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多琳消失在門外的身影。
    威廉站在原地，手裏還捏著半塊曲奇，對母親最後那句“年輕人也該有自己的夜談時間”感到一絲莫名的困惑。
    他下意識地看向切茜婭，想尋求一個解答。
    切茜婭依舊安靜地坐在床邊，燈光在她完美的側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
    然而，威廉敏銳地注意到，少女那對精致的耳朵尖，此刻正泛著明顯的、可愛的緋紅色，如同初綻的玫瑰花瓣。
    她微微低著頭，濃密的黑色睫毛低垂著，遮掩著那雙粉色的眼眸，雙手無意識地絞著女仆裙的裙擺邊緣。
    “切茜婭？”威廉走近幾步，曲奇也忘了吃，狐疑地盯著她，“你和我媽…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他總覺得剛才母親離開時的眼神和那句話，還有切茜婭此刻的反應，都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切茜婭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隨即她抬起頭，臉上努力維持著那副溫柔得體的微笑，粉色眼眸卻有些閃爍：“少爺，您在說什麽呀？夫人她…隻是關心您。”
    她的聲音依舊輕柔，但威廉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威廉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他太了解切茜婭，她對自己撒謊或者隱瞞時，眼神總會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直視，手指也會無意識地摩挲東西。此刻她裙擺都快被絞出褶子了。
    “真的？”威廉故意拉長了語調，帶著點不信任的戲謔，慢慢靠近床邊，“可我怎麽覺得，你們倆剛才眉來眼去的，像是在打什麽啞謎？”
    切茜婭的臉頰似乎更紅了些，她微微向後縮了縮身體，像是想拉開一點距離：“少爺，您多心了…”她的辯解顯得那麽無力。
    威廉心中的玩鬧念頭被徹底勾了起來。
    他嘴角一揚，露出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不說實話是吧？”話音未落，他突然出手如電，目標是切茜婭腰側最怕癢的地方。
    “啊！”切茜婭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像受驚的兔子般彈開，臉上的鎮定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真實的慌亂和羞窘。
    她一邊狼狽地躲閃著威廉的“魔爪”，一邊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少爺！別…別鬧了！哈哈…真的沒有！”
    威廉哪裏肯信，他難得見到切茜婭如此失態又可愛的模樣，玩心大起，緊追不舍。
    兩人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作一團，威廉的手指靈活地追擊著切茜婭的癢癢肉，少女清脆的笑聲和帶著喘息的求饒聲在房間裏回蕩，玫瑰的甜香也因她的劇烈動作而更加濃鬱地彌漫開來。
    威廉的居家襯衫在拉扯中有些淩亂，露出清瘦的鎖骨。
    “說不說？嗯？”威廉笑著逼問，手指再次探向她的腰窩。
    “不說！哈哈…少爺你…你欺負人！”切茜婭一邊笑一邊奮力抵抗，情急之下，她下意識地用盡全力一推——
    威廉隻覺得一股不小的力量傳來，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後仰倒，重重地陷進了柔軟的被褥裏。
    而切茜婭因為收不住力，整個人撲倒下來，正好壓在威廉身上。
    笑聲戛然而止。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威廉躺在柔軟的床上，切茜婭則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支撐著自己不至於完全壓在他身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威廉抬眼，撞進了一雙近在咫尺的粉色眼眸裏。
    那裏麵水光瀲灩，氤氳著羞怯、慌亂，還有某種他從未見過的、濃烈得化不開的情愫。
    切茜婭的臉頰此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誘人的粉色。
    她的胸口因為剛才的打鬧和此刻的緊張而微微起伏，急促的呼吸帶著溫熱的、玫瑰般的氣息拂過威廉的臉頰。
    少女飽滿的粉唇微微張著，離他那麽近，仿佛帶著某種無聲的邀請。
    一股陌生的、強烈的衝動毫無預兆地席卷了威廉。看著身下少女羞紅的臉龐和近在咫尺的粉嫩雙唇，他腦中竟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他想吻上去。
    這個念頭如同驚雷，瞬間炸醒了威廉。
    一股強烈的自我唾棄感湧上心頭。
    他在想什麽？切茜婭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是他視作妹妹般疼愛的人！他怎麽能產生如此齷齪的念頭？
    威廉的心跳驟然失序，一股燥熱感不受控製地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臉頰也火燒火燎。
    他幾乎是狼狽地、倉促地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那雙漂亮的粉色眼睛。
    “算了…”威廉的聲音有些幹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和強裝的平靜，“不想說就不問你了。從我身上…下來吧。”
    他試圖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居然推不動？
    然而，身上的少女卻沒有如他所言離開。
