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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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去準備!”
待二人離去,林辰轉向徐庶讚道:“元直謀劃荊襄可謂精妙——說動蒯氏,挑動蔡瑁與劉表相爭,使我坐收其利。”
“取荊州之功,當以你為最。”
徐庶微微搖頭:“蒯家兄弟皆是精明之人,早已有心投靠明公,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全賴主公用兵如神,連戰連捷,令敵聞風喪膽。”
“劉表所為與主公差之不遠,然其勢單力薄,終成跳梁小醜,眾叛親離。”
“自古弱肉強食,此乃天理,亙古不變。”
“正因明公威震四方,縱使蒯氏兄弟對政令有所保留,亦不得不隱忍退讓。”
“相較之下,苟且偷生總比自取 明智。”
“屬下不過是稍作引薦,實在微不足道。”
林辰朗聲笑道:“元直過謙了。”
“依你之見,其餘世家當如何處置?”
徐庶心中一凜,果然林公從未打算輕饒這些人。
略作沉吟後,他正色道:“此等牆頭草今日歸順,來日必會倒戈。”
“主公行事不必顧慮其顏麵。”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這些人在荊州之戰 力尚不及千分之一,豈有討價還價之理?”
林辰眼中讚許之色愈濃:“元直此言深得我心。”
“歸降可以,但需付出代價。”
“我要收繳其八成家財,並所有田產。”
“你以為如何?”
徐庶聞言色變,雖料到條件嚴苛,卻不想竟如此狠絕。
八成家資對這些世家而言,無異於剔骨剜心。
“主公,此事可否延後再議?”
“至少待荊州局勢穩定,再行此策?”
“若急於一時,唯恐......”
林辰打斷道:“你是怕他們聯手反撲?”
徐庶默然頷首。
林辰唇邊泛起森然冷笑:“元直,我倒盼著他們起兵 。”
“正因如此,我才有他們的道理。”
“強盛帝國的崛起,每個腳印都需穩穩落下。”
“你可知我身為主上,為何堅持親力親為?”
徐庶一怔:“屬下不解!”
林辰負手而立:“讀破萬卷書,走遍萬裏路!”
“若不親自丈量山河,如何築牢帝國根基?”
“蟻穴可潰千裏堤,你永遠猜不到長城會從哪段崩塌。”
“莫非秦始皇能預見大秦二世而亡?”
徐庶瞳孔微顫,未曾想主公的格局遠勝預期。
縱馬四海不辭艱辛,隻為夯實王朝的地基。
說來輕巧,但世間幾人能忍鞍馬勞頓?
他眸中敬意洶湧:“主公之誌,當世無雙。”
“能追隨左右,庶三生有幸。”
林辰朗聲大笑:“隻怕結局難遂人願。”
“蒯良太過精明,縱使我提此要求,蒯家仍會應允。”
“這等於是他把臉湊過來,我怎好甩巴掌?”
“但其他世家,可沒這等眼色。”
“元直,可知我要你做什麽?”
徐庶眸光湛亮:“主公需查明各世家底細,盯緊他們是否私藏財物。”
林辰頷首:“正是。”
“人心總有僥幸與貪念。”
“夜刃必須盯死,不容差池。”
“此外,還要理清世家間的宿怨。”
“最知底細的,往往是生死仇敵。”
“可明白?”
徐庶肅然抱拳:“主公放心,絕不讓半兩銀子隱匿民間。”
“屬下這就去城中安排,先行告退。”
林辰擺袖道:“喚門外候著的蒯良進來,我與他敘話。”
“諾!”
徐庶恭敬行禮後轉身離去。
院外,蒯良垂手站立,神色謙卑。
他不解林辰為何獨留自己。
見徐庶走出,蒯良上前低聲問道:"元直,主上可要見我?"
徐庶頷首:"主上正候著你。"
蒯良整了整衣冠,邁步向前。
忽又止步回頭:"可否指點一二?"
徐庶沉吟片刻,緩聲道:"從者生,叛者亡。"
說罷匆匆離去,背影消失在廊角。
蒯良霎時脊背生寒,恐懼漫上心頭。
此刻他才驚覺,蒯家尚未真正脫險。
廳內,蒯良深施一禮:"拜見主上。"
林辰虛扶道:"子柔先生不必多禮。"
"荊州能定,多賴蒯家之力。"
蒯良連忙躬身:"主上雄才大略,縱無蒯家襄助,荊襄九郡亦當歸於麾下。"
"蒯家不過略盡綿薄,豈敢居功。"
林辰含笑道:"知進退,識時務,方為智者。"
"若狂妄自詡,死期不遠矣。"
"子柔以為如何?"
蒯良肅然應道:"主上明鑒。"
"處世當斂鋒芒,張揚必招禍端。"
林辰忽問:"依子柔之見,荊州世家當如何處置?"
蒯良心頭劇震,霎時明悟徐庶警言。
穩住心神從容答道:"世家擁財據勢,為社稷久安計,當連根拔起。"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雷霆萬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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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眉梢微挑:"蒯家亦在其中?"
