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靈穀遇故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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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霧林的晨霧比穀口更濃,連靈汐雪白的皮毛都沾了層朦朧的水汽。林晚棠攥著黎樾墨的手,指尖能清晰觸到他掌心因握劍而磨出的薄繭,心尖像被霧裏的靈風拂過,輕輕發顫。“這裏的濁氣比剛才重多了。”她輕聲說,靈汐忽然從她肩頭躍下,雪色身影在霧中劃出一道光痕,對著前方低吼——那聲音裏沒有敵意,反倒帶著幾分警惕的試探。
    慕清寒抱著凝露草跟上,指尖輕輕按在身旁一株枯樹的樹幹上,眉頭微蹙:“是‘噬靈藤’的氣息。這種藤蔓會吸食活物的靈力,一旦被纏上,除非斬斷它的根脈,否則靈力會被吸盡。”話音剛落,蘇淩月手裏的靈晶突然發出急促的微光,她驚呼一聲:“它來了!”
    濃霧中驟然竄出數條墨黑色的藤蔓,像毒蛇般朝著幾人纏來。黎樾墨反應最快,玄鐵劍出鞘的瞬間,寒光劈開霧幕,一劍斬斷最靠前的那條藤蔓——斷口處滲出粘稠的黑液,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將青石地麵蝕出小坑。“晚棠,躲在我身後。”他沉聲道,手臂自然護在她身前,劍身在霧中不斷劃出冷冽的弧線,每一次揮劍都精準避開藤蔓的反擊。
    林晚棠沒有後退。她指尖凝聚起淡金色的靈力,那是她與生俱來的“淨化靈息”,能驅散濁氣、滋養靈植。當又一條藤蔓繞過黎樾墨的劍,朝著蘇淩月纏去時,她抬手將靈力推出去——金色靈光落在藤蔓上,墨黑的藤身瞬間泛起焦痕,像被烈火灼燒般蜷縮起來。“淩月,用靈晶補我的靈力!”她喊道。
    蘇淩月立刻會意,將手中的靈晶拋給她:“接住!這靈晶是我在靈溪底挖的,純度高得很!”靈晶剛觸到林晚棠的掌心,便化作一股溫潤的靈力湧入她體內,讓她原本有些虛浮的靈光愈發穩定。雲舒則在一旁快速結印,淡金色的符文從他指尖飛出,落在幾人周圍的地麵上,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禦陣:“防禦陣能擋住藤蔓的突襲,但撐不了太久,我們得找到它的根脈!”
    慕清寒這時忽然動了。她將凝露草小心翼翼地交給蘇淩月,自己則朝著藤蔓最密集的方向跑去,指尖始終貼著身旁的植物。“凝露草能感知靈植的根脈,我能找到它的核心!”她的聲音在霧中有些飄忽,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一條藤蔓突然從她頭頂落下,靈汐猛地撲過去,雪爪帶著靈光,一爪將藤蔓拍開,隨即繞到她腳邊,用身體護著她往前跑——這隻上古白虎向來傲嬌,此刻卻像個忠誠的護衛,雪色皮毛上沾了不少黑液,卻毫不在意。
    黎樾墨看得心緊,一劍逼退身前的藤蔓,便要朝著慕清寒的方向追去。林晚棠卻拉住他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淨化靈息能幫你開路。”她的眼神很亮,沒有絲毫膽怯,黎樾墨看著她,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點了頭——他其實想讓她待在安全的防禦陣裏,可他更清楚,林晚棠從來不是需要被人護在溫室裏的花,她有自己的力量,也有和他並肩的勇氣。
    兩人並肩往前衝,黎樾墨的劍劈開藤蔓,林晚棠的淨化靈息則緊隨其後,將殘留的濁氣驅散。霧中隱約能看到慕清寒的身影,她停在一株異常粗壯的枯樹下,指尖按在樹幹上,臉色發白:“根脈就在這棵樹裏!噬靈藤把自己的根紮進了千年古木的靈核裏,所以才這麽難對付!”
