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迷霧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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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有點鬧不明白,這倆女人咋幹起來了。
莫雨和夭夭幹起來,實屬正常。可光天化日,光明正大,那就有點奇怪了。
先說莫雨,不是個找事兒的姑娘。夭夭倒是,可這小娘們兒聰明的很,絕不會光天白日,大街之上就動手。何況她哪用自己動手,在她心裏,永遠記得自己這個被壓迫的無產階級。
隻見莫雨撐起雙掌,大開大合,身形窈窕卻又狂蕩不羈。夭夭另有一種嬌柔,一雙玉手穿花蝴蝶一般,甚是好看。
兩人氣勁激蕩,激起陣陣勁風。看熱鬧的人得退到很遠,才能不受影響。
這裏正是長街中央,街寬五丈,兩頭堵著人,足足留了約莫十丈長的一段,就看兩個女人高高下下,呼呼哈哈的打。
徐驕覺得無聊,不撕衣服,不扯頭發,這架有什麽看頭。可他奇怪兩個人為什麽打,為什麽是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
莫雨早就有些不耐煩,喝道:“你夠了,我不找你麻煩,你倒主動挑釁我。”
徐驕這才知道,是夭夭主動,那就更奇怪了。
隻見夭夭冷笑:“怎麽,風靈衛左司,仗著權大勢大,就想欺負人?”
徐驕想:莫雨欺負人?有點難以置信,該不會是納蘭雪警告過她,所以這小妞準備先下手為強。
莫雨冷笑:“好,你既然送上門來,我讓你如願。”雙掌一擺,隱隱雷聲。她起了殺心,催動了天雷訣。
夭夭美眸微眯:“你父親是叛徒,你是叛徒的女兒。今日,我就來清理門戶。”話說一半,身上就散發出一種寒氣。
正是悶熱的季節,街上的人頓覺一股清涼。徐驕的感覺卻又不同,這寒氣很奇怪,竟不弱於羽蛇膽。這一手功夫,可沒見夭夭施展過。
莫雨一掌拍出,雷聲隆隆。那氣勢,仿佛天空憋著一陣暴雨。夭夭身法鬼魅,看上去十分緩慢,整個人卻像一陣輕煙一樣。莫雨掌風到處,夭夭猶如落葉飄零似的毫不受力。
徐驕皺著眉,他從未見夭夭用過這麽鬼魅的功法。就是入皇宮救花卿那晚,那般的危急,她都沒有展現。隻能說明,是她離開帝都之後所修。
那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短短時間,破境宗師,還有了這般厲害手段。
莫雨的天雷訣剛猛,帶著一股不講道理的暴躁。但夭夭寒氣所及,彷佛深淵,把天雷訣的氣勢困在數丈方圓……
兩人都是宗師,真的打起來,這一塊小小地方,可算不上舞台。一旦全力催動,勁氣激蕩,這些看熱鬧的人,恐怕頓時死傷……
徐驕見莫雨幾次想要脫身,不是套,想誓要換個地方。可夭夭就是纏住,不讓她有機會。似乎,就是要在這大街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盡情恣意的侮辱。
太奇怪了,這不是她的作風,更沒有這個必要。
莫雨有些急了,天雷訣催到極致。哢嚓一聲,竟然雷鳴閃電。但見夭夭身形微滯,應付已不如先前從容。
“莫雨,即便你修了天雷訣,今天也別想善了。”夭夭冷聲說:“新仇舊恨,我們算個清楚吧。”
“好,你這個卑鄙女人,早該死了,今天是你自找的。”
女人的廢話,似乎比那些大宗師還要多一些。
徐驕開始想:兩人有仇麽?好像沒有,隻是分屬不同陣營而已。可這長街之上,分明就是尋仇。
“你這個不要臉的,和你母親一樣。”夭夭叫道,身形越來越快,越來越飄忽……
“你才是不要臉。”莫雨大怒:“逼迫於人,強人所難,這就是天遺庫瑪的風采……”
這說的是徐驕。
徐驕大感欣慰,終於有人能明白他的苦,給他以同情。
