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賭氣離家,江湖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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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如同碎鑽般沾濕了葉天麟的虎頭鞋,繡著金線的鞋麵在月光下微微發亮。他蜷縮在葉家祠堂冰涼的屋簷下,白天父親那句"再胡鬧就別叫我爹爹"像塊燒紅的鐵,反複烙在心頭。小家夥倔強地抿著唇,睫毛上還掛著未落下的淚珠,將娘親親手縫製的大紅布兜甩到背上,裏麵的奶瓶與糖果罐碰撞出清脆聲響,像是在為這場冒險奏響序曲。
混沌之力在他稚嫩的指尖不受控地凝聚,化作忽明忽暗的螢火。當他翻身翻越圍牆時,褲腳被帶刺的藤蔓死死勾住,整個人倒栽蔥摔進薔薇花叢。刺痛讓他眼眶瞬間蓄滿淚水,正要放聲大哭時,掌心突然傳來溫熱——不知何時,混沌之力竟將花瓣與露水凝成一顆核桃大小的發光石,內部流轉的紫金色紋路宛如星河。"這一定是老天爺送我的修仙禮物!"他破涕為笑,小心翼翼將靈石塞進布兜,踩著夜露朝村外跑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轉瞬即逝的龍鳳虛影。
三日後,青鸞城懸賞榜被撕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柳夢琪連夜煉製的尋人丹。這些泛著柔光的丹藥懸浮在空中,化作千萬流光散向四方,丹紋中隱約可見嬰兒小手的圖案。葉楓的太虛劍在雲層中劃出千百道銀色劍痕,劍氣所過之處雲霧翻湧成漩渦;王鼎扛著戰斧挨家挨戶詢問,震得沿街店鋪的招牌嘩嘩作響,連牆角的老鼠都被嚇得集體搬家;而上官雲闕的星辰盤幾乎要被轉得冒火星子,他盯著瘋狂旋轉的星軌,推算了整整三個時辰才憋出一句:"卦象顯示小祖宗在西北方,但...但怎麽還夾雜著酒肉香氣?"
此時的葉天麟正坐在黑風寨議事廳的虎皮椅上,兩條小短腿懸空晃啊晃,獨眼黑眼罩歪歪斜斜掛在臉上,活像隻偷戴眼罩的小奶貓。三天前遭遇人販子時,他已經不再用"肚子疼"的老把戲。當蒙麵人掏出摻了迷藥的糖果時,小家夥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叔叔們的糖沒有彩虹味,我請你們吃會發光的!"話音未落,混沌之力化作彩帶纏住對方手腕,金銀財寶自動從懷中飄出,在半空中熔成會學狗叫的金元寶。等人販子舉著刀追來時,路邊的石頭突然變成蹦蹦跳跳的兔子,追著他們滿山跑,嘴裏還發出"上當啦上當啦"的電子音效——原來是葉天麟偷偷給兔子們加了法術。
"小娃娃,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黑風寨大當家的將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濺起的碎石擦過葉天麟的鼻尖。小家夥卻不慌不忙,從布兜裏掏出根冒著藍光的棒棒糖。糖棍上纏繞著劈啪作響的鳳凰火焰,糖體裏封印著迷你版的混沌漩渦,咬一口還會發出"啵啵"的氣泡聲,香氣中混雜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靈氣。大當家剛要發作,就見小家夥晃了晃奶瓶,瓶口溢出的奶香味混著靈氣,竟讓幾個山賊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你要是讓我當二當家,我就教你煉這種棒棒糖。"葉天麟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大廳回蕩。不等大當家回應,他小手一揮,壓寨夫人瞬間變成了會跳扭秧歌的南瓜,頭上還戴著用藤蔓編的花環,嘴裏哼著跑調的《最炫山賊風》。眾山賊目瞪口呆時,葉天麟周身騰起的混沌與鳳凰氣息化作實質,在他身後凝聚出巨大的龍鳳虛影。一個不信邪的山賊揮刀砍來,刀刃卻在觸碰到光暈的瞬間熔成鐵水,還在空中畫出個歪歪扭扭的笑臉,最後變成一隻鐵蝴蝶停在大當家的肩膀上。
短短一個月,黑風寨徹底改頭換麵。葉天麟戴著從壓寨夫人那順來的珍珠項鏈,穿著用虎皮改成的小披風,奶瓶上掛著用搶來的寶石串成的掛墜。他發明了"混沌考勤機"——用靈氣在山賊臉上蓋章,蓋滿十個就能兌換特製棒棒糖;還製定了《山寨友好守則》,第一條就是"不準欺負小動物,違者要給小豬唱催眠曲"。每次行動前,他都要煞有介事地用星辰盤推演:"東南角紫氣東來,適合打劫貪官!"實際上,他偷偷在星辰盤背麵貼了張寫著"今天吃紅燒肉"的小紙條。
當他們打劫第一個貪官時,葉天麟讓山賊們把金銀換成裝滿饅頭的推車,自己則用混沌之力在每個饅頭上刻上笑臉。"這些饅頭吃到第三口會唱歌哦!"他拍著胸脯保證。果然,拿到饅頭的百姓咬了幾口,就聽見"世上隻有媽媽好"的歌聲從嘴裏飄出來,有些饅頭甚至會根據心情切換成《小星星》。消息傳開後,百姓們舉著寫有"麟哥萬歲"的橫幅,自發為黑風寨通風報信。
周邊山寨很快就聽說了黑風寨出了個小魔頭。鐵刀寨的二當家帶著三十人馬來踢場子,卻看見葉天麟坐在用混沌之力凝成的彩虹滑梯上,邊吃棒棒糖邊指揮戰鬥。"變!"他小手一揚,鐵刀寨眾人的兵器全變成了會噴水的玩具槍,山寨的大旗則變成了迎風招展的花褲衩,上麵還繡著"認輸就請吃"的字樣。最絕的是攻打飛鷹寨那次,葉天麟提前用鳳凰火焰在對方糧倉布下陣法,等山賊們一靠近,糧倉突然長出翅膀飛上天,還撒下漫天花瓣。"這是給你們的投降信號!"他站在小青變的巨型老鷹背上大喊,奶瓶裏的牛奶被混沌之力凝成一顆顆會跳舞的奶糖,精準地砸在每個敵人腦門上,被砸中的人會不受控地跳起踢踏舞。
當葉楓等人還在漫無目的地尋找時,葉天麟已經帶著黑風寨統一了方圓百裏的山寨。他坐在用七十二把太師椅拚成的王座上,麵前擺著用搶來的夜明珠拚成的"天下第一"字樣,每個字都會輪流播放不同的動畫特效。每當有新的山寨來投誠,他都要對方先表演翻跟頭,然後獎勵一顆特製的"聽話糖"——吃了之後會不由自主地跳《小雞恰恰舞》。
"二當家!隔壁州的富商送來了挑戰書!"小嘍囉氣喘籲籲地跑來。葉天麟咬著奶嘴,獨眼黑眼罩下的眼睛閃過狡黠的光:"告訴他們,想挑戰可以,但必須帶著十車棒棒糖和會講故事的布偶!"他晃了晃手中的混沌權杖——其實是用樹枝和螢火蟲做的——身後的龍鳳虛影發出震天的長鳴,嚇得報信的小嘍囉連滾帶爬地跑開。而此時的葉家村,柳母正對著葉天麟的小衣服抹眼淚,葉父默默磨著獵槍,準備親自去找孫子。沒人知道,這個揣著奶瓶闖江湖的小不點,已經在修仙界攪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他的傳奇故事,正隨著那些會唱歌的饅頭、會跳舞的奶糖,傳遍蒼瀾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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