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懷疑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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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衛。
海後聽了莫雨的話,心沉似海。
如果徐驕沒有說謊,天遺族連大祭司都出手了,那確實沒有贏麵。一位聖人境的恐怖,遠超世人想象。
王子淵說:“母後,不如去求海王……”
海後冷聲道:“我不會求他。”問一邊的莫雍:“島上有消息傳來麽?”
莫雍憤怒:“長老們說,讓我們放心去做。可一位高手也不增派,這意思很清楚。如果勝了,他們才肯出手,料理之後的麻煩。如果敗了,天涯海的損失也能降到最小。”
莫足道冷哼:“這就是天涯海永遠無法超越天遺族的原因,關鍵時刻,不能團結。”
莫雨說:“徐驕的話,也未必可信,帝都有鬼王坐鎮,天遺大祭司怎麽敢出手……”
海後說:“若無鬼王應允,你覺得花卿敢頂著天遺族的名號,為小幹王爭位麽?鬼王不在意誰做皇帝,他甚至不在意這世間有沒有皇帝。明居正呢,怎麽還沒到?”
“已經通知,應該快來了。”莫雨說:“那現在怎麽辦,如果真是這樣,一個大祭司就能壓製所有人,那之前種種布局,豈不白費心思……”
王子淵說:“眼下,隻能用京畿大營數十萬大軍應對了,我這就入宮見父王……”
這時候,明居正恰好到門口:“王子淵,如果什麽事情都要陛下做抉擇,豈非顯得我們很無能。”衝海後行了一禮:“這個時候叫我來,是否又發生了大事。”
他裝作毫不知情,所以王子淵把消滅花卿和小勝王的計劃說出來時,表現的十分震驚和意外。這計劃,莫家兄弟也是第一次知道。
莫雍說:“既然明帝選的是王子淵,我立刻通知島上,讓幾位長老動身,應該還來得及。”
海後說:“到了現在,你還指望他們。對他們來講,我們這些漂在海島之外的人,應該將一切都做好,然後迎接他們勝者降臨。”
明居正冷笑:“原來事實竟是如此。王子淵,陛下真的要立你為儲?那陛下對我說,太廟祭祀之後,宣布王子泓為儲君,是何意呢?”
“不過是欺敵之策而已。”王子淵說:“逼對方破釜沉舟。”
明居正說:“那也沒必要騙我吧。”
王子淵笑道:“本來的計劃,當這個消息散出去,母後就會放棄爭鬥,大婚之前,父皇還會下令,封我崖州。如此既強調傳言的真實性,也會讓花卿和小勝王他們以為,風靈衛不會再參與此事。”
“所以,是在創造條件,引誘他們跳入陷阱。到時候,隻要他們動手,就能一網打盡。不但解決了威脅,連之前盛傳陛下殘殺手足的流言,也有個好說辭。看吧,他們這些人,就是要反。”
“本來是要這樣。”海後說:“但現在,大祭司若出手,情況就很難說。風靈衛加上你的鎮撫司,城內的玄甲軍,大祭司一人就能應對。小勝王六千藤甲軍,天遺族的高手,攻入皇宮並不是難事。何況他們還有風盜,百裏諸侯,任滿仇,邢渡,說不定還有其它高手。單靠內衛,未必有把握。之前小幹王曾幾次拜訪內衛,我甚至懷疑,他們與內衛已經有了某種默契。畢竟內衛曾是天遺族一支,連陛下都不能真正相信他們的忠誠。”
明居正冷笑:“也就是說,隻是一個大祭司,就改變了局勢。”
“聖人境,有這個能力,除非鬼王出手。可鬼王既然告訴徐驕,卻沒有示警陛下。說明,他無意插手其中。這也可以理解,誰做皇帝,對他來講都是一樣的。”
明居正冷哼了一下:“即便如此,也未必處在下風吧。皇宮有山海大陣守護,陛下什麽實力,海後比我更清楚。若陛下沒有信心,又怎會設下這個局。”
莫雨說道:“還是有意外的,那就是徐驕。你我都知道他和夭夭之間怎麽回事,肯定會被逼出手。在大宗師麵前,他修為確實不上道。可鬼王說過,隻要有他在,就會顧他周全。所以這就是個老鼠屎,他也不用拚命,死纏爛打,內衛幾位閣領就使不上力。”
王子淵說:“而且,內衛本就不能相信。南宮俎是百裏諸侯的親弟弟,北擇無人是山主嫡傳,他們怎會和百裏諸侯,風盜為敵。可信之人,也許隻有大閣領中行陌和西門無夜。本來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但眼下,有一個聖人境登台,勝負實在難料。”
明居正又問:“本來的計劃是什麽?”
