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犬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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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祥等三兄弟聽聞那番關於蘇天常的話,隻覺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炸開了一般。要知道,蘇天常可是他們蘇家一直以來仰仗的大樹,平日裏在他們心中,那可是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可如今,居然聽到外界對他是這般評價,名聲已然爛到了如此地步,這怎能不讓他們驚愕萬分?他們心裏不住地犯嘀咕,為什麽平日裏自己從來都聽不到這些負麵的言論?難道是旁人顧忌著什麽,隻是不當著他們的麵評論罷了?
恰在這時,門簾被小廝一把掀開,那小廝邁步進屋,提高了聲音喊道:“四公子有請真定府蘇懷祥公子前去敘話。”
蘇家兄弟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自覺身份地位的二人,羞愧地趕忙起身。他們這一起身,隔壁桌原本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那眼神裏滿是好奇與探究。
待蘇懷祥三兄弟腳步匆匆地走過之後,才有人壓低聲音,滿臉疑惑地說道:“這個人姓蘇?”
另一個被稱作高夫子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哎,多慮了,這天下蘇姓之人何其多。來,咱們接著說咱們的事兒。”
而蘇懷祥等人此刻正滿心慌亂地往前行去,一路上,各種念頭在他們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來,他們著實沒想到自家一直倚仗的大靠山,居然在外麵被傳成了個大奸臣,這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靂,打得他們有些暈頭轉向;二來,自家這大靠山都攤上這麽大的事兒了,可他們蘇家卻一直蒙在鼓裏,毫無察覺。他們心裏清楚得很,倘若叔爺爺蘇天常真的倒台了,那他們蘇家往後可就沒了依靠,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家族,怕是會像餓狼撲食一般,毫不留情地把蘇家給撕扯得粉碎。
幾個人越走越慢,心裏像是壓了塊沉甸甸的大石頭,腳步都變得無比沉重。終於,蘇懷玉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皺,一臉凝重地對蘇懷祥說道:“六哥,我記得老爺子之前好像提過一嘴,那宋州?衛家的老頭子是不是就在那兒當官?”
蘇懷祥聽了這話,也趕忙停下腳步,仔細回想了一番,微微點頭道:“好像是宋州刺史,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兒印象了。”
三兄弟頓時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同時猛地一拍大腿,精神一下子恢複了不少,不過那神色間依舊難掩焦慮與緊張。蘇懷玉氣得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急聲說道:“老八,快快…… 快回家去通知二哥和父親,這衛家老頭子和咱們家的四叔公如今成了生死政敵,而且看樣子,這事兒都已經發生挺長時間了,咱們卻一直被蒙在鼓裏。現在倒好,那衛家還把衛吟霜嫁到咱們家來,這裏麵肯定有鬼。你趕緊回去通知父親和二哥,讓他們心裏有個底兒。不行,就咱爹那脾氣,光咱們空口白牙這麽一說,他肯定不會完全相信的。你去找二哥,再找找三姨娘,先想法子讓二哥相信了,二哥向來主意多,他要是信了,自然有的是辦法讓老爺子也相信這事兒。如果誰都不信,你就派人去東京城四叔公府上去問。等事情一作實,我關她衛吟霜是誰……你可得抓緊時間,這事兒可關乎著咱們蘇家的生死存亡,就算你這會兒病著,那也得撐著,哪怕是病死,也得等通知完二哥之後再死。”
老八蘇懷晨心裏暗自把蘇懷玉罵了個狗血噴頭,可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隻得無奈地點頭應道:“哎,也隻能我去了。行吧,六哥,七哥,那咱們就來日再見了。”
說罷,三兄弟便就此分開了。蘇懷祥和蘇懷玉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那猶如亂麻般的心情,這才繼續跟著小廝往府內走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側院正廳。隻見那郭小公爺身著一襲華服,料子極為上乘,上麵用金線精繡的花紋,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閃爍著光芒,盡顯尊貴奢華。郭小公爺慵懶地靠坐在主位之上,眼神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可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威嚴卻絲毫未減,讓人望而生畏。
見蘇家二兄弟進來,郭小公爺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說道:“喲,蘇兄,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兒了?咱們自三年前相別之後,可未曾有過書信往來。你這忽然登門,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兒了?若是在邢州城遇到了什麽不公之事,盡可說來,本公爺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蘇懷祥趕忙快走幾步,上前一步,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那姿態放得極低,說道:“小公爺,您還記得小人。哎……我們兄弟今日前來,確實是遇到難處了,還望小公爺您能看在咱們同科的這點情分上,幫我們兄弟主持主持公道。”
郭彪不緊不慢地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那動作優雅從容,隨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哦?主持公道?你還真有事啊?那你且說說,是何事?可別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拿來煩擾我啊。”
蘇懷玉見狀,也趕忙湊上前去,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開口說道:“小公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蘇家在真定府那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可如今卻被那衛吟霜給欺負得苦不堪言呐。” 說著,他還假模假式地抬手抹了兩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試圖讓自己的這番說辭更顯可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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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彪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衛吟霜?她是何人?又怎會與你們蘇家結了怨?還有你,你又是誰?咱們這要伸冤,總得帶上個簡單的前情給陳述吧?”
