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偷梁換柱:換防捉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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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皇率領五十萬大軍兵臨東城堡壘下,黑色的營帳連綿數十裏,如同一片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魔晶大炮一字排開,炮口直指城堡,炮身鐫刻的骷髏紋路在陰沉天色下泛著詭異的寒光。幽冥戰車由獨角魔獸拖拽,車輪碾過地麵留下深深的溝壑,車上猙獰的撞角和投石器蓄勢待發。魔族士兵們揮舞著鏽跡斑斑的武器,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聲浪震得城堡的箭樓微微顫抖。
    葉楓站在城牆最高的了望塔上,身披玄色鎧甲,手持混沌劍,麵色沉靜地觀察著敵軍陣型。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掃過密密麻麻的魔族大軍,最終定格在陣前那幾個看似普通、實則步履輕盈的身影上。“小五,”他低聲喚道,聲音透過風聲傳到身旁斥候統領耳中,“你看魔皇陣中那幾人,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小五順著葉楓的目光看去,隻見那幾人身形瘦小,與周圍膀大腰圓的魔族士兵格格不入,他們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城堡,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的短刃,暴露了他們並非普通士兵的身份。“總指揮,那些人步伐輕盈,眼神警惕,不像是魔族士兵,倒像是……奸細!”小五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葉楓微微點頭,指尖敲擊著了望塔的石欄:“魔皇連吃我們幾次虧,正麵強攻討不到好處,定會派奸細混入城中打探虛實,甚至伺機燒毀糧倉、破壞防禦工事。我們必須先把這些蛀蟲揪出來,否則攻城戰一開,他們在內部作亂,後果不堪設想。”他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計謀,“我們用‘偷梁換柱’之計——表麵上按部就班地布置城防,營造出防禦鬆懈的假象,暗地裏卻對守城部隊進行秘密換防,再設下天羅地網,引這些奸細自投羅網。”
    當即,葉楓召來鐵山、青鱗長老和星語國王,將計劃一一部署:“鐵山,你率領三萬體修營士兵繼續在城牆上公開加固防禦,故意讓士兵們在搬運物資時‘無意’中泄露一些‘重要情報’——比如‘三日後獸人援軍將從城西小道趕來’‘北城糧倉儲存著全軍半數糧草’‘城西城牆年久失修,是防禦薄弱點’。記住,要做得逼真,讓城樓下的魔族斥候能清楚看到、聽到。”
    “青鱗長老,”葉楓轉向妖族首領,“你率領兩萬妖族精銳換上普通步兵的鎧甲,今夜三更悄悄替換掉城牆上西側和北側的守軍。你們的任務是密切監視一切形跡可疑之人,一旦發現奸細接頭或傳遞情報,立刻控製住,但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們露出更多馬腳。”
    “星語國王,”他又看向精靈王,“請你讓精靈魔法師們在糧倉、武器庫、指揮室等關鍵位置布下隱形的‘風之結界’。這結界平時無形無色,一旦有未授權之人觸碰,就會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同時會形成一道風牆將其困住。另外,讓你的弓箭手們分成小隊,隱藏在城中各處屋頂,配合妖族戰士監視。”
    “趙剛,”最後,葉楓的目光落在死士統領身上,“你率領一千死士,在城西北角的老槐樹、北城糧倉附近的小巷、西城門內側的驛站這三個最可能成為奸細接頭或行動的地點設下埋伏。一旦收到結界警報或妖族戰士的信號,立刻圍捕,務必將奸細一網打盡!”