“你管我什麽風采,什麽手段,男人是我的,你偏偏惦記。他有的是老婆,有的是情人。一張床都躺不下,你還想往床上擠。”
看笑話的有明白人,有些甚至認出來,這位就是駙馬原配。按照民間的叫法,那是駙馬大老婆,公主憐都得端茶問安。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兩個女人大打出手,為了男人。
這事兒少見的很,一般爭風吃醋,都是男人動手,女人動嘴。女人既動手又動嘴的,還是第一次見著。
有的人甚至心裏不服:徐驕,有什麽?除了有個好爹,有個好爺爺,一無所有。若是沒了身份出身,別說女人了,母豬都看不上他。
徐驕心裏發毛,他太了解夭夭。
這不是個會爭風吃醋的女人,何況也沒有理由爭風吃醋。他和莫雨之間,清白的像豆腐。而且,夭夭若是不爽,絕不會表現的像個潑婦,而是冰冷的凝視,想著怎麽用殘忍的方法,剝奪你的人格與尊嚴。
她想幹什麽?
徐驕心裏充滿著疑問。自己已經答應她,不會讓莫雨看到下次月圓,即便她因為某種原因憎恨莫雨,也不會這麽急切的要親自動手吧。
而且,莫雨可是風靈衛左司,大街上敢殺她,那不正好給海後動手的借口麽?
莫雨幾番急功,始終無法奈何夭夭。總感覺自己像掉入沼澤一樣,不管如何催動功力,總是莫名其妙的被引導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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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身形鬼魅,偶然之間,甚至出現殘影。這一刻給人的感覺,完全沒有半分美感,反而恐怖。
當然,也隻有徐驕這樣的高手,才會看出其中的凶險。凡夫俗子,隻覺她飄飄如仙,綽約婀娜。
徐驕心裏想:夭夭的目的,絕對不是什麽爭風吃醉,她沒那個心思,這隻是個借口。可當街尋釁,想幹什麽呢?
這時,又聽夭夭說:“左司大人,你年紀輕輕,就不要摻和我家的事了。我出身微寒,好不容易嫁個好男人,前有公主,後有郡主,如今又來你這位大人,讓不讓人活……”
“你本就不該活。”
莫雨呼呼兩掌,掌風籠罩數丈方圓,帶著雷電之力。凡被掌風帶到人,立刻頭發豎起,一股電流遊遍全身……
夭夭又說:“告訴我實話,你們是不是上過床了……”
“無恥!”
哇……
這才叫熱鬧,暴力加性感加醜聞,正是最吸引人的故事。
“你這個賤婦,敢說我無恥。”夭夭身形旋轉,飄散的寒氣驟然收攏。
徐驕暗叫不妙。夭夭之前飄忽遊蕩,說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拖延戰術。她這玄妙功法,就像蜘蛛織網。真正的致命一擊,是蛛網織成的時候,也就是現在。
莫雨也察知不妙,她忽然感覺,全身上下,像被什麽東西纏住似的,動手動腳,彷佛受到一股怪力牽製。
夭夭冷笑一聲,飛身欺近,五指成爪……
徐驕忍不住想出手。早上時候,才答應的納蘭雪,要保莫雨無恙。
他不是個重守承諾的人,但納蘭雪例外。人家夠朋友,自己也得講義氣。
忽然寒光一閃,莫雨已經拔出了昆吾刀。
神刀昆吾,唯一能與太廟中的神劍承影相媲美的點靈之兵。
可以誠實的講,徐驕之所以能殺得了淩清霜和方迎山,這把刀起到了關鍵作用。
傳說中,神刀昆吾可劈開天地。其實,不是形容,而是描述。劈開的不是天地,而是天地之力。
刀落,一片淒厲的光,刀茫不但劈散了夭夭寒氣織就的網。刀氣逸散,甚至街道都被劈開了一條溝。
夭夭衣服被刀氣劃開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來。春光乍現,豔驚數千雙眼睛……
夭夭大怒,沒有人比天遺族更清楚昆吾刀的可怕。即便是莫雨,一刀在手,大宗師也不敢直麵其鋒利。
“真是不要臉,把刀還回來。”夭夭一抖手腕,落花鈴飛起……
莫雨冷哼一聲:“今天就讓你死?”
