽飛眼中燃起決然的戰意,手中長槍絲毫未收,直刺許褚而去!
許褚臉色驟變,此刻想收手已經來不及。
長槍逼近,死亡的氣息清晰可聞。
這一槍足以致命,而自己手中大刀能發揮幾分力道,他亦無法確定。
冥冥中,他感覺殺不了嶽飛。
電光石火間,許褚猛然避開要害,收刀撤退。
“啊!”
慘叫聲響起,許褚臂膀劇痛,頭也不回地衝向人群。
嶽飛冷笑:“許褚,無膽鼠輩,你不是不怕死?”
“哈哈!”
“背嵬軍,殺!”
嶽飛擊敗許褚,重創其臂膀,令背嵬軍士氣大振,戰意高漲。
反觀曹軍,一個個垂頭喪氣,滿臉絕望。
“殺!”
喊殺聲從城門蔓延至城外。
兩萬騎兵折損近七八成。
遠處孫策大軍逼近,嶽飛當即下令:“麴義將軍,撤退!”
先登軍與背嵬軍未退入城中,而是向遠處撤離。
城門緩緩關閉,宣告曹操今夜行動以失敗告終。
……
曹軍大營,帥帳前。
曹真怒視呂翔,厲聲道:“曹公,就是此人害我們折損兩萬精銳,連曹純將軍也命喪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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