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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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師師抬手錘在徐驕胸膛上:“你們兩個,就是來嚇我們的?”
    徐驕無語:“我的大小姐,你覺得我就那麽無聊。大理寺正堂,不是我認下那件事。你覺得明居正會怎麽擺布你們,怎麽擺布三江源?”
    “這件事,還真要謝過徐兄弟。”李漁說:“三江源欠你一個人情,今日我觀明居正,他比明中嶽更難纏。”
    “謝就見外了。”徐驕給李師師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後者全當沒有看見。
    徐驕又說:“不過世子,不要想著亂中取勢了。明居正想要一步入青雲,亂,不是他想要的局麵……”
    李漁一笑:“師師,帶徐兄弟出去喝杯茶吧,我累了……”
    徐驕心道:不想說就算了,好話勸不了該死的鬼……
    “過來……”李師師扯著徐驕拽了出去。
    李漁沉默了許久,直到仙娘喊:“世子?”他才忽然回過神來,長出一口氣。
    “仙娘,你跟我多久了?”李漁問。
    仙娘想一想:“從那天您把我從修羅山帶出來,差不多有十年了……”
    李漁嗯了一聲:“給父王傳信,放一張白紙即可,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是因為剛才明居正的話?”
    李漁點頭:“我以為明中嶽死了,徐元老了,這世上就不再有大智大謀者……”
    徐驕用一個悲壯的謊言,來解釋那一晚在大牢,為什麽和夭夭不穿衣服的胡混:
    夭夭者,妖人也。豔若桃花,心如蛇蠍。生於寒山,長於清池。天遺聖女,一代庫瑪,玩弄男人,玩弄天下……
    第一:關於夭夭半男不女的身份,他也是受害者。是夭夭自己說的,他身為純潔小郎君,比較容易被騙。
    第二:夭夭真實身份乃是天遺庫瑪。故意接近他,是為了利用他姓徐的身份,實現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三:夭夭對自己下了重手,不得已為他所製。
    第四:若不信,去問李漁。
    前三條都很有點不可信,李師師又不是蠢蛋,隻是不習慣動腦子。但第四條,讓這一切都變得可信了。
    “是這樣的?”李師師問。
    徐驕說:“問你哥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他,夭夭又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設下毒計,害得我身不由己。”
    李師師疑惑道:“真的假的,你和她脫了衣服滾在床上,也是身不由己?”
    徐驕感歎:“那正是她卑鄙之處。采陽補陰聽說過吧,她相中了我一身修為,想通過卑鄙手段竊為己有。還好你們及時闖進來,否則,現在的我,估計已經成了一攤爛泥……”
    李師師斜眼:“你說謊話,也不想的周全些。看我是女人,就覺得我笨?”
    “怎麽還不信呢?”
    於是,徐驕從出修羅山就開始講。
    津門渡臨江樓,夭夭如何與李漁演戲,等等等等,當然略去了一些對不起李師師的情節。之後是到帝都,如何給自己下了毒,當然不能說是奪情蠱。如何逼迫成親,借著大婚,將帝都一眾高手請去徐府,自己好去救花卿。
    故事有真有假,有猜測有幻想,其間還有李漁的角色,由不得李師師不信。
    “原來是這樣。可不對呀,剛才你們還說,是我父王的主意,那為什麽進王府還要演一場苦肉計?”