    眾人領命而去,城牆上很快恢複了忙碌的景象。體修營士兵們大聲吆喝著搬運滾木礌石,有的人搬著石頭“腳下一滑”,將一塊寫有“城西防禦部署圖”的木牌掉在地上,又慌忙撿起,對著身邊的同伴罵罵咧咧地抱怨“這破圖真沉”;還有幾人圍在一起“偷偷”議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城樓下用望遠鏡觀察的魔族斥候聽到:“聽說咱們糧草快不夠了,要是魔皇再攻幾天,咱們就得喝西北風了。”“可不是嘛,城西那段牆上次被炮彈砸了個坑,到現在都沒修好,真要是從那邊攻過來,咱們可擋不住。”
    城樓下的魔族陣中,一名身披黑色鬥篷的男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是魔皇麾下最得力的諜報首領“影鼠”,擅長隱身術和易容術,此次親自率領十九名精銳奸細潛入城中執行任務。看到城牆上的“破綻”和士兵們的“抱怨”,影鼠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對著身邊的副手低語:“葉楓果然已經黔驢技窮,傳我命令,按計劃行動,午時三刻,混入送糧民夫隊伍進城。”
    午時剛過,一隊運送糧食的民夫趕著馬車來到東城堡壘的南城門。城門守衛按照慣例檢查了糧食和民夫的身份憑證,看似嚴格,卻在檢查到最後一輛馬車時,“不小心”讓一名身材瘦小的“民夫”溜進了城內——此人正是影鼠,他用易容術變成了民夫的模樣,又用隱身術避開了守衛的仔細盤查。
    進城後,影鼠立刻找了個僻靜的小巷,恢複了原本的容貌,然後按照事先與潛伏內應約定的暗號——在老槐樹的樹洞裏放置一塊黑色石子——發出了接頭信號。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麵色惶恐的中年男子來到老槐樹下,四處張望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從樹洞取出石子,對著影鼠低聲道:“大人,我是內應王二,這是我偷偷畫的城防草圖,城西確實是薄弱點,糧倉在北城,晚上隻有五十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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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鼠接過草圖,快速掃了一眼,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很好,事成之後,魔皇大人定會保你家人平安。現在,你去確認一下北城糧倉的具體守衛位置,還有城西城牆的修補進度,一個時辰後,在這裏向我匯報。”
    王二顫巍巍地應下,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喝:“站住!”
    影鼠和王二猛地回頭,隻見趙剛率領百名死士手持寒光閃閃的短刀從巷口衝出,兩側屋頂上也冒出無數手持弓箭的精靈戰士,箭頭直指二人。影鼠臉色驟變,立刻施展隱身術,身體瞬間消失在空氣中。“想跑?”青鱗長老的聲音從巷口傳來,他早已率領妖族戰士趕到,手中青藤杖一揮,地麵突然冒出數十根堅韌的青藤,如同活蛇般朝著影鼠消失的方向蔓延而去。
    “啊!”一聲悶哼響起,隱身的影鼠被青藤纏住了腳踝,身體被迫顯形。他掙紮著想要用短刀斬斷青藤,趙剛已經縱身躍起,一腳將他手中的短刀踹飛,同時手中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魔族奸細,束手就擒吧!”
    與此同時,城中其他地方的奸細也紛紛落網。一名奸細偽裝成修補城牆的工匠,試圖靠近城西城牆的破損處測量數據,被替換成守軍的妖族戰士識破,當場製服;兩名奸細在深夜摸到北城糧倉外,剛伸手觸碰糧倉大門,就觸發了精靈的風之結界,尖銳的警報聲響起,風牆瞬間將他們困住,埋伏的死士一擁而上將其抓獲;還有幾名奸細在城牆上試圖用信號箭向城外傳遞情報,被屋頂的精靈弓箭手一箭射穿了手腕,信號箭歪歪扭扭地落在了城內的空地上。
    經過連夜審訊,二十名奸細全部招供。原來,魔皇此次派他們潛入城中,主要有三個目標:一是摸清城防部署,特別是薄弱環節;二是伺機燒毀北城糧倉和西城的武器庫;三是在明日淩晨魔皇攻城時,偷偷打開西城門,裏應外合。
    葉楓看著被鐵鏈捆在地上的影鼠,冷笑道:“魔皇想玩陰的,我們就陪他玩到底。”他下令將其他奸細關入地牢嚴加看管,唯獨留下影鼠和內應王二。“王二,”葉楓走到那名惶恐的中年男子麵前,“你是被魔族脅迫,情有可原。現在,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放你和家人團聚。”
    王二連連磕頭:“大人請講!小人一定照做!”
