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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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片刻,沈蕪勾上司懨脖頸,鼻尖幾乎蹭到他下頜,真誠發問:“將軍好香啊,熏的是什麽香。”
    懷中之人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嗅著,司懨身子僵住,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一把推開她:“不知羞。”
    不知羞?他摟她的時候怎麽不說不知羞?沈蕪隻覺莫名其妙。
    司懨坐回案前陰沉著臉,活了二十二載,他還沒見過如此這般厚顏無恥,行為放蕩之人,哪裏像個閨閣姑娘。
    “圖呢?”
    司懨抬眼目光如炬掃過她,明明是一雙好看的眸子,卻散發著獵物即將上鉤的寒光。
    “將軍先回答我要這圖做什麽。”
    她想問問這圖到底有什麽用,是否跟她阿娘有關係。
    可這話問出來的刹那,沈蕪便有些後悔,隻見司懨眼中的淩厲似是要將她剝骨抽筋,不由得讓她脊背發涼。
    沈蕪不在問,上前將圖放在司懨桌前:“圖是我畫的,但這圖保真,將軍可查驗,但將軍答應的可不能反悔。”
    司懨久混官場身份尊貴,什麽沒見過,若不實話實說她得被大卸八塊。
    司懨眸中寒光裏閃過一絲驚詫。
    這人這般就招了?不是應該編織謊言繼續蒙騙他獲取好處嗎。
    可那雙眼又不像說假話,司懨不禁有絲好奇,難不成圖會是真的?
    司懨垂眸這才將圖拿起來細看。
    不知過去多久,司懨眼中寒光退散將圖卷起,看向她帶著審視:“你是如何畫出來的,真跡在何處。”
    圖是真的不假,可一個禮部侍郎伯爵府怎可能會有這圖,而且此人竟還能畫出來,簡直匪夷所思。
    沈蕪蹙眉,她哪知道真跡在何處。
    “具體真跡所在之地我自然不能細說,隻能說是在國公府見過,我過目不忘便記下了。”嫁禍她可是一把好手,沈蕪溫文一笑:
    “將軍圖已拿到,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
    回話的同時她目光停留在司懨臉上,她想看看此人目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宋國公的弟弟。
    司懨聞聲亦心底產生質疑,國公府他在熟悉不顧,他查探多次都未果,是他遺漏了哪裏,還是此人鬼話連篇。
    還是等回頭再細細查探才是。
    “好,本將軍答應你。”,他想看看這沈家到底想做什麽:“你可以回去了。”
    司懨神色沒有波瀾,沒有恨意,沈蕪有些失望,看來司懨還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
    她得日後找個合適的契機告訴他才是,眼下不是時候。
    隻是,目前她還不能回去,她得找找這國公府到底有什麽把柄握在司懨手裏。
    “將軍可知十年前廷尉司江大人滿門被屠一案。”
    司懨睨向眼前站立之人眸色微動,難不成她是想讓他幫她查案?
    “查案是另外的交易”,司懨掃視她,語氣帶著幾分散漫不羈:“沈姑娘這次拿什麽換呢。”
    話中之意明顯不過,沈蕪提提精神捂住頭假意暈倒,纏進其懷裏,軟唇不經意間從男人耳後擦至喉結。
    指尖勾起他的衣襟探進,嗓音帶著幾分刻意的蠱惑:“那將軍這次快些。”
    司懨身子一僵,喉嚨滾了滾:“本將軍指的是那圖在國公府的藏匿之地。”。
    話一出,沈蕪動作停頓,會錯意的尷尬羞恥瞬間湧上心頭,沈蕪趕忙起身。
    卻被那人勾住腰肢拽了回去,司懨撥過她額前那抹碎發,唇角勾起:“沈姑娘覺得是哪種交易呢。”
    司懨的眼底是壓不住的玩味和挑釁,方才的丟人現眼湧上來沈蕪一陣臉紅。
    她無法解釋,隻能垂頭推開司懨。
    可這舉動在司懨眼裏就像是欲拒還迎,司懨的手逐漸從那衣領探入。
    嗓音帶著誘人的危險:“不是想讓本將軍做你養父罩著你嗎。”,司懨手中微微施力:“那叫聲爹來聽聽。”
    不等她拒絕,那手的肆無忌憚讓她渾身一顫,口中不禁嗚咽了聲。
    卻聽那人嗓音像浸了酒還摻雜幾分威脅:“叫。”
    沈蕪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覺此人就像戰場上揮師百萬的將軍,而她是一個小兵容不得她拒絕。
    倘若不服從便會被吞噬殆盡。
    被抓得疼,她忍不住顫了聲:“爹。”
    “再叫。”
    沈蕪羞紅著臉,卻被拂的難受,聲音嬌了些許:“爹。”
    身上之人星眸似是被蒙上一層迷霧,嗓音低沉細微的‘嗯’了聲,聲音就像深處的禁欲猛獸被滾熱,沈蕪察覺到危險開口拒絕:“將軍今日不是沒吃藥嗎。”
    “那也比那天厲害。”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
    ?她是這個意思嗎?
    唇被堵住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濃烈的清香將她層層包裹,桌上茶水被打翻,她輕易便被攻破。
    從桌上到床榻,不知過去多久,沈蕪兩天沒合眼有些神誌不清,隻記得那副寬肩窄腰的瘋狂。
    等到身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許久,沈蕪才從疲憊裏緩過來。
    她還要找國公府的把柄,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天字號是司懨的專屬房間,那宦官說此處有密室,也不知道在哪裏。
    此處不大,一處臥房,一處書閣,一處天台。
    穿好衣物,沈蕪在房間裏躡手躡腳地朝書閣走去,絲毫沒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已經醒來。
    在書閣搜尋半個時辰,沈蕪也沒發現有什麽機關,直到一陣狂風卷進,吹得書架上的書翻了頁,但其中一本書卻絲毫未動。
    沈蕪邁著心虛的步子走進,剛想拿起那本書,卻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嚇住。
    “沈姑娘不睡覺在做什麽。”
    黑暗中司懨如鬼魅一般的聲音傳來,嚇得沈蕪身軀一震,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哦!”沈蕪撒謊:“剛才掉了個玉佩,我找找。”
    “嗯?需要幫忙嗎。”
    “不用,找不到就算了,不值錢。”。
    沈蕪打著哈欠若無其事地走近司懨嘿嘿一笑:“我該回家了。”
    但不知怎麽的,兩天沒睡的困意瞬間襲來,沈蕪眼前一黑栽倒在下去。
    司懨扶起她,將她放至床榻上,看著那張昏睡的臉眸光泛起一絲冰冷的危險之意。
    看來查案是假,窺探他密室是真。
    是誰派來的,國公府還是沈家?
    不知昏睡多久,沈蕪再次睜眼,睜眼便瞧見司懨手撐額頭,一雙清冷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醒了?還以為你要睡到第三日呢。”
    沈蕪扶額坐起蹙眉,她昨天怎就睡過去了,這夜不歸宿要是傳出去,她名聲哪還保得住,對她日後行動更加不好。
    起身之際一陣涼意襲來,沈蕪適才發現身上衣物早被扒得一絲不剩,而司懨身上著裝完好,她在他眼前一覽無餘。
    驚慌間沈蕪紅著臉急忙裹緊被子,開始四下翻找自己的衣物。
    “別找了,”,司懨起身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睨向她漫不經心開口:“說吧,誰派你來的,探我硯水閣密室有何目的?”
    ?什麽意思,這是說她不老實交代就不給她衣物,讓她光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