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5章 終有一日,他會將所有欺辱過他的人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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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
宇文宸氣得一拳揮上去,這個廢物他從小打慣了,“舅舅,孤要他死!”
“殿下住手!”
霍巴圖猛地攔下宇文宸,“王上有令,務必帶世子回國都。”
宇文拓身子都沒動一下,嘴角微勾,噙著寒霜,不想看他。
宇文宸恨得牙癢,一腳踹上一旁的博古架。
架上的瓷器嘩啦啦掉落了一地碎瓷片。
“我們在京城的據點全被搗毀了,前幾夜派出去的探子是回不來了。”
“舅舅,那個女人是承安王軟肋,還有什麽法子把她擄來?”
宇文宸眼中透著淫邪的寒光,獸性難擋,“堂堂承安王妃,若是赤條條地掛在玄甲軍陣前,孤看承安王還有何能耐?”
“你敢!”
宇文拓迅速起身,下一秒腰間匕首已經抵上了宇文宸的脖頸。
宇文宸見他動怒,笑得放肆,攤開手,“來啊?有本事取孤項上人頭!”
“看來你這賤奴是真的對那個中原女人動心了!”
那正好!
想弄死她的衝動激得宇文宸紅了眼。
宇文拓眼神森然,壓著怒氣,低聲威脅,“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手下的刀一偏,鮮紅的血液浸出,染紅了脖子上的毛領。
霍巴特猛地伸手喊道,“世子,住手!你若想平安回到漠北,萬不可傷了殿下!”
“聽到沒廢物?”
宇文宸興奮地說著,伸手推了一把宇文拓的肩膀,“孤遲早玩兒死她!”
他揮了揮手指,“來人,把他給孤按死!”
侍衛聞言蜂擁而上,將宇文拓按在地上,就像兒時一樣。
宇文拓臉貼在地上,雙手反剪在背後,手上的匕首被宇文宸奪走。
他死抿著唇瞪著宇文宸,臉漲得通紅,頸間靜脈暴漲。
宇文宸拿著雪亮的匕首拍著他的臉,“死東西,還敢跟孤放肆,以為多大能耐,你生母還在孤手上。”
宇文宸用拇指輕蹭了一下脖頸間的鮮血。
放在鼻尖上迷醉地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伸舌舔去,任由血腥味在口中放肆跳躍。
他笑得殘忍,“孤會千萬倍從她身上討回來。”
“我不準,宇文宸,我不準!”
宇文拓猛地掙紮著想要撲過去撕碎他這張令人厭惡至極的臉。
卻恰中正懷地滿足了宇文宸的惡趣味,他一腳踩在宇文拓的臉上碾壓,
“你母親,你愛的女人,孤都要弄死!孤看你還怎麽用這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去迷惑父王。”
他興奮至極。
回國都而已。
不死就行了。
宇文拓攥緊的指尖深掐入血肉,心中恨意滔天。
終有一日,他會將所有欺辱過他的人千刀萬剮,屠殺殆盡。
直到他嘴角沁出血痕,霍巴圖才開口阻止,“殿下,留著他的命還有用。”
宇文宸聞言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腳,嫌棄地將匕首扔掉,“南疆那邊怎麽說?”
霍巴圖搖搖頭,“南疆那邊意圖不明。”
“混賬!一個女人而已,還敢拂了本殿下的意思?”
宇文宸眯著眼,想起了南汐身邊的那個貌美侍女。
南疆不肯合作,他有的是辦法。
他抵著後槽牙,“建寧帝有意將春獵提前,屆時總能有機會。”
霍巴圖皺眉,“承安王邀我們參加昭華郡主笄禮,若是春獵在此之前,鬧出大事我們恐怕走不了了。”
沒了郡主的及笄禮,還怎麽唱?
宇文宸冷笑著坐下,“那就讓他急不起來,反正笄禮也不過十日,我想建寧帝也不是等不起。”
霍巴圖思索了一會兒,“燕蕩山以北雖然開始降雨,但這大半年牛羊死傷無數,水草豐茂還需時日,孤不信西羌不急。這兩日西羌太子頻繁出入,肯定有問題。”
宇文拓狼狽靠在門邊,靜聽著他們的話,不發一語。
西羌想跟南疆合作?
做夢!
此時,隔壁院落裏薑珩也沉著臉,“雪吟,孤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如今多年謀劃毀於一旦!”
薑雪吟驕傲地翻了個白眼,“探子而已,再插就是。”
“本宮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憑什麽她能嫁給承安王?皇兄莫不是也被她美色迷惑?”
“如今承安王回京,你以為探子那麽好插?孤不知大寧皇族出了什麽問題,但是他突然長居京城,絕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
薑珩還是不相信馳騁沙場的王將會突然卸甲成婚。
其中定然是掩蓋了什麽驚天秘密。
薑雪吟突然興致盎然,“皇兄也覺得那什麽一生一世的鬼話是騙人的?”
薑珩沉默不語,“不能確定。不過暫時於我們沒有害處。如今四國和談,咱們西羌以四座城池交換的糧食,足夠我們撐到牛羊成群。”
薑雪吟憤恨地說,“皇兄,我不甘心!雖然你說這四座城池在澧朝分裂後就是戾帝的封地,但那是前朝的事了。我們經營這麽久,如今功虧一簣!”
她眼中染上一絲殘忍。
還有她輸給昭華郡主的那四座城池。
簡直是她的恥辱。
若是屠盡所有人……
“不可!”
薑珩早知她的性子,“如今我們沒有能與大寧抗衡的軍隊,且糧草不足,此時正麵交鋒不是明智之舉。”
薑雪吟指著門外,屋外傳來一聲憤恨的怒吼,“孤要炸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有些人可比我們急多了,我們何不借刀一用。”
薑珩皺著眉,“他們尋死,你別摻和。”
若是因此激怒了大寧,承安王揮軍北上吞並整個漠北部族,按照穆承策的性子,下一個就是他們西羌。
“皇兄,我們西羌善馭獸,本宮怎麽可能親自動手!”
薑雪吟愣愣地望向皇城方向。
她誌在母儀天下,如今看來,能君臨天下者恐另有他人。
建寧帝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看上了穆承策。
盤在梁上的紅色蛇信子悠悠地嘶了嘶,扭著壯碩的肥身子往房簷爬去。
西羌那些禦獸的下作手段,甚至連南疆人都看不上。
蛇蛇想去郡主府打探虛實。
那個能引群鳥的小郡主,看起來很不錯。
扭了一小段,它累得尾巴尖都不想動。
哎,累了累了。
明日再去。
於是它尾巴一鬆,任由身子往下一滑,落進了一個溫暖舒適的被窩裏。
“啊——”
漆黑的夜裏傳出一聲驚呼。
驛站的燭火照亮了每一個院子。
薑珩披著衣服進來,“怎麽了?”
薑雪吟跌坐在地上,一臉青白,“蛇,有蛇!”
她再怎麽會禦獸,也不能平白無故地空手馴服這麽大一條巨蟒啊。
“金子!回來!”
跟著進來的是南疆聖女,南汐找不到蛇才尋著痕跡過來問薑珩,誰知道二人剛說了兩句就聽到了驚呼聲。
大金子無辜地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想,人家有這麽嚇人嗎?
明明金黃金黃的,很漂亮啊!
它憤憤地朝薑雪吟吐了好幾下蛇信子才搖著尾巴傲嬌遊下床。
它要去找懂它的人。
女人,我來了!
