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雙星耀世,龍吟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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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有毀滅光柱撕裂虛空,後有青銅鏡光竊取龍脈!沈淵瞬間陷入了自踏入此界以來,最凶險、最絕望的境地!那暗紅光柱蘊含的力量,足以湮滅星辰,而雨化田的背刺,更是精準地抓住了他心神被牽製、力量分散的致命瞬間!
    電光火石之間,沈淵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竟做出了一個超出所有人預料的舉動——
    他沒有試圖同時應對兩邊的攻擊,而是將殘存的、絕大部分的“歸墟輪回”之力,毫無保留地灌注進身後那抵擋怪物洪流的“戊土磐石大陣”之中!同時,他以自身意誌為核心,強行引動了那受創龍脈中殘存的、最後一絲不屈的龍氣!
    “昂——!!!”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龍吟,自京城地底深處轟然響起,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悲愴!整個京城的地麵劇烈震動,一道道粗大的土黃色龍氣光柱,如同沉睡的巨龍蘇醒,自各大節點破土而出,悍然撞入了北鎮撫司支撐的“戊土磐石大陣”!
    得到沈淵本源之力和龍氣加持,那原本搖搖欲墜的陣法光幕驟然凝實、擴張,土黃色光芒衝天而起,如同一座亙古神山,硬生生將傾瀉而下的怪物洪流擋住了大半!為城中的抵抗力量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但如此一來,沈淵自身,幾乎完全暴露在了那毀滅光柱與青銅鏡光之下!
    “愚蠢!自尋死路!”暗紅巨臉發出不屑的咆哮,毀滅光柱再無阻礙,轟然降臨!
    “沈大人,安心去吧!你的力量,咱家會好生利用的!”雨化田眼中閃爍著瘋狂與貪婪,青銅鏡光已然觸及龍脈核心!
    眼看沈淵就要在這雙重絕殺下形神俱滅——
    “沈兄……承讓了。”
    一個平靜、清冷,卻帶著斬斷一切猶豫與彷徨的熟悉聲音,如同冰泉滴落玉盤,清晰地響徹在沈淵的心神之間,也仿佛回蕩在整片天地!
    是顧清風!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刹那,沈淵意誌核心深處,那團一直劇烈波動的靈魂火焰,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火焰不再是搖曳的姿態,而是徹底凝聚、升華,化作了一柄純粹由靈魂本源與寂滅劍意構成的——實質心劍!
    而顧清風那淡薄的虛影,在這一刻徹底凝實,他睜開的雙眼中,再無半分迷茫與虛弱,隻有曆經生死輪回、看破萬物終始後的絕對清明與冰冷!他……徹底蘇醒了!
    並非緩慢恢複,而是在這極致的外界壓力與守護摯友、扞衛此界的決絕意誌催化下,完成了最終的涅盤與重塑!其靈魂境界,甚至因禍得福,更上一層樓!
    蘇醒的瞬間,顧清風沒有半分遲疑,他並指如劍,那柄實質心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錚鳴,瞬間與他自身融為一體!
    “寂滅……非是獨行。”
    “歸墟……亦非終點。”
    “此劍,名為——寂滅歸一!”
    顧清風的聲音與沈淵的意誌,在這一刻仿佛產生了玄妙的共鳴!他以身化劍,並非攻向那毀滅光柱,也不是斬向青銅鏡光,而是化作一道無形無質、仿佛超越了速度概念的流光,後發先至,直接……融入了沈淵掌心中那黯淡的“歸墟輪回”光輪之中!
    轟——!!!
    無法形容的共鳴,在沈淵體內爆發!
    顧清風那純粹到極致的寂滅劍意,與沈淵那蘊含著“涅盤”真意的“歸墟輪回”之力,這兩股同源而出、卻又走向不同道路的力量,在生死關頭,在彼此毫無保留的信任下,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完美融合!