蘇懷玉輕輕咳嗽了兩聲,仿佛是被氣得不輕,緩了緩才接著說道:“小公爺,這衛吟霜本是我們蘇家老三的媳婦,隻可惜老三走得早,留下她一個寡婦。老爺子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讒言,竟把我們蘇家在邢州城的那些產業,一股腦兒地都交到了她手裏,想著讓她能有個依靠,安穩度日。可誰能想到啊,這衛吟霜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接手那些產業後,那是肆意揮霍,根本就不懂什麽經營之道,把好好的生意都快給折騰垮了。”
蘇懷祥也在一旁趕忙附和道:“是啊,小公爺,就說今日在綢緞莊裏發生的事兒吧,明明就是那衛吟霜自己經營上出了差錯,可她,為了息事寧人,竟然大把大把地往外撒銀子。您說說,誰家店鋪能保證一點兒閃失都沒有?可她倒好,直接按市場價雙倍賠償人家,另外還再送一份同等品質以上的商品,而且往後還要對這個人永久性地打七折。小公爺,那可都是我們蘇家的血汗錢呐,她這麽做,哪裏是在經營生意,分明就是在故意敗我們蘇家的家業。”
郭小公爺聽著他們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著,片刻後,竟哈哈一笑道:“要按你們這麽說,你們家這個三嫂子倒是個做生意的高手,她這麽做,那可是千金買馬骨的招數,你們,怕是還沒看明白,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呐。”
蘇懷祥一聽,頓時氣得臉都紅了,憤怒地說道:“小公爺,您還誇她?要是她這麽折騰的是她衛家自個兒的生意,那她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也能心平氣和地說句,有點兒意思。可這是我們蘇家的產業,她不過就是個謀殺親夫的嫌疑犯罷了,這就是拿著我們蘇家的產業胡鬧。”
這蘇家兄弟的話,乍一聽,倒是有幾分道理,畢竟一個嫁進別人家的媳婦,要是不把夫家的財產當回事兒,確實容易讓人起疑,覺得她別有用心。可郭小公爺聽著,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聽到 “謀殺親夫” 這幾個字,他心裏 “咯噔” 一下,麵上雖依舊不動聲色,可卻暗自留上了心,冷笑一聲說道:“哦?竟有這等事?那她這般行事,你們就沒去找她理論理論?”
蘇懷玉連忙說道:“小公爺,我們怎麽沒去,可那衛吟霜根本就不聽我們的,還仗著自己是寡婦,在那兒撒潑耍賴,一口咬定老爺子把產業交給她了,她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們拿她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而且啊,她還在外麵到處散播謠言,說我們兄弟幾個想要謀奪她的產業,這可真是冤枉死我們了,我們蘇家向來都是最重情義的,又怎會做出那等不仁不義的事兒?如今被她這麽一鬧,我們兄弟幾個在這真定府城的名聲都快被她給毀了,現在出門,都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蘇懷祥也趕忙跟著添油加醋道:“小公爺,您想想,我們蘇家在這真定府那也是響當當的人家,向來都是以禮待人、重情重義的,又怎會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如今被她這麽一攪和,我們兄弟幾個的名聲可都被她給敗壞光了,這往後還怎麽在這城裏立足,實在是太委屈了。”
郭小公爺聽了,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有節奏的敲擊聲在安靜的廳堂裏顯得格外清晰,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們說的這些,說到底都是你們蘇家的家事,我是略有些身份地位,可總不能平白無故地就去管你們的家務事吧。證據啊,正覺拿出來。再說了,蘇兄,雖說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可我家這公爵府,向來有隻聽一麵之詞就貿然行事的規矩啊。你們要是想讓我出麵調解調解,我倒是可以去見見你們家三嫂,聽聽她那邊是怎麽個說法。可你們要是想讓我僅憑你們在這兒訴幾句苦,就去插手管你們蘇家的事兒,那我可就沒法子了,天天幹保正、裏正的活兒,那要保正、裏正幹什麽?”
