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計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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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突然想到:如明居正所說,明帝同意設立鎮撫司,是為了保護風靈衛,那也就是保護海後。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帝心中的儲君人選,根本就不是王子淇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他之所以選擇王子淇,非是出自真心。而是因為鬼王許婚,王子淇身後的依仗不可小視。三江源,齊王一脈,再加上武道院的淩清霜,讓他不得不這麽選。
    如果真是這樣,那海後還能和明帝鬧翻麽?
    明居正看他沉思,便說:“徐驕,現在你我有共同的目標,應該信息共享,才能製定出完美計劃。”
    徐驕冷哼:“等我見到納蘭雪再說吧。”
    明居正沒說什麽,他與徐驕雖然目的不同,但目標一致。接下來,是要等明帝的反應。在這帝都中,他和徐驕雖然身份尊貴,但兩人都清楚自己的底細,那隻是空中樓閣,夢幻泡影。
    徐驕比他好,畢竟是個宗師,即便沒了徐元孫子的身份,依舊是人上之人。可他不一樣,若沒了這層身份,他會淪落到連狗都不如,甚至根本不會給他做狗的機會。
    皇宮裏,明帝頭大如鬥。明居正廢除賤籍的策略,確實是個高明的辦法。不用兵卒,就能瓦解三江源根基。
    三江源之所以心向一致,主要是因為賤籍之人,在三江源安家居住幾十年,可自行脫籍。這在其它地方是沒有的,廢除賤籍的高明處,就在於這不再是三江王的恩澤,而是朝廷的恩澤。
    但弊端也顯而易見。廢除賤籍,不代表就人人平等。賤籍分兩種:操賤業者,為奴者。前者隻是身份的變化,而後者不再為奴,瞬間就變成了無產階級。
    無產階級也要活,所以開始漸漸滋擾生事,多地發生打砸搶事件。
    正好三老進宮,商議對策,卻又出現了公主憐的事。
    這件事更麻煩,風靈衛的人意圖奸汙公主憐,不但是犯罪,而且損及皇家尊嚴。這件事會很快傳開,且民間對風靈衛早有微詞。所以,這一次如果輕輕放過,民間會怎麽看待皇家,怎麽看待風靈衛。皇室中人,怕是第一個不願意。
    明中嶽的建議,是廢除風靈衛。
    明帝問徐元。
    徐元說:“風靈衛設立二十年,早已盤根錯節,遍布天下。即便要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明帝說:“閣老說的對,所以我才同意設立鎮撫司,以鎮撫司取代風靈衛。若是一紙詔令,便廢了風靈衛衙門,牽涉那麽多人,恐怕橫生枝節。”
    明中嶽說:“明帝當真有這個心思?”
    “叔祖,既然決定以王子淇為儲,就不會再更改。為了日後安穩,隻要可能成為障礙的,自然要清除。”明帝說:“今日三老都在,我也不隱瞞。叔祖勸我立王子淇為儲,又聯姻三江王。我細細想來,甚善。”
    徐元心道:這竟是明老頭的意思,他想幹什麽?
    隻聽明帝又說:“眼下還有件麻煩事,廢除賤籍之後,各地多有滋擾生亂,三老以為該如何處理。”
    獨孤鴻說:“有亂就平……”
    “不可……”徐元說:“這樣會越來越亂,官逼民,則民為匪。”
    “那要怎麽辦,這些人講道理是不會消停的。”
    徐元說:“不如貶風靈衛為緝捕衙門,取消監察,風聞,言事等特權,專事緝捕,公主憐的事也算有個交代。”
    “這和平亂有什麽區別?”獨孤鴻問。
    徐元說:“如此緩和的多。廢除賤籍,既然是明居正之策,他該想到可能出現的種種後果,應有對策。”
    明中嶽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這是個壞主意。”
    徐元搖頭:“相對於削弱三江王,這點小小騷亂也是值得的。”
    三江源賤籍最多,亂相也最重。
    世子李漁得到消息,也是愁眉不展,這一陰招太狠了。又狠又高明,占著大義,你還不能說不對。
    李師師收拾打扮,就要出去。
    李漁喊住她:“去哪裏?”
    “找徐驕,很多天不見他了。之前徐府的人說他在療傷,不讓見。可剛才有人見他在鎮撫司,應該是傷好了,我得去看看。”
    李漁冷笑:“那你也應該聽說,他奸汙公主,反倒要做駙馬。街上還有人說,也找個大家閨秀奸汙一下,說不定能就此改變人生。”
    李師師嗤笑。說徐驕別的她或許信,說她奸汙,不信。徐驕若是個色膽包天的貨,早在修羅山上,他就已經能改變命運了。
    李漁看她的神情,便問:“你不信?”