昆吾刀,落花鈴,兩件點靈之兵碰撞。一個寒芒四射,一個上下飛舞。刹那間,兩人不像以命相搏,倒像是在跳舞。
徐驕猶豫了,要不要出手,出手了幫誰?
這時隻聽當的一聲,昆吾刀擊中落花鈴,直接把夭夭從半空劈落下來。莫雨翻身下落,借勢又是一刀,嘴裏喊著:“襲殺朝廷命官,我先殺了你,讓你以後不再用卑鄙手段逼他與我為敵……”
徐驕頗為感動。這個要殺夭夭,那個要殺夭夭,都他媽玩嘴,隻有莫雨,是付諸行動的。為了他的自由,為了他的尊嚴,這樣的人,當可為友。
夭夭雙手一揚,兩串落花鈴衝天飛起,隨即豎起雙掌,低哼一聲:九幽真氣……
轟的一聲,夭夭身體爆發出一團白霧,張牙舞爪,怪物一般撲向夭夭……
徐驕腦袋也是嗡的一聲:九幽真氣,那不就是明帝一直想要得到的天遺族秘法麽?
莫雨毫無準備夭夭會有這麽一招,短刀畫一個大圓,轟的一聲把九幽真氣劈散……
神刀昆吾,果然不凡。然而夭夭真正的殺招,是那對落花鈴。
“小心!”徐驕尖叫一聲,兩女都聽到他的聲音,都以為是在提醒自己。
莫雨也感覺到了危險,昆吾刀輕輕顫抖,發出警告。莫雨看也不看,回手就是一刀,當得一聲,把從腦後飛來的落花鈴擊飛出去。
但這落花鈴是一對,夭夭在其上有十幾年的造詣,控製微妙。飛來時一前一後。莫雨擊落了一隻,另一隻照著麵門撞過來。
莫雨腰部用力,一個揚身後躺,落花鈴擦著鼻尖飛去,帶飛了她臉上的假麵。絕世容顏,帶著些許浪蕩的風塵色,讓人震驚原來風靈衛左司,竟然是如此絕色美女。
徐驕腦海裏響起夭夭的聲音:還不出來殺了她,奪回昆吾刀……
徐驕心想:大姐,不如直接殺進皇宮,去奪皇位。長街之上,幾千雙眼睛盯著,襲殺朝廷命官,知道什麽後果麽……
這時莫雨看到夭夭,覺得機會難得,正是殺她的好時候。刀身一轉,爆出數丈長的刀茫,狠劈下來。
徐驕縱身躍起,並指就是一道無形劍氣。劍氣凝冰,鏘的一聲,正中刀身,莫雨身子一震,退了兩步。吃驚的望著徐驕,好像是在問:“不趁機殺了她,你不想擺脫奪情蠱束縛了……”
徐驕大笑而出:“長街之上,兩位絕世美女鬥毆,非但我看的眼花,估計那些前輩高人,也是很飽眼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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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驚醒,莫雨心想:是呀,之前就提議殺了夭夭,隻是顧忌風盜在她左右。倒把這件事忘了,即便我昆吾刀在手,也不能勝過風盜……
莫雨冷笑一聲:“看好你的女人,再有下次,別怪我不講情麵……”
夭夭笑道:“你會講情麵。真是好笑,心如蛇蠍一般。不但長得像你那不要臉的母親,連這番做作也像……”
徐驕腦袋嗡的一聲,他忽然想通了,夭夭為何要演這出戲。
人群中果然有人在講:“這位莫左司的母親,不是死了麽……”
有人說:“你看她長得,多麽像海後……”
卑鄙。
徐驕心裏想:要鬥誇,先鬥臭。人身攻擊,好下流的手段。這是要用莫雨的樣子,勾出海後這個母親,質疑王子淵的血脈,這做法太不要臉了……
莫雨渾然不知,怒的提刀就要繼續幹。