    徐驕說:“很簡單,因為三江王隻想讓天遺族覺得,世子出力,純粹隻是為母報仇。大家都不是傻子,當看不清你想要什麽的時候,就會懷疑你的動機。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其中牽扯之多之廣,很難說清楚。”
    李師師雙手撐著臉頰:“我還以為,大哥還想著他那個漁家姑娘,對權力鬥爭一點都不在乎。”
    “人皆有無奈,他生來就是世子,注定了不能置身事外。”徐驕說:“而且,朝廷早有對付三江源的心思,之前明中嶽讓三江源修建運河,便存了削弱李家之心。如此韜光養晦,還是不能免去猜忌,也隻能再找一條路。這條路,便是你父兄所謀,借助亂局,壯大三江源。”
    “你和明居正隻是猜,又不是真的,別冤枉我們……”
    “雖不中,怕也不遠。”徐驕很篤定:“你們祖上,也是大智慧的人,要了三江源這塊封地,雖然偏僻,可就像明居正所說,守成不難。但想要守成,就得有自己的實力。這恰好犯了忌諱,若你們也像渤海王那樣,選一個富庶之地,恐怕現在已經是個光杆王爺了。”
    “朝廷怕我們反,可三江源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徐驕撫摸著她的秀發:“有沒有心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三江李家想反,隨時都可以。而且,朝廷顧忌的,不止是你們李家,還有修羅山。它可不是天遺族或者天涯海,是純粹的江湖勢力。倘若山主支持你們李家,以山主的聲望,那可是個很大很大的麻煩。”心中一動,輕笑道:“姐姐,我說的對麽?”
    仙娘此時正好走來:“你說的很對,修羅山十萬山民,山腳下的纖夫,隻是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隻要山主一句話,三江王就有出寒江,爭天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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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輕歎:“可山主不會這麽做,盜亦有道。亂天下,傷萬民,那不是修羅山的作風。”
    仙娘抿著嘴唇:“弟弟,你拉過纖麽?”
    徐驕搖頭。
    仙娘說:“我拉過。當你拚盡所有力氣,踩的滿腳鮮血,隻是能夠為了活下去。再看這世界,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徐驕豁然一驚:是呀,如果活著隻是為了活著,那活著的意義是什麽呢?大多數人拚命的活著,吃盡苦頭,披風瀝雨,又有幾個是為了自己?
    為了父母終老,為了妻兒溫飽,為了後代,不再像自己一樣悲慘……
    徐驕忽然明白了,於是對仙娘說:“姐姐,請轉告世子,亂中取利,已不可為。明居正這人我了解,他既然把話講的這麽明白,說明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小勝王一旦回到帝都,明居正一定擺弄三方,將這場風波,僅限於奪位之爭。他不會讓別人壞了他的局。”
    仙娘說:“那麽弟弟你呢,你在這場亂局中,想要站在哪一方,又想要得到什麽?”
    徐驕苦笑:“我的情況,世子最了解。逼我入局,難道不是世子的下一步棋麽?”
    仙娘嬌媚一笑:“弟弟果然是個聰明人。”
    徐驕說:“我沒得選,有軟有硬,有敬有罰。人生啊,就是這麽無奈。”
    李師師說:“你什麽意思嘛?”
    徐驕哼了一聲:“一邊有夭夭這個棒槌,一邊有你這個紅蘿卜。你說,我要怎麽選?”
    仙娘笑道:“世子說得對。你或許桀驁不馴,但聰明,通透。不管心裏願不願意,都很清楚自己要走什麽樣的路。姐姐很開心,今晚別走了,來我房間……”
    徐驕看向李師師:“行不行?”
    李師師無語:“隻要不是男人就行。”
    徐驕很確定自己不喜歡男人,甚至不喜歡像男人的女人,納蘭雪除外。她的取向,心理,都可以說是男人,但她真的是個美女。不是夭夭,莫雨那種美,完全的骨感,讓你很想把她抱起來。
    也許是她心理的原因,還有一種莫名的親近。
    想象一下,你有一個兄弟,但她是個女人。可以喝酒,聊天,互相傾訴心中不快,甚至無聊的時候還能上床。而且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不需要買禮物,不需要請吃飯……
    每個男人,都應該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一杯酒入喉,仿佛能帶走一切憂愁。
    街邊的小酒館,兩人好像不期而遇,但徐驕是特意約納蘭雪來的。
    “怎麽來這種地方,配不上你駙馬的身份。”納蘭雪說:“如果你窮,可以我請。”
    瞧瞧,這才是真兄弟。
    徐驕說:“因為這樣的地方,沒那麽多耳朵。遠離塵囂,碼頭上的工人幹完活,來此一壺濁酒,便能忘卻這一天悲慘,有勇氣麵對明天。”
    納蘭雪皺著眉,她皺眉的樣子是最好看的,有一種特別的風情。
    “有話就說,你我皆是江湖客,憂風憂雨不憂人。”
    徐驕感慨:“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納蘭雪站起來說:“走了!”