就像他和徐驕猜測的那樣,又是一次大婚的翻版。當晚,不但百官,帝都高手也會齊聚。王子成婚,可以開府。而王子淵的府邸,沒有選在南城,而是靠近風靈衛的東城。
當晚內衛幾大閣領,不當值的衛官,以及衛戍衙門的將軍,都會到場。為了普天同慶,駐守四門玄甲軍加餐,分酒,要喝個不亦樂乎,風靈衛也是。
當然,所謂的酒都是兌水的,喝到撐死也不會醉,以免影響戰力。
如此安排之下,若花卿小勝王他們還是不能把握,那也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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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假象。”王子淵說:“一旦小勝王和花卿動手,攻入皇宮,坐實謀逆。我這邊也會動手,屆時內外夾擊……”
明居正問:“這是你的主意,還是陛下的主意?”
王子淵沉默了一下:“父皇是讚成這個辦法的。”
明居正一笑:“王子淵,你確信,陛下儲君之位的人選,是你麽?”
眾人都是一愣,好像這本來就不該是個問題。
海後冷聲道:“明居正,你什麽意思,不妨直接說。”
明居正冷冷道:“我怎麽聽,怎麽覺得這是個鷸蚌相爭的局。王子淵,陛下立你為儲君,是否給你明詔?”
“父皇說,太廟祭祀之後,自會公告天下。”
“這一點,百官也知道。陛下,就是這麽對閣老講的。”明居正說:“可現在,知道消息的人,聽到的儲位人選是王子泓,而不是你。”
王子淵臉色變的冰冷,若不是明居正提出來,他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可明帝將龍神功和九幽真氣都傳給了他,這不是很明顯的麽?
不,天下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明居正說的對,這是個鷸蚌相爭的局。到時候,即便成功撲滅花卿和小勝王,風靈衛不知要損失多少。若明帝真的立儲那個小毛孩王子泓,自己還哪有力量反抗。
想到這裏,王子淵一下坐在椅子上,看似癱軟。
明居正又問海後:“皇後覺得,陛下可以盡信麽?”
這還用說,天下間最不可相信的人,便是明帝。
或者說:不是不可信,而是不敢信,也不能信。
明居正又問:“不知安慕海生前,有沒有想到今天這個局麵?”
海後說:“我也不瞞你,安慕海的意思,如果能封地崖州,就已經很不錯了。他根本不讚成去爭什麽,如果要爭,需有兩個前提。第一,明帝死。第二,你和徐驕死。前一條,我能明白。可後一條,我還是想不通。你們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這種本事,能玩的起天涯海和天遺族的遊戲。”
明居正冷笑:“所以,海後從未相信過我。”
海後說:“不是沒有,隻是不敢信的那麽徹底。不然,也不會找你來,告訴你實情,因為你確實很聰明。這世上不缺高手,缺的是像你這種聰明人。”
明居正一笑,又看向莫雨:“左司大人,徐驕會不會是胡說八道,其實是想嚇唬你們。”
“我感覺不像。覺得他話裏的意思,小勝王他們確實有意在大婚之日行動。而且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想讓我和他去西山武道院,避開這一亂局。”
明居正哼道:“還真是多情呀……”
王子淵說:“且不說真假,隻要有這個可能,就要有應對。現在唯一的應對,就是城外的京畿大營,那是絕對的實力。否則,如何抵擋。除非,取消這個機會。”
“陛下不會同意的。”明居正說。
“為什麽?”
“因為機會難得。有些事,即便你有能力在任何時候做,也要找個機會。”明居正說:“王子淵若不信,可以去問陛下,哪怕是大祭司現身,我想,也不會改變陛下的決定。”
“可如今勝負難料,實在太冒險。一個聖人境的大祭司,鬼王若不出手,皇城之外的布局,皆成空談。即便搭上風靈衛,搭上鎮撫司,搭上衛戍營,都難言把握呀。”
明居正隻是冷笑,卻不說話。
莫雨問:“你什麽意思?你跟徐驕還真像,神神秘秘,神神叨叨,好像總是要讓人去猜。”
“左司大人誤會了,我隻是不知道該講什麽。”明居正說:“既然勝算不多,別想著把我的鎮撫司搭進去。”
“你……”
“左司大人,鎮撫司是朝廷的鎮撫司,職責為國為家,不是為了權爭,更不是為了爭位。以後的事,就不要把鎮撫司算上了。徐驕是真聰明,果然,躲開這混亂一局,才是上策。”
說完,作勢要離開。
海後說:“等等,你該明白,若是小幹王成了奉天殿的主人,以天遺族的風格,你的鎮撫司是留不住的。殺南天背叛天遺族,他們絕不會相信曾經背叛過的人。而你,若沒有殺門支撐,鎮撫司就是個空架子。”
“多謝海後提醒,臣謹記在心。”還是要走。
莫雨身形一閃,擋在門口:“鎮撫使,心裏有話,為何不明說。今日在這房中,我們何不推心置腹,拋開懷疑。說過的話,就當沒說過。聽到的話,也就當沒聽過。”
這句話,還是不久前,徐驕對她講的。
明居正說:“左司大人,鎮撫司和風靈衛不同。鎮撫司隻向朝廷效力。不過,我還是有一句話要說。安慕海智謀無雙,封地崖州,確實是上上之策。崖州之外便是天涯海,以後王子淵就是淵王,背靠天涯海,絕對比如今雄踞百越的小勝王更有實力。”
然後輕輕拱手,好像是祝賀的意思。