    “我來斬斷它。”黎樾墨舉起玄鐵劍,劍身凝聚起濃鬱的靈力,可就在他要揮劍時,那棵枯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數條更粗的藤蔓從樹身裏竄出,朝著幾人狠狠砸來——這一次的藤蔓上,竟還帶著尖銳的倒刺,閃爍著劇毒的綠光。
    “小心!”林晚棠猛地將黎樾墨往旁邊一拉,自己卻沒來得及躲開,一條藤蔓擦著她的手臂纏了上來。倒刺刺破衣袖,瞬間傳來一陣刺痛,她甚至能感覺到靈力正被藤蔓快速吸走,手臂很快變得麻木。“晚棠!”黎樾墨目眥欲裂,一劍斬斷那條藤蔓,隨即把她護在懷裏,手掌按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將自己的靈力渡過去,“別運功,我幫你壓製毒素。”
    他的掌心很熱,靈力溫和地順著她的經脈流轉,緩解了麻木感。林晚棠靠在他懷裏,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靈力的清冽氣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我沒事。”她小聲說,卻被黎樾墨按住肩膀,不許她亂動——他的眼神很沉,帶著她從未見過的緊張,仿佛剛才那一下,傷在她身上,卻痛在他心裏。
    這時,蘇淩月和雲舒也趕了過來。蘇淩月將靈晶塞進林晚棠另一隻手裏,又掏出一瓶丹藥:“這是‘清毒丹’,你先吃了!雲舒,快加固防禦陣!”雲舒立刻結印,這次的符文比之前更密集,金色的光罩將幾人牢牢護住,暫時擋住了藤蔓的攻擊。慕清寒則蹲在枯樹旁,指尖不斷溢出綠色的靈力,試圖與古木的靈核溝通:“古木還有一絲靈息沒被吞噬,我能試著喚醒它,讓它排斥噬靈藤的根脈!”
    黎樾墨看了眼懷中的林晚棠,見她臉色稍緩,才鬆開手,重新舉起玄鐵劍:“我幫你牽製藤蔓,你專心喚醒古木。”他轉身走出防禦陣,劍身在霧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每一劍都精準地劈在藤蔓最脆弱的地方——他知道,隻有盡快解決噬靈藤,林晚棠才能真正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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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棠坐在地上,握著靈晶,看著黎樾墨的背影。他的玄衣被藤蔓的黑液染了不少痕跡,卻依舊挺拔,像一株在風雨中屹立不倒的青鬆。靈汐蹲在她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輕聲說:“他很在意你哦。剛才他的靈力,帶著守護的心意。”林晚棠臉頰微紅,卻沒有反駁——她能感覺到,黎樾墨對她的好,從來都不隻是朋友間的關照,那裏麵藏著更深的情愫,像霧中的星光,雖然朦朧,卻足夠明亮。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慕清寒忽然大喊:“成了!古木的靈息醒了!”她話音剛落,那棵枯樹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樹幹上裂開一道縫隙,透出淡淡的綠光。緊接著,纏在樹上的噬靈藤開始劇烈扭動,像是被什麽東西排斥著,根脈從樹身裏強行被擠了出來,墨黑的藤身迅速枯萎。
    黎樾墨抓住機會,縱身躍起,玄鐵劍凝聚起全身靈力,朝著噬靈藤的核心狠狠劈下——“哢嚓”一聲,藤蔓的核心被斬斷,墨綠色的汁液噴湧而出,剩下的藤蔓瞬間失去了活力,癱軟在地上,很快便化作一灘黑水,被泥土吸收。
    危機終於解除。慕清寒扶著古木,鬆了口氣:“古木的靈息還很弱,需要好好養護,但至少不會再被噬靈藤控製了。”蘇淩月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清寒,你太厲害了!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跟這藤蔓耗多久呢!”雲舒則走到林晚棠身邊,仔細檢查了她的手臂:“毒素已經被壓製住了,隻是靈力消耗過多,需要好好休息。”
    黎樾墨收劍回來,第一時間走到林晚棠麵前,蹲下身,查看她的手臂:“還疼嗎?”他的動作很輕,指尖碰到她的衣袖時,甚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林晚棠搖搖頭:“不疼了,謝謝你。”她看著他,忽然笑了——剛才在危機中,他護著她的樣子,他緊張的眼神,都像一顆石子,落在她的心湖裏,漾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黎樾墨看著她的笑,喉結動了動,想說什麽,卻被蘇淩月打斷:“好了好了,危機解除,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剛才好像看到前麵有間舊屋,應該是以前靈植守護者住的地方,正好可以落腳!”
