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是不能全癱瘓。”
    李偉連忙補充，隨即從電腦上調出了一張八島國電網節點圖片，“您看這幾個換頻站，它們是東西部電網的‘橋梁’！”
    “我們隻要攻破換頻站的控製終端，或者讓周邊變電站同時跳閘，就能切斷東西部的電力互通。而東都、大阪這些核心城市都在這條‘電力走廊’上，一旦負荷轉移不出去，肯定會大麵積停電。”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給秦墨一個消化的時間，待看到秦墨若有所思的點頭後，他接著說道：
    “現代電網都是牽一發動全身，我們隻要在東都灣、關西平原這幾個關鍵區域，同時攻擊這些變電站，再篡改保護裝置的參數，讓它們誤判過載而自動跳閘，就能引發連鎖反應。”
    “按照我們的模擬，最少能癱瘓他們三分之一的電網，而且主要還都是八島國的經濟核心區。”
    “除此之外，我們可以在攻擊後，刪除關鍵設備的運行日誌，讓他們查不到故障原因，再往控製係統裏植入‘潛伏病毒’，等他們搶修到一半，病毒再觸發二次故障。”
    “這樣一來，原本一個星期能恢複的，最少得拖到半個月以上。”
    “而且他們的備件儲備有限，像主變壓器、斷路器這些關鍵部件，壞了一時半會兒補不上，停電時間隻會更長。”
    秦墨不由得大喜，“呼，你下次說話一次說完，搞得我心情忽上忽下的！”
    “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我隻要結果！”
    李偉連忙點頭稱‘是’，隨即好奇問道：“老板，其實真沒必要跟電力係統死磕。”
    “咱們有量子計算機，破解他們的互聯網防火牆、癱瘓金融交易係統，最多半天就能搞定，又快又省事，為什麽非要盯著最難啃的電力係統？”
    他這話不是沒道理，互聯網依賴域名解析和服務器集群，量子計算機能輕鬆破解根服務器的加密協議，讓八島國的網民連不上網。
    金融係統更簡單，篡改交易數據、凍結核心賬戶，分分鍾就能引發市場恐慌。
    這些都比攻擊物理隔離的電力係統容易得多。
    “廢話，互聯網斷了，他們可以用備用網絡。金融係統癱了，大不了暫停交易，事後還能恢複數據。”
    “這些隻能讓他們疼一時，過不了多久就能緩過來，算什麽教訓？！”
    “但電力不一樣，它是現代文明的底層邏輯。”
    “這是從根上動搖他們的社會秩序，讓他們真切感受到失去現代生活的恐慌。這種疼，能記一輩子。！”
    秦墨陰森笑道。
    李偉聳聳肩，八島國惹到自家老板算是祖上‘冒青煙’了！
    “對了，盡可能的留下點線索，讓線索指向星條國。”
    臨末秦墨再次補充道。
    大範圍的攻擊一個國家的電力係統，在這個和平年代有傷人和不說，還違反了國際法和國際準則，甚至會引發人道主義危機。
    秦墨雖然不懼，但是這樣一來造成的影響太壞，也容易給國家造成麻煩。
    “是！”
    ……
    八島國，東都。
    “天誅國賊！”
    “嚴懲矢野健太！”
    “矢野健太當剖腹謝罪！！”
    “八嘎！”
    嘶吼聲如怒潮般撞在首相府邸的鐵門上，數不清的八島國民眾舉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橫幅，將首相府邸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兩側的警衛攔著，他們早已衝了進去。
    橫幅上的墨跡猩紅刺眼，人群中不時有人揮舞著拳頭，唾沫星子混著怒火連空氣都被攪得滾燙。
    而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天兵防務與他們八島國在大夏簽訂的條約被曝光了。
    三艘軍艦折損，非但沒換來半分補償，反倒要向尼亞美援建二十億星元！
    這哪裏是什麽協議，分明是帶著羞辱烙印的賠款，是把帝國的臉麵摁在地上摩擦！
    首相府內，矢野健太頭上係著八島國國旗，身著深色武士服，腰間的一大一小兩把長刀懸著，指尖卻控製不住地發顫，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往下滑。
    “首相閣下，是我讓全體國民蒙羞，如果我的死，能激發國民的血性，我便死而無憾！”
    他嘴上說著死而無憾，心中卻全是慌亂與不甘。
    安立毅站在他對麵，眼神沉得像深潭。
    片刻的沉默後，他猛地躬身，腰彎成一個近乎九十度的弧度，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矢野君，為了帝國，拜托了！”
    這聲‘拜托’，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矢野健太的心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臉色的變化，自然被安立毅看在眼中：“你的兒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是帝國未來的外務大臣，甚至首相！”
    “你放心，帝國不會忘記每一個為它犧牲的勇士！”
    矢野健太聞言瞬間沉默了，想到早上那剛畢業進入內務省工作的兒子那譏諷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痛。
    良久，他對著安立毅深鞠一躬：“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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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立毅見狀緩緩轉過身，“去吧，用你的鮮血，點燃國人的怒火！”
    矢野健太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隨著矢野健太緩緩走出首相府邸，遊行民眾一愣，誰都沒料到，被他們罵作 “國賊” 的矢野健太，真的敢從那扇緊閉的門後走出來。
    短暫的寂靜後，他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隔著警衛把手中的雞蛋、菜葉甚至石頭等一切可扔的東西往矢野健太身上砸去。
    片刻的功夫，矢野健太的鮮血順著眉骨往下淌，染紅了半邊臉頰。
    可他像是沒知覺般，腳步沒停，反倒對著兩側怒目而視的民眾深深鞠了一躬。
    彎腰的動作扯動了額角的傷口，鮮血滴落在石板路上，可他直起身後，竟又緩緩跪了下去。
    看著他怪異的舉動，兩側遊行民眾突然安靜了下來。
    “此次談判，我們的利益被盟友完全出賣……”
    矢野健太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額角的血順著下頜往下滴，砸在身前的石板上，“簽訂這份協議實非我所願，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別無選擇！”
    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麵目有些猙獰：
    “今天，我以死明誌，隻盼各位同胞能勇武奮進，讓我們八島國早日恢複成為一個擁有主權的自主國家。”
    說罷，他緩緩抽出腰間的短刀。
    刀身映著天光，泛著冷硬的光，他的臉色卻瞬間變得慘白，可還是強壓著聲音裏的顫意，高喊道：“帝國萬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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