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婚禮如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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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的,街上響起鞭炮聲。
    徐府門口貼了個喜字,但冷清的很,一點也不熱鬧。
    沒什麽可熱鬧的。上次是新郎娶媳婦,這次是公主招駙馬,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完全不是一件事。
    京兆府的捕快還說:“怎麽沒收到大人的帖子呢,這次可是娶公主,不得比上次還熱鬧。陪酒的活兒,不得找老兄弟?”
    有人說:“你當這是好事兒呢?公主招駙馬,等於入贅,倒插門。不擺酒,不待客,公主前幾次招駙馬也是這樣子。有相士說,公主是黑寡婦名,天生克夫。就看大人命夠不夠硬了……”
    徐驕一身紅袍,先是去小樓。
    顧青竹正拿著夜壺,幫小山小解。
    這必須兩隻手了,一隻手拿著夜壺,一隻手拿著那家夥。小山畢竟是個男人,傷的隻是手腳,被人抓著,沒有反應就怪了。
    顧青竹有點埋怨:“你別胡思亂想……”
    “對不起……”
    徐驕說:“這樣是尿不出來的。操,男人雄起的時候,不可能撒出尿來的。”
    顧青竹為難道:“連三貓都不願意照顧他……”
    “那當然,誰會喜歡男護士。”徐驕說。
    顧青竹說:“好了,等你冷下來再叫我。”
    小山覺得丟人,說:“好!”
    徐驕無語:“還要等,一碰就冷靜不了,你又不是男人。”屈指一彈,一股勁氣激射,正中要害。
    小山嚎了一聲,尿壺嚕嚕嚕的響起來。
    “大哥,你太狠了。”
    “狠點好,讓你明白男人的脆弱。”
    顧青竹一笑,這三個不良兄弟講話都很有意思。
    徐驕說:“兄弟,我又要成婚了。”
    小山說:“大哥,這次要恭喜你嗎?”
    徐驕想了想:“不用,沒什麽好恭喜的。”
    出了小樓,偌大的公主府,冷清的比辦喪事還不如。
    幾個百濟婢女經過,衝他彎腰,喊道:“駙馬!”
    “站住!”徐驕說:“今天好像是大婚呀,公主府準備什麽了,沒喜字,沒貼花,沒鞭炮,連個酒桌都沒有,公主包了哪家酒樓吃席?”
    婢女搖頭:“不知道,前幾次招駙馬,也是這樣的,公主不喜歡熱鬧。”
    “靠,合著我穿這身衣服,白耍猴了。”
    去找公主憐,直接推門進去。公主憐嚇了一跳,一臉憤怒,從沒有男人可以進她的房間。
    “滾出去!”
    “等我問完了再滾。”徐教說:“雖然是假的,可總得像個樣子吧。你這搞得,我感覺不像結婚,像是下海當鴨子……”
    “什麽當鴨子?”公主憐聽不懂。
    徐驕說:“沒有賓客麽?”
    “沒有。”
    “那也就沒有酒席了?”
    “連賓客都沒有,為什麽要有酒席?”
    “那誰知道我成了駙馬,今日要拜堂成親,迎娶公主?”徐驕不解,戲不是這樣唱的。
    公主憐說:“所以,你得穿著這身衣服,在帝都繞城一圈。這叫誇街。”
    徐驕無語:“合著我是耍了一圈猴,不但沒有掌聲,也落不下一個銅子兒。”
    公主憐說:“本來不是這樣的,可我招的駙馬太多了,就不想太麻煩。開始那兩次,依足了規矩,下帖,鋪紅。後來就煩了,他們也都習慣。”
    “靠!”徐驕轉身就走,到門口時回頭:“把扣子係好,都露出來了,孩子大了,馬上青春期,得注意些。”
    公主憐一驚,趕緊捂住胸口。心中一陣恐慌,她竟沒意識到……
    徐驕不服不忿的走到大院,公主府比徐府更適合辦酒席,開個三百桌都沒有問題。
    三貓也是一臉疑惑,迎著他問:“驕哥,不是今日大婚麽,辦喪事也沒這麽冷清的。帝都的規矩真怪,二婚就這麽看不起人嗎?”
