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計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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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弓本就是非同凡響的奇兵,加上徐驕的修為,精鋼製的箱子也扛不住。
    大鐵箱一分為二……
    三聲慘呼,三條人影飛了出去……
    徐驕看到了好兄弟三貓。手上握著自己給他打造那把彎刀,橫身把吟翠和小幹王攔在身後……
    兩人震驚且意外……
    徐驕這一下,純以天地之力施展。雖隻一道寒光,卻是無窮劍氣凝聚,三貓哪能受得住。身上發出砰砰聲響,劍氣穿透諸身大穴溢散體外,鮮血狂飆,像個花灑。
    “還沒死!”莫足道怪叫一聲,他也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知道不能再耽擱。身子一轉,拚著硬挨百裏諸侯一拳,忍著胸中氣血翻騰,撲向小幹王。
    吟翠驚恐大叫:“三貓……”
    三貓悶哼,展臂將吟翠和小幹王攔在身後,神色堅毅,一副大男子氣概……
    徐驕心道:這混小子,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麽,能擋住大宗師?
    飛身上前,橫擺落日弓,砰的一聲正擋住莫足道一擊……
    “小子,你玩兒我們?”莫足道憤怒。
    今晚殺人,是徐驕和明居正商量定的。千鈞一發之際,眼看就要得手,徐驕竟出來阻攔……
    “滾!”徐驕也不想說太多。一拉弓弦,無窮劍氣激發。莫足道知道徐驕劍氣淩厲,莫雍就曾傷在他手上。不敢大意,飛身暴退。
    身後百裏諸侯大喝:“留下來吧……”
    兩人硬拚一拳,莫足道被砸在地上,土石濺起……
    徐驕回身看三貓,隻見他臉色蒼白,肌膚布滿血線。這是體內劍氣亂竄,經脈被劍氣充盈……
    一掌在擊在他氣海之上,狂猛的真氣灌入三貓體內。體內劍氣瞬間被逼了出來,穿破身上竅穴,鮮血噴發……
    三貓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吟翠驚恐,把小幹王攔在身後。
    徐驕皺眉。扶也不扶一下,隻顧著小幹王,這種女人要來做什麽。
    伸手一撥,推倒吟翠。落日弓裹挾寒光,切向小幹王咽喉。
    “不要!”吟翠大喊著撲上去。
    徐驕冷哼一聲,真氣爆發,直接將吟翠震飛。
    “你敢!”那邊夭夭看到徐驕辣手無情,落花鈴脫腕飛來。手上沒了兵器,和莫雨打鬥立落下風,寒光一閃,一縷青絲被刀芒斬落。
    徐驕抬弓當當兩聲擊飛落花鈴,弓身橫轉,尖銳如斧的兩端已到小幹王咽喉……
    忽覺一股狂暴的天地之力襲來,徐驕心中生警,這種氣勢,非大宗師而不能。
    徐驕驟然轉身,眼下已經顧不得殺小幹王。轉動落日弓,一片劍氣彌漫……
    “好手段!”
    是邢渡,他回來了。海後真是辦事不牢靠,這樣的高手怎地不拖住他。
    邢渡一掌拍在弓身上,轟然巨鳴。徐驕頓時被震飛出去,拉起弓弦,三支冰箭凝聚,咻的一下射出。兩支射向邢渡,一支卻在中途轉了個彎,射向夭夭……
    “走!”徐驕大喊,這是提醒莫雨。
    冰箭從莫雨和夭夭中間穿過,她見事已不可為,又有邢渡這樣的高手,退是唯一的選擇。
    那邊納蘭乘風逼退花卿,飛身竄入五芒劍陣,先幫莫雍脫困,三人再聯手逼退百裏諸侯……
    “走得掉麽?”邢渡冷哼:“都給我留下……”隔空虛抓,一隻大手印憑空幻化,將幾人罩住……
    莫雨冷喝一聲,刀芒暴漲數丈,隻一刀便便將巨大的手印劈成兩半……
    徐驕暗罵:去你媽的!弓開滿月,驚天劍氣彌漫,猶如星河自九天之上傾瀉。
    “高明!”邢渡讚歎。
    他乃天遺祭司,眼光獨到,看得出來徐驕這一式漫天而來,無窮劍氣,幾乎將整個幹王府籠罩。其它人都有自保之力,唯獨小幹王,手無縛雞,廢物一個,他隻能去救小幹王。
    攻之必救,手段高,心思更高。
    就這麽一耽擱,衛戍營玄甲軍,鎮撫司諸多高手已經趕到,把幹王府圍的水泄不通。
    明居正裝模作樣的出來,問了詳細經過,立刻下令鎮撫司全城清查,要將這一幫夜闖幹王府的賊子擒拿歸案。
    吟翠扶起小幹王,關切問:“你沒事吧?”