    李師師搖頭:“我雖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我相信,他不會幹那種事。大哥,就像我不相信,除了那個漁家姑娘,你會愛上別的女人一樣。”
    李漁深吸一口氣,這個妹妹已經無可救藥。
    徐驕剛來就聽到這句話,感動的跪下來,抱著李師師的腿。
    “隻有你明白我。”徐驕說著,幾乎想要痛哭流淚。
    李師師喜道:“你來找我啦……”
    徐驕說:“我後悔沒有早點來,不然就不會被人冤枉,腦袋上頂著個淫賊的名號,還要去做什麽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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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師師溫柔說:“我知道,你不想的。”
    李漁幹咳一聲:“徐兄弟,多日不見,聽說你受傷了,可曾大好。”心裏卻想:若非不想惹麻煩,這人不能留。
    徐驕說:“好的差不多了。”
    李師師迫不及待的問:“你的事辦好了?什麽時候離開?我和大哥已經定了日子回三江源……”
    “什麽事?”李漁問。
    李師師閉上嘴巴,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有些事,連這個親大哥都不能告訴。
    徐驕歎道:“一點小事,失敗了。你們先回去也好……”
    “本來要多留幾日的。”李師師說:“可三江源出了事,那些脫了賤籍的,到處鬧。人數太多了,壓不住。大哥才想著要趕緊回去……”
    徐驕冷笑:“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這也是他們想要的。三江源過半人口都是賤籍,本來為奴為仆,雖然沒有尊嚴,但有一口飯。廢了賤籍,總有些人不願意做狗,但還是要活。怎麽活,隻能搶呀偷呀。”
    李漁感歎:“所以說,這招高明。明居正眼光毒辣,更勝明中嶽。”
    徐驕說:“高明什麽,都是老套路,一點不新鮮。”
    李師師問:“怎麽不新鮮,父王來信說:出此謀者,天縱奇才。”
    “靠,這就天才了?”徐驕說:“這事兒很好解決,第一,就是不能鎮壓。鎮壓,是革命的先兆,三江源遲早保不住。第二,安撫。為什麽會亂,沒有生計,沒有希望就會亂。”
    李師師嗤了一聲:“你這個也沒多高明,我大哥也這麽講。”
    李漁說:“這是問題的關鍵,卻也是最難解決的。”
    “不難。”徐驕說:“四個字足矣:土地改革。”
    李漁兄妹不解,這對他們來講,是個難以理解的概念。
    徐驕說:“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財。有了土地,人心就安,就能活下去。三江源是封地,比別處更容易實現這一點。”
    李漁眼睛閃光。
    徐驕又說:“細數人類曆史,天下大亂,總結的原因無非是朝廷昏庸無能,官僚體係潰爛,或者是賦稅苛重。但真正的根本,是土地兼並。”
    徐驕來到這個世界,也是詳細了解過的。曆史總是出奇的相似,應了鬼王的話:人心從未變過。
    李漁也明白這一點,可曆朝曆代,並沒有找到解決之道。
    徐驕說:“三江源是封地,將土地租給鬧事的賤民,有了收成之後再收租。或者開大工,有活兒幹,動亂自然平息。總比鎮壓劃算的多……”
    “徐兄弟高招。”
    “這招還不算高。”李漁說:“真正的土地改革,是將田地分配,收稅與收租,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是對人民來講卻是很不一樣的。自己的東西,總是比別人的更珍惜。搶三江王的東西,沒人會心疼,搶自己的東西那就不一樣了。”
    李漁是個聰明人,很容易就想通其中的差別。看著徐驕,感歎這人眼光之高遠,想法之驚世。他本來心裏隻佩服明居正,如今要多一個徐嬌。
    離開三江會所,徐驕去了京兆府。找到三貓和小山,準備下一步操作。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的時候,小山驚道:“大哥,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
    確實很冒險,但值得一試。
    他在津門的時候,明帝殺不了他。相信皇宮之外,明帝依然殺不了他。總要試一下,羽蛇膽,那可是笑笑的命。
    一條命,如果都不值得試一試,那這世界還有什麽可期望的呢。
    三貓問:“可是,既然明帝就是黑甲人,他有的是手段對付我們呀,不用親自動手吧。”
    “所以,關鍵就是怎麽逼他動手。”徐驕說:“黑甲人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破綻。皇宮之內,他是明帝。皇宮之外,他隻能以黑甲人的身份出現。黑甲人對頭可就太多了,內衛,五爺,寧不活,那麽多大宗師。現在,加上風靈衛莫氏兄弟,安慕海,甚至海後,即便山主不出手,也足夠了。”
    小山說:“可我們和風靈衛不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驕說:“我們推王子淇上位,我就不信海後能忍。他為明帝做了那麽多,心中就不會怨恨?”