    徐驕趕緊拉住她:“還沒說正事兒呢。”
    納蘭雪說:“那就快點說。我不是春意園的姑娘,陪你喝酒,還要聽你廢話。”
    徐驕無語,可是很喜歡:“第一件,夭夭讓我殺了莫雨,搶回神刀昆吾。”
    納蘭雪冷笑:“父親還真說對了,不要臉的天遺族,還真動了搶的心思。不但搶刀,還要殺人,他們不知道莫雨是邢越之後麽?”
    “能指揮我的是夭夭,又不是天遺族。”徐驕說:“所以,你讓莫雨小心些。”
    “你要動手?”納蘭雪冷冷看著他。
    “總要裝裝樣子,象征性的來一下吧。不然不好交待,你以為奪情蠱好扛的呀。”
    “早就說過,殺了她,你還偏不舍得。”
    “那你們去殺吧,風盜隨時就在左近。我不是心軟,她畢竟是風盜的女兒。”
    “你殺莫雨,我就殺你。”
    “我若要殺,就不會找你來。”徐驕說:“總之你告訴莫雨一聲,到時候配合我一下。第二件事,是關於羽蛇膽……”
    納蘭雪搖頭:“沒有辦法,非得五年之後。或者,你可以請你那位神秘老師出麵。鬼王師叔,應該比鬼王厲害吧,斬殺一條羽蛇不是難事。”
    “這個不用你操心,羽蛇膽我已經到手,鬼王送的,我妹妹的病根也已經盡除。”徐教說:“我是想問你,天涯海是否有什麽秘法,能煉化羽蛇膽的寒氣……”
    納蘭雪一怔:“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吸收了羽蛇膽寒氣,想用它壓製奪情蠱。煉化三成,卻總覺得不對勁兒。分明是寒氣,但煉化之時,卻莫名燥熱。”
    納蘭雪皺眉:“羽蛇膽寒氣,大宗師也很難承受,你這麽膽大的。據我所知,天涯海先輩中,確有煉化羽蛇膽的,但經不住寒氣侵體,全身血液都被凍住。”
    徐驕歎口氣:“確實是這樣,如果不是我功法特殊,也是差不多下場。所以才來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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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雪說:“我聽父親說過,羽蛇膽除了能克天下熱毒熱症。於我等修者,唯一的作用,便是有助於凝神靜氣,關鍵時候,不至於走入心魔。所以天涯海的武閣便鑲嵌著三顆羽蛇膽,但規定,隻有宗師才可借助其修煉。”
    徐驕說:“講了這麽多,到底有沒有法子?”
    納蘭雪說:“有,可那是大宗師的手段。”
    “什麽屁的大宗師,我不比他們差多少。我需要煉化寒氣,隻有這樣,才能擺脫夭夭,否則她讓我來殺你,我怎麽下得去手……”
    納蘭雪哼了一聲:“你最好別手軟,因為我一樣不會手軟。”
    再飲一杯酒,納蘭雪突然說:“我要走了?”
    “回天涯海?”
    納蘭雪搖頭:“很奇怪,我哥來帝都,帶我去修羅山,說是父親的意思。”
    徐驕哦了一聲:“正好,你可以看看我的家,就在山腳的土坡上,兩間破房,兩個小院。隔壁住著個老頭,叫長梧。幫我也看一眼,隨便帶點什麽東西,就說是我帶給他的。隨便什麽都可以,因為他什麽都喜歡,也什麽都不喜歡。”
    喝完了酒,納蘭雪帶著徐驕,趁著夜色飛躍出城,到了西山,找了一處懸崖絕壁。
    山風獵獵,能看到山腳下隱隱燈火,那裏應該是皇陵。
    徐驕不解,納蘭雪說:“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助你化解寒氣。公主府,風靈衛都不合適。你不想讓夭夭發現,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是天涯海秘法……”
    徐驕說:“不敢麻煩你,法子告訴我就行……”
    “都說了是秘法,所以不能告訴你。”
    “我可以用絕世功法換!”