    小幹王臉色蒼白,徐驕劈開鐵箱那一招,雖然沒有傷到他,卻也將他震的五髒六腑翻騰,耳朵滲血。
    吟翠再看三貓,他正端坐地上,全身無數血眼,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花卿走到邢渡身邊,低聲問:“那賤貨呢?”
    邢渡說:“她一路逃到皇宮,我不能再追。內衛閣領,沒一個好相與的。那個用弓的黑衣人是誰,好奇妙的手段……”
    花卿冷哼:“那得問夭夭……”
    夭夭早已不在,追徐驕去了。
    她氣的要死,什麽人嘛,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背刺她,而且還是幫著莫雨。所謂出軌能忍,在自己床上出軌,那就不能忍了。
    而且,這也大出夭夭意外。你能想象,好不容易養大的狗,不但不看家,還認了仇家做主人,太傷人心了……
    南城亂的跟什麽似的,鎮撫司和玄甲軍封鎖了每一條街巷,但這對徐驕他們根本就不是麻煩。幹王府的打鬥,其實早就驚動許多人家。但他們明白,莫管閑事,才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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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也不是他們能插手的。況且,誰敢斷定,去幹王府行凶的是什麽人,說不定是皇宮裏快嗝屁的那位派的。
    西城的牌坊樓,風盜和中行陌依舊在對峙,他們已經感覺不到天地之力波動。
    這說明大戰已經結束。
    風盜冷笑一聲:“看來他們沒有成功。”
    中行陌沉吟:“連邢渡都出山了,沒有成功也是正常。這一次,寒山清池是鐵了心要恢複往日榮光吧。我隻能說,很難很難……”
    “優勢在花卿這邊,海王雖然出島,但不會管這件事。”風盜說:“隻要你內衛不插手,這件事就不難……”
    中行陌沉吟著:“我也不願插手,隻是不想回到過去。你呢,明帝沒幾天命,你想報仇快沒有機會了……”
    風盜冷笑:“摧毀這一切才是真的複仇……”
    徐驕飛身落入鎮撫司,鬼影似的鑽入大牢,脫去黑甲,收起落日弓。忽然想到什麽,把身上衣服脫了個精光,然後鑽入被窩。
    呼吸還沒調勻,就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奶奶的,夭夭這死婆娘還真跟來了。
    夭夭剛進牢房,就聽徐驕用沙啞的聲音在唱:哎呦小情郎你莫愁,此生隻為你挽紅袖……
    夭夭皺眉,真是太難聽了。剛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心情還能這麽好,這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呀……
    轉過拐角,就看到徐驕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嚴嚴的。
    看她進來,徐驕立刻表現出驚喜和意外:“你怎麽來了,來陪我?”
    夭夭冷哼一聲,進去一把將被子掀起來,隻見他赤身裸體,身上一個線頭都沒有。夭夭皺眉:“脫這麽光……”
    徐驕嘿嘿一笑:“我喜歡裸睡。”伸出雙手,想要一個抱抱的姿勢。
    夭夭催動奪情蠱,兩人如此的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不感受還算了,一感受,覺得嗓子眼惡心。這混蛋此刻正幻想著,她正趴在他身上,用嘴巴……
    夭夭皺眉,用被子遮住徐驕醜陋的裸體:“我來看你傷的怎樣?三祭司的手段,即便你逃得了,也不會完全無礙……”
    “什麽三祭司?”徐驕疑惑:“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夭夭冷笑:“你敢說不是你?”