    “可是,明帝本就要立王子淇為儲君的。”
    徐驕說:“我一直覺得這是個陰謀。皇家的事,誰說的準。當年王子幹也是儲君,不還是被自己老子坑了。現在做兩件事,第一,把明帝身體不好,命不久矣的消息散出去。第二,對外宣揚,勝王命案有重大進展。我麽,就去投靠王子淇。”
    “可他會信你麽?”小山說:“這些人物,根本不知道信任是什麽東西。”
    “會的。”徐驕說:“機會已經來了。”
    “什麽機會?”
    “當然是我最擔心的,最害怕的事。”
    三貓一愣:“李師師跟人跑了?”
    徐驕無語:“你少想點女人的事兒吧,是殿前將軍方迎山。不要忘了,他兒子死在我手裏,魏無疾可是有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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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貓和小山,早把這件事忘了。
    王子淇還未成婚,不能開府別住,所以住在宮中。要見王子淇,得請人幫忙。公主憐是個不二人選……
    想到這裏。徐驕忽然覺得,公主憐在鎮撫司鬧那一出,反倒是無心插柳。
    他不想來公主府,這個黑寡婦,雖然她皮膚雪白如玉,可依舊配的上這個稱號。
    門口守衛認得他,這是未來駙馬。一邊將他請入府中,一邊去通報公主憐。
    公主府的人對他顯然比之前客氣了許多。徐驕心想:他們都是百濟人。公主憐是百濟國母。
    我就要睡你們國母了,不用這麽客氣吧。
    傻裏傻氣的阿奴高高興興的跑來,問他:“叔叔,母妃說我們不用回百濟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王子。”宮女笑道:“公主有了新駙馬,我們就留在帝都,不回百濟了。”
    公主憐站在台階上,冷冷看著他。
    徐驕笑不出來。就是假裝,也笑不出來。
    公主憐冷笑:“我的駙馬,這麽快就舍不得我了。”
    徐驕無語:“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做了。你,還有這一院子的人,都不想離開帝都,回去百濟。”
    “是的,這裏的人,都是我從百濟王宮帶出來的。在百濟,他們沒有家。在這裏,他們已經把公主府當成了家。”
    “所以你要找個駙馬。可是大姐,不用坑我吧,隨便找個男人就是了。”徐驕說:“我相信,長得比我帥,又懂風情,技術又好的,多了去了。”
    公主憐冷聲問:“你不願意?”
    徐驕愣住,他當然不願意。可如果這樣說,會不會傷人家自尊。畢竟她的遭遇值得同情,而且現在是來求她辦事的。
    “當然不是。”徐驕擠出笑容:“不說公主的身份,隻是這份姿色,十個男人九個巴不得。還有一個要麽眼神不好,要麽壓根不喜歡女人……”
    “那就夠了。”公主憐說:“我隻要你是個駙馬就行,別的隨便你。徐閣老的孫子,鬼王的師弟,相信以後,那些人即便瞧不起我,也得把頭低下來。”
    徐驕忽然有點心酸,公主憐雖為公主,可命運之悲慘,堪比紅塵歌女,甚至還不如。
    公主憐又問:“你來找我,就是來質問的?”
    “我怎麽會質問你,是來求你辦事,我要見王子淇。”
    公主憐冷哼:“你連質問的心思都沒有,原來也是個沒品的。”
    我靠。徐驕心想:怎麽說都是錯。
    既然沒有正確答案,為什麽要提這個問題呢。無聊……
    鎮撫司的地牢。
    明居正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做鎮撫司,相中的就是這個地牢。這裏本是五城兵馬司的舊址,當年設立衛戍衙門,徐之信選址在皇宮周圍,五城兵馬司便廢棄。
    地牢深達數丈,巨石砌成牆壁,沒有光線,連空氣似乎都不流通。
    徐驕肯定想不到,納蘭雪就在鎮撫司的地牢裏。
    “這個地方真好。”明居正說:“外麵什麽都聽不到,裏麵什麽都不知道,風雨不透,倒是個安逸所在。”
    納蘭雪臉色蒼白,顯然受了重傷。身邊躺著納蘭乘風,傷勢比他還重。
    納蘭雪冷聲說:“明居正,真想不到,你藏的這麽深。殺南天那樣的大宗師高手,竟會供你差遣,來對付我們天涯海。”
    明居正說:“都是誤會,起初我隻想知道天極閣主是誰。我想著,以你的身份,不應該不知道的,定是故意隱瞞。誰知不但你不知道,連令兄納蘭乘風也不知道。”
    納蘭雪冷哼:“所以,我們兄妹要上路了。對麽?”
    明居正搖頭:“當然不是,你們得把傷養好,合適的時候,會讓你們離開。”
    納蘭乘風躺在地上,喘著氣說:“何必假惺惺,不知就是不知,軟硬都是不知。”
    “納蘭兄,你們知不知道或者說不說已不重要。”明居正說:“我已知道誰是天極閣主,所以再為難你們也沒有意義。”
    納蘭雪忍不住問:“是誰?”