    切茜婭清晰地捕捉到了威廉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和羞赧，以及他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暈。
    她的心，如同被投入滾燙蜜糖的蝴蝶，劇烈地鼓動起來，幾乎要衝破胸膛。就是這個！這就是她期待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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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瞬間充滿了切茜婭的心房。支撐在威廉身側的雙手微微用力，她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將身體更壓低了一些，讓兩人的距離近得鼻尖幾乎相觸。
    她粉色的眼眸如同明亮的寶石，直直地望著威廉躺在床上的側臉，那裏麵燃燒著孤注一擲的熾熱火焰。
    “少爺…”她的聲音不再輕柔，而是帶著一種期待的、微微顫抖的緊張。
    “我一直想告訴您…我喜歡您，切茜婭喜歡威廉少爺！不是女仆對主人的忠誠，也不是妹妹對兄長的依賴…”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是想要永遠獨占您、陪伴您、成為您生命裏唯一那個人的愛！”
    威廉的腦子裏“嗡”的一聲，徹底一片空白。震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表白？
    切茜婭對他…是男女之愛？
    這怎麽可能？
    他一直把她當作需要保護和疼愛的妹妹啊！縱容她的親近，容忍她偶爾的逾矩，不都是出於這種如同家人般的感情嗎？
    巨大的矛盾感瞬間撕扯著威廉的內心。
    他本能地想要否認，想要推開她，想要重申他們之間隻是單純的主仆、兄妹之情。
    然而，心底深處，一個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卻如同惡魔的低語，強硬地打斷了他的抗拒：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威廉。』那聲音帶著洞悉一切的嘲弄。
    『當她還是個小女孩時，你告訴自己她隻是孩子。當她漸漸長成明媚的少女，你安慰自己那隻是妹妹對兄長的依戀。如今她已成年，風華正茂，你卻還在用‘自己活了十幾萬年’這種可笑的借口麻痹自己？』
    威廉試圖在識海中凝聚力量驅散這“心魔”，卻發現那聲音如同跗骨之蛆，根本無法撼動，反而更加清晰地在他腦海中回蕩：
    『承認吧！你看向她時，心底深處那一絲隱秘的悸動，那一抹無法言說的占有欲，難道不是愛？當那個加爾文用肮髒的目光覬覦她時，你心中翻湧的那一絲想要將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除的冰冷殺意，難道僅僅是因為‘兄妹之情’？』
    『威廉·格羅阿奇，或者說——夜天明，你這活了萬載的劍仙，竟連直麵自己內心的勇氣都沒有嗎？』
    這尖銳的詰問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威廉的心防上。
    他痛苦地皺緊眉頭，理智與情感的激烈交鋒讓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看向切茜婭，少女眼中那不顧一切、帶著飛蛾撲火般決絕的愛意，像最熾熱的陽光，灼燒著他虛偽的麵具。
    切茜婭緊緊盯著威廉臉上變幻的神色——震驚、掙紮、痛苦、迷茫…唯獨沒有厭惡和徹底的拒絕。
    她的心在狂跳，眼中卻迸發出越來越亮的光芒。
    少爺在糾結！在矛盾！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的心裏，絕對有她切茜婭的位置！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足夠了！她要用盡一切，將這一點點火星，燎原成無法撲滅的烈火！
    不再猶豫，切茜婭做出了她人生中最勇敢、最大膽的舉動。
    她微微低下頭，帶著玫瑰芬芳的溫熱氣息拂過威廉的嘴唇。
    然後，那柔軟如花瓣般的粉唇，輕輕地、帶著不容拒絕的虔誠，印在了威廉因驚訝而微張的唇上。
    轟——！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威廉的腦中徹底炸開了。那輕柔的觸碰，如同點燃幹柴的星火，瞬間引燃了他體內早已被藥效悄然放大到極致的欲望和潛藏的情感。
    理智的堤壩在洶湧的情感洪流麵前轟然崩塌。什麽兄妹情誼，什麽年齡差距，什麽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隻剩下眼前這個人，這個用生命愛著他、此刻正笨拙又勇敢地親吻著他的少女。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從威廉體內爆發出來。他猛地一個翻身，動作快得切茜婭甚至來不及反應，天旋地轉間，兩人的位置已然互換。
    威廉將切茜婭牢牢地壓在身下，那雙深邃的黑眸此刻如同燃燒的深淵，裏麵翻滾著切茜婭從未見過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和熾熱火焰。
    切茜婭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洶湧而至的吻徹底吞噬。
    不再是剛才她那小心翼翼的觸碰，而是充滿了掠奪性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威廉的吻點燃了她身體裏每一寸渴望的火焰。
    切茜婭隻覺渾身發軟，仿佛墜入了玫瑰與火焰交織的夢境，她不再思考，不再抗拒，隻是本能地、更加熱烈地回應著，纖細的手臂緊緊環住了威廉的脖頸，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穹頂的燈光仿佛都變得溫柔，將兩人不斷糾纏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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