    幾人收拾好東西,朝著舊屋的方向走去。靈汐走在最前麵,雪色身影在霧中忽隱忽現。林晚棠走在中間,黎樾墨刻意放慢腳步,跟在她身邊,偶爾會伸手扶她一下——霧路難走,他總能精準地預判到她可能踩空的地方,提前護住她。蘇淩月和雲舒走在後麵,蘇淩月小聲跟雲舒嘀咕:“你看他們倆,剛才在霧裏那樣,肯定有情況!”雲舒無奈地搖搖頭,卻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塊暖玉,遞給蘇淩月:“霧裏冷,拿著暖手。”蘇淩月接過暖玉,指尖碰到他的手,臉頰瞬間紅了,小聲說了句“謝謝”,便快步往前走去。
    走到舊屋前時,霧已經散了不少。那是一間用青石搭建的小屋,屋頂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苔蘚,門前還種著幾株不知名的靈植,雖然有些枯萎,卻依舊透著生機。慕清寒推開門,屋內很幹淨,顯然有人定期打掃:“這是我師父以前住的地方。我師父也是靈植守護者,十年前去世後,我就偶爾會來這裏打理。”
    幾人走進屋內,蘇淩月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掏出靈晶開始恢複靈力。雲舒則在屋內布下了一個簡單的聚靈陣,讓空氣中的靈力更濃鬱,方便大家恢複。林晚棠坐在桌邊,黎樾墨遞給她一杯溫水:“先喝點水,我去給你熬點靈植湯,補補靈力。”他說著,便走向屋外的灶台,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
    林晚棠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暖暖的。靈汐蹲在她腳邊,輕聲說:“他對你很好哦。比以前對任何人都好。”林晚棠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想起第一次見黎樾墨時,他還是個冷冰冰的玄衣公子,對誰都帶著疏離,可現在,他會為她療傷,為她熬湯,會在危機中不顧一切地護著她。這種變化,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悄悄動了心。
    慕清寒坐在林晚棠對麵,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黎公子對你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裏。剛才在迷霧裏,他為了護你,連自己的靈力都不顧了。”林晚棠臉頰微紅,小聲說:“我們隻是朋友。”慕清寒卻搖了搖頭:“朋友之間,不會有那樣的眼神。我師父以前常說,真正在意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正說著,黎樾墨端著一碗靈植湯走了進來。湯裏飄著幾片淡綠色的靈葉,香氣撲鼻。他將湯碗放在林晚棠麵前:“這是‘凝靈葉’熬的湯,補靈力很快,也不油膩。”林晚棠接過湯碗,小口喝著,溫熱的湯滑入喉嚨,順著經脈擴散開來,渾身都暖洋洋的。
    黎樾墨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喝湯的樣子,眼神溫柔。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靈界見到她時,她正蹲在靈溪旁,給一隻受傷的靈鹿療傷,陽光落在她身上,像鍍了層金光。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姑娘很特別,幹淨、善良,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後來相處得越久,他就越在意她,看到她受傷會緊張,看到她笑會開心,甚至會因為她和別的男子多說幾句話而莫名煩躁——他知道,自己是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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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湯,林晚棠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開始恢複靈力。聚靈陣的效果很好,空氣中的靈力不斷湧入她的體內,修複著她消耗的靈力。黎樾墨坐在她身邊,靜靜地守著她,偶爾會幫她拂去落在肩上的碎發。蘇淩月和雲舒坐在另一邊,也在安靜地恢複靈力,屋內很安靜,隻有靈力流動的細微聲響,和窗外靈鳥的輕鳴。
    傍晚時分,大家的靈力都恢複得差不多了。蘇淩月提議出去看看,幾人走出舊屋,發現霧已經完全散了。靈穀的傍晚很美,夕陽將天空染成了橙紅色,遠處的山峰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霞光,門前的靈植在夕陽的映照下,竟抽出了新的嫩芽。
    慕清寒走到靈植旁,輕輕撫摸著新抽的嫩芽,笑著說:“看來這裏的靈力恢複了,它們也活過來了。”林晚棠走到她身邊,看著那些嫩芽,心裏也很高興。黎樾墨走到林晚棠身邊,遞給她一朵剛摘的靈花——那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花瓣上帶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給你的。”他輕聲說,眼神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晚棠接過靈花,指尖碰到他的手,心跳又快了幾分。“謝謝。”她小聲說,將靈花別在發間。夕陽的光落在她臉上,映得她臉頰微紅,眉眼彎彎,好看得讓黎樾墨移不開眼。
