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堡壘的牆麵上，每塊芯片都在幽藍的電光裏閃爍，映得墨姐的疤痕像幅破碎的地圖。她抬手按在那塊發黑的芯片上，指尖撫過邊緣的裂紋：“當年我們被關在‘淨化艙’，每天注射三次強化藥劑，誰的體能數值掉了，就會被拖去‘溶解池’。”
    老k的拳頭攥得發白，指節抵在牆上，震落一串細小的雷火花：“我記得那池子裏的液體是綠色的，每次路過都能聽見咕嘟咕嘟的響……蘇工總說‘別怕，我在想辦法’。”話音剛落，墨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裏的皮膚下，有塊芯片正隨著心跳發燙，和老k項鏈裏的能量源頻率完全一致。
    “這是蘇工最後塞給我的，”墨姐的聲音發啞，“他說‘把這個帶在身上，等k73逃出去，會循著能量找你’。我守著這芯片五年，從淨化艙逃出來那天，它燙得像團火，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林野蹲在角落翻查墨姐帶來的實驗記錄，突然“呀”了一聲：“這上麵記著s09的聯絡方式，是星界議會的加密頻道！”她舉著記錄板湊過來，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卻標得極細，“他說下個月議會要表決‘實驗體處理法案’，其實是想借機銷毀所有幸存者的檔案。”
    蘇曉抱著脈衝器，突然拍了下大腿：“難怪爺爺總說議會裏有貓膩！上次他去送文件，聽見議員們說‘清理計劃不能出岔子’。”她調出脈衝器裏的錄音，一段模糊的對話傳出來：“……12和k73還在外麵流竄，必須在法案通過前找到……”
    墨姐突然笑了，笑聲裏裹著雷火的脆響：“找我們？正好，我倒要讓他們看看，當年沒被溶解池吞掉的，不止我們兩個。”她從牆縫裏摳出個鏽跡斑斑的信號發射器，“這是蘇工留的後手，能強行接入議會的公共頻道，隻要把實驗記錄傳上去……”
    “我去送！”老k突然開口，指節叩著牆麵的芯片，“我熟議會的路線，上次送文件摸清楚了所有監控死角。”墨姐皺眉：“你去太危險，那些議員認識你。”老k扯了扯領口，露出裏麵藏著的變聲項圈：“蘇曉給我改的，戴上能變成議員秘書的聲線，上次還騙過守衛呢。”
    林野突然舉起塊芯片，上麵記著蘇工的筆記：“這裏寫著‘議會檔案室有份原始名單，記著所有實驗體的下落’，要是能拿到……”話音被墨姐打斷：“我去拿！檔案室的鎖是我當年拆過的，閉著眼都能開。”她拍了拍老k的肩膀，“你負責傳信號，我去取名單，咱們分頭行動。”
    蘇曉把脈衝器調到最大功率：“我在外麵接應，要是看見巡邏隊，就用聲波幹擾他們。”林野點頭：“我跟著墨姐，幫她望風，我的能量鏡能提前預警。”
    雷電堡壘外的風暴漸漸平息，墨姐最後看了眼牆上的芯片，突然伸手抱住老k，拍了拍他的背：“當年你總護著我，搶你的能量棒給我吃，這次換我護你。”老k的項鏈硌在兩人中間，發出細碎的嗡鳴，像是在應和。
    出發前，老k把自己的狼牙項鏈解下來，塞進墨姐手裏：“這個能量強，能屏蔽追蹤器。”墨姐捏著項鏈，突然往他口袋裏塞了顆糖——橘子味的，是當年他總偷偷塞給她的那種。
    “走了。”墨姐轉身時，披風掃過牆麵的芯片，帶起一串火星。老k望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淨化艙裏那個總把他護在身後的小姑娘，原來有些守護，從來都不是單向的。
    林野碰了碰他的胳膊：“別擔心，墨姐很厲害的。”老k低頭，看見自己手心不知何時多了顆橘子糖，糖紙在雷光裏閃著微光，像塊小小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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