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章 若是你輸了,王爺要娶我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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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沈清顏蹲下身,笑容更加燦爛,“我娘親頸骨中段全斷,都碎稀爛了。”
“仵作重新驗屍的結果就在這!”
說著清顏反手從錦盒中拿出一張紙,“想看嗎?”
沈老夫人嚇得全身發抖,清顏一甩,紙張攤開。
白紙黑字。
“傷處由鈍器從身後高處自上而下重擊數次而成!沈老夫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她擲地有聲地說完,大殿裏寂靜一片,連剛還囂張跋扈的薑雪吟都愣住了。
沈老夫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是有刺客!對,是刺客!”
沈清顏將仵作寫的東西扔到沈家母子跟前,“你怎麽不說這刺客還是從南疆特意跑來的?”
南汐本來玩著蛇尾巴看戲,誰知道這事兒還有南疆的鍋。
她猛地站起身湊過來,“沈大小姐這就冒昧了,我們南疆可不替人背鍋!”
直到走近她才聞到了特殊的味道,南汐捂著鼻子,“你也不知道給你娘洗洗,這味兒……”
她這麽一說,整個大殿都沸騰了。
好幾位貴夫人捂著嘴狂吐。
雲妃作為後宮主位,忙著善後,壓根兒沒空開口。
她有時突然想,沈清顏不會是故意報複她的吧?
南汐放出小蛇轉了一圈,回到她身邊,“是黑色曼陀羅,但本聖女確實不知情,說不準真是刺客!”
黑色曼陀羅隻生長在南疆皇宮,眾人皆知。
南汐收起嬉笑,正聲道,“此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沈清顏點點頭,“我想請長樂公主幫個忙。”
“我?”
薑雪吟茫然地指著自己,她是來挑戰的,怎麽就幫起忙來了?
“我聽聞長期觸碰黑色曼陀羅者手上會殘留特殊的氣味,經年不散,但有一個怪事,便是能引蝴蝶。”
薑雪吟聞言瘋狂後退,“本公主隻是跟你挑戰而已。還沒開始你就準備光明正大地陷害我?我們西羌善馭獸,可跟毒沒有半點關係!”
沈清顏跟著上前兩步,“公主這麽快否認幹嘛?你引了蝴蝶來自然能知道誰是凶手,我又沒說是你!”
南汐神色微動,“長樂公主稍安勿躁,沈小姐所言非虛,但可一試。”
大寧,果然比她想的還要有趣。
聽到這裏沈老夫人已經暈頭轉向,壓根搞不清狀況。
而一直坐在席位上的沈清瑤身子一歪,杯盤碗碟砸了一地。
在安靜的大殿中顯得尤為清晰。
眾人目光瞬間移到她身上。
沈清瑤慌亂的眸子找不到方向,“我,我不小心的……”
沈言沉趁機眼一黑,直接昏過去了。
沈老夫人一轉頭,兒子已經先她一步倒下了,她剛想跟著倒下,沈清顏便開口,
“臣女聽聞民間有遊醫改進了八段錦,名為八段摔,據說更能強身健體。”
“沈大人這麽容易暈倒怕是不能為國為民鞠躬盡瘁,要不然陛下送他們去試試。好像還有什麽分筋錯骨療法……”
雲相見整個宴會已經失控,氣得斥責,“堂堂朝廷三品大員,如何能由你隨意構陷?還什麽民間法子,簡直無稽之談!”
建寧帝並沒有惱怒這鬧劇,睜開眼,“愛卿此言差矣,朕甚覺有趣,若是有用進太醫院留用!”
他原先覺得沈清顏不過是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嬌氣女子,日後定會拖累皇弟。
誰知道她簡直能直接改名沈大勇!
頗有意思。
沈言沉此人,他早想收拾了。
誰知這些年他跟個烏龜王八一樣,在尚書位上龜縮著,怎麽也不肯動。
雲相隻能點頭應下,任由沈清顏繼續胡作非為。
沈言沉突然悠悠轉醒,“我醒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沈清瑤不知何時走到身旁,將沈言沉扶起,“爹爹,您剛才暈了,我們去太醫院看看吧。”
一直沒開口的穆承策一揮手,殿前衛將沈家人團團圍住。
建寧帝看了半天熱鬧,眼見著自家皇弟已經要炸了,他總算撿起了自己的身份,斥責道,“放肆!沈家家事鬧到國宴成何體統?”