    蘇淩月看著他們倆,笑著對雲舒說:“你看,我說吧,肯定有情況!”雲舒無奈地搖搖頭,卻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蘇淩月:“這個給你。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能驅邪避災。”蘇淩月接過玉佩,玉佩是暖白色的,上麵刻著精致的雲紋,她小聲說:“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雲舒卻按住她的手:“給你,就拿著。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蘇淩月看著他認真的眼神,臉頰紅得像天邊的晚霞,小聲說了句“謝謝”,便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儲物袋。
    慕清寒看著眼前的兩對人,笑著說:“今晚月色肯定很好,我們可以在屋外烤肉吃。我去采點靈果,你們誰跟我一起去?”蘇淩月立刻舉手:“我跟你去!正好看看這靈穀裏還有什麽好吃的!”兩人說著,便朝著靈穀深處走去。
    屋內隻剩下林晚棠和黎樾墨。黎樾墨走到林晚棠身邊,看著她發間的靈花,輕聲說:“很好看。”林晚棠臉頰微紅,小聲說:“你也覺得好看嗎?”黎樾墨點點頭,忽然伸手,輕輕拂去她發間的一片落葉——他的指尖很輕,碰到她的發絲時,帶著一絲微癢,讓林晚棠的心跳更快了。
    “晚棠,”黎樾墨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幾分鄭重,“剛才在迷霧裏,我很害怕。害怕你受傷,害怕你出事。”林晚棠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神很沉,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認真。“我知道,”她小聲說,“我也很害怕……害怕你為了護我,自己受傷。”
    黎樾墨看著她的眼睛,喉結動了動,終於說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話:“晚棠,我喜歡你。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的喜歡。”
    林晚棠的心跳瞬間停了一拍,隨即又瘋狂地跳動起來。她看著黎樾墨,眼眶微微泛紅——她其實早就感覺到了他的心意,也早就對他動了心,隻是一直不敢說出口。現在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她的心裏又驚又喜,還有幾分難以置信。
    “我……”林晚棠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被黎樾墨按住了肩膀。他的掌心很熱,眼神很溫柔:“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會等你,等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林晚棠看著他,忽然笑了,眼角泛著淚光:“我不用等。黎樾墨,我也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黎樾墨的眼睛瞬間亮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林晚棠擁入懷中,動作很輕,像是在嗬護一件稀世珍寶。“晚棠,”他輕聲說,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謝謝你。”林晚棠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墨香,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靈汐蹲在他們腳邊,雪色尾巴輕輕搖晃著,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遠處傳來蘇淩月和慕清寒的笑聲,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靈穀的傍晚,微風拂過,帶著靈花的清香和甜蜜的情愫。新的夥伴已經融入,心動的告白已經說出口,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最美好的一頁。
    當晚,幾人在屋外烤肉、吃靈果,聊著各自的過往。蘇淩月說起她小時候在靈界闖禍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雲舒說起他母親的故事,語氣溫柔;慕清寒說起她師父對她的教導,眼裏滿是懷念;林晚棠和黎樾墨坐在一旁,偶爾相視一笑,眼神裏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月光灑在靈穀裏,溫柔而明亮。靈汐躺在林晚棠的腿上,舒服地打著呼嚕。林晚棠摸著靈汐的皮毛,看著身邊的黎樾墨,心裏充滿了安穩——她知道,不管未來還有多少冒險,隻要有他在,有這些夥伴在,她就什麽都不怕。
    而在不遠處的密林裏,一雙眼睛正悄悄注視著他們,眼神複雜。那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手裏握著一枚古老的玉佩,玉佩上刻著與靈汐花相似的花紋。他看著林晚棠發間的靈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但此刻的靈穀裏,隻有歡聲笑語和甜蜜的情愫,等待著他們的,是未知的冒險,也是更加堅定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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