    葉楓讓人給影鼠鬆了綁,但暗中派人監視,然後讓他寫下一封假情報,內容是“城中守軍疲憊不堪,糧草僅夠三日支撐,城西城牆破損嚴重,防禦空虛,可於明日淩晨寅時從城西全力攻城,屆時有內應打開城門配合”。寫完後,葉楓讓人用妖族的“幻形術”將一名死士變成影鼠的模樣,又讓真正的影鼠換上死士的鎧甲,秘密關押起來。
    次日清晨,葉楓讓人將“影鼠”押到城牆上,當著城外魔皇的麵,大聲宣布:“魔族奸細影鼠,潛入我城陰謀作亂,今日當眾處斬,以儆效尤!”隨著一聲令下,假扮影鼠的死士被一刀“斬”倒在地——實則用幻術製造了死亡的假象。同時,葉楓讓人將王二“放走”,並故意讓他帶著那封假情報“僥幸”逃出城去。
    城外的魔皇通過望遠鏡看到“影鼠”被斬,又接到王二帶回的假情報和那份“城防草圖”,果然深信不疑。他對著身邊的左護法暗影此為新的左護法,原暗影已被擒)狂笑道:“葉楓小兒,這次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傳令下去,全軍休整,明日淩晨寅時,集中五十萬大軍猛攻西城門,務必一舉拿下東城堡壘!”
    深夜,東城堡壘內一片寂靜,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響起。葉楓站在指揮室的沙盤前,手中拿著一根木杆,指著代表城西的區域,對著身邊的將領們道:“魔皇已經上鉤,明日淩晨就是我們甕中捉鱉之時。”
    他再次部署兵力:“鐵山,你率領三萬體修營士兵和兩萬獸人戰士,在城西城牆內側埋伏,城牆上隻留下五百名老弱殘兵,穿上普通守軍的鎧甲,裝作疲憊不堪的樣子防守,務必讓魔族看到我們的‘虛弱’;青鱗長老,你率領兩萬妖族精銳,今夜二更出發,隱藏在城西城外十裏處的黑風樹林中,待魔族大軍攻城受挫、陣型混亂時,從側翼突然發起突襲,打亂他們的部署;星語國王,你率領三萬精靈大軍,分別部署在北城和南城,一來防止魔族聲東擊西,二來在城西戰鬥打響後,用魔法支援主戰場;趙剛,你率領五百死士,在西城門內側的街道上布置雷火彈和絆馬索,一旦魔族士兵攻入城門,就引爆雷火彈,遲滯他們的進攻;我則率領一萬精銳坐鎮中軍指揮室,隨時根據戰場情況調配兵力。”
    將領們領命而去,城中開始了緊張的秘密部署。老弱殘兵們被安排到城西城牆,有的靠在箭樓邊打盹,有的有氣無力地擦拭著武器;鐵山率領的精銳則在城牆後挖好了掩體,手中的武器擦拭得鋥亮,眼神銳利地盯著城門方向;精靈魔法師們在城牆兩側的山坡上布下了魔法陣,弓箭手們搭好了長弓,箭頭對準了城外的開闊地;妖族戰士們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城堡,潛入了黑風樹林中,等待著進攻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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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淩晨寅時,天色依舊漆黑,隻有幾顆殘星掛在天空。魔皇親自率領五十萬大軍來到西城門下,魔晶大炮早已架設完畢,炮口對準了城西城牆。“攻城!”隨著魔皇一聲令下,數十門魔晶大炮同時轟鳴,蘊含著濃鬱魔氣的炮彈如同黑色的流星,朝著城牆砸去。
    “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城西城牆被炮彈砸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煙塵彌漫。城牆上的老弱殘兵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下武器,尖叫著跑下城牆,有的甚至“不小心”將城門的鑰匙掉在了地上。
    魔皇站在陣前,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葉楓小兒,你的末日到了!兄弟們,衝啊!拿下東城堡壘,屠盡城中生靈,財寶女人任你們搶!”
    魔族士兵們士氣大振,如同潮水般湧向城門,有的架起雲梯攀爬城牆,有的則扛著攻城錘撞擊城門。第一批魔族士兵很快爬上了城牆,當他們發現城牆上空無一人,隻有滿地的碎石和丟棄的武器時,才意識到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鐵山一聲令下:“反擊!”
    城牆後的聯軍精銳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出,體修營士兵手持長槍,朝著城牆上的魔族士兵刺去,一名士兵連續刺穿了三名魔族士兵的胸膛,槍尖上的鮮血滴落在城磚上,染紅了一片;獸人戰士們更是勇猛,獅人族戰士徒手撕裂了魔族士兵的喉嚨,狼人族戰士速度極快,穿梭在人群中,彎刀揮舞間,一顆顆頭顱滾落;熊人族戰士如同移動的堡壘,用身體擋住魔族士兵的攻擊,巨錘每一次落下,都能砸死好幾名魔族士兵。
    城樓下的魔皇看到城牆上的變故,臉色驟然大變:“不好!又中了葉楓的詭計!撤!快撤!”