久未開口的穆承策沉聲道,“陛下,擾亂萬壽宴罪該萬死!依臣弟來看,應當將沈家人壓入大牢,容後再審。”
群臣皆知陛下一貫縱容承安王,即便此言僭越,也無人敢反駁。
建寧帝揮揮手,“帶走!沈清顏就算了,朕想看舞劍!”
殿前衛迅速將祖孫幾人全押下去。
穆祁安眼見沈清瑤從他眼前被拖過去,猛地起身,“父皇,瑤…沈二小姐當時年幼,顏夫人即便真是被人謀害,也與她無關,望父皇明鑒!”
建寧帝饒有興味的表情肉眼可見冷下來。
雲妃狠狠瞪了一眼穆祁安,轉頭輕聲告罪,“陛下恕罪,安兒莽撞,臣妾定會好好教訓他。”
說完她看向穆祁安,“安兒,還不退下?”
眼看著建寧帝臉色暗沉,穆祁安攥著拳頭,最後隻得放棄,“是兒臣莽撞。”
隨後退回席位上。
扒著侍衛不肯放手的沈清瑤突然躁動起來,開始撕扯衣物。
“好熱……我好熱……”
她眼神迷離,放肆地撫摸著頸間裸露的肌膚,一臉饑渴地望向二皇子,“祁安哥哥,幫幫我!”
火紅色的披風嘶拉一聲,大朵的牡丹花團被扯成兩片。
絢爛刺目。
雲妃氣得頭發昏,繃不住大喊,“拉出去,快拉出去!”
這什麽東西!
當著天下人的麵如此放蕩不堪,還想攀扯皇兒。
沈家人就是這麽教女的嗎?
雲妃大怒,眼神像是要將沈家人生吞活剝了。
沈老夫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沈清顏看到沈老夫人這回是真的暈了,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大殿。
沈清瑤想給她下毒。
做夢呢吧!
建寧帝嫌棄至極,“禦前失儀,拖下去,永不得入宮。”
蘇姨娘聞言,跟著昏了過去。
完了。
全完了。
清顏眼見著沈家人整整齊齊,一個不落地被拖出大殿。
心頭痛快不已。
“朕想看武劍,洗洗眼睛,皇弟以為如何?”
穆承策端起酒杯,“無甚意思,本王聽聞今日有火樹銀花,不若與皇兄共賞?”
建寧帝沒有端酒,撐著桌麵,意味深長,“朕覺得舞劍怕是更有趣些,皇弟說呢?”
建寧帝並未順著他的意放過清顏。
“陛下聖明!清顏有罪,擾了陛下壽宴!”
這一劫怕是逃不過了。
清顏跪下請罪,“臣女鬥膽,若是勝了長樂公主,想求陛下允我一事。”
薑雪吟都懵了,“什麽?還要比啊?”
這是說比試的時候嗎?
都給她整不會了。
清顏轉頭,一臉天真,“不是你要比的嗎?”
薑雪吟愣了一瞬才收起垮掉的表情,說道,“好好好,比就比!”
建寧帝朝著穆承策使了個眼神,這回可不怪他了。
是人家自己要比的。
“行,隻要不違背道義、損害家國,你有什麽要求,朕允了。”
清顏點頭謝恩。
她慍著怒氣,不知為何穆承策要提前打斷她的謀劃。
她委屈極了,隱晦地瞪了眼坐在首席的穆承策。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證據,為什麽不讓她親手把人揪出來?
明明隻差一步她就能將沈言沉直接釘死。
穆祁安和雲妃不知道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但是沈清瑤手中定然握著他什麽把柄。
否則穆祁安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早該落井下石了,如何會冒險為她求情?
清顏可不會以為他們是情深不負。
眼見穆承策要起身,她又瞪了一眼:你要敢動,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也不管對方接收沒接收到她的信號,徑直走向殿中。
建寧帝命人拿來了劍舞所用的軟劍。
薑雪吟拿了一柄在手中把玩,“與王爺打賭,若是你輸了,王爺要娶我為妻,你敢不敢?”
清顏昂起頭,“有什麽不敢的?”
反正輸了她也沒任何損失。
穆承策站起身,“本王何時同意做你的賭注?”
他這話是說給沈清顏聽的。
沈清顏賭氣不看他,“那王爺想如何?反正臣女已經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