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墨氏秘辛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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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劍宗藏書閣的雕花木窗敞開著,晨霧如輕紗般漫入,將滿架泛黃的古籍染得朦朧。林青禾指尖拂過書架上的木牌,目光在“墨氏”二字上頓住——昨夜青霧藥田一戰後,淩虛子雖認可了四人的實力,卻對墨氏血脈的疑慮未消,隻允許他們在藏書閣三層以下查閱典籍。可關於墨氏的記載,多半藏在更高層的禁書區。
“青禾,找到了嗎?”蘇婉兒抱著一摞《玄劍曆代紀事》走過來,聲音壓得極低。昨夜那名內奸雖被擒獲,卻在審訊前服毒自盡,隻留下一枚刻著“腐靈”二字的黑色令牌,線索戛然而止。四人皆知,唯有查清墨氏與腐靈教的淵源,才能解開眼下的困局。
墨塵靠在窗邊,指尖摩挲著百草令上的銀紋,目光落在窗外的雲海——自昨夜催動血脈之力重創內奸後,他總覺得體內有股陌生的氣息在湧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將蘇醒。柳芽則蹲在書架旁,翻找著一本破舊的《藥穀雜記》,突然眼前一亮:“你們看這個!”
眾人圍過去,隻見書頁上用朱砂批注著一行小字:“墨氏掌百草,守封印,銀紋現,邪祟平。”字跡潦草,卻力透紙背,落款是“落霞穀主 林墨”——竟是林青禾的先祖!
“我先祖曾與墨氏有交集?”林青禾心中一動,連忙翻開相鄰的《修仙界氏族錄》,書頁在指尖快速翻動,終於在“墨氏”條目下找到了一段被墨水掩蓋的記載:“墨氏一族,居於隕仙台之東,世代守護邪祟封印,族中傳有百草令,以銀紋為記,可引百草之力淨化邪祟。”
“隕仙台?”蘇婉兒皺眉,“那不是傳說中仙人隕落之地嗎?竟真的存在?”墨塵眼神微凝,指尖百草令的銀紋突然亮起,與書頁上的墨氏圖騰產生共鳴,一道淡銀色的光紋從書頁中浮現,在空中凝聚成一行字:“墨淵叛,封印裂,靈玉合,萬邪滅。”
“墨淵!”墨塵猛地攥緊拳頭,指節發白。這個名字,他曾在父親臨終前聽過——墨淵是他的叔祖父,當年墨氏遭難時,正是他帶著腐靈教血洗了墨氏一族!可記載中說“墨淵叛”,難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
“快,找墨氏先祖的手劄!”林青禾急切地說道。四人兵分兩路,在書架間穿梭,陽光透過窗欞,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不知不覺間,已近正午。柳芽揉著發酸的腰,正要放棄,腳下卻踢到一個暗格——暗格中藏著一個紫檀木盒,盒身上雕刻著與百草令相同的銀紋。
“找到了!”柳芽興奮地喊道。墨塵快步走過去,指尖撫上木盒,銀紋瞬間亮起,盒蓋“哢噠”一聲彈開。裏麵放著一本泛黃的手劄,封麵上寫著“墨氏守印錄”,字跡蒼勁有力。
墨塵深吸一口氣,緩緩翻開手劄。第一頁便是墨氏先祖的畫像,畫中人手持百草令,眉宇間與墨塵有七分相似。手劄中詳細記載了墨氏的使命:“上古之時,邪祟‘腐靈尊’降世,塗炭生靈,眾仙合力將其封印於隕仙台,命我墨氏一族世代守護。百草令乃封印鑰匙,需與靈玉結合,方可喚醒終極封印之力。”
“靈玉?”林青禾看向墨塵腰間的玉佩——那是他自幼佩戴的靈玉,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墨塵點頭,將靈玉取出,與百草令放在一起,兩者瞬間交織出一道銀青色的光紋,手劄中夾著的一張殘頁突然飄起,上麵寫著墨淵的名字:“墨淵,吾之次子,天資卓絕,卻覬覦邪祟之力,欲借腐靈尊突破境界,遂勾結腐靈教,血洗族人,盜走半枚百草令,導致封印鬆動。”
“半枚百草令?”蘇婉兒疑惑,“那墨塵你手中的……”墨塵翻到手劄最後一頁,上麵畫著百草令的完整圖樣——竟是由三枚分令組成,銀紋、金紋、玉紋各占其一,而他手中的,隻是銀紋分令!
“落霞穀當年保管的,應該是金紋分令。”林青禾突然開口,“我父親臨終前,曾將一枚金色令牌交給我,說那是藥穀的鎮穀之寶,可後來落霞穀被毀,令牌也不見了……”她話音未落,墨塵手中的靈玉突然劇烈震動,一道金色光紋從靈玉中浮現,與百草令的銀紋交織在一起,手劄中突然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靈玉藏淨化之力,三令合一,可滅腐靈尊……墨氏子孫,切記,不可讓墨淵得逞!”
聲音消散,靈玉與百草令的光芒也漸漸暗淡。四人麵麵相覷,心中震撼不已——原來墨氏並非私藏邪祟,而是守護封印的英雄;墨淵不僅是墨氏叛徒,更是打開邪祟封印的罪魁禍首;而靈玉中藏著的淨化之力,竟是克製腐靈尊的關鍵!
“難怪昨夜內奸要奪百草令,”蘇婉兒恍然大悟,“他們知道百草令是封印鑰匙,想要幫墨淵集齊三令!”柳芽攥緊拳頭:“太可惡了!墨淵這個叛徒,一定要找他報仇!”