莫雨看他走了,心道:“真是個小氣的人,不就瞞了他一些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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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淵冷聲道:“雨姐,他不是小氣,他是認定了,我沒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可能。”
海後站起來:“我去見陛下……”
王子淵說:“母後,還是我去吧。我想看看,父皇到底會是什麽反應。”又對莫雨說:“雨姐,徐驕知道的,一定不止於此。從他和明居正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都認我們會敗,你能不能找徐驕問個清楚。”
“他若想說清楚,早就說清楚了。”莫雨言道:“這個人,若不想說,你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的。”
“可以試試某些女人的手段……”
“閉嘴!”海後怒道:“她是你姐姐……”
王子淵說:“母後想哪裏去了,我不是要拿雨姐換什麽。徐驕這人,色字當先。給他一點希望,他就會赴湯蹈海。”
海後冷聲道:“你若這樣想,我寧願你封地崖州。”一甩袖子,離開了房間。
莫雍低聲歎道:“封地崖州,又得看那幫長老的臉色。”
王子淵說:“不用,你立刻去修羅山,海王在那裏。他不喜權勢,但也不會看著妹妹去死……”
莫雍眼睛一亮:“我這就動身。”
王子淵又看向莫雨。
莫雨說:“好。可徐驕鬼精鬼精的,未必能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徐驕打了個噴嚏,抬頭望著星空。
夜色如此美好,月兒不見影子,星星隻有那麽一兩顆。
這真是個獨孤的夜晚,但這種孤獨讓人喜歡,因為不會想到女人。
當一個男人,習慣了孤獨,也習慣了沒有女人。那他離真正的強大就不遠了,起碼不會是懦弱的。
夜色下,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前後都跟著錦衣衛,扛著黑布纏繞的兵器。
徐驕心想:不就是改良的強弩麽,還這麽保密。這東西,麵對高手,宗師以上,完全無用。
“鎮撫使大人,如此長夜,這是從哪來呀……”徐驕假模假式的打招呼。
明居正掀開車簾:“如此長夜,駙馬孤獨一人行走大街,難道無處可去……”
徐驕嘿笑:“心中煩悶,有些事總是想不明白。”
明居正說:“駙馬心智,還有什麽想不通的呢。一雙慧眼,霧裏看花,也能五顏六色姹紫嫣紅。明日軍機處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駙馬可別忘了,自己也是軍機大臣。”
“不會忘!”徐驕說完繼續前行,但明居正的意思他已明白。之前兩人種種猜測,已得到印證。唉,若非山主發現王子淵身上有龍神功的氣息,他還看不清這個陷阱呢。
假假真,真真假。
就像徐元老頭說的那樣,最高明的謀略,不是對方在做什麽,而是對方想要什麽。
這就像男人女人,送花,請吃飯,買禮物,看電影。你覺得這是追求麽?錯,如果他開了個大床房,你肯定不這麽認為。
開房是最後一步,得天時地利人和,把握時機,情感,意願。一個環節把握不好,前麵所有投資全都成了水漂。
豪賭,都未必會輸的這麽刺激。
三天後,十五月圓。那是明帝給的時機,也是夭夭他們挑選的時機。此時,不知有多少眼睛盯在暗處。所以,他也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去鎮撫司就去。
他和明居正搞在一起,容易讓雙方都產生懷疑。
海後那邊,安慕海的遺書,本就對他們兩個很是照顧。花卿這邊,小勝王對鎮撫司總是不放心。
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暗中偷窺他很不容易。但難保會有大宗師親自來,或者監看他,或者監看明居正。
他忽然想到夭夭說過,讓小勝王不用擔心明居正。
說的這麽肯定,就是有辦法對付他。會是什麽辦法呢,明居正這人,幾乎沒有弱點。除了在這個世界,他是個隻懂得幾招擒拿散打的廢物。
剛到公主府,就感覺空氣中有絲絲劍意飄蕩。身形一閃,也不走門,直接飛入府內。
公主府後園,小山的劍正如毒蛇一般,刺向柳木言軟肋。柳木言銀絲劍繞了一個圈護住側身,一陣叮當聲響。小山在一息之間刺出了三十多劍。
柳木言叫了聲:“好!”銀絲軟劍張開如扇,撲麵蓋下來。小山境界差的太遠,但身法又靈又快,斜跨一步,劍尖直點柳木言手腕。
徐驕還以為兩人爭鬥,待看清旁邊還站著公主憐,小勝王,以及顧青竹,明白隻是切磋而已。
沒有夭夭,徐驕有點高興。三日之後,便是十五月圓,想必她也會很忙,不會再來煩自己。但也說不定,大戰之前,會揪住自己不放。
這時候,但見小山和柳木言又拚了十幾招。後者雖是宗師,但刻意壓製了修為。小山雖隻是先天境,但劍心通明乃修羅山絕學,銀絲軟劍展開,即便如網似霧,總能找到破綻,近身相逼。
忽然,小山一個俯身前衝,整個人貼地而飛,短劍上撩。這一劍很妙,刺的是柳木言手肘。
柳木言也很讚賞。可惜,刺到一半,身子突然支撐不住,後背落在地上。柳木言軟劍一纏,將他整個人從地麵拉的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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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竹趕緊上前扶住:“你沒事吧……”
小山搖頭,抱拳:“柳家銀絲劍,高明!”