    就在魔族士兵想要撤退時,西城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打開,趙剛率領死士們推著幾輛裝滿雷火彈的馬車衝了出來,對著混亂的魔族人群大喊:“魔族雜碎,嚐嚐這個!”雷火彈被點燃後,如同一個個火球朝著魔族士兵中扔去,爆炸聲接連不斷,魔族士兵們成片倒下,有的被爆炸的氣浪掀飛,有的被燃燒的火焰燒焦,慘叫聲在戰場上回蕩。
    與此同時,黑風樹林中的青鱗長老率領妖族精銳發起了突襲。妖族戰士們施展變身術,有的變成凶猛的獅子,有的變成矯健的獵豹,有的變成巨大的黑熊,從側翼衝進魔族大軍中,撕咬著魔族士兵。一名妖族戰士變成的雄鷹俯衝而下,爪子抓住一名魔族將領的肩膀,將他帶到空中,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將領當場死亡。
    星語國王率領的精靈大軍也加入了戰鬥。精靈魔法師們念動咒語,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無數道巨大的閃電劈向魔族士兵,將他們劈得焦黑;地麵上冒出無數道鋒利的冰錐,刺穿了魔族士兵的腳踝;精靈弓箭手們箭如雨下,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命中魔族士兵的要害,有的甚至一箭穿透了兩名士兵的胸膛。
    魔皇看著身邊的士兵如同割麥子般不斷倒下,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徹底失敗了,再堅持下去隻會全軍覆沒。“撤退!快撤退!”他怒吼著,轉身朝著北境的方向逃跑,身邊的親兵們拚死掩護,才讓他得以衝出重圍。
    “追!不能給魔皇喘息的機會!”葉楓站在城牆上,下令追擊。聯軍士兵們士氣高昂,紛紛衝出城堡,朝著逃跑的魔族士兵追去。趙剛率領的死士們速度最快,他們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逃跑的魔族士兵之間,短刀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條生命。一名死士為了追上魔皇,連續斬殺了十幾名魔族士兵,最終體力不支,被魔皇身邊的親兵一掌拍飛,但他臨死前,依舊將手中的短刀扔向魔皇,雖然沒有命中,卻也嚇得魔皇魂飛魄散。
    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太陽升到半空才漸漸平息。城西城外的戰場上,到處都是魔族士兵的屍體,鮮血匯成小溪,染紅了地麵,魔晶大炮的殘骸、幽冥戰車的碎片和丟棄的武器散落一地。五十萬魔族大軍最終隻剩下不到十萬殘兵,狼狽地逃回了北境的魔皇老巢。
    聯軍士兵們歡呼雀躍,互相擁抱慶祝這場決定性的勝利。葉楓站在戰場上,看著滿地的戰利品和投降的魔族士兵,心中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魔皇雖然大敗,但根基未損,隻要他還活著,就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騎著快馬匆匆趕來,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總指揮!好消息!南疆的蟲族女王和東海的海族聯盟國王都同意與我們結盟了!蟲族派出了三十萬大軍,由蟲族女王的親衛統領‘毒刺’率領,已經越過南疆防線,預計三日後抵達東城堡壘;海族派出了二十萬海軍,乘坐戰船沿著海岸線北上,也將在三日後與我們匯合!另外,北境的獸人部落也派遣了五萬援軍,由熊王巨力親自率領,已經在路上了!”
    葉楓聞言,心中大喜。有了蟲族和海族的加盟,三界聯軍的總兵力將達到六十萬,遠超魔皇剩餘的兵力。他知道,反攻的時機終於到了!他轉身對著身邊的將領們大聲道:“傳我命令,全軍休整三日,補充糧草和武器!三日後,兵分三路,北伐魔皇老巢——東路軍由鐵山和獅王咆哮率領,從黑風嶺北上;西路軍由青鱗長老和狼王疾風率領,從迷霧隘口出擊;中路軍由我、星語國王和熊王巨力率領,直搗魔皇老巢的心髒!務必徹底消滅魔族勢力,還三界一個真正的和平!”
    “是!”將領們齊聲應下,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東城堡壘上的號角再次吹響,這一次,不再是堅守的信號,而是反攻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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