墨塵將手劄收好,眼神堅定:“現在終於明白父親的遺言了。他讓我帶著靈玉和百草令尋找真相,就是要我阻止墨淵,守護封印。”林青禾點頭:“我們陪你一起!落霞穀的金紋分令雖然丟了,但隻要找到另外兩枚分令,就能阻止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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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藏書閣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冷軒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四位,不好了!長老李嵩不見了,而且……禁書區的《隕仙台封印圖》也不見了!”
“什麽?!”四人臉色驟變。李嵩是玄劍宗的二長老,昨夜青霧藥田一戰,他以身體不適為由未曾參與,如今看來,他極有可能就是腐靈教安插在玄劍宗的另一個內奸!而《隕仙台封印圖》一旦落入墨淵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墨塵立刻起身,將手劄和靈玉收好:“走,去找淩虛子!”四人快步走出藏書閣,陽光刺眼,卻照不進心中的陰霾——內奸未除,墨淵虎視眈眈,三枚分令散落四方,這場守護封印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剛到掌門大殿外,就聽到淩虛子憤怒的聲音:“查!給我仔細查!一定要找到李嵩的下落!”四人走進大殿,淩虛子見他們進來,臉色緩和了幾分:“你們來得正好,方才藏書閣傳來消息,《隕仙台封印圖》失竊,李嵩有重大嫌疑。”
林青禾將墨氏手劄遞給淩虛子:“淩虛掌門,我們已經查清了墨氏的淵源,還有腐靈教的真正目的。”淩虛子接過手劄,快速翻閱,臉色從震驚到凝重,最後長長歎了口氣:“原來如此,是我錯怪墨氏了。”他看向墨塵,語氣帶著歉意:“墨塵小友,之前是老夫多疑,還望海涵。”
墨塵搖頭:“掌門也是為了玄劍宗安危,墨塵理解。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李嵩,奪回《隕仙台封印圖》,否則墨淵一旦拿到圖,極有可能提前開啟封印。”
淩虛子點頭,對身後的弟子吩咐道:“傳令下去,封鎖玄劍宗所有出口,嚴查出入人員,一旦發現李嵩蹤跡,立刻稟報!”弟子領命而去,淩虛子看向四人:“如今修仙界危在旦夕,玄劍宗願與四位聯手,共同對抗腐靈教。”
林青禾四人心中一暖,拱手道:“多謝掌門!”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一名弟子慌張地跑進來:“掌門!不好了!李嵩在山門處現身,還……還劫持了幾名弟子,要您交出墨塵和百草令!”
“大膽!”淩虛子怒拍桌案,起身道,“走,去看看!”四人緊隨其後,朝著山門走去。遠遠便看到李嵩手持長劍,架在一名年輕弟子的脖子上,臉上布滿了墨綠色的腐紋,眼神瘋狂:“淩虛子,快把墨塵和百草令交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他們!”
墨塵向前一步,冷聲喝道:“李嵩,你身為玄劍長老,卻勾結腐靈教,背叛宗門,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李嵩冷笑:“天譴?隻要能得到邪祟之力,成為修仙界的霸主,天譴又如何!墨塵,把百草令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做夢!”墨塵眼神一凜,指尖靈玉突然亮起,一道淨化之力朝著李嵩射去。李嵩猝不及防,被淨化之力擊中,身上的腐紋瞬間消退了幾分,他慘叫一聲,手中長劍微微鬆動。那名被劫持的弟子趁機掙脫,朝著淩虛子跑來。
“找死!”李嵩惱羞成怒,手中長劍朝著墨塵刺去。墨塵不閃不避,百草令銀紋暴漲,與靈玉的淨化之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銀色屏障。長劍刺在屏障上,瞬間被淨化之力融化,李嵩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淩虛子趁機出手,一道劍氣朝著李嵩射去。李嵩躲閃不及,被劍氣擊中肩膀,鮮血直流。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要逃跑,卻被蘇婉兒布下的水幕屏障擋住。柳芽撒出一把“困邪粉”,藥粉落在李嵩身上,化作一道道藤蔓,將他牢牢纏住。
“拿下!”淩虛子大喝一聲,玄劍弟子立刻上前,將李嵩綁了起來。李嵩掙紮著,眼中充滿了怨毒:“墨塵,你別得意!教主很快就會集齊三令,打開封印,到時候整個修仙界都會陪葬!”
墨塵走到李嵩麵前,冷聲問道:“《隕仙台封印圖》在哪裏?墨淵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麽?”李嵩冷笑一聲,突然嘴角流出黑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竟也服毒自盡了。
“又是這樣!”冷軒咬牙,“腐靈教的人,竟然都帶著劇毒!”林青禾蹲下身,檢查著李嵩的屍體,從他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與昨夜那名內奸的令牌一模一樣,令牌背麵刻著一個“穀”字。
“穀?”蘇婉兒皺眉,“難道是指某個山穀?”墨塵眼神一凝,突然想起手劄中提到的“血祭三穀”:“不好!墨淵要血祭三座山穀,喚醒邪祟的三魄!青霧藥田是第一座,下一座……極有可能是極寒之地的冰髓穀!”
淩虛子臉色驟變:“冰髓穀封印著邪祟的寒魄,若是被墨淵血祭,後果不堪設想!”林青禾立刻道:“我們必須立刻趕往冰髓穀!”淩虛子點頭:“老夫派冷軒帶著三十名弟子隨你們一同前往,務必阻止墨淵!”
四人謝過淩虛子,迅速收拾行裝,與冷軒匯合後,朝著極寒之地的方向疾馳而去。寒風呼嘯,卷起地上的落葉,藏書閣中那本墨氏手劄靜靜躺在案上,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守護與傳承——而屬於他們的使命,才剛剛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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