蘇懷祥一聽,心裏頓時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他們之前滿心隻想著怎麽編排衛吟霜的不是了,壓根兒就沒顧得上準備什麽證據。不過,他眼珠一轉,又趕忙陪著笑臉說道:“小公爺,證據嘛,我們這一時半會兒確實是拿不出來,可我們說的句句可都是屬實的,您要是不信,大可去真定府裏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那衛吟霜的惡行。再說了,我們蘇家在這真定府即便算不上是那第一豪門大戶,可也差不離兒了,我們又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一個寡婦?您說是吧?”
郭小公爺微微冷笑了一聲,他心裏琢磨著,在假設他們是正常人的情況下判斷,這蘇家兄弟的話應該是可信的,畢竟他們幾個都是在市麵上走動的大男人,而且他們也說了,蘇家也是個高門大戶,按說確實沒必要跑到他這兒來撒這麽大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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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想就這麽輕易地被他們當槍使了,於是便說道:“哼,即便如你們所說,那這終究還是你們蘇家的家事,本公爺貿然插手,怕是不太合適吧。不過,你們先前提到她謀殺親夫,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謀殺親夫那可是斬立決的大罪名啊,可得有真憑實據才行呐。”
蘇家兄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蘇懷玉趕忙說道:“小公爺,我們可不敢輕易胡說。那可是我們的三哥,小公爺您可能不知道,我那三哥叫懷仁,您聽聽這名字,那在真定府,誰不知道蘇大善人其人。在我們蘇府,他那可是唯一的繼承人,我們的好三哥,那可是古道熱腸、仗義疏財的好人呐。人們常說,古來交友尋孟嚐,今日無路投懷仁,這話在咱真定府那都是廣為流傳的。”
蘇懷祥在一旁聽著,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心裏一陣陣地犯著惡心,好不容易適應了,卻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他仿佛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這個七弟,沒想到他無恥起來,什麽瞎話都敢編。
蘇懷玉微微湊近了些,繼續一臉悲傷的模樣,接著說道:“小公爺,我三哥身體不好,向來是不能飲酒的。可那衛吟霜,似是在外頭另有姘頭,嫌棄我三哥身子不好,沒法滿足她那點兒心思。嗨……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可小公爺您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吧,我那三哥,他無能,就是……就是不能盡人倫之事……”
一旁的蘇懷祥終於繃不住了,“噗” 的一聲笑了出來,可剛笑出聲,他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電光火石之間,趕忙轉過身去,裝作抹淚的樣子,可那身體卻掩飾不住地一陣抽搐,沒辦法,他隻得硬著頭皮裝出一副哽咽的模樣,試圖蒙混過去。
蘇懷玉瞧見蘇懷祥這副樣子,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先前光顧著忘情地編故事了,現在想想,好像說得確實有些離譜了,一想到自己編的那些畫麵,他自己也繃不住了,強忍著笑意說道:“六哥,你繼續講吧,我實在是講不下去了。” 說著,他也趕忙轉過身去,身體跟著一陣抽搐,顯然是在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蘇懷祥這會兒雖然能忍住一時不笑出聲,可他絕對不敢張口說話,他心裏清楚,隻要一張口,怕是得笑個沒完沒了了,隻得強忍著笑意,甕聲甕氣地說道:“七弟,我這口才可比不上你,對三哥的了解也沒你深,還是你來說吧。”
兩個人就這麽背對著郭小公爺,身體不停地抽搐著。郭小公爺在一旁看著,心裏都有些抑鬱了,暗自想著,他們兄弟感情這麽深厚的嗎?