    徐驕冷聲道:“不能歧視已婚婦女。”
    三貓說:“驕哥,嫂子都九婚了,我說的是你。哎呀,我聽人說,她是黑寡婦命。回到修羅山,得讓老梧頭給你破一破,神神道道的,他也在行。”
    徐驕沉吟:“是呀,我們是要離開帝都的。他媽的,來了這麽久,羽蛇膽沒搞到,一事無成,一無所有……”
    三貓也感氣餒。
    “兄弟,離開之前,我們得撈一把。”徐驕說:“去,帶著外麵的兄弟,帝都權貴,挨家的敲門請客。就說我徐驕今日娶公主,請他們觀禮喝茶。”
    “喝茶?”三貓說:“你看這公主府的樣子,像個能喝茶的麽,喝涼水還差不多。”
    “笨,出去找兩家茶樓,讓他們安排,這叫外包。”徐驕說:“告訴那些權貴,不用想著準備賀禮。實在些,公主喜歡金子。九九九吧,長長久久……”
    “哈哈,驕哥,這才是我們修羅山的作風。”
    徐驕說:“我們不是搶,是讓別人送,怎麽會一樣。”
    “修羅山也沒搶呀,都是別人主動送銀子到山上的。”
    徐驕一想,還真他媽有點像。
    出門上馬,三貓分派任務,兵分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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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策馬奔馳,把後麵旗鑼傘扇、執事護衛等拋的遠遠的。到了三江會所勒馬停下,大喊:“三江郡主?”
    李漁站在樓上:“徐驕,你又在鬧什麽?”
    “世子兄,今日小弟大婚,特來請你。”
    “請我?”
    “還有另妹!”
    李師師推開窗子:“你真有臉,大婚來請我?”
    徐驕說:“第一次大婚,錯過真愛,後悔莫及。這一次,希望上天給我機會……”
    李師師抿嘴一笑,明白他的意思:“好吧,賞你這個臉。”
    徐驕哈哈一笑,策馬飛奔。
    李漁莫名其妙:“他什麽意思?”
    “我不告訴你。”李師師說:“大哥,你心裏藏著太多事,也沒有告訴我。”
    “那些事,不是一個女兒家該管的。我問你,你真的認定了徐驕麽?”
    “嗯!”
    “你會後悔的。”
    “也許吧。”
    “即使如此,還要一意孤行?”
    李師師想了想:“大哥,你還記得你那個漁家姑娘麽?”
    李漁點頭:“今生難忘。”
    “那你有沒有後悔過,當初自己不夠堅持呢?”
    李漁又點頭:“有些事,做了才知道後悔。有些痛,後悔了才知道難熬。”
    李師師說:“我不會學你,為了怕將來後悔,就做出現在讓自己後悔的事。”
    李漁心中一痛,他若早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痛苦這麽多年。
    風靈衛南衙。
    徐驕穿著新郎裝,一人一馬站在門口,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
    守門的人氣血飽滿,都是好手,而且並不認得他。
    徐驕一下子就明白了。海後從各地調派人手回帝都,一來是加強實力,二來恐怕是風靈衛並入鎮撫司,海後隻相信出身天涯海的人。
    一位風靈衛跑出來:“右司大人請閣下去竹林。”
    竹林深處,劍氣嗖嗖,滄溟劍影好似朵朵浪花,溫柔,奔放,就像入夜的大海。
    納蘭雪收劍,纏在腰間,把她細小的腰肢,裹得更加細小。
    “你是來找麻煩的,還是來問罪的。”
    “本來想請你喝喜酒,現在看來,不合適了。”
    納蘭雪抬頭,見到他穿了一身新郎袍服。
    “恭喜!”她說。
    “莫雨呢?”徐驕問。
    納蘭雪微微蹙眉:“你是找她,還是找我?”
    “找誰都一樣,看到你,順便問一下她。若是看到她,也會順便問一下你。”
    納蘭雪笑:“倒是不得罪人。”
    “實話而已。我們是朋友,怎麽會怕得罪你呢?”
    “我們還能是朋友?”納蘭雪說:“方迎山的事,擺明了是讓你們彼此殘殺,我們坐收漁利。”
    “我知道,是安慕海的意思。你無可奈何,而且也幫不上忙。其實那場大戰,能贏,莫雨幫了很大的忙。我就要離開帝都,特意來謝她,也特意向你告別。”
    納蘭雪一怔:“她在閉關。你大婚之日,說這些話,總感覺有些不吉利。”
    徐驕盤膝坐下:“帝都的水太深了,我怕自己淹死。作為朋友,我也想提醒你們。”
    納蘭雪走到他麵前:“真的要走?”