    “什麽不是我?”
    “幹王府裏殺人的?”
    “殺誰?”
    “小幹王?”
    徐驕莫名其妙:“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好好在牢裏待著,有那功夫,去找個女人多好,去殺什麽小幹王?而且,我為什麽要殺他,他又和我沒仇。”
    夭夭冷笑:“也許殺了他,你就不用有什麽麻煩。也許是別人承諾了你什麽,也許是莫雨吧,美人計這種事,對你再合適不過。”
    徐驕斜眼:“你來施展美人計都不見得有用,何況我是那麽低級趣味的人麽?而且,我馬上就走了,帝都的事,想麻煩也與我無關……”
    “走?去哪兒?”
    徐驕說:“明帝判我流放北海,做巡邊校尉。判李漁杖責一百。所以,你們爭你們的,怎麽爭,都和我沒關係了……”
    夭夭不信:“真的不是你?可那人用的弓,還有那手段……”
    徐驕說:“怎麽會呢?我那複合弓,全天下隻有我和明居正做的出來……”有些事兒是不能認的,能栽贓就栽贓,反正明居正於花卿他們也不是朋友。
    徐驕裝作好奇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夭夭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徐驕氣憤皺眉:“這是有人冒充呀。你也真是的,怎麽能懷疑我呢。如果是我,見到你出現,還不立刻就跑。我難道不怕你催動奪情蠱,讓我毫無還手之力?話說回來,你就沒試一下?”
    “我試了,沒來得及。”夭夭說:“一直被莫雨纏住,分不出心神……”
    徐驕無語:“如果是我,你和莫雨幹起來,我肯定是要幫你的……”
    “真的……”夭夭九分不信。
    “這還用說。”徐驕豪氣道:“她和我什麽關係,我和你什麽關係。我再蠢,也分得清哪個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說實話,你們之間的權位爭鬥,我確實不想參與。看看我現在,還沒上場呢,已經被弄到大牢裏來的。若是真的上場,不得沒命。可等明帝的命令下來,我就要流放北海,想幫你,怕是不能。”
    夭夭說:“你若想幫忙,總有辦法留下。”
    “你傻呀。”徐驕說:“他們就是怕我幫你,才故意把我支的那麽遠……”
    夭夭一愣:“是明帝?”
    “也許吧。”徐驕說:“可我也有點想不通,為什麽要殺小幹王。”
    “這豈非是最簡單的方法?”
    徐驕搖頭:“如果我是海後,肯定不會這麽做。明帝馬上嗝屁了,不管有沒有遺照,都不可能把帝位傳給小幹王。等明帝走了,王子淵登基,再來對付你們,會更方便,更省心。”
    夭夭一想,是這個道理。
    “倒是你們。”徐驕說:“布局這麽久,想把小幹王推向帝位,簡直是做夢。奉天殿那把椅子,怎麽輪也輪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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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操心。”夭夭說。
    “我才不操心呢,我是擔心你。”徐驕很柔情的說,有些時候,麵對女人,即便不想,還是要裝出些熱情來。
    夭夭頗為疑惑的看著他:“你很奇怪,突然變得這麽好……”
    “誒,這樣的夜晚,人的心都軟了。”忽然握住夭夭的手:“也許是將要離開,讓我無法躲避自己的心……”
    夭夭皺眉:“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能不知道……”
    夭夭想起剛才催動奪情蠱,徐驕心裏齷齪的想法,立刻覺得一陣惡心。
    忽然響起腳步聲,有人來了。
    徐驕攔住夭夭,就往被窩裏拽。
    “幹什麽?”
    徐驕說:“這是鎮撫司大牢,你想讓他們找到借口對付你?”
