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滿地的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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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你他媽竟敢耍老子。”
    趙犇後知後覺,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跳起腳指著楊旭大罵:
    “你個不得好死的癟犢子,趕緊把老子的證明還給來,要不然……”
    “要不然等我兒子回來,你死定了!”
    隨即,又指著廖婷一通罵咧:
    “還有你個小賤人,竟敢給老子使陰招!”
    “你也給老子等著,讓我兒子去鎮上找人弄死你丫的!”
    “……”
    廖婷懶得搭理這潑皮的耍橫。
    她白了他一眼,站回楊旭身後。
    不過還是擔心這老東西發瘋衝上來……
    “哎喲這個天殺的啊!”
    朱銀花也從震驚中緩過神,臉都氣歪了,猛拍大腿叫嚷:
    “你們這、這簡直比強盜還可惡,見咱倆孤立無援就合夥來欺負咱倆老,你們忒不是東西了喲。”
    深知搶也搶不過。
    她試圖轟動大家夥兒們的情緒,跟著他們討伐楊旭。
    “大家夥兒瞧好了,楊旭這小王八羔子明搶咱們老趙家的房子和地,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們得咱倆口子評評理呐!”
    “銀花嬸兒,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劉金旺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著朱銀花就懟,“旭哥剛哪隻手搶了?明明是你們自個雙手捧上給咱們的。”
    “不信,你問鄉親們。”
    他也把問題拋給圍在院外的鄉親們。
    “……”
    鄉親們麵麵相覷。
    這讓他們咋說?
    就算想站楊旭和王秀這邊兒,可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主要是。
    他們也沒搞懂,楊旭用計拿到手的證明算不算搶。
    更不懂。
    這王秀跟了楊旭後,梁子留下的房子和田地。
    到底是屬於老趙家,還是王秀的?
    “老趙頭,是你們蠻橫無理在先,怪不得我們。相反,這是物歸原主。”
    王秀忍無可忍,“我隻是拿回了梁子留給我的東西罷了。”
    她說著,看了眼楊旭:
    “還有,我和楊旭之間關係正正當當,沒你倆說得那麽不堪入耳。”
    “嘿,你個不守婦道的蕩婦……”
    不等朱銀花罵完,一隻鐵拳赫然破風砸來。
    砰!哢!
    沉重的擊打聲響中夾著牙齒碎裂的清脆聲,在眾人耳邊炸響。
    緊接著。
    一道淒慘的慘叫,差點震碎大家夥兒的耳膜。
    “啊?!”
    朱銀花被猝不及防的蓄力一拳,砸得癱倒在地。
    她剛痛苦哀嚎,‘噗’地一聲,滿口帶血的牙齒混著唾沫吐在了地上,觸目驚心。
    “嗚嗚嗚,老娘的牙……”
    “嘶——!”
    眾人見朱銀花被楊旭一拳打掉滿口牙齒,捂著鮮血不止的嘴哭嚎,不禁猛地倒抽涼氣。
    就說吧。
    跟楊旭作對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這一拳隻是打掉了朱銀花滿口的牙齒,若是砸在腦門上……
    嘖嘖嘖,後果不堪設想呐。
    今兒算是朱銀花走運了。
    王秀和廖婷見滿地的血牙,嫌惡心的別開眼。
    劉金旺卻看爽了。
    他來到正收回拳頭的楊旭身邊,興奮地摩拳擦掌:
    “旭哥,待會兒這老趙頭就留給我唄。我也想試試,看能不能一拳崩掉他滿口黃牙。”
    “嘖,你好歹是村長的兒子,能不能有個正形兒,給鄉親們帶個好頭?”
    楊旭想笑。
    他揚了揚拳頭,有些小得意:
    “再說了,我這本事,你回爐重造也學不來。”
    正是這得意的話語,讓呆滯的趙奔從驚愕中緩過神來。
    他看清老伴滿地的血牙,疼得慘叫連連的淒慘模樣。
    頓時暴喝一聲。
    抄起靠在牆邊的鐵鍬,麵目猙獰的朝楊旭猛地撲去。
    “草泥馬的!敢動老子的婆娘,真當老子是死了啊?老子今兒跟你拚了!”
    “旭哥,交給我……”
    “閃一邊去。”
    “哦~”
    “!!!”
    眾人見狀心髒猛地揪起。
    是替趙犇擔心。
    這不是雞蛋砸石頭嗎?
    哎。
    這下又得廢一個。
    果然如他們所料。
    入眼所及。
    趙奔雙眼猩紅如發癲的殘獸,高舉的鐵鍬發狠般即將落在楊旭腦門上。
    就在那夾著風而下的鐵鍬,離楊旭眼前一公分時。
    下刻。
    楊旭嘴角緩緩勾起戲謔的弧度,隨即右腿猛地抬起,側踢橫掃而出。
    “嗷嗚——!”
    傾斜的鞋背結結實實踢中趙犇的右邊臉頰。
    緊接著伴隨著牙齒的‘咯嘣’崩碎聲,整個人直挺挺地飛了出去,精準的砸落在朱銀花身旁。
    ‘噗呲’一聲,同樣滿口帶血的牙齒吐了一地。
    兩人對著淒慘嚎叫。
    哐當!
    隨著趙犇的砸落,那鐵鍬也掉落一旁,仿佛是徹底宣告兩人的失敗。
    鄉親們見地上滿臉帶血的趙扒皮兩口子唏噓不已。
    不少牽著穿破襠褲孩子來的,立刻捂住他們的眼睛。
    怕嚇著孩子。
    楊旭收回腳,冷冷一哂。
    “老趙頭,今兒我楊旭把話撂這裏。”
    他手指點了點腳下,又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這房子和那田地,本就是王秀的。你們老趙家若敢再來鬧騰,下次甭怪我讓你們後半輩子下不了床!”
    “還有,你們若不想老趙家因此成了絕戶,我楊旭隨時歡迎趙東來叫板。”
    今兒打掉他們滿口牙,隻是警告。
    若趙東敢因此找上門。
    他絕不會手軟。
    即使那吊喪杆廖華站在他麵前,也一樣!
    院外的鄉親們相信楊旭說到做到,紛紛勸趙扒皮兩口子。
    “哎喲,老趙頭銀花,你倆趕緊見好就收吧。”
    “就是,你們就剩下小東這個獨苗苗了,甭為了房子和地斷了根喲。”
    “趕緊回家吧,讓小東去鎮上給你們鑲一口假牙,省得以後說話漏風,沒法吹牛逼了。”
    “那不是正好?哈哈!”
    “也對,哈哈哈……”
    最後卻院外響起一片嘩笑。
    王秀幾人也捂嘴竊笑。
    朱銀花根本扛不住疼,一個勁在那兒捂著血嘴哭嚎,壓根聽不進去周圍的嘲笑聲。
    趙犇到底是個爺們。
    他剛緩過勁來爬坐起身,染血的手指向滿臉譏笑的楊旭。
    “陽虛!”
    這一張嘴,血沫就順著空蕩蕩的牙床淌下來,說話漏風:
    “你、你壓根沒力搶老子的真名,要是今兒不還給佛,佛弄洗你!”
    “噗呲~”
    見他口齒不清像含著個熱茄子,這下大家夥兒更樂嗬了。
    “我沒理兒?嗬。”
    楊旭失笑搖頭,“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卻不願聽人勸,把無知當個性。”
    這話不僅是說給趙扒皮兩口子聽的,也是說給在場所有鄉親們。
    他的話音剛落。
    劉水根緊繃著臉,就從人群後擠進院內。
    “大家夥兒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