    “海後!”
    納蘭雪震驚之色溢於言表:“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明居正說:“非但我這麽想,徐驕也這麽想。你且細琢磨一下,羽蛇膽到達帝都的消息,隻有你和海後知道,海後派了莫雨前去接應。我估計徐驕早就計劃著搶了,所以玄甲軍才會早早接管了津門港。以他的心思,可從某個跡象,推斷出時間。但黑甲人是怎麽知道的,隻能是海後告訴他的。再加以諸多旁證,海後就是天極閣主的結論,順理成章。”
    納蘭雪說:“你可知道海後是誰?”
    明居正一笑:“我無需知道。她是海後,隻這一點就已足夠。一國之後,不管她是誰,都不應該再受天涯海一個江湖勢力左右。難道不是麽?”
    納蘭雪兄妹都不說話,因為他們無法反駁。
    明居正又說:“兩位好好養傷,不是有意囚禁兩位。你們突然失蹤,難保海後亂想。若是這樣離開,怕是有危險。納蘭大人,風靈衛是海後的風靈衛,那些天涯海高手,你覺得,是聽天涯海的呢,還是聽海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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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不用回答的問題。
    公主府裏。
    去宮中請王子淇的人回來稟告,說王子淇現在來不了。明中嶽考較王子淇關於朝政諸多事宜,結束後立刻過來。若是太晚,那便明天。
    徐驕心想:這老頭,當真要推王子淇上位?真奇怪,他那樣的智者,難道看不出來,王子淇登基弊端遠遠大於王子淵。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公主憐突然問。
    操!徐驕暗道:這女人怎麽知道他想什麽,跟夭夭一樣。
    想起夭夭,也不知她怎麽樣了。應該沒事,有風盜和任滿仇兩位大宗師照應,回到寒山清池,再由聖人境的大祭司出手,保住一條命不是問題。
    “我問你話,你在想什麽?”公主憐冷喝。
    徐驕說:“沒什麽。隻是不明白,明中嶽為何會選王子淇。”
    “他本來就中意王子淇。”公主憐說:“否則,明居正又怎會幫他。”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王子淵。”
    “為什麽,你不是說,海後身份可疑,很可能是天涯海的人。”
    “正因為這樣,所以才選擇王子淵。”徐驕說:“你想,若以現在的情勢發展,王子淇受封儲君繼位,能依靠的,除了南都齊王一脈,還有三江源。這兩家都算是外戚,那專權起來可就麻煩了。如果考慮皇權穩定,無疑是王子淵最合適。”
    “為什麽?”
    “天涯海是江湖勢力,未必會幹權。江湖人的想法,權力並不是最重要的。海王納蘭真哲還很年輕,如果他運氣好,將來這世上,他說不定就是第二個鬼王。”
    公主憐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徐驕心道:女人的心眼,不在玩政治上。
    他說:“我們來假設,有那麽一天,鬼王掛掉了……”
    “什麽叫掛掉了?”
    “就是死了。”徐驕說:“聖人境隻是很高明,又不是不會死。你想那個時候,海王納蘭真哲還活著,以他聖人境的實力,會不會幫助王子淵,或王子淵的後人,奪取皇位呢?如果沒有鬼王,請問誰擋得住他。”
    公主憐冷聲道:“帝王一怒,千軍萬馬,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豈是一個武夫能夠相抗衡的。”
    “你說的也對,但聖人實在太可怕了,他可能沒有辦法改天換地,但要一個皇帝的命,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徐驕說:“所以,如果讓我選,我會選王子淵。心狠一點,登基之後,先滅齊王一脈,再滅三江源。誰敢怎麽樣,誰敢說什麽。要知道以天涯海的實力,這並非不可能。”
    公主憐有點意外:“徐驕,我以為你雖不是好人,但也不該是個壞人。想不到做事竟也如此決絕……”
    “皇家之事本就如此。”徐驕說:“明帝殺王子幹,是你親眼所見。之前在皇陵,我答應告訴你一個秘密,現在就可以對你說。二十一年前,王子幹謀逆案,是天承帝一手策劃。”
    公主憐麵容頓時蒼白:“你胡說。”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花卿。”
    公主憐有這個衝動,但又不敢去問。
    “你怎麽知道的。”她問。
    “不隻我知道。明中嶽,徐元,獨孤鴻都知道。”徐驕說:“可在他們看來,這並沒有什麽不妥。奉天殿那把椅子,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上去,本就在情理之中……”
    徐驕突然停住,笑道:“又一個想要踏著鮮血,坐上那把椅子的人來了。”
    一個百濟侍衛急忙忙跑來:“稟公主,王子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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