    夭夭心想也是,明居正擺明了是海後的人。縮身鑽入被窩……
    徐驕不是個君子,美女鑽進被窩,該有的反應難免。還拉著夭夭的手放過去,被後者屈指一彈,痛的眼淚差點落出來。
    明居正出現的時候,看到徐驕拚命的撇嘴,上來就說:“怎麽是你,我還以為長夜漫漫,佳人來訪,以慰寂寞呢……”
    明居正頓時了然:“你以為會是誰,夭夭?”
    “未必要是她,但也不該是你。”
    明居正一笑:“有人夜闖幹王府,差點殺了小幹王。”
    徐驕故作驚訝:“誰幹的?”
    “自然是海後。”
    “她會不會有點蠢了。”
    “不是蠢,而是無奈。”明居正說:“明帝決定讓小幹王和王子淵同入軍機,你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徐驕疑惑:“考驗才能,看哪個更適合做皇帝?”
    明居正說:“連你都這麽想,可見別人的想法,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這無疑再次抬高了小幹王身份,說明他不但有資格,而且有機會。”
    “明帝這是要瘋呀?”徐驕說:“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們這些軍機大員,就沒有告訴他,此法後患無窮?”
    明居正感歎:“也許他是真的愧疚吧。一個快死的人,要對這一生最大的遺憾稍作補償,也算合理。隻是,自此以後,兩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一邊是天涯海,一邊是天遺族,兩者都是江湖秘地,高手如雲,非是一般權爭。明白人,隻會躲的遠遠的。就像你一樣,流放北海,正好離開這個是非地。”
    徐驕笑道:“說的你好像也想離開一樣。”
    “那倒也不是,我沒你那麽灑脫。”明居正說:“隻是不想參與其中,平白招禍。我已讓殺南天告知任滿仇我的意思,如果未來小幹王成就大事,隻要保證鎮撫司地位不變,那我可以兩不相幫。”
    “你這倒是個好辦法,誰也不幫,可誰都要承諾你好處。”徐驕說:“關鍵是,他們會信麽?我說實話,你的鎮撫司雖然已初具規模,但和兩大秘地比起來,差的太遠。實力不取決於你有多少人,取決於你有多少高手,高到什麽程度。鎮撫司除了殺南天,沒一個上得了台麵的。”
    明居正笑道:“那你太小看鎮撫司了,隻要我想,隨時有能力把眼下帝都這些高手一網打盡……”
    這話說出來,夭夭明顯有些吃驚。除非聖人境,否則誰敢說這種大話,要知道大宗師修為,千軍萬馬也困不住的。
    隻聽明居正又說:“隻是沒有必要,因為誰做皇帝,對我來說不重要。不管是小幹王還是王子淵,他們沒有本質上的差別。這是一次江湖對廟堂的衝擊,天涯海也罷,天遺族也罷。誰負誰勝出,隻要不影響鎮撫司的權利,我都沒有意見。其實,我反倒希望小幹王最終能贏,因為至少不會有風靈衛了……”
    徐驕心想,這貨哪是說給我聽的,分明是說給被窩裏的夭夭聽的。
    置身事外,不就是坐收漁利嘛。難不成他還想著王子泓那個小毛孩?
    不會呀,明帝讓小幹王和王子淵同入軍機,總會挑一個人出來。或者說,總會有個人活著。不管活的是誰,都沒有王子泓那個小毛孩的機會。
    明居正又問:“你怎麽想?”
    徐驕說:“什麽我怎麽想?”