    沈淵掌心的光輪形態再次劇變!不再是三維漩渦,而是化作了一個緩緩旋轉的、內部仿佛蘊含著一片微型星宇的混沌色球體!球體之中,灰、藍、暗紅、土黃龍氣)、以及顧清風那純淨的寂滅之白,五種色彩如同星雲般流轉、生滅,散發出一種統禦萬物、界定終始、於絕對寂滅中開辟永恒新生的無上道韻!
    ——輪回寂滅,混沌初開!
    這一刻,沈淵的氣息瘋狂暴漲,瞬間衝破了之前的瓶頸,踏入了一個全新的、玄之又玄的境界!仿佛他即是“歸墟”的化身,亦是“寂滅”的執掌者!
    麵對那已至眼前的毀滅光柱,沈淵或者說,是沈淵與顧清風意誌的融合體)隻是緩緩抬起了那隻托著混沌球體的手,對著光柱,輕輕一按。
    沒有聲音,沒有爆炸。
    那足以湮滅星辰的暗紅光柱,在接觸到混沌球體的瞬間,便如同匯入大海的溪流,無聲無息地被吞噬、分解,化為了球體內流轉星雲的一部分養分!
    而另一側,雨化田的青銅鏡光剛剛觸及龍脈核心,還未來得及竊取那縷被封印的暗紅本源和龍脈之力,一股無法抗拒的、蘊含著“歸墟”與“寂滅”雙重真意的恐怖吸力,便自沈淵方向傳來,強行作用在了那青銅鏡之上!
    “不!這是我的!!”雨化田驚駭欲絕,拚命想要收回青銅鏡,卻發現那鏡子仿佛被焊在了虛空之中,鏡麵上的幽光迅速黯淡,其本身蘊含的靈性與力量,竟被那混沌球體隔空強行抽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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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嘭!”
    不過瞬息,那麵看似神異的青銅鏡便承受不住這股超越它層次的力量,發出一聲哀鳴,鏡麵破碎,整個鏡體炸裂開來,化為無數碎片,而後又被混沌球體散發的餘波掃過,徹底化為虛無!
    雨化田如遭雷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徹底的絕望!他最大的倚仗,竟如此不堪一擊!
    “星骸……你的鬧劇,該結束了。”
    沈淵融合意誌)緩緩轉頭,那雙冰冷的眼眸中,此刻仿佛倒映著宇宙的生滅。他托著那混沌球體,一步踏出,便已出現在那暗紅天幕凝聚的巨臉之前。
    巨臉之上,第一次露出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不!這不可能!這是什麽力量?!超越了寂滅,淩駕於歸墟……這不該存在!!”
    沈淵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的混沌球體,輕輕向前一送。
    球體緩緩飛出,初始不大,但每前進一寸,便膨脹一分,其內部流轉的星雲仿佛在演化著一個世界的誕生與終結!
    球體觸及暗紅天幕。
    沒有對抗,沒有掙紮。
    那遮天蔽日的暗紅天幕,那無窮無盡的怪物洪流,那龐大的“星骸”先鋒軍意誌,如同被橡皮擦去的汙跡,從接觸點開始,迅速、無聲、且不可逆轉地……消融、歸無!
    天空,重新露出了原本的顏色。
    陽光,灑落在飽經創傷的京城之上。
    那毀滅性的暗紅天幕,連同其內的“星骸”先鋒軍,被那混沌球體……徹底抹除!
    球體完成使命,緩緩飛回,沒入沈淵體內。他與顧清風的融合狀態也隨之解除,兩人身影分開,各自懸浮於空。沈淵氣息平穩深邃,顧清風靈魂凝實,雖臉色微白,但眼神銳利如劍。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了。
    然而,沈淵和顧清風卻同時抬頭,望向了更高、更遠的虛空深處,眉頭微蹙。
    他們能感覺到,一股更加龐大、更加古老、更加瘋狂的意誌,在先鋒軍被抹除的瞬間,已被徹底驚動,正帶著無盡的怒火與吞噬一切的欲望,從星海的彼岸,將目光……牢牢鎖定於此地。
    “星骸”的真正本體,即將……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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