郭彪也是有兄弟的,人家那兄弟之間可都是真情實意、情深義重的。
哪像蘇家兄弟這樣,說著死去兄弟的事兒,還能笑出聲來。
從郭彪受過的教育來看,得是多麽值得挨千刀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禽獸都沒這麽絕情。所以他也沒往深處多想,顯然對無恥的感念估計不足。
蘇懷玉好不容易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眼中竟然還真的泛起了淚花,那模樣看上去還真像是傷心到了極點,郭小公爺見狀,心裏還真就信了幾分,不禁對他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意。
蘇懷玉長歎了一口氣,一臉悲戚地說道:“所以,小公爺,就是那衛吟霜那個惡婦,連同她的陪嫁丫頭靈巧兒,合謀灌酒,生生把我三哥給灌死了。”
郭小公爺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剛想發作,又突然覺得不對勁兒,皺著眉頭問道:“哎?你三哥一個大男人,既然不能喝酒,那房裏為什麽還備著酒?”
蘇懷祥和蘇懷玉一下子愣住了,兩人著實沒料到郭小公爺能問出這麽個問題來,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本來兩人想著就說自己也不知道算了,可一看到小公爺臉上又開始浮現出疑雲,蘇懷玉腦子一轉,趕忙說道:“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能喝,小公爺。大夫說了,我家三哥還是可以象征性地喝一點兒的。所以家裏管喜事的那些總管們,就按照慣例安排了合巹酒嘛。”
郭小公爺聽到這兒,這才算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心裏想著,自己向來可是嫉惡如仇的,可這會兒麵對這蘇家兄弟,不知怎麽的,就是生不起氣來,總感覺這事兒透著一股怪異勁兒。再看這兩人,雖說嘴上說得那叫一個悲痛欲絕,哭得稀裏嘩啦的,可仔細一瞧,也就是眼睛微微有些濕潤,連顆淚珠都沒滾落下來。他心裏犯著嘀咕,手上卻下意識地打開折扇,輕輕扇了扇,像是要借此驅散心裏的疑惑,思考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嗯,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要會會這個衛吟霜了。倘若此事屬實,那這事兒可就不隻是你們蘇家的家事了。謀殺親夫,這可是重罪,可不能私下和解,必須得經過法曹初審,上報節度使,再經由判、推二官審訊,最後送審刑部。要是刑部那邊和前麵兩道司法衙門的判罰一致,那到時候就得請旨判處斬立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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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兄弟聽聞這般繁雜的處置流程,不禁暗自腹誹,心裏想著:“這也太麻煩了,要是能直接把那衛吟霜給弄死,一了百了,那該多好啊。” 他倆那先前因強忍著笑意而掛在眼角的淚花,這會兒還沒徹底幹透,殘留的水漬讓眼角處傳來些許微癢,兩人下意識地又一次眨了眨眼睛,隨後抬手揉了揉,試圖緩解那惱人的感覺。
郭小公爺看著他們這副模樣,還真就被他們這看似情深義重的表象給打動了,擺了擺手,語氣裏透著幾分無奈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也別在這兒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了,本小公爺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兄弟之間這感情著實深厚啊。我郭彪被人尊稱小公爺也有十幾年了,如今既然知曉了這麽一樁大案,況且我身為皇親國戚,這事兒又關係到咱們大周的江山社稷,那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不過,在本小公爺著手去查這件事之前,你們可得牢牢記住了,千萬別再去招惹那衛吟霜了,免得節外生枝,又惹出些別的事端來,都聽明白了嗎?”
蘇家兄弟一聽這話,頓時大喜過望,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趕忙齊聲說道:“多謝小公爺,多謝小公爺啊!您放心,我們一定謹遵您的吩咐,絕不再去招惹她了,絕對不敢再造次了。”
待從申國公府的府邸出來後,蘇懷祥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邊走一邊說道:“哼,我就說嘛,隻要咱們在小公爺跟前好好說道說道,把事兒講清楚了,他肯定會站在咱們這邊幫咱們的。這下可好嘍,我倒要看看那衛吟霜往後還能得意到幾時,哼!”
蘇懷玉也在一旁跟著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等小公爺派人去好好打聽打聽,了解了那衛吟霜平日裏的所作所為,知曉她的那些惡行,肯定會出手幫咱們好好收拾她一番的。到那時候,咱們就能順順利利地把產業都收回來了,哈哈,想想就痛快。”
正說著,蘇懷祥臉上那得意的神色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蒼白,他眉頭緊皺,轉頭看向蘇懷玉,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你之前說的那句‘今日無路投懷仁’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蘇懷玉一聽這話,麵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尷尬地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忙伸手掏出扇子,裝模作樣地在手中把玩著,一邊假裝思考,一邊嘴硬地說道:“這話,我說過嗎?這麽無恥的話?是我說的?” 那副試圖抵賴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能瞧出幾分心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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