徐驕上前攔住,出手就是一式白骨爪,巨大的枯骨鬼手,仿佛是寒冰雕成,寒意過處,每個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雨吃驚:這人腦子壞了吧,我是在幫你呀……
就聽徐驕怒斥:“動我的女人,往哪兒跑……”
莫雨心中一動,翻身飛起頃刻不見人影,徐驕當即追了上去。
夭夭很滿意徐驕的表現,這才像個聽話的寶寶。
莫雨幾個縱越,已經跑出去十幾裏。身子一沉,落在一處小巷。轉身回頭時,徐驕正好落下。
“你瘋了?”徐驕說。
“怎麽,你還舍不得?”莫雨說:“那就繼續被夭夭威脅,去做她的狗吧……”
徐驕無語,伸指頭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的假麵呢?”
莫雨這才意識到麵具掉落,也沒在意。
徐驕驚歎於她可愛的笨:“你難道不奇怪呀,夭夭怎麽會長街之上,和你互鬥。”
“哼,她想殺了我,還要奪我的刀。”莫雨冷笑:“這不是你告訴小雪的嗎?你還要自己動手……”
“哎呀,你真一點不靈光,我都懷疑安慕海遺傳給你什麽了,哪怕有他三分之一的智商,你都不會這麽糊塗……”
莫雨臉色一變:“你敢說我笨,你還覺得我現在打不過你。”昆吾刀一擺,有點想單挑的意思。
徐驕無語:“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戴著假麵的原因吧?不出一日,必定風言四起,所有人都懷疑海後是你母親,因為你們實在太像了。之後,順理成章的懷疑海後的忠貞,懷疑王子淵的血脈……”
莫雨愣了半晌才想明白。
“那怎麽辦?”
“這招太下流,太陰險了。”徐驕說:“謊言隻能掩蓋謊言,不能掩蓋真相。現在唯一的做法,就是動用風靈衛和鎮撫司全部勢力,不讓這流言大肆傳播……”
莫雨立刻趕回風靈衛,這可是件要命的事。海後也覺頭大,急招明居正。此人智計無雙,關鍵時刻,確實有兩把刷子。
明居正聽完,隻是一笑:“不用緊張,對外宣稱,莫左司是您侄女即可。民間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外甥像舅,侄女像姑。海後既然是莫左司的姑姑,長得十分相象,也不怎麽奇怪。再讓風靈衛暗中監察,凡大肆談論此事者,統統抓起來就是,很快就能壓製。”
“不會這麽容易的。”海後說:“此事乃皇家大忌,那些皇室宗親,為求萬一,也要堵死王子淵的路。”
明居正說:“這種事情,誰敢亂言,比大不敬的罪名還要嚴重。宗親中若有亂言者,隻說是別有用心,全都推在大位之爭上。下三濫的招,不去應對,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越是應對,反而讓人深信不疑。海後放心就是,不影響大局。”
事已至此,海後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得按照明居正安排的來。
人說流言止於智者,但熙熙攘攘的人間,又有幾個真正的智者。即便風靈衛全力壓製,可夭夭那邊有三娘的諜門幫忙,要把這流言散出去,不過是費多些功夫而已。
這招數太下三濫了,即便是明居正這麽卑鄙的人,都不屑為之。
三江會所裏,徐驕看著世子李漁,搖頭說:“世子,你這一招,未免卑鄙了些。要鬥,就拉開架勢各憑實力,人身攻擊,毀人名譽,有點下作。”
李漁說:“徐兄弟怎會確定是我呢?”