柳木言嫣然道:“你也很高明,許是重傷初愈,身法還不能到位,否則剛才那一招我隻能退。你這劍法,專挑空隙,料敵先前。我聽家中長輩講過,這世上,隻有修羅山的劍心通明,有此妙用。”
小山一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徐驕現身出來:“傷筋動骨,百日之內最忌用力。兄弟,適當活動一下可以,但不能劇烈,切記切記。”
“知道了,大哥。”小山說:“三貓來過,你不在……”
“人呢?”
“被我罵走了。”
徐驕搖頭:“都是兄弟,你幹嘛罵他?”
小山說:“他瘋了,和我商量要對付風靈衛。我和他皆是衛戍輕騎,加起來能動用五千玄甲軍。就算手下人聽話,莫名其妙的去攻打風靈衛,算怎麽回事。帝都之中,誰不知道我們和大哥的關係,這不是害大哥,害公主,害徐家麽?”
徐驕哼哼一笑,看向小勝王。
小勝王說:“這確實是個騷主意。”
他的意思是,這不是他出的點子。想來小勝王也不至於這麽蠢,這等於明著把徐家拉下水。以徐元的性格,家族為重。絕不會為了徐驕,讓整個徐家處在危險之中。
徐元會怎麽做,不用費心就能猜到。他會在攻擊發生之前,將所有想把徐家拖下水的人一網打盡。
任何人都不要小瞧這個老頭,因為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小山活動一下筋骨,對顧青竹說:“好些日子不出去了,我們出府轉轉……”
顧青竹有些猶豫,她的臉隻會招來恥辱。
徐驕說:“去吧,趁著現在無風無雨。再過兩天,怕是風雨不停了。”
顧青竹鼓足勇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小勝王看著有情人離開,笑道:“駙馬對兄弟很不錯,聽說之前為了給兄弟報仇,才和殿前將軍方迎山結的怨。”
徐驕說:“你是帶兵的人,當知道,有個同生共死的兄弟,是多麽難得。即便是夫妻,也未必會在生死之間,為你擋上一刀。所以,不管任何人,想打我兄弟的主意,都是最大的錯……”
這話是警告。
小勝王點頭,表示理解。
柳木言把軟劍纏在腰上:“駙馬的兄弟,出身似是很不俗呀。他劍法無章,卻極合劍道,像極了傳說中的劍心通明。”
徐驕猛地拉開上衣,上身赤裸著。忽然一道五彩的怪蛇紋身在身上一閃而沒。展開翅膀,張著獠牙,猶如活物一般嚇人。
公主憐啊的就叫了出來。
女人好像天生都怕蛇似的……
徐驕拉起衣服:“王妃,算起來我們也是有交情的。看在道義的份上,你無需防備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我也絕不會插手。”
柳木言一笑,抱拳說:“謝了!”
徐驕轉身離開,走向公主憐的房間。修羅山的身份還是很有用的,那是一塊招牌,代表了誠信與道義。
小勝王皺著眉,問:“那是什麽?”
“聽說修羅山的羽蛇,長成之後其身五彩,都會飛向南海一座孤島之上”柳木言說:“那就是羽蛇紋身,代表修羅山盜,無殤後人,也代表了江湖道義。”
公主憐說:“那不就是強盜麽……”
柳木言說:“這世上,誰又不是強盜呢?我們都在搶別人的東西,所以活的才會比別人好。區別隻在於,你搶的是誰。王爺,駙馬這麽坦誠,有些事,我們也不必隱瞞了。”
小勝王哼了一聲:“王妃錯了。不是不必隱瞞,怕是什麽都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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