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棠途赴險:晚棠為兄破危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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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伏法後,京城暫歸平靜,可晚棠掌心的青玉佩卻總在午夜泛起微光。那夜拚合的玉佩內側,除了先皇銘文,竟還刻著極小的“雲州”二字,以及一朵半開的棠花印記——這印記,她曾在謝珩隨身的劍穗上見過一模一樣的。
她尋謝珩對質時,向來沉穩的遊俠竟指尖發顫,沉默半晌才道出隱情:“我幼時被師父收養,劍穗是師父所贈,他說這是我親生父親的遺物。”他解下劍穗,棠花中心藏著一粒細小的黑曜石,與晚棠玉佩的材質如出一轍,“師父臨終前說,我的身世與沈家、與當年的雲州舊案息息相關。”
話音未落,沈硯匆匆而來,神色凝重:“宮中傳來消息,靖安侯的家產被查抄時,發現了一封密信,提及‘雲州十八忠良’,還說當年的案子並未了結。”他將密信遞出,紙上“斬草未除根”五字觸目驚心。
晚棠心頭一震,想起幼時母親臨終前的囈語:“雲州……棠兒……不是沈家女……”原來她並非沈硯的親妹妹,而是當年雲州案中某位忠良的遺孤,被沈父收養以避禍。而謝珩的父親,大概率便是那位與沈父並肩的忠良摯友。
三人正欲動身前往雲州追查,朝堂驟生變故:太後突然以“沈硯私放詔獄要犯”為由發難,削去其兵權,同時啟用外戚韋氏一族掌京畿衛戍。更詭異的是,韋家主事者韋承業的腰間,竟掛著一枚與青玉佩紋路相似的墨玉玨。
“韋家是當年雲州案的受益者。”沈硯壓低聲音,“我父親生前曾說,二十年前雲州守將聯名上書揭發外戚貪腐,後遭集體構陷,十八家忠良幾乎滿門抄斬,唯有兩家僥幸逃脫。”
晚棠豁然開朗:“沈家收養我,謝珩被師父所救,我們便是那僥幸逃脫的兩家後人!韋家怕舊事敗露,當年殺了我父親他們,如今又想除掉我們!”
三人喬裝成商人連夜趕赴雲州,卻在城外山穀遭遇伏擊。韋家死士刀刀致命,謝珩為護晚棠左臂中箭,劍穗上的棠花被斬斷半瓣。危急時刻,一群身著黑衣、腰佩棠花印記的人突然殺出,為首的老者看到玉佩,撲通跪地:“屬下參見小主子!”
老者是當年雲州守將的舊部,隱居山穀二十年,隻為等待玉佩傳人。他道出驚天秘聞:當年揭發外戚貪腐的奏折,不僅涉及韋家,還牽扯到先帝駕崩前的“遺詔疑雲”——韋家聯合部分朝臣篡改遺詔,扶持當今聖上登基,而雲州十八家忠良,正是因知曉此事才遭滅口。
“青玉佩與墨玉玨本是一對,是先皇賜給兩位領頭守將的信物,合在一起能打開藏有真遺詔和貪腐鐵證的密室。”老者指著謝珩的黑曜石,“這是開啟密室的鑰匙,而密室,就在雲州城的棠花祠下。”
可韋承業早已率大軍圍堵雲州,他站在城樓上冷笑:“交出玉佩和鑰匙,饒你們全屍。否則,不僅你們要死,整個雲州城都要為當年的叛逆陪葬!”
晚棠望著身旁負傷的謝珩與神色堅毅的兄長,握緊了掌心的玉佩:“他要的是真遺詔和鐵證,我們偏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她看向沈硯,“兄長,你帶舊部牽製城外大軍;謝珩,隨我潛入棠花祠,取出證據!”
夜色如墨,晚棠與謝珩借著夜色潛入祠中,密室入口藏在棠花雕像底座下。當玉佩與黑曜石同時貼近石壁,石門緩緩開啟,內中除了泛黃的遺詔和賬本,還有兩封家書——一封是晚棠生父寫給沈父的,提及“棠兒托付,萬望保全”;另一封是謝珩父親的絕筆,字裏行間滿是對韋家的控訴,以及對兒子的牽掛。
就在兩人取出證據的瞬間,韋承業帶人闖入密室:“今日,你們都給十八家忠良陪葬!”謝珩將晚棠護在身後,拔劍迎戰,左臂的傷口滲出血跡,卻依舊淩厲如昔。晚棠握著遺詔,趁亂從密室側門逃出,卻見沈硯正與韋家大軍浴血奮戰,身上已添數道傷口。
“兄長!”晚棠放聲呼喊,將遺詔高高舉起,“韋家篡改遺詔、構陷忠良的鐵證在此!”城牆上的士兵見狀,紛紛猶豫不前——誰也不願背負叛逆之名。
韋承業見狀氣急敗壞,揮刀直撲晚棠,謝珩飛身擋在她身前,劍與刀相撞的瞬間,墨玉玨從韋承業腰間滑落,與青玉佩在空中相撞,迸出耀眼的光芒。密室深處突然傳來機關響動,一麵石壁轟然倒塌,露出當年雲州十八家忠良的靈位,以及先帝親書的“還我清白”四字匾額。
士兵們見狀嘩然,紛紛倒戈。韋承業窮途末路,欲自刎滅口,卻被沈硯一劍製服。
晨光灑滿棠花祠時,真遺詔被送往皇宮,韋家外戚勢力被連根拔起。晚棠望著十八座靈位,淚水潸然:“爹爹,娘親,女兒終於為你們昭雪了。”謝珩站在她身旁,將斷裂的棠花劍穗輕輕放在靈前:“父親,兒子做到了。”
沈硯走上前,將兩人護在身側:“無論你們是誰的孩子,往後,沈家永遠是你們的家。”
可誰也沒注意,皇宮深處,太後望著韋家倒台的奏報,指尖劃過一枚金絲棠花簪,眼底閃過一絲陰鷙——雲州案的真相,似乎還藏著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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