    徐驕點頭。
    “能拋下這一切?”
    “如果你是我,會有舍不得麽?”
    納蘭雪沉吟道:“確實沒有。富貴浮雲,權力熏心。我記得父親說過:有情萬物,隻有人最可悲。不但要活,還要活的好。不但要活的好,還要活的更好。更好仍舊不滿足,還要追求最好。萬物生靈,活著已是艱難,唯獨人欲壑難填。”
    “你見過海王了?”
    納蘭雪搖頭:“我去過武道院,應天理說,父親正在幫鬼王一個忙,短則七日,多則半月。”
    徐驕問:“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安慕海遺書,怎麽會是要殺我和明居正呢?”
    納蘭雪將遺書內容說出,徐驕這才想通。
    安慕海果然想的遠,想的周到。
    “海後準備派人去三江源查幹王之子。”納蘭雪說:“人還沒出發,小幹王就出現了。你和明居正,是否早就知道?”
    “不能說知道,隻能說猜到。”
    納蘭雪笑說:“安公公要殺你們,果然是有理由的。你們太聰明了,小幹王的消息,風靈衛查了多久都沒有線索。最後查到百裏諸侯,也是錯的。可你們兩個,敲敲腦袋就能想出來。”
    “唉,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罷了。”
    納蘭雪說:“你不去誇街,來南衙,就是為了說這些。”
    徐驕說:“馬上要離開帝都,卻忽然想到,自己的朋友好像不多。如果要告別,似乎隻有你們兩個。”
    “明居正呢?我覺得,你們更像朋友。”
    “是朋友,卻是不需要告別的那一種。”
    “為什麽?”
    “有的朋友,離別之後並不想著再見,有的就不同了。”
    “為什麽?”
    “因為你和莫雨是女人,還是美女。”徐驕說:“美女,總是希望能再重逢的。”
    納蘭雪哼哼兩聲:“對我說這種話,你該知道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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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說:“你想多了,我怎會不知道。我不想和你辯論,男女之間有沒有純粹友誼,就是單純來告個別。”
    “隻有這樣?”
    “當然,還想你帶句話給海後。”徐驕說。
    “什麽話。”
    “此次離開帝都,我要回到老師處好好修行,衝擊聖人境……”
    納蘭雪睜大眼睛,衝擊聖人境?腦袋有問題吧,你不過是個宗師。但想想他那個神秘的老師,輩分超然,還在鬼王之上……
    徐驕說:“所以,海後也不用怕我壞她的事。至於我的家人,徐元是個老狐狸,審時度勢,不會涉入皇權爭鬥。徐之信更不熱衷於權爭,我希望海後,不要把他們當做絆腳石。”
    “你是請求,還是威脅?”
    “現在的我是請求,未來的我說不定就是威脅。”徐驕說:“這樣講,海後會不會怕一怕?”
    納蘭雪說:“會的,就憑方迎山和淩清霜都死在你手裏,她就會有所顧忌。”
    “多謝!”徐驕說:“還得誇街呢。得讓人知道我今天成婚,然後才能給我送禮。”
    “作為朋友,我也得破費吧。”
    “最好不要。”徐驕說:“我指明要黃金,九九九,你能拿得出來?”
    納蘭雪說:“你不如去搶?”
    “我本來就是搶。”徐驕站起身子:“修羅山的銀子,都是別人送來的,可不是拿刀逼來的。”
    出了風靈衛,繼續誇街。在京兆府打個哈哈,然後去了衛戍衙門。他想過了,收了黃金,拿點出來,然後給這些人樂嗬樂嗬,多少是個意思。上一次都破費了,這一次不表示一下,說不過去。
    來到徐府,下人們正抬出一箱箱銀子。
    徐元早就想到,這點人情,第一次做了,第二次也得做。
    他雖貴為閣老,但也是一般出身。深知所謂人心,可以收買,但絕買不到真心。但像京兆府捕快,衛戍營的玄甲軍,這些底層小人物,給他們一點尊敬,他們就能為你賣命。
    徐元看到他:“怎麽就你一個人呢?”