    “有多絕世?”
    “無上功法,神奇莫測,原版的葵花寶典。不過隻適合男人修煉,練成之後,不但天下無敵,瞬間超越鬼王,還會變成絕世美女……”
    納蘭雪驚的說不出話來:“你這個比鬼王的天心訣,山主的七重天道還要玄妙。從未聽說過有什麽功法,能把男人變成女人的。”
    徐驕冷哼:“我是不想變成女人,否則直接開練,還怕什麽奪情蠱,滅了寒山清池都可以……”
    納蘭雪說:“不知你怎麽想的,成就聖人,天下無敵,正是我輩夢想……”
    “可我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納蘭雪無語:“好色,沒得救。”
    讓徐驕盤膝坐下,單掌按在他頭頂:“父親說過,羽蛇膽的寒氣之所以難耐,因其不是單純寒氣,乃是至陰之寒。至極則不相合,故而陰衝陽,耗損精元……”
    徐驕說:“完了,我精元已經耗損了。難怪有時候睡不醒,分明是腎陽虛。我好幾個女人伺候呢,得靠這個吃飯……”
    納蘭雪微微一笑:“你這樣子,恐怕今生連大宗師都到不了。既然是陰寒之氣,煉化當然有特別之法。要走陰脈而行,起於任脈,行於衝脈。你將羽蛇膽的寒氣,隨我真氣指引,歸於氣海……”
    徐驕平靜心神,感受到納蘭雪的真氣鑽入身體。這真氣很奇怪,起伏波動,就像平靜的大海,永不消失的漣漪。
    心念動,被天地之力壓製的寒氣釋放出來,順著納蘭雪真氣指引,以一種特別的路徑,在體內行走循環,從腳底到頭頂,從胸腹到後背。歸於氣海之時,雖然依舊覺得奇寒無比,但不像之前那樣不能承受。
    而且,這寒氣一旦歸入氣海,便能與自身真氣調和。所謂衝氣以為和,寒意便會漸漸消散,可陰寒之力卻能保留。就像他每次催動白骨爪時,也是陰寒無比,但自身並沒有感覺。
    在納蘭雪的引導下,羽蛇膽的寒氣已有五成被納入了氣海。可是之前那種燥熱的感覺,卻是越來越盛,與自己煉化,除了速度飛快,並沒有本質的差別。
    “誒,我又開始熱了。”徐驕說。
    “怎麽會熱呢?我哥在父親的幫助下,也吸收過羽蛇膽的寒氣。據他所說,自那之後,即便身處火爐也不覺得炙烤,感覺很是美妙……”
    徐驕說:“也許我對這玩意兒過敏吧。”那股燥熱,讓人心緒不寧。可他又很清楚,這並沒有什麽危險。就是單純的燥熱,好像有火,要從骨頭裏燒出來。
    他心裏甚至想過,會不會是幫笑笑治病的時候,她身上的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
    可是不應該呀,自己宗師修為,又身懷羽蛇膽寒氣,那熱毒就是小意思。
    他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這種燥熱的來源是奪情蠱。奪情蠱感覺到了危險,就像免係統一樣,用發燒來表現自己的戰鬥……
    納蘭雪也感受到了不妥,徐驕全身散發著一種莫名其的熱氣,連她都感覺到了。
    “不會是羽蛇膽有問題吧?”納蘭雪問。
    “不會吧,那可是鬼王給我的,你覺得他會害我,還是會拿個假貨忽悠我。”徐驕說:“不對,這玩意兒之前在花卿手裏。該不會是這娘們做了手腳吧……”
    “哼,別忘了我是誰。我來抽一絲寒氣入體,試試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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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驕感覺一股寒氣,順著頭頂鑽了出去。
    納蘭雪引寒氣入體,依法行功,最後歸入氣海。一股燥熱之力頓時升騰,全身鬆軟……
    “徐驕,這羽蛇膽不對!”