徐驕一笑:“花卿那幫人,確實武力超群,但沒一個算得上智謀之人。像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招兒,隻有世子這樣擅於經營,隔岸觀火,尋求時機者,才能想的出來。”
“也許是卑鄙了些。徐兄弟,卑鄙無恥和血雨腥風,你覺得哪個更可取?”
徐驕沒有回答,而是說:“看來,世子是準備退而求其次,選擇小幹王。”
“我有別的選擇麽?”李漁說:“你和明居正,既然看透了整盤棋局,那我也隻能玩你們的局。我選擇小幹王,是因為徐兄弟也會這麽選。我不願和你為敵,但和明居正,似乎注定了不能是朋友。可你我不同。我們不但是朋友,還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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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冷哼:“你把自己妹妹,賣了個好價錢。”
“不!你放不下師師,就得走上這條路。這是她的宿命,也是你的。當你成為駙馬那一天,也得走上這條路。這一局,皇室中人,沒有一個能獨善其身。當你出修羅山那天,還是一樣會走上這條路,因為修羅山的人,不會拋棄道義,看著自家兄弟孤身奮戰。當你在臨江樓遇上夭夭,你就已經走上了這條路……”
徐驕深吸一口氣:“世子,我發覺你也是個很可怕的人。”
李漁搖頭:“你還不明白,這並不是誰擺弄的棋局,我們也不是誰手中的棋子。這是人生,當你的世界出現了別人,你的人生就不是自己能主導的。我們愛,我們恨,我們在欲望中掙紮。不一樣的人生交織在一起,我們永遠踏不上自己想走的路。”
李漁說的很對。
徐驕心裏很明白:許多時候,不是不能選擇,也不是沒得選擇。而是我們終究是人,不能隻為自己活著。
敲開李師師的房門,這一次,沒人阻攔,也不會有人打擾。
徐驕說:“能抱抱我麽?”
李師師說:“當然可以。”
女人的懷抱永遠是那麽舒適,女人的柔情永遠是落寞的解藥。
也許,這就是男人離不開女人的原因。
當你孤獨,當你寂寞,當你頹廢,當你懷疑自己,當你失去方向。
當你不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時候,當你想逃避現實中的苦難,隻有女人,才能將你從深淵中解脫。
清晨,是人類最清醒的時候。從黎明到來那一刻,就要迎接新的一天。
於是就會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
哪怕昨夜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歡樂,都無法避免現實的悲慘撲麵而來。
鎮撫司。
徐驕對明居正說:“我想通了一些問題,卻又有更多問題冒出來。”
“你想通了什麽?”明居正問。
徐驕說:“我想通了,明帝為何會給小幹王機會。因為九幽真氣。”
明居正了然:“就是那個可以解決反噬的功法。天承帝囚禁花卿,明帝逼問了二十年都不可得的功法。”
徐驕點頭:“之前,夭夭和花卿都不知道九幽真氣是什麽東西。但昨天,我親眼見到夭夭施展九幽真氣。我想,若用這個東西向明帝換一個機會,他一定會答應。”
明居正沉思:“所以,他給小幹王機會,換來自己的命。可這樣一來,明帝就不會死,這機會,等於空頭支票。”
“所以,我才疑惑。”徐驕說:“要麽是我猜錯,要麽還有別的條件,是你我還沒有想到的。”
明居正沉吟著:“可是,明帝真的快死了。”
“所以,這個交換才能打動人心,沒有人願意死。為了活著,付出什麽代價都值得。”
“可是,如果明帝不死,小幹王得到的一切,可以隨時被收回。”
“所以,我才有更多疑惑。”徐驕說:“你我都知道,明帝既不是個蠢人,也不是個好人。”
“他是個可怕的人。如果你猜的是對的,那麽這一局就更好玩了。也許,你該找夭夭好好談談。”
也許吧。
可這個女人願意說實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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