    “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塗。”明居正說:“不管他們爭的多熱鬧,帝都的根本,還是掌控在徐閣老手裏。他是軍機首輔,百官以他為首。徐之信乃衛戍提督,兼行軍總管。城外十五萬大軍,能左右帝都風雲。且你與夭夭的關係,覺得自己能躲得掉。”
    “這由不得我,我已經被流放北海了。”徐驕說:“聽說北海那個地方十分苦寒,風大雪大。烏戈爾人常趁著風雪之際侵邊,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金發碧眼的洋妞……”
    明居正無語:“倒是聽說他們的王是個女人,至於是不是金發碧眼,不得而知。我在書上讀到,烏戈爾人擅長馴化野獸,風雪之際,野獸先行。再有兩個月,北海就要天寒,你最好小心些,去做巡邊校尉,可別睡著的時候,被熊瞎子舔了臉。”
    徐驕哼笑:“我這一身修為,你當我是擺地攤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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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居正笑道:“你最好小心些,那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也很危險。即便是宗師,也曾死在那裏過。柱國將軍獨孤鴻,勝王,殿前將軍方迎山,都曾用兵北海,毫無建樹,行軍千裏而不見人影。據說方迎山曾孤身北上,五天六夜,沒有見到一個活的東西。”
    徐驕愕然:“不會吧……”
    明居正說:“是不是怕了,雖然你舅舅楊定駐守北海,可你是陛下親命流放的巡邊校尉,他想照顧你,怕是有心而不敢。我勸你讓公主憐去求情,兄妹情深,我想明帝不會看著自己的妹妹,新婚不久就又成了寡婦。”
    徐驕忽然明白:這些話都是說給夭夭聽的,明居正想把自己留在帝都。這小子,自己是個官迷,還想拉著他上路,和他一起火中取栗,做權臣……
    “仔細想想吧,是為你好,也是為笑笑好。她,離不開你這個哥哥。”明居正陰險笑著,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
    徐驕沉默,這個明居正就是不死心,玩兒就玩兒,還要拉自己一起。不管是天涯海還是天遺族,都不好得罪。
    夭夭就不用說了,小妖精就是他現在的克星,一個不小心,小命都可能不保。海後那邊呢,納蘭雪,莫雨那都是朋友,不好作對吧。
    夭夭聽到明居正走了,鑽出個腦袋來。
    “他說的是真的?”
    “明居正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徐驕歎口氣,整個人往下出溜,感覺到夭夭溫暖柔軟的身軀,說實話,還真不想走。手開始不老實的放在夭夭背上……
    “如果他真能袖手旁觀,答應他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
    徐驕失望,還以為夭夭是擔心他去到北海,被熊瞎子舔了。這個女人,既不懂得溫柔,也不懂得風騷,不及格……
    “你最好別這麽認為,明居正心裏究竟想什麽,你們猜不透的。把你們天遺族所有腦袋加起來都玩不過他……”
    夭夭不服:“好像隻有你能玩過他似的……你爪子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你腰裏有東西硌著我了……”
    “你已經摸了一圈……”夭夭催動奪情蠱,立刻感受到徐驕內心火一般的欲望……
    “我就要流放了,你會不會想我……”
    “哼,你這話對我說不合適吧。”
    “當然合適。我有時候在想,從你我相遇相識,打打殺殺,一路走來,在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都是你陪在身邊。就像今晚,我感覺好孤獨,好無助……”
    吹一口氣在夭夭耳朵上,用鼻子裏的熱氣去烤她的脖子,手更不老實,已經滑到了胸部……
    夭夭煩的要死,但奪情蠱的感染下,心裏癢癢的,全身都在癢。
    瞧瞧,這就是副作用。
    腳步聲再次響起,夭夭才從迷亂中醒來,衣服已被不知不覺的脫去一半。
    “有人!”她立刻把徐驕推開。
    今晚殺人沒殺成,還差點被邢渡傷了,心裏緊張的要命,正想發泄一下壓力。可他媽好事兒,總是被打擾。
    掀起被子罵:“去你媽的,這是鎮撫司大牢,誰想來就來的,有沒有人看著……”
    來的是公主憐和李師師。兩個女人看徐驕赤裸的造型,以及夭夭穿到一半的衣服,當然明白發生了什麽。
    公主憐沒什麽,可在李師師心裏,夭夭其實是個男人。兩個男人打的火熱,她從不反對,也不歧視,但不代表自己能接受。
    一陣惡心湧上心頭,立刻跑出去,哇哇的吐了起來……
    徐驕心裏罵:明居正你這個混蛋,敢陰我。
    若非明居正同意,誰敢放這兩個女人進來。而他明明知道,自己被窩裏藏著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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