    徐驕笑道:“我成婚,我洞房,幹嘛勞煩別人。”
    徐元搖頭:“你是得有多缺錢,挨家敲門,言明收禮,還要收金子。我這當朝首輔的臉,被你丟盡了。”
    徐驕說:“怎麽會丟臉呢。覺得我缺錢貪財的人,會說您老人家是個清官,不然孫子也不會借著成婚的名義,公然斂財。”
    徐元哈哈大笑:“有道理。”
    徐驕又說:“我去過風靈衛,讓納蘭雪傳話給海後。”
    “傳什麽話?”
    “我說,我準備離開帝都,破境聖人!”
    徐元嗬的一笑:“傻孩子,多此一舉。我曆經三朝,即便成了布衣之身,也沒人敢拿我怎麽樣。”
    “聰明人當然不會對你如何。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聰明。”
    徐元說:“也是。不過你放心,這世間,棋局之中,沒有任何人能贏我一子。明老頭不行,修羅山那位也不行……”
    離開徐府的時候,新郎後麵坐了個美女。
    笑笑也坐在馬上,她總覺得別扭,不到一個月,成了兩次婚。作為妹妹,她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不必為死者傷懷,可夭夭才死了幾天。
    她把心裏話講出來。
    徐驕告訴她:“傻姑娘,夭夭沒死。”
    “她沒死?”
    “是呀,她逃婚了。”徐驕編了個謊話:“老頭是怕我丟人,才說她死了。否則,你大哥就是個被女人拋棄的男人,丟不丟臉?”
    無論什麽時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都是丟臉的事,僅次於青青河邊草。
    公主府變得很熱鬧,搭起涼棚,擺上簡陋的桌子,板凳,還他媽有說書的……
    三貓問過茶樓,都是上好的茶葉。一壺茶的價格,可以去路邊攤海吃兩天。加上服務,唱小曲兒的姑娘,盤算下來讓人肉疼。
    他是強盜,錢來的容易,但不是商人大官,能富得流油。在修羅山做強盜,賺的也是辛苦錢。得保證河道暢通,還得保證人家一路平安。
    徐驕就說過,這不像強盜,更像幹保險的。
    街邊的茶攤就便宜多了,包一天,從送的禮中拿兩塊金子就得了,而且還熱鬧。
    阿奴聽說書,聽的聚精會神。府裏的百濟婢女也都擠出來,來到帝都,她們基本不上街,更沒見過這種熱鬧。
    公主憐拖著霞披,一臉黑線。這場景,像極了小時候和皇姐偷偷出宮,去逛民間集市。
    來的許多賓客,多是勳貴大員,許多他都不認識。一群年輕公子小姐,圍在一起叫嚷。
    三貓用茶碗扣了一把瓜子,喊道:“單雙誰來猜……”
    他竟當場擺攤開賭,這種下九流的玩意兒,這些公子小姐哪懂得。可人性嗜賭,一個個的都紅了眼。
    公主憐深吸一口氣,她不想發火。這些年來,她心靜的像一攤死水。
    捕快馮望跑過來,雙手奉上一封紙條:“見過公主,這是我家大人的禮物。我家大人說了,他沒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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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尹?”公主憐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欠條,茲欠公主賀禮,黃金九百九十九兩。
    落款:溫有良。
    公主憐忍不住大怒,叫道:“三貓,徐驕呢?”
    “驕哥還沒有回來。”
    “讓他回來。”
    馮望跑過去:“三貓,我來推莊。”
    “老馮你行嘛?”
    “我可是捕頭,專管下四門的行當……”
    馮望接過碗,扣一把瓜子:“各位公子小姐,小賭修身養性,大賭發家致富。拚一拚,搏一搏,英雄好漢不囉嗦,自古成敗看選擇——”
    三貓想:奶奶的,比我還專業。剛要出府,就看見徐驕帶著笑笑回來。
    公主憐將他拉到一邊:“你在搞什麽?”