蒯良鄭重叩首:"義不容辭。"
“無論主公有任何吩咐,蒯氏一族必當傾力追隨,忠心不二。”
林辰走近撫了撫蒯良的肩頭:“果然通透。”
“但若想保全家族根基不受牽連,此刻唯有壯士斷腕。”
“府中財物留取三成,餘者盡數上繳。”
“仆役雜役遣去七成,留用三成。”
“可辦得到?”
蒯良心如刀絞,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能留存三成已屬萬幸。
倘若貪求無度,恐有滅門之禍。
想起徐庶那句“順之者生,逆之者亡”,
蒯良沉聲應道:“謹遵鈞命!”
“主公寬厚仁德,屬下銘感五內。”
林辰含笑頷首:“其餘世家須獻八成家資,僅留兩成。”
“仆役散盡九成,留一成聽用。”
“可知其意?”
蒯良聞言恍然——原來主公對蒯家格外開恩。
“主公明鑒,屬下知道如何處置!”
“定會讓他們心甘情願交出,絕不敢勞您費心。”
林辰卻輕笑著搖頭:“子柔會錯意了。”
“若隻要死人,我又何必留兩成給他們?”
“你非但不能平息眾怒,反倒要煽風 。”
“待這些世家盡數覆滅,蒯氏方能更進一階。”
“懂麽?”
蒯良後頸驟涼,冷汗涔涔。
他終究低估了主公的殺伐決斷。
這分明是在為屠刀尋個由頭。
暗吸一口氣,心中芥蒂頓時消散。
“主公深謀遠慮,屬下茅塞頓開。”
“必不負所托!”
林辰眺望天際殘陽,輕歎道:“真聰明者得活,真愚鈍者亦得活,唯獨自作聰明者——合該赴黃泉啊。”
蒯良猛然戰栗,望向那道背影的眼神裏,敬畏更深三分。
夕陽漸沉。
襄江北岸,曹操與麾下謀士戲誌才、荀攸並肩而立。
江風拂麵,曹操心情舒暢。隻要攻破襄陽,其餘城池必會順勢歸降,他的勢力將大幅擴張,屆時便有足夠實力與林辰抗衡。
馬蹄聲急促傳來,斥候飛奔至曹操麵前,單膝跪地稟報:“曹洪將軍與夏侯淵將軍已率八萬大軍渡江,對岸防線穩固,請主公移駕過江!”
曹操撫須大笑:“誌才,公達,咱們這便渡江如何?”
戲誌才眉頭微蹙:“主公身係大業,不必親涉險境。待襄陽攻克後,從樊城入城更為穩妥,何必急於一時?”
曹操目光一閃:“誌才在憂慮何事?”
戲誌才低歎:“我總覺得襄陽之事另有隱情,心中不安。”
荀攸沉吟道:“即便蔡瑁未能誅殺劉表,城內亂局也足以令守軍士氣渙散。我已命蔡瑁提前開啟城門,理應萬無一失。”
曹操亦疑惑道:“縱有變故,至多不過暫緩攻城,何至於危及我身?”
戲誌才望向西北方,沉聲道:“自襄陽衝突伊始,林辰始終按兵不動,豈不反常?此前何人暗中 蔡家流言?種種跡象,皆令人起疑。”
曹操與荀攸神色驟凜。
荀攸肅然道:“河北探報稱,沮授、田豐正調集兵力欲南下青州,林辰豈會毫無動作?”
曹操與眾人商議道:"關於蔡家的流言,或許有人借機生事,但不太可能是林辰所為。"
"林辰在河北誅滅諸多世家,誰會願意迎接他前來?"
"其次,林辰在長安的軍隊未有動作。"
"距離荊襄最近的武關也未調兵。"
"他總不至於僅帶幾十人就敢來攻襄陽城吧?"
"我考慮過林辰這個變數,但從各方麵看都難以成立。"
"林辰雖是勁敵,但也不至於神化至此。"
"誌才,你認為呢?"
曹操望向戲誌才,等待他的見解。
戲誌才苦笑道:"這隻是我的直覺,並無確鑿證據。"
"林辰善用奇兵,常出人意料。"
"眾人皆認為他不會出現,或許反而會出現。"
"別忘了蒯家尚未表態支持。"
"襄陽城內仍有變數。"
曹操沉思片刻道:"行軍作戰不能僅憑猜測。目前我們占據絕對優勢,荊襄唾手可得。"
"你將林辰想得過於神奇了。"
"他再厲害也隻是凡人,無需畏懼。"
荀攸上前安慰道:"我已與蔡瑁約定,若掌控城門,會懸掛九盞紅燈籠為號。"
"即便無法開城,我們也不急於一夜攻下襄陽。"
"不必多慮。"
戲誌才輕歎不語。
曹操拍拍他的肩膀:"誌才,你多慮了。"
"走吧,渡過襄江。"
"等我們登上襄陽城頭,你就不會再擔憂了。"
說罷,曹操轉身向大船走去。
戲誌才心中苦澀,目光投向西北,低聲道:“林辰,是我太高看你了?”
…………
夕陽最後一縷餘暉散去,夜幕吞噬大地。
藏於襄陽城北的曹軍悄然行動,兵分多路,借夜色掩護,緩緩逼近城牆。
一切順利得近乎詭異。
驟然間,城內殺聲四起,混亂喧嘩。
陰影中的曹操險些笑出聲來。
“誌才,你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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