    徐驕怒道:“他媽的,花卿敢陰我,我要把天遺族絕種絕後,雞鴨狗一個不留……”
    納蘭雪說:“不是,這是顆雌蛇的膽。”
    徐驕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管它是雄還是雌,我以前看人用蛇膽泡酒入藥,根本沒有差別。”
    納蘭雪立刻收回功力,此時,徐驕體內八成寒氣入氣海,可那燥熱之力,讓他有些血脈噴張……
    納蘭雪說:“你沒聽說過,蛇性最淫麽,說的就是雌蛇。這顆羽蛇膽,乃羽蛇一身精氣凝聚,不但有寒氣,也有淫氣。天涯海從來不用雌蛇之膽……”
    徐驕呼出一口氣,感覺炙熱:“你這是無稽之談,白素貞淫蕩麽,小青淫蕩麽……”話沒說完,他就覺得那股燥熱從骨頭裏爆出來,身體立刻有了感覺,這下不得不信了……
    山風吹來,心裏那股子騷動,都想抱著大樹跳個舞。飛身一躍,本是想立刻回城,可這股燥熱,竟然讓他無法聚力。差點墜落山下,幸好被納蘭雪一把揪住。
    “帶我回城,春意園……”徐驕有點祈求的說。
    納蘭雪點頭:“明白!”揪住徐驕,三縱兩躍的就下了山,然後拚命的往城裏跑。
    沒過多久,徐驕已經徹底耐不住了,不知覺得,把衣服都脫了一半。
    “不用回城了。”徐驕喘息的說:“附近有村子,隨便哪家,找個年輕的……”
    “好主意。”納蘭雪背上他,一路飛奔,沒過一會兒,聽到幾聲犬吠,正是一個村子。納蘭雪大喜,狂奔而去。還不到一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住,一把將徐驕摔在地上。
    “你想去禍害人家姑娘?”
    “我操,大姐,你先救我。等事兒過了,我們再談論道德和法治問題。”
    納蘭雪冷聲說:“我天涯海雖然不像修羅山那麽俠義,卻也從不欺淩弱小……”忽然聽到咚咚的流水之聲,抓住徐驕,飛奔至河邊,一把將他摁進水裏。
    “先冷靜一下,然後我帶你回城,城裏有的是姑娘。隻要銀子給夠,人家很願意伺候你。”
    徐驕已被體內蒸騰的情欲,弄得腦袋發脹,四肢抽搐。
    納蘭雪一下一下的,把他摁下去再提上來,照她這個搞法,人沒冷靜,就先淹死了。
    徐驕哇哇的吐了兩口水:“大姐,羽蛇膽的寒氣都讓我冷靜不下來,你指望河水給我降溫?”
    納蘭雪一想:是這個道理,一把將他提上來,扔到岸上。
    徐驕翻滾著:“你俠義,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去……”剛想發力,體內真氣一動,那壓製的躁動情欲洶湧而來,感覺全身的血管都要爆開。
    納蘭雪哼道:“正因我俠義,才不會讓你做這種畜生事。”
    徐驕無語至極。
    納蘭雪走到他身邊低下身子:“看你的樣子,怕是撐不到回城了。不如我去村子裏,看有沒有母羊母狗,你挑一個吧……”
    徐驕崩潰,拿頭砰砰撞地:“你還挺歐美。打暈我,快打暈我……”
    納蘭雪說:“那更不是辦法,隻會血脈暴漲而死……”
    徐驕突然把他撲倒,上手就開撕。納蘭雪提膝正中他下體,把徐驕踢了個旋轉三百六十度。
    “你還想動我,不知死活!”
    要不怎麽說性欲乃生命基本之動力。就算徐驕宗師修為,也被一身煎熬的欲望鬧得半點氣力提不上來。
    遭受重擊,猶自無法平複。
    “納蘭雪,你可害死我了,非要來這西山……”轉了個身子:“受不了,給我放血……”
    納蘭雪聽他埋怨,也覺得自己有那麽點錯,做事不是很周到。
    狠一狠心,一腳踩在徐驕心口:“算了,還是我來吧。徐驕,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嘩啦一下。
    一片希望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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