    “看不出來麽,熱鬧呀。”徐驕說:“成婚乃是大事,男人夢想,無外乎財色兼收。色我是不想了,你不能斷了我財路吧。”
    “你……”
    “聖旨到——”
    公主憐正想發火,趕緊跪迎……
    旨意如下:
    公主憐端莊賢惠,和親百濟,為聖朝立功,其可為皇家表率。徐驕忠臣之後,肱骨之才。值此大婚之日,賜封宣城府千禾縣,以作百年之禮……
    這是公主憐最想要的,有了這個,今天的公主府變成青樓她也不在乎。
    來的賓客,雖然許多都有些尷尬。但明帝分封公主憐,這是多大榮耀,親王都沒這個待遇。
    如今這天下,也就隻有三江王和渤海王。可人家祖上立了大功,公主憐能和他們並論,可見明帝對這個妹妹的偏愛。
    於是都收起尷尬,雖然這宴客的場麵像個笑話,但一點不敢表現出來。
    黃橙橙的金子一箱一箱的堆起來,差點閃瞎明居正的狗眼。
    “你也來了。”徐驕說:“兩手空空。”
    明居正說:“你這手法太低級的,想撈錢,我可以教你。”
    徐驕說:“你教的都是違法的招兒,我這頂多算違規。我以為你不會來,就你這個樣子,到哪裏都妨礙別人。”
    “不得不來呀。”明居正說:“請你幫個忙。”
    “什麽?”
    “救人……”
    今天來的這些賓客,沒有太尊貴的。徐驕哪是成婚,分明是公開要錢。
    九百九十九兩黃金的賀禮,這不是小數目,比人命都值錢。
    天下公認最值錢的命,就是修羅山的強盜,十兩金。
    今天收到賀禮,可以買修羅山所有人的命。
    所以那些有底氣的,隻是派個後輩來,以表示不滿和抗議。那些沒底氣不敢得罪的,隻能來尷尬一回。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花卿到了,和明居正一樣雙手空空。公主憐很高興,從她第一次招駙馬,皇家沒一個人來過,隻是送了賀禮。到後來,連賀禮都省了。
    “王嫂……”公主憐多少有些感激。
    花卿說:“皇室總得有個女眷來,我是皇室長媳,理該來主持。”
    “不是第一次,無所謂。”
    “不,這是皇家欠你的。”
    徐驕心想:又來。他本還覺得花卿可憐,可她現在,就是和海後一樣的人。
    可憐不是她們的命運,是她們的選擇。
    說到海後,海後就到。鑾駕在大門處停下,納蘭雪陪在身邊。
    她和花卿見麵,兩個女人眼裏放電。
    “你也來了?”花卿說。
    “我是一國之後,公主招駙馬,更應該來。”她問公主憐:“封地滿意麽?徐驕說,那是你喜歡的地方。我問過,有山有水,雖然偏僻些,但清靜幽遠。聽說大婚之後就要回封地去……”
    公主憐說:“是!”
    徐驕心想:他媽的,這話說出來,好像封地是她的功勞一樣。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徐元老頭換來的,還真會相信。
    海後又說:“今天來的人少,宗親皇室,好像沒幾個到的。”
    公主憐說:“我本就不喜歡熱鬧。”
    海後笑道:“可是徐驕喜歡。”
    徐驕說:“我也不喜歡,可我喜歡黃澄橙的東西。看著性感,聞著誘惑……”
    納蘭雪忍不住笑:“你現在是駙馬,身份不同,以前的習性可要改改。”
    徐驕悲歎:“我這一生,無大欲無大求,唯獨貪財好色,戒不掉呀。”
    “這正是最該戒掉的。”聲音從遠及近,寧不活悠然而至。
    海後和花卿都後退一步,微微點頭。公主憐知道寧不活的身份,可這兩人未免太客氣了些。
    寧不活取出一個木盒:“老師送來的,賀你們大婚。用法在盒子裏……”
    鬼王送的禮物?三貓趕緊上前接住,就想打開看是什麽東西。當人麵拆禮,這很不禮貌。別人也就算了,送禮的可是鬼王。
    公主憐不等他打開,就奪過來。說了聲:“謝叔祖。”
    寧不活點頭:“走了,我不喜歡熱鬧。”
    徐驕客氣:“總要喝杯茶吧……”
    寧不活看了海後一眼,說:“海王前輩在山上做客,難得有機會請教,我不想錯過……”
    海後忍不住玉手緊